《我是魔尊心头血（东华帝君同人）》郭天城

30、当东华帝君投胎成鹧鸪哨（三十）

　　司命星君隐身站在陈家大宅前，周围有一群嬉笑打闹的孩童们，他想了想，走到无人处变化成一副此时民国的长衫打扮，走到对面的糖饼铺子买了包桂花糖，便转身向孩童们走去。

　　“小朋友们，你们会背诗吗？”司命笑着对他们说。

　　“你是谁？”为首的大孩子倒是很警惕的问。

　　“你们背几句诗，我就给你们几块糖。”司命举了举手中包糖的纸袋。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大孩子再警惕也是孩子，无法抵抗糖果的诱惑，于是听话的摇头晃脑背道。

　　“是李渔的《笠翁对韵》，背的真好。”司命赞许的点头。

　　“总共十句，你要给我十块糖。”大孩子得意洋洋道。

　　司命微笑着，从纸袋里摸出十块桂花糖递给他，他在周围孩子们羡慕的眼神下，塞了好几块在嘴里，嚼的嘎嘣响。

　　“都想吃吗？”司命拿出纸袋在他们眼前晃了一下。

　　“嗯嗯！”孩童们馋的紧，有几个吮吸着手指都流了口水。

　　“这样，我教你们两句诗，谁先会背谁就有糖吃。”司命说。

　　“好啊好啊！”孩童们拍掌欢呼。

　　司命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很简单的，听好了——美人如玉剑如霞，得千秋者得天下。”

　　“这比起《笠翁对韵》太简单了！”大孩子已经把手里的糖吃了一半，赶紧背道：“美人如玉剑如霞，得千秋者得天下。”

　　“嗯，很好，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再给你两块！”司命又掏出两块糖放在他手中。

　　“我也会！美人，美人……如玉剑如霞，得千秋者得天下！”一个孩子也背了出来。

　　“美人如玉剑如霞，得千秋者得天下！”

　　“美人如玉剑如霞，得千秋者得天下！”

　　司命看着孩童们都会背了，将手里的糖全部分了出去，看着他们一边背着他教的诗，一边四散跑开。

　　“祝千秋，此次瓶山一行你毫不遮掩，锋芒毕露，甚好，那么本司再将你往巅峰上推一把，让那些男人对你趋之若鹜，看你怎么还能和帝君的凡身在一起！”司命唇角勾笑，转身离去，身形渐渐消失不见。

　　*******

　　时值黄昏，日头渐渐西沉下去，晚上的庆功宴过一会儿就要开始了，陈玉楼在房中，再次打开放着家传凤凰镯的锦盒，突然感觉心中一揪。

　　突如其来的不适，让他捂着心口喘了几下。

　　“总把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花玛拐一进门就看到他紧缩眉头捂着胸口，不由得大惊：“是前几日瓶山一行伤到了？你怎么不说呢！”

　　“没有。”不适感又突然消失，陈玉楼感到很奇怪，揉了下心口，看着花玛拐一脸担忧的神色，笑说：“可能是累着了，不妨事。”

　　“那就好。”花玛拐笑了下，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陈玉楼坐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抚摸锦盒。

　　“是这样，今天我无意间听到，孙厨子的儿子和李大娘的孙子，还有好几个下人的孩子们，都在念两句诗。”花玛拐紧盯着陈玉楼，道。

　　“小孩子们没事喜欢念念童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陈玉楼不以为然道。

　　“问题是，这童谣……我还是背给总把头听听吧，”花玛拐清了清嗓子，念道：“美人如玉剑如霞，得千秋者得天下。”

　　陈玉楼闻言，神色莫辨，良久不语。

　　“想必总把头心中所想，和我想的一样……那祝姑娘，确实是百年，不，应该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人。”

　　“汉成帝时有童谣——‘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陈玉楼看着花玛拐，眸中带着深深思绪，解释道：

　　“讲的是汉嘉鸿三年，汉成帝微服出巡，常与富平侯张放一起，自称富平侯家人，他在阳河公主家作乐，见到能作‘掌上舞’的舞者赵飞燕，便召她入宫，宠爱有加，故曰‘燕燕尾涎涎’，美好貌也，‘张公子’，说的是富平侯，‘木门仓琅根’，是指宫门铜锾，将来会尊贵的，后来，赵飞燕被立为皇后，其妹赵昭仪害死后宫皇子，后自杀，所谓‘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

　　“总把头的意思是，孩子们口中的童谣，是在传达上天的旨意，有预示未来之意？”花玛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嗯。”陈玉楼应了一声，毫不迟疑的将锦盒握在手中，看了眼花玛拐，笑了下：“走吧，去庆功宴。”

