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妖灭 九尾妲己同人》西风绾

4、第四章 鹿台说往事

　　传说，狐狸尾巴有九条，一条是本体，八条是修行。苏妲己自断半尾，怕是损了修行。说到她为何断尾，自然是要坑雉鸡精一把。君王之侧，岂能有妖蛊惑人心。
　　不过她没想到，她没坑到雉鸡精，倒让雉鸡精寻着了她逃往何处。
　　鹿台高百尺，聚殷商之灵气。三个月前虽有一场大火，不过仙灵所在，怎是说烧就能烧的。如今的鹿台有些荒凉，桌椅上都生了青苔，但到底还是高高耸立。妲己此时正在高台上疗伤。她自断半尾，只觉内力四散，心血翻涌，快要显出原形来。幸有绲娟运功助她一臂之力，这才勉强收了九尾，维持人形。
　　“多谢。”妲己脸色惨白，对绲娟道了声谢，又道，“可是得高人指点，已经得道成仙了？”
　　“高人算不得多高，成仙也没有。”绲娟一笑，那声音缠缠绵绵，又动人心扉。“你倒是越发不要命了，怎么，不想做人了？”
　　“做人有什么好。”妲己扭过脸去，正看见雉鸡精走上高台。
　　“你们聊得开心，却把我扔下了。”一身绿衣飘飘，雉鸡精款款走来。
　　妲己本想“哼”一声，不理睬她，却见还有一紫衣道士一同前来。妲己想起了姜子牙，不觉心中愤恨。姜子牙的灭族之仇，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所以纵使重伤，她仍旧骂了句，“臭道士！”欲再动手。
　　“阁下在哪里修行？”绲娟冷静得很，笑意不减。
　　“玉虚宫原始天尊门下，申公豹。”紫衣青年欠身一揖，报了家门，虽和姜子牙同出一门，却是一脸和气的样子。
　　听到这紫衣道士是原始天尊的弟子，妲己便对绲娟道，“你先走。”九年前的宫城门口，妲己没能拉绲娟一把，令其被姜子牙收入冥地。以后的这些年年每每想起，孤单之余，她觉得自己欠了绲娟一条命。
　　绲娟四下瞧了一眼，略微正色道，“你保重。”
　　待绲娟腾空而起，妲己也不多话，一手握拳，凝神聚气，但见空气中的水气凝成了细冰，直向申公豹而去。
　　作妖时，她曾贪生；那时也想不到附身做人后，竟总时时与人博命。
　　申公豹不出剑，只是用手在空中画了一张八卦太极图。细冰撞上太极，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且那股力道阴柔至极，全不似姜子牙的太极图那般凶狠猛烈。妲己本是全力以赴，可对方的法术如无影无踪一般，令人无法着力。她一时拿捏不稳，跌坐在地。
　　此时，鹿台上响起脚步声，那么轻，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楚。
　　雉鸡精见纣王过来，突然来了精神一般对申公豹道，“你还不动手，难不成等着大王亲自动手？”她一双眼睛直盯着妲己，有些得意，“三更半夜出现在深宫，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朝歌城，是不是你在挖人心。”帝辛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不在意，又似乎有些紧张。
　　妲己披散的长发遮住了面颊，她一直侧着身，不曾看他。待扭过头看他时，她那双眼睛闪闪有神，甚至唇边还有一抹笑，颇有决绝之意，“我挖一个给你瞧瞧！”
　　妲己站起身，手上长出三寸的长指甲，蜷曲成爪，向申公豹心口处袭来。
　　申公豹侧身一面闪避，一面在交错之际抓住妲己的手腕，接着妲己向前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往前一带。
　　妲己顺着申公豹的力道向前，带着妖力的指甲划过已荒芜的石桌，只听“啪”地一声，桌角应声被切断，切口整齐，干脆利落。而那指甲的主人也顺着桌角侧跪于地，一口鲜血染在大火焚过的青石砖上。妲己嘴角的笑容凝固在血里，她扶着石桌跪在地上，旁人看不见她的表情，看见的只有飘散的长长黑发。
　　雉鸡精一时看着妲己，一时又去看纣王。这世上的妖总听了许多名为爱情的故事，而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瞧见纣王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那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幸而申公豹打破了这个无解的僵局，他一脸笑意，竟有些玩世不恭，拱手向帝辛道，“大王，臣以性命担保，朝歌城挖心一事，与娘娘无关。”
　　帝辛探寻地看向申公豹，不语。
　　申公豹指着断了一角的石桌道，“大王请看，此断痕若刀削斧砍，若——”他看一眼纣王，又继续道，“若娘娘挖心，定先切其血肉，断其经脉，再现其五脏六腑，血肉横飞。可朝歌城内的尸体，皆是心脏爆体而出，全身不见一滴血。可见，娘娘清白。”
　　“那还不送娘娘回寿仙宫。”帝辛仍旧皱眉，却将提着的那口气咽了回去。说罢便负手离去。
　　“娘娘？”申公豹走到妲己身旁，轻声唤了一句。
　　妲己抬头，眼中尽是执拗，“你算计我？”妲己早知人心如同妖孽，险恶至极，可十年宫墙，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除了道行不济败在姜子牙手上，还没被谁算计到这般狼狈地步。
　　“娘娘过奖。”申公豹脸上笑意更甚。
　　“你说，这九头雉鸡精怎么会知道我在哪儿？”妲己起身，有些咄咄逼人。
　　“自然是臣告诉她。”申公豹退了半步，语气也甚是温和恭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笑一声，顿了顿道，“有上古圣人截方圆八百里生机，保一女子肉身不死、魂魄不灭。动静可不小。”
　　妲己惊住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有圣人救她？圣人为何救她？
　　“娘娘的命甚是金贵，还是珍重为好。”说着，申公豹还欠身施了半礼。
　　对方频频露笑脸，妲己的语气也弱下来不少，喃喃道，“不用你管。”
　　没想到申公豹却继续道，“娘娘今日断尾，恐怕最少损了五十年修行。臣有一法，可为娘娘解忧。听说亚相比干有一七窍玲珑心，食之，能令断尾重生，姿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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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吐槽：
妲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雉鸡精：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突出某人有多双标，哼！
绲娟：我擅长拉偏架~
申公豹：哈哈，老子人好长得帅，妥妥是姜子牙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