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妖灭 九尾妲己同人》西风绾

61、第三十七章 九曲黄河（2）

　　半个月前，朝歌城，商王宫，被困东宫的殷郊太子无论如何要见他的父亲。身边的内侍拗不过，于是再三向帝辛禀报，说是，太子郁结难疏，求见大王一面。
　　殷郊见了他父亲，二话不说，直直地跪在地上，说道，“求大王让我出征。”
　　帝辛放下手上的战报，说了一声“不行”，而后抬眼看了看殷郊，轻飘飘地继续道，“前线有太师，你去做什么。”
　　“儿臣代罪之身，愿以身许国。”殷郊仍旧跪着，直愣愣地盯着地板。
　　帝辛说了这句“不用”，似乎已经疲倦，他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扶着额角，目光也收回到竹简上来。
　　殷郊的眉头蹙起来，五根手指渐渐握成了拳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何况——我的母亲是大商的王后！”殷郊突然激动起来，胸口开始喘息。
　　“孤都说了不行！”帝辛将竹简重重扔在桌案上，起身打算往外走。
　　“为什么？为什么！儿臣当年不能救母亲，难道今日，也不能救大商吗！大王——”起初，殷郊的声音里只是染了哭腔，后来便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不给我一个机会，你从来没给我一个机会，父亲……”
　　帝辛呼出一口气，沉声说道，“战事吃紧，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罢，接着往殿门口走。
　　“你爱过我的母亲吗？你喜欢过她吗？你想过与她一起守护大商江山吗？”跪着的太子扭过身，仍旧去看帝辛。他似乎冷静了些，却更悲伤了。
　　帝辛站在门口，停顿了半响，然后踏出了殿门。

　　帝辛走在王宫里，往事种种忆上心头。二十年前，也是在那间宫殿里，商容告诉他，东鲁姜氏的女儿系着半壁江山，若想江山安定，必要联姻诸侯，制衡四方，这是君王的使命；而爱护妻子、教养儿女，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为君王者，应心怀天下，守礼义孝悌之道……商丞相有三寸不烂之舌，那天又好像说得格外久，久到他觉得头疼。
　　帝辛在许多年里都不想面对姜王后，但这一定不包括殷郊出生的时候。他曾在殿门外焦急地等候生产，当听到第一声啼哭时，他脸上笑开了花，推开殿门就闯了进去。屋里的产婆抱着孩子，喜气洋洋地告诉他，“是位小王子！”
　　那时，姜王后虚弱地躺在床上，她抬头去看他，脸上是汗水和泪水，他走过去拉她的手。那一刻，姜氏离他很近。

　　到了晚上的时候，帝辛又去了东宫。他看见太子仰面躺在榻上，眼望天花板，一言不发。帝辛在太子身边坐下，看了看门外，又垂下眼来，说道，“前线危险，孤是担心你。”
　　“你爱我的母亲吗？你喜欢过她吗？”殷郊躺着不动，显得机械而麻木。
　　“你的母亲是一位好王后——”
　　没等帝辛说完，殷郊突然坐起来道，“可是你厌恶她——”。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是一怔，殷郊又低声补了一句，“你也厌恶我。”
　　在殷郊的记忆里，有一块绿草坪，绿草坪上是他和弟弟在跑着玩，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就坐在地上，守在他们身旁。然而这记忆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的父亲没有来过，而他的母亲在日复一日的怨恨中变得狰狞。
　　帝辛皱了皱眉，过了良久，说道，“我喜欢过她。我和你的母后也一直都盼望着有你。”帝辛抬起手，微有迟疑，终于搭在了太子肩上。太子痛哭流涕。
　　那天晚上，父子二人说了许多话。太子坚持要去前线，帝辛同意了，并且答应，等回来的那天，要教太子做个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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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殷家的孩子擅哭戏
小剧场
殷郊：你喜欢我的母亲吗？
帝辛：……嗯……
殷郊：那你们为什么离婚？
帝辛：……没有缘分……
殷郊：你就骗人吧！你只喜欢狐狸精，哼！
帝辛：……（这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