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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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duce 101》第二位飞行嘉宾为AOMG社长朴在范的消息一传出，关于他的新闻就铺天盖地的宣传开来。
权至龙看着新闻里的朴在范照片，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对于这位韩伊羽的“前任”，他大概是对朴在范来《Produce 101》做飞行嘉宾是有所预知的。
但即便是有所预知，在看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忍不住地心绪浮躁起来。
他拐进隔壁房间，“涌裴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国？距离首尔演唱会是不是没剩多少天了？”
东涌裴正在淋浴间冲澡，水声盖住了大部分权至龙的声音，并没有听清他的问话，“莫？”
权至龙又问了一遍。
“至龙啊，听不清，你等我出来再说。”东涌裴冲着外头喊道。
话音刚落，淋浴间的门就被打开了，“涌裴啊——”
东涌裴连忙拿过一旁的浴巾挡住关键部位。
“呀，权至龙！”
“我们什么时候回国？这里的演唱会不是结束了吗？明天是不是就能回了？经纪人怎么说的来着？？是明天还是后天的机票？如果是后天能不能改明天？我先回国是不是不大好？”
这一连串的问话朝着东涌裴砸了过来，只把他给砸蒙了，“等等……”
他慢条斯理地系好浴巾，叹了口气，“你你以为这是在舞台说rap呢？”
他回想了一番竹马刚刚一连串的问题，“所以为什么想提前回国？”
“你不是之前还说要在这儿附近休息两天逛逛？”
权至龙噎了一下，“……是吗，我有说过这话？”
东涌裴狐疑地瞅了他眼，“嗯，你说过。”
干咳了一声，权至龙摸了下鼻子，干笑：
“其实没什么……就突然想起有个学生的作业好像很久没交了，去催个作业。”
“？”
东涌裴人间迷惑：“你收了个学生？”
权至龙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天花板，“……对。”
“winner和ikon不是都出道了？”
“还是公司正准备推出来的那个女团？”
“……不是YG的。”权至龙更心虚了。
“？？？”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起做慈善来了？”
权至龙：“……”
东涌裴仔细打量了一番权至龙，叹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竹马肩膀：“至龙啊，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来，说说，到底是哪个臭小子？三大社还是小公司的？”
权至龙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跟竹马提起这个话题了。
“我还是去跟舜浩说吧。”
“诶——”
浴室门啪地被关上。
东涌裴拎紧有点松了的浴巾，暴躁：“呀！权至龙，话说一半走人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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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至龙提前回国的消息还是被无孔不入的狗仔们知晓，里三圈外三圈地堵了个密不透风。
人群中挤上了车，他才将口罩帽子取了下来，翻出了手机直接打开了M-net《Produce 101》的24小时直播频道。
此时正好播放到第三次主题评价任务的中间检查时间，几名导师与飞行嘉宾朴在范一起，一个练习室轮着一个地搞崩练习生们的心态。
[啊啊啊gkd，下一个就是《Baby one more time》了吧？]
[提前蹲守女鹅的舞台剧透！]
[终于可以见上一见了，也太不容易了吧。]
看着这满屏的弹幕，权至龙不禁也有些好奇。
毕竟之前她选的可不是这首歌，也并没有在DANCE组里，这回是真的完全无法预料她到底要展现一个怎样的舞台了。
然而屏幕前的他只看到直播镜头跟着朴在范等人来到了《Baby one more time》练习室门口，等朴宰范一行人走进去后，直播镜头就被关在了门外。
[？？？]
[不是吧？]
[M-net玩不起？]
[是我差这点流量费吗？]
[M-net，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权至龙忍不住笑出了声，给最后这一条弹幕点了个赞。
随即就看到这条弹幕被固定在了屏幕最上方，不再滑动走开不说，甚至还高亮显示着【G-dragon认为这条弹幕很赞哦~！】
？？？
Ac，忘了切小号了！
权至龙想给这条弹幕取消点赞，但M-net这个功能设置的很有问题，竟然取消不了！
[！！！]
[什么情况！？]
[啊啊啊啊龙哥粉来了！]
[款爷也在看直播！？？]
[等等，GD不是才回国吗？刚刚才下飞机啊！！]
