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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没有什么要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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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扬猛然睁开眼,狠狠推开楚凡,眼里迸发出怒火,“你他妈发什么酒疯?”
楚凡被这样一推,更加来气了,又一次扑到程扬身上喊道:“不是不愿意别人碰你么!我忍了这么久没动你!怎么顾缘就能拍你肩膀!我抓一下就不行了?我偏不!我就要抓!”
此时程扬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对劲了,他强压着身体里的邪火,一脚将楚凡踹到床尾,攥紧拳头起身往外走。
喝醉的楚凡战斗力惊人,一把将要跑的程扬拽回到了床上一股脑的扑在程扬身上,这次一扑也发现了程扬身体的变化,楚凡冷笑,“我一提顾缘你就这样了?”
“滚。”程扬青筋暴起,发狠地推开在他身上乱蹭的楚凡,楚凡被这么一推,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咣当”一声,不仅是坐在地上脑袋发懵的楚凡,还有火气颇大的程扬,二人都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这一下是把楚凡摔清醒点了,火气夹杂着委屈一股脑的窜了出来,他狠狠瞪了程扬一眼骂了声操,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程扬看着楚凡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身体也不知道怎么了,火烧火燎的。他深吸口气,脱了背心往床上一躺,不动了。
楚凡来到外面,看着深沉的夜色,半天消不了气,但渐渐的,除了生气,他也察觉到身体怪异的变化。
楚凡再想到程扬也和他一样的反应,隐约猜到了原因。他第一想法是去找解药,脚刚踏出去,很快又收了回来。
因为他意识到,这是老天在给他一个得到程扬的机会,如果不抓住,他和程扬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
但他知道,如果抓住,程扬说不准会更加厌恶他。
楚凡犹豫了,虽说他不算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但他也不该用这样的手段去得到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药效越来越大,楚凡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他望着无尽的海洋,缓缓道:“数字我给他解药,花瓣我就趁人之危。”
楚凡闭上眼睛,抛出硬币。
硬币在空中旋转几秒,陡然落地。
楚凡紧张地睁开眼,脚下的硬币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花瓣。
*
小屋里,程扬燥热难耐,甚至连意识也已经不够清醒。
直到他感觉有一个人靠近了他,搂住了他的肩膀,说道:“醒醒扬扬,你把这个喝了,喝了就会舒服了。”
舒服……
程扬的潜意识里只觉得身边的人更舒服,靠起来很柔软,越靠近就越能消解身体的不适。
楚凡刚把碗送到程扬嘴边,就被程扬挥开了碗。药水湿淋淋的滴在皮肤上,楚凡强忍着身体的难受,觉得可惜,就一碗解药,他还舍不得喝呢。
下一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人按在了床上。
接着后颈一疼,被身上的人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刻,勉强保持清醒的楚凡也失控了,床上的二人紧密缠到了一起。
*
那是程扬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快意,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无论后来楚凡怎样求饶,酒精作用下的他都不曾停下。
程扬清醒过来时,钟表上的时针正好指向“3”的位置。
楚凡早已经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程扬抓起被单遮住楚凡满是痕迹的身体,迅速下床打了一盆凉水洗脸,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和楚凡发生关系。
可那种感觉……
程扬闭了闭眼睛,用力将冷水泼到脸上。
*
楚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力。
屋子里静悄悄的,程扬没在,楚凡往外看去,看到程扬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像极了失足迷茫的少年。
楚凡心想你迷茫个屁啊,我都快被你搞死了。
他现在浑身难受,跌跌撞撞走去浴室洗澡,镜子里的他脖子被掐出一道青印,下手是真够狠啊。
再想到地上打碎的碗,重重叹了口气,昨晚自己想做个正人君子来着,老天没让啊。
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楚凡洗完澡回到屋内,程扬已经回来了,坐在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楚凡擦着头发,走路一瘸一拐的,“今天我可没做午饭,我要累死了,还要睡一会儿。”
“嗯。”程扬站起来把床让给楚凡,声音低低的,“你睡吧。”
楚凡看向走去门口的程扬,忍不住开口:“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程扬脚步一停,“有。”
他转过身,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的和楚凡说话:“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可这话在楚凡听来,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我在你眼里是什么?用过就扔的纸巾吗?”
程扬皱眉,“我也是喝多了才发生的这种事情,那个酒肯定是有点什么问题的,再说了你当时也主动了吧?就算了,我们也算互利互惠了。”
“好一个互利互惠,”楚凡一股火气涌上来,“你也知道喝多了是不能控制的?那我上次喝多了不就亲了你一下!你至于半个多月不给我好脸色么!”
程扬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可以补偿你,条件你随便开。”
楚凡正要提条件,程扬又说:“我迟早会离开这里,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如果是钱的话多少都没问题。”
话里明摆着要翻篇这事,还要与楚凡划清界限。
“你还真把我当纸巾用了?”
