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诡事》zzj19871122

14、他乡遇故知抠门，不靠谱师傅喝多

　　等了一小会平复了心情老秦头也从里面出来了，吹胡子瞪眼的说到“小胖子，你也有怕的时候？这么些年了臭毛病一点没改，学是咋上的？知道对方是谁么你就满嘴跑火车，刚从幸亏我出来的早，要不你小子非得被揍成个猪头。别说你报警，谁来了也得灰溜溜从哪来回哪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闭嘴，别抱怨，老人家说的时候不许插嘴，走走走，请你吃饭去，有什么坐下来说，全聚德听说过么？走着。”
　　我还想反驳几句，被老秦头连拉带拽跟提小鸡仔似的就拖走了，心里还想的我勒个去我这都上大学了老秦头还这么大力气，这么些年还逆生长了不成。哼，那个什么苏少，我呸，你就是个苏菲，你丫下辈子肯定是个有会飞，又受女生喜爱，还会吸血的玩意！什么？吸血鬼？做梦去吧，就是大姨妈来的时候用你！得罪我，别让我下次见着你，画个圈圈诅咒你！全聚德啊，我可是心心念念很久了，以前只吃过塑封包装的，说实话吃起来跟面做的似的，难吃的一匹，这回胖爷我有口福了，对了想起翅膀，我得抓紧让老秦头看看，这性感纹身也不是个事啊。
　　您别说七拐八拐老秦头还真带我来了全聚德，旁边的一个河南烩面馆。进门我就喊道：“秦爷，秦大爷咱不是吃烤鸭么？我裤子都脱了您就给我看这个？这烩面怎么档子事？我好不容易从山西出来好歹主食给我换换啊。”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你看你都胖的流油了，还吃烤鸭，我看你就像烤鸭！中午时间紧张，随便吃点的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显年轻么，吃面养人知道不？掌柜的，俩大份烩面，一个水煮肉片，再拼个凉菜，算算算，我自己去拼！你先坐着”
　　没一会功夫老秦头端着一盘有小山高的凉菜回来了，您别说这也算能人啊！是凉菜按盘算钱，您这把人家半锅的量都拼进去了吧？跟个埃菲尔铁塔似的。
　　老秦一个马步把凉菜安安稳稳的放桌上，坐下来说到“怎么样小胖子，有没有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告诉你这就叫功夫，想学嘛？想学我教你啊，说来北京什么事，这么些年不见你这个子跟肉真是成正比，都能挡住我手机信号了，你姥爷还好不？”
　　“秦爷，我姥爷走了，我高考完成绩还没出就走了，脑溢血一下就没了，临了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什么话也没留下，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我姥爷刚七十出头啊，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从小就吃苦受罪，又是打仗又是解放，到了公安局这么些年，秦爷，我想他老人家，他说我一定能考上大学，一定能有出息，可他什么也没看到。”边说我这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堂堂一男子汉，哭的泣不成声，仿佛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全释放出来了，甭说我，我妈，我爸这么久了有时候也愣神，想想这些都觉得仿佛做梦，哎，同学们，好好孝敬父母！子欲养而亲不待，有爹妈在，家就在！世间不等人啊。
　　老秦边拍着我肩膀边叹气，又问老板要了俩啤酒倒上两杯，“小胖子，别哭了，大男人像什么样子，我老秦头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但看人挺准。这么些年老段我接触过日子不短，虽然每次都是因为案子呆的时间不长，但我打心里佩服他！从不向组织抱怨过一句，勤勤恳恳这么些年，我们国家正因为有这些忠义之人，为国为民，他一辈子值了！
　　哎，每个人的寿数都是死的，能活多大早已命注定，多做善事对得起自己良心，这走的时候不是一点痛苦没有不是，我也希望等我走的时候干脆点，毕竟谁也怕死，与其痛苦的活着病痛缠身，倒不如一了百了。来咱爷俩喝酒，跟我说说这么些年你过得咋样，找我来什么事，可别说想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花花肠子，中午随便吃点，下午我还有事，晚上咱爷俩好好吃顿。”
　　从悲痛中醒来我简单讲了讲这些年发生的事，讲到最近摊上的诡异倒霉事，我正准备脱掉上衣，老秦一把把我拉住，“臭小子喝多了这是？公共场合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别胡来，周围这么多人脱衣服干嘛？”
　　“爷，秦爷，您这么大年纪怎么这么污，都想哪去了，我这遇上邪门事了，您看看再说。”说罢把上衣撩起来让老秦看了看我的“纹身”和比基尼。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次...