[笑死，咱龙哥重度网瘾了就是说。]
“……”
权至龙将手机关掉，捂住脸自闭了。
这厢屏幕前的观众热闹着声讨M-net，镜头之外，《Baby one more time》的中间检查正在进行中。
第一遍舞蹈check完，音乐停了下来。
导师裴允贞在朴在范耳旁补充了几句话，朴在范点了点头。
直播镜头这个时候从外头走了进来。
[跳完了？]
[剧透呢剧透呢我的剧透呢！？]
[都跳完了才进来拍，人干事？]
[别吵吵！导师评价说不定能看出点啥剧透，都给我把嘴闭上！]
“emmm……郑恩惠？”朴在范说道。
“内。”郑恩惠有些紧张地喘了两口气。
“你觉得你的C位做得怎样？”
“……”郑恩惠抬头看了朴在范一眼，又低了下去，“对不起。”
“不是，不用跟我道歉。”朴在范说着，“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的舞蹈动作都很到位了，练习量看着也是很足够的。”
“看出来你很努力了，这点值得称赞。”
郑恩惠攥紧了拳头，总觉得这一句夸奖的背后，还藏着一个“but”。
果然——
“但是，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呢？”
一旁的裴允贞很是赞同地点头，又补了一句插上一刀：
“为什么你身旁的队友总是比你突出呢？”
郑恩惠咬住了下唇。
她身旁的队友，除了崔世娟，就是韩伊羽了。
[哦豁！]
[这是要换C位了吗？！]
[女鹅做一次C位吧求求了！上一次一公也不是C位啊呜呜呜。]
[郑茶韩婊撕起来撕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邬亦直觉有些不对，不由地瞥向了郑恩惠的背影，随即便看到她掐入掌心的指尖。
唉。
郑恩惠好胜心和自尊心都太强，性格也有些冲动高傲，被普通人误会也就罢了，若是被几名导师也这么看待，恐怕是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她在宿舍就已经主动找郑恩惠谈过一次，好不容易将两人关系缓和了些许，结果现在朴在范和导师们这么几句话，估计两人关系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
讲真，邬亦并不喜欢自己这个所谓“受害者”的身份，哪怕原身与郑恩惠确实是关系不和，但这是来自双方的，她们互相都有各自的原因看对方不顺眼，关系渐行渐远也不足为奇。
这段关系中，也并不是郑恩惠单方面霸凌，更不存在原身韩伊羽委委屈屈受欺负。
而现在这件事情，受害方的的确确应该是郑恩惠。
与其相对应的施害者，则是M-net和与节目组暗通款曲的经纪公司。
他们想拍什么，邬亦再清楚不过。
撕逼与八卦，永远是真人秀与选秀节目的重大看点，也是吸引观众提升收视率的必胜法宝。
但她偏偏就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通过抹黑与贬低她人来借此抬高自己，这种手段她这辈子都不会去做，也不屑于去做。
“让我看，你们组C位，换韩伊羽来做吧。”导师裴允贞下达了最后通牒。
郑恩惠彻底心态炸了。
压不住性子的她正准备开口放|炮，给M-net递绝妙素材时，邬亦余光瞥见了这一幕。
她连忙上前一步，握住了郑恩惠发抖的手，将其藏在了身后，开口说道：“我认为C位没必要换的。”
裴允贞抬了抬眉梢，“你觉得没必要换？”
“是的，没必要，整首歌编舞她最熟悉，我看不出任何要换C位的理由。”邬亦答。
“我是队长，这是我的责任，不用换C位，换我的站位就行。”
说着，邬亦就跟队形角落的韩慧丽打了声招呼，让她站到邬亦原本的位置上。
郑恩惠怔楞着看她这番举动，一时之间，刚刚想一股脑吐露出来的话都消散了个干净。
[谁能告诉我，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我怎么记得，她俩关系不和来着？]
[我也记得！]
[怎么没撕逼？好无趣哦……]
[前面的黄字你有事儿吗？非得看人不好你才开心了？]
[咳，我插一句嘴，虽然现在说有些马后炮，但郑恩惠选择进韩伊羽这一组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个1，以狗M-net的尿性，郑恩惠这一整件事，是不是他们恶剪的锅都说不清好吧。]
[恶剪的话，郑恩惠为什么不澄清？]
[……]
弹幕再一次开始争执起来。
“好，既然如此，换不换C位这件事暂且不提，你们之后互相再商量也行。”
裴允贞导师站了起来，“我们现在来说说编舞。”
她显然对这其意见很大，“你们这一整个组，到底有没有看过你们跳的舞是什么样？真的觉得这样的编舞能行？真的能上舞台吗你们问问自己？！”
“节目组告诉我说你们是正义联盟队的时候，我还抱有很大的期待，毕竟你们中综合实力比较强的还很多，A等级的练习生也有两三名吧？”
“结果今天一看，嗯？在这儿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太简单、太无聊了！看得我都要睡过去了！”
“不仅仅是动作，你们连站位也没有变过！”
“这是DANCE组，不是VOCAL和RAP组！你们要走位，要有变化，要有一定难度的舞蹈动作才能让观众感觉到不那么无聊！”
