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诡事》zzj19871122

5、看似死局把命丧，终究因果报恩至

　　黑影接着说道：“这次遇上我也算你们倒霉，其实我更倒霉，我本是那苦命滴人儿啊，不对苦命滴鬼儿啊，话不多说，今天吃了这顿立马颠了，奇了怪了，一路飘来这山东地界村村有顶神，家家信神佛，比河那头那地界可厉害多了，我怎么老有种心慌的感觉，妈的，等香烧完吃饱溜之大吉。”
　　我祖爷身体发颤说到：“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算了，管你是什么，看见手里这是什么知道么？太上老君祖传八卦镜，别逼我照你，我一照你可就癞蛤蟆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识相的有多远走多远，我也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你且退去吧。”
　　说完晃了晃手里的镜子，这一晃不要紧，谁想到紧张没抓稳，镜子咣的一声，掉地上摔个稀碎。“娘地，装过头了。”这下不但空气中充满了阴冷还有那尴尬...
　　“哈哈，今天可是见着比我脸大的了，你放心，本打算把你儿变成个痴儿便罢了，既然你小瞧了我，我就让你知道今天马王爷有几只眼”。
　　“三只”我祖爷抢答到。
　　“闭嘴，这是问句么？”眼看就冲我祖爷冲了过来。
　　这时突然一声：“定”只见那黑影立在半空，脸上表情一下狰狞一下惊恐，却是动弹不得。
　　这时油灯忽然又亮了，只见一只灰色杂毛狐狸正拿着拿火折子仿佛人一般坐在了桌上，看了一眼黑影又对祖父说到：“呦，吃饭了吗，你还记得我么？”
　　我祖奶两眼一摸黑，这一个接一个，今天真是群英荟萃，萝卜开会，当下便晕了过去。
　　我爷忙抱起孩子说到：“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会我泰山登高回来见着的那会说话的狐狸，只是你这皮毛咋变得一身杂毛，灰了吧唧，这是出门偷鸡让狗撵的么？”
　　“怎么说话呢，还不是你，许了我一个大口封，好嘛，这动物渡劫本就难上加难，九死一生，要不是灵机一动化去部分修为，再加上我奶给我的护身宝物，我早让劈成灰了，幸好运气不错，奈何本为妖物，虽说没有成就那传说着的无上仙位，却也落得一身好处，这下前路上再无磕绊，便可安心求道果了。咦？说到雷劈怎么这黑鬼混身发抖。”
　　冲那黑影一指，当中一团灰蒙蒙的银光便从那黑影处飞到了我爷体内。“你儿子已无大碍，这黑鬼贪得无厌，留着一魂想取走你儿另外一魂三魄后一起吞服，倒也是个贪嘴之货。用现在的话说那叫儿童套餐比单点好，最主要有小玩具呀。
　　扯远了，对我祖爷说：“你先待在一旁，我先收拾了这小东西，我且问你，从何而来到何而去？怎的敢朗朗乾坤修如此邪法？”
　　黑影战战兢兢说到：“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到，不对，老夫，不是，小人本是河北吴桥那走街串巷的鸡仔贩子，有次走到一户破败老宅门前被那屋里一老朽喊着，非要用家传的一本破书换我这三五鸡仔，说家里的孩子刚生，想换俩鸡仔以后下蛋给娃补身体，我也是好心正好便送与他，晚上路过一所破庙歇脚本着闲来无事想起这书打算翻翻看看，书名《魍生诀》，看了半天全是绕口的话，什么引气入空穴，复手翻云烟。
　　书没看完外面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那是说下就下。后半夜雨下太大破庙本就年久失修，那时正好趴着睡，把钱压在胸口下面，一棵横梁滑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后脑勺，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再醒来看到地上英俊潇洒的我已然脑袋变成了扁葫芦，悲愤之余瞅见地上那本书早以被雨水打破烂不成样子，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书里的文字，谁曾想不知不觉一股气流遍全身，身子仿佛又有了实体，那种即将消散昏昏噩噩的感觉一去而空。
　　自此便稀里糊涂成了一位鬼修到处游荡，每逢谁家新坟入土便守在附近，待到夜晚坟里便会飘出些许残魂残魄运转书中文字便可吸收，这玩意就跟烟土似的上瘾啊，就连我都知道这干的是遭天谴的缺德冒烟事，但就是身不由己，再后来，量越来越大，这死的就没吃的快，饥一顿饱一顿，慢慢发现刚出生前没多久的婴儿身上偶尔也能飘出这魂魄，一尝之下尽然味道如此鲜美，跟这相比地里的那味儿就如同嚼蜡一般。也就走上了这不归路。”
　　“不过狐仙爷爷，我这也是被人迫害呀，后来我也回去那宅子找过那老叟，观察才发现丫大字不识，估计那书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本想阴他一把，不过看他把我那些小鸡仔喂养的玉树凌风，各各毛光锃亮，我也不想我那小鸡仔无家可归落为他人吃食。
　　哎，再后来就四处游荡，这脑袋时灵光时糊涂，走走停停就走到了此地，一想大过年的谁还不想吃点好的，赶上这家放炮，这娃娃魂吓出来了，我也就勉为其难，顺水推舟收下，本想的今夜吃饱就走，奈何遇到狐仙爷爷您，求您放我一马高抬贵手。
　　对了，我刚到山东地界的时候路过一片乱葬岗，遇到过一个大黑鬼，丫揍了我一顿，把我记得那本书上的修炼之法要走了，说我这等土鸡瓦狗也配练此大法，还说我再吞食坟地里的残魂就会迷失本性，忘掉自我，失去灵智，让我好生吃那新鲜魂魄，若他日再有见面之时便收我做那鞍前马后之仆人。我要不是打不过他我非把他塞我□□里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三只”我祖爷又抢答到了...
　　“闭嘴！狐仙爷爷，我这可算是老底全交了，你看我能走了吗？再晚点，我怕赶不上去下一个村的马车了。”
　　“你一个黑鬼实体都没有坐什么马车，念你也是误打误撞被迫害之人，当日你所居破庙遭雷劈，其实是天谴，冲着那书去的，也不知道那书被毁了没有，若是留在人间便是一大祸害，还有你遇到的那大黑鬼，想来也是修炼此道之人，既然能揍你一顿，说明已结成实体，我辈才俊皆有义务替天行道，守护这片净土。”
　　此时老狐头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也罢，我送你上路吧，按理说你已无法投胎转世，终落得个魂飞魄散，也就遇到了我这么善良的人，不是狐。下辈子虽然当不了人，至于变什么，交由上面吧。”
　　说着结了一个指印，黑影便消散了。“小子，借你的善缘，你就叫我狐先生吧，我当年说过保你这一脉三次，这算一次，你说你，好好的鼓捣什么火药鞭炮，就算崩不到花花草草，崩到小孩子怎么办，这不是就崩到了，这么大人了淘气！我走了。
　　等你媳妇醒了就说孩子没事，其他无需多言，私下找块松木最好，柏木也行，做个牌子，写上鲁国狐三欞。也无需供奉，记住我这本名谁也别说，忌讳。
　　你将牌子藏于你家房梁之上，用红布包上，我便能感知保佑你家。这次我冥冥之中感觉西北有大造化，老狐去也！”说罢，丫又又撂挑子，颠了。每次都这么匆忙，是老狐头膀胱不太好么，这是尿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