程扬耷拉着眼皮,继续沉默。
楚凡很难受,因为程扬连一句好听话都不愿意说的态度,又那样贬低他看不起他。更让他在意的是他想要的程扬不会答应,就算他降低了标准只和程扬维持肉.体关系,程扬不想再做第二次的态度也已经很明确了。
其实他本可以强行把程扬留在渔村,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强留程扬。最初的种种拖延只不过是他不能让蓬瀛岛曝光。
出岛的机会真的一年只有一次,他想在剩下的半年时光里用真心打动程扬,让程扬好好和他度过这段时光,如果程扬也对他心动了愿意多留下一年半载他会很高兴,如果程扬没有心动,最后还是要走他也不会拦着。
他明白这样的地方外人是生活不下去的,即便程扬心甘情愿想要留一辈子,他都不会同意。
他的使命,是送人离开,从来不是把人留下,这一点他清楚的很。
但显然程扬既不会心甘情愿留下,也不会对他心动,他无论付出多少真心,都是失败的,像程扬这种漂亮见过世面的大明星,又怎么可能瞧上自己。
虽说他心里不舒服,但暂时没有再激怒程扬的想法,无论是床上打架还是床下打架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
楚凡最终还是没有提他最想要的,他有点倦怠了,“你想翻篇这事可以,我的条件就是你不能再接触顾缘。”
程扬毫不犹豫的答应,“好。”
经此一事,程扬自知理亏,对楚凡和颜悦色不少。
楚凡也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那么努力想要缓和的关系,一炮就有用了。
楚凡终于可以不用睡硬沙发了,可他又不想挪走了。他身体不舒服,要是回床上睡程扬又得抱着他不利于身体恢复。
所以接下来两天楚凡继续睡着沙发,也不给夜里翻来覆去的程扬抱,渐渐的程扬就又因睡不好而萎靡不振了。
这天楚河来找楚凡,楚凡正在和程扬吃饭。楚凡脖子上的手印还没下去,楚河一眼就瞧见了。
他走过去扒开楚凡的领子看,“天啊小舅,你脖子咋啦!这大青印子!”
楚凡怕被楚河看到更暧昧的痕迹,赶紧打开楚河的手,问他,“你来什么事啊?”
“小舅,我妈让你看看我后背。”
“后背?”楚凡放下筷子,“烫伤还没好么?你坐下来我看看。”
楚河坐在楚凡前面的小板凳上脱下了背心,楚凡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楚河常年海边打滚儿皮糙肉厚的,被烫伤这么多天伤口也还没好,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
楚凡有点不敢想,这要是烫在自己身上会什么样。
“我去给你拿药,你是不是这几天下水了?伤口都发炎了!”
楚河嬉皮笑脸,“下次不下水了!”
楚凡一走进屋,楚河脸上笑容立刻消失,他看向坐在对面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程扬,压低了声音问:“我小舅是不是你掐的!还有他身上……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程扬喝口果汁,不屑地睨着楚河,“你管的着么?”
楚河很少发火,但他真的忍不了程扬了,猛然揪住程扬领口,怒问:“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欺负我小舅了!”
程扬冷眼看楚河,不知怎的,忽然就想激怒他,“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他妈傻逼!”楚河一拳挥向程扬,程扬反应及时一手接住了拳头,程扬个子高力气大,楚河从小干重活力气也不小,二人一时间僵持不下。
程扬另一只手掐上楚河的脖子,嘴上也不客气,“你这么愤怒干什么?你喜欢他?可你们楚家人禁止近亲吧?”
当真是一点也不肯吃亏。
楚河瞪着程扬直磨牙,“我和小舅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程扬愣了一下,手上力道也跟着减弱了一点。
楚河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王子病矫情精,楚凡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对了,我昨天新摘了点椰子,你给你妈拿回去吃。”
楚河只好愤愤不平的收回手,又乖巧的坐在了板凳上。
楚凡拿着药走出来,没发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将药擦在楚河后背上,“你要是再下水,看我打不打你!”
楚河拉住楚凡的手晃了晃,“我保证,绝对不再下水了。”
程扬看着这一幕,眼神沉了一下,用力撂下碗筷,“我吃完了。”
“哦,”楚凡把手从楚河手里抽出来,转头去看程扬的碗,“怎么剩了?剩下的拿给猫吃吧,你今天回那里么?”
程扬不说话,冷着脸,扭头就走了。
楚凡心纳闷,谁又招他了……?
他回过头拍了一下楚河,“你是不是又跟他拌嘴了!你总惹他干什么!他脾气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楚河痛叫着求饶,“我没有!我哪敢啊!”
这天晚上程扬洗完澡出来,楚凡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穿着单薄的小背心,超短裤,大白腿晃悠悠的挂在沙发上,后颈上除了被掐的痕迹,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
程扬躺在床上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后把灯关了。
楚凡快热死了,也睡不着就拿着扇子煽来煽去。
程扬更是睡不着,他都好几天睡不好了,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楚凡那晚红彤彤水汪汪的眼睛,小腰细,身体软,就像梦魇一样。好不容易熬睡着了,也不踏实,总觉得怀里少点什么似的。
“你不能不别煽了!又没多热!”程扬心烦意乱的。
“扬扬你不能这样啊,你吹着电风扇,让我不煽风,你这叫什么来着……叫何不食肉糜!”
程扬深吸口气,把电风扇脑袋掰向了楚凡,“这回能不能不煽了!”
楚凡感受到吹来的凉风,心满意足的长呼口气,“那你呢?你不热么!”
“不热!”
楚凡点点头,“也是,好像真没见你热过,上一次摸你,你的皮肤也比常人温度低点。”
程扬:“……”
屋里又安静下来了,只剩下风扇的声音。
程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楚凡这几天对程扬的翻身有免疫力了,听着也能睡着。当然关键原因是那天被折腾的太狠,透支了太多体力,直到今天他也没缓过来。
就在他要沉沉睡去时,程扬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起伏,“楚河说,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楚凡清醒了一点,“是啊,没想到他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你!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
程扬:“……”
楚凡翻身看向黑暗里程扬的方位,“楚河是我捡来的,那时候我十三岁,跟我爸到外面县城买年货,回来的时候大船上人都走空了,我就发现了楚河,也不知道是他家里人不要他了,还是自己走丢了,反正他就只会哭,我就把他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