　　老秦看到黑手印的时候就若有所思，再听到我同学小朵是从那个大厦回来以后才发生的这些，琢磨了一会小声念叨到：“你小子是不是衰神附体，这老百姓过日子一辈子见不着两回的事你怎么老碰上，那大厦早些年还是我退休前和一帮老伙子着手封印的，这么些年一直四组的人看守着，看来最近封印松动了，你同学估计天生身子弱，女孩吗，又赶上有什么小病啥的阳气那时候最低碰上邪门事也不是没有。
　　至于你这既然能把阴气引到自己身上，奇了怪了，老实交代你用的什么手法，上次见你小小年纪就能拍死狗精，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小东西，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这次还不说么？咋还不信任我老秦么？。”
　　正说着餐厅电话响了，老板接了用一口浓郁的方言向我们这些堂食的人问到：“哪个是从龙城来的张有德，有你的电话。”
　　我正准备倒倒苦水，一听说是喊我？奇了怪了，这谁啊怎么知道我在这吃饭呢！难不成重名？秦老也一阵纳闷，心想你小子行啊，这坐标地点还随时汇报，咋怕我拐了你这小胖子。等了会没人应答，我赶忙站起来告老板找我的。走到吧台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虽时隔多年，但毕竟记忆犹新。
　　“臭小子，我你狐爷，喊你半天没理我，有啥要紧事？这么些年也不说联系我，昨晚喝多了正想起你了，回去看到发现灵牌有情况，找我什么事？你说话方便不？跟谁在一起，我只能定位到你的位置。”我一听这老狐头居然也能喝多？昨晚要遇上大事等你联系我我都凉了。
　　赶忙捂住电话小声说到：“师傅，三爷，我这被缠上了，腰上胸上四个手印了，这饭店里说话不方便，我跟一老头在一起，说来话长啊。”
　　“得得得，小事就是阴气入体，被鬼缠上了，短期内死不了。你牌子是不是没贴身放着，不是要死的事等晚上一个人了握在手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到时候再细说，我去醒醒酒啊，挂了挂了，长途贵的要死，让二大妈发现又得吓一跳下死手啊，就这就这”嘟嘟嘟，丫挂了，我靠这便宜师傅，这就完了，算了晚上再说。
　　回到桌上我对老秦说，我进门看到贴着电话了，下周要交作业，刚手机快没电了，就趁刚才上厕所的功夫让我同学给我找找床上的优盘，这不是留了个饭店电话。含糊其辞一笔带过，反正看老秦头的眼神是一脸不相信，不过也不细问。酒足饭饱老秦头把我带到了离他们单位不远的招待所。
　　安顿好以后又看了看我的纹身，对我说到：“我这下午还有事，得去那面坐镇，离了我不行，也不知道多久完事，你先休息休息，晚上招待所有送餐服务，记账就行，最晚明天我来找你。老老实实的，你身上这东西小事无足挂齿，我这没拿趁手家伙，一会下午让人给你送张符来，烧了灰兑水喝就好了，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别乱跑，我先走了。”
　　老秦头一走我想，说得好听还需要你坐镇，没你不行。那可不门卫大爷哪能随便离岗，不过老秦头真够意思，这北京住宿对我一穷学生来说可真不便宜，这下好了，吃住不愁了，不过这身上玩意一天不解决我哪敢睡觉啊，谁知道墙上会不会再出一行字了，这要乱涂乱画不还得赔人家宾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