　　“是。”花玛拐低头拱手道。

　　*******

　　祝千秋看着大院中灯火辉煌，由于庆功宴人数众多，在大厅里是摆不下的，于是挪到这大院中，圆桌摆了好几排，上面杯碟茶盏，山珍海味，彰显尽了世家豪门的大气与富贵。

　　她看着和杨邵花灵老洋人的这桌，是素席，也是他们事先要求的，不过即使都是素菜也都是最昂贵的，其他的菜色不说，光这两道菜——椰王炖松茸和南海金莲，材料和做法就让人叹为观止。

　　椰王炖松茸是用泰国椰王、松茸菌、牛肝菌、黄耳等多种名贵食材隔水炖制3个小时而成，打开椰盖，一股香浓的椰香味扑鼻而来，南海金莲这道菜光摆盘的花片就更考验功夫了，土豆的香绵，包裹着金莲子、人参果、鹰嘴豆、松子仁等多种食材，摆成金色莲花的形状，让人根本就舍不得吃，桌上还放了几瓶洛神花酿，倒在杯中粉透晶莹，陈玉楼真的很贴心，知道几人不擅长饮酒，所以这几瓶酒都是度数最低的。

　　花灵和老洋人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已经馋的不住的吞咽口水，怎奈主人未至，还不敢动筷子。

　　祝千秋看了眼身侧沉默如冰的杨邵——从瓶山回来后，他到现在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法解释，他肯定会问，东华是谁？她能说，东华是你，你是他的转世之身？她傻了吧会这么说，再说，说了谁信啊？

　　要是按照杨邵心中的猜测，说东华是她以前的恋人，现在不在这个世上，他又该暗自神伤的说自己是个替身，肯定又在那抱个醋缸喝个没完。

　　这可咋办？简直无解！她心里忒苦了！

　　杨邵此时也暗暗看了眼祝千秋——她已经好几天没主动和他说话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以前在村子里，每次因为一些误会两人快要僵持时，他只要故意一变脸，她立马会笑嘻嘻的缠上来，逗他闹他，让他没有精力和她置气。

　　上次在古墓，他问她东华是谁，她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一个解释，怕是问到了她心中最大的痛处，根本无言以对了吧！

　　他有些后悔起来，每个人其实都有秘密，他不应该仗着是她的未婚夫，就要她全部对他坦白，他不应该为一些根本就不可能重复的旧事，伤害两人的感情。

　　想到此，不由得更加后悔，后悔到心口都隐隐疼了起来。

　　“千秋妹子！”陈玉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场地，在众人行礼问安后，他此刻正笑着招手示意让祝千秋上前一步说话。

　　由于她和杨邵他们这桌是离主桌最近的贵宾席，她见陈玉楼招手唤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拒绝，只得站起身向他走去。

　　“此次多仰仗贤妹，我等才能全身而退且收获甚多，大哥对你的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献上薄礼，略表心意。”

　　她听他说罢，看他自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来，拿出一只雕刻着凤凰的玉镯，递向她，又说：“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首饰的，大哥这里有一只玉镯，还望贤妹莫要嫌弃，收下吧。”

　　众人陷入几秒的沉寂，便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这不是太夫人的玉镯……”

　　“嘘！别说了！”

　　杨邵耳力极好，已经听到众人压抑的兴奋之声，不由得疑惑皱眉，又听这边陈玉楼催促道：“妹子，接着啊！”

　　祝千秋看着底下的人全部眼睛冒光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着陈玉楼是爱面子的人，今日是庆功宴，当着这么多人，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让他难堪，只得接住。

　　“谢谢陈大哥。”她向他欠身道谢。

　　陈玉楼看着祝千秋接下玉镯，心头怦怦直跳，见她想往怀里揣，不由得有些着急：“妹子，你怎么不戴上？”

　　“……大哥，我看这玉镯太过贵重，我，我这人一向毛手毛脚的，怕碰碎了。”祝千秋暗暗看了眼仍旧沉默的杨邵，有些为难的说。

　　“怕碰碎了？不会的，你先给我。”陈玉楼向她伸手，她赶紧把镯子放到他手中，松了口气。

　　陈玉楼往底下众人看去，他一双夜眼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正在端菜的一个丫鬟手腕上戴着一只白玉镯，他向她勾了下手指：“你过来。”

　　丫鬟见自家少爷唤她，心口突的一跳，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害羞的走到安置主桌的台上，陈玉楼又说：“将你的镯子摘下来给我。”

　　“啊？是。”丫鬟不明所以，却是很听他的话，依言将镯子摘下来递给他。

　　“千秋妹子，你看着。”陈玉楼面向祝千秋，将凤凰镯和白玉镯分别捏在两手中，突然将两个镯子猛的一撞，两个镯子碰击后的一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祝千秋吃了一惊，却发现白玉镯已经应声而碎，凤凰镯却完好无损。

　　“这就是老玉和新玉的区别，”他将凤凰镯再次递向祝千秋：“你且放心佩戴。”

　　祝千秋无法，只得依言戴在手腕上。

　　陈玉楼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到凤凰镯已经稳稳戴在她手腕上，心口又怦怦剧烈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