“你们即将登上的是舞台！不是什么KTV练歌房，更不是你们平常玩耍的酒吧夜店，随便动动身体就行了？”
“没有技巧性，没有复杂度，更没有冲击力！”
“像什么话！把舞台当过家家呢？！”
[嘶，头一回看到裴发这么大火。]
[好凶，害怕。]
[没看到中间检查的剧透…难道真的很不好看吗？]
[我慌了，女鹅这次不会翻车了吧？]
[我觉得不是，M-net套路你们还不清楚？先是故作神秘，然后又是打压一波，最后完美翻盘，带动一波收视率啊！]
[先抑后扬和先扬后抑的套路，M-net玩的不要太熟练。]
[原来如此，我悟了！]
[对，大家听女鹅在直播中透露的就是了，她说舞台肯定会炸，那就一定会炸！]
邬亦看裴允贞导师反应这么大，对即将到来的二公舞台更有信心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动作复杂了，走位花哨了，那她这个舞台还怎么做到赶粉的目的？
不改不改，绝对不改。
但完全没有一点变化，恐怕也无法说服被导师们带着跑的队友们。
邬亦想了想，看到朴在范在给她们示范动作时，眼前一亮，又有了一个新主意。
朴在范是rapper以及音乐制作人的身份是众人皆知的，但很多路人并不了解的是，他其实也是一名堪得上专业的舞者。
他的舞蹈动作非常有力道，也非常的man，充满了男子气概。
裴允贞导师不是说她们的舞台毫无冲击力吗。
邬亦笑了笑。
如果把朴在范这种MAN里MAN气的力道融合进她们的舞蹈中呢？
这种力道，放在男人身上，那是叫男人气魄，放在女人身上呢？
无非用力过猛，过刚过硬了吧？！
跟她们脚底下这双高跟鞋一搭配，简直不要太违和啊！
以娱乐圈这种清纯可爱柔美风当道的审美，她们这舞台，绝对要被喷的五体投地！
是不是就足够有冲击力了？！
妙啊！
真是妙极了。
邬亦心里虽是这么想，等直播镜头和导师们都离开练习室以后，她立刻将自己的主意换了个相反的说法：
“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这个舞台，我们玩一票大的！”
玩一票大的？
怎么玩？
“我们，不改动作！”邬亦坚定地说道。
“啊？”韩慧丽疑惑，“不改动作吗？可是裴老师刚刚说了好多，不改动作真的能上舞台吗？”
“当然能！”邬亦信誓旦旦，“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几人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是你有主意了吗伊羽？”
邬亦点头，整理了一番思绪后，开始了她的“忽悠”。
“你们都知道吧，我上一轮舞台的事儿？”
队友几人点点头，“女权先锋啊！知道。”
“对！没错，就是女权先锋！”邬亦一拍大腿，“所以这一轮舞台，我们不改动作，但我们可以改力道啊！”
“朴在范老师刚刚示范得有多帅，你们看，是不是他每一个动作的力度都特别特别大，特别地用力加爆点？”
“我们可以学他啊！我们也给我们每一个小节拍的动作都加上爆点，把全身的力度全都用上，是不是就能像朴在范老师那样帅了？！”
诶？
好像……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但这样会不会用力过猛啊……”郑恩惠有点犹豫地问了出来。
她话音刚落，邬亦就提起了十万分警惕，连连摆手，“怎么会？朴在范老师刚才的动作你觉得用力过猛吗？”
“没有吧？”
“而且我跟你们说，我上一轮舞台为什么能让我成为女权先锋你们知道吗？”
崔世娟眨了眨眼睛，“那不是因为挑衅男权社会？讽刺审美单一化吗？”
邬亦面不红心不跳地将Minzy那一番乱七八糟的推论点头认证了一番，“对，就是这样！”
“那现在观众们期待着什么，肯定是期待着我们这个舞台继续强化这一印象。”
“我们是在彻底颠覆大众审美认知！”
……个鬼！
笑死，审美是那么好颠覆的？
上一轮不过只是个偶然，男权社会的本质怎么可能就因此而改变？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这些审美都已经根深蒂固地刻印在每一位观众心底了，哪里会这么容易被颠覆？
上一轮，要不是她那一段rap，压根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背刺与翻车。
而这次，没有了歌声，更没有了rap，舞台还怎么炸？
那些喜欢可爱柔美舞蹈的观众，看到她这无比用力过猛的模样，不皱着眉跑路就不错了好吗！
邬亦越想越是满意，面前几名队友也是越被“忽悠”越觉得可行。
一拍即合，二公舞台就这么定了下来。
定好了策略，接下来自然是马不停蹄地继续练习。
但此刻，郑恩惠却把邬亦叫到了一边。
负责录播素材的vj之一立马拿着摄像机跟上。
“C位，要不还是你来吧。”郑恩惠开门见山地说。
嗯？
“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刚刚裴老师的话影响了？”邬亦蹙眉，“你别太往心里去，我觉得你可以的，C位很棒！”
郑恩惠摇了摇头，她复杂地看向邬亦，“伊羽，你知道么，我曾经很嫉妒你。”
？？？
邬亦立马站到了一旁正在拍摄的录播摄像机前，用背部挡住镜头，皱起眉压低了声音：“你在这儿瞎说什么呢？”
“小心又被M-net恶剪。”这句话，她直接只用了口型，无声地说道。
“没关系的，这是我真实想法。”郑恩惠笑了笑，有些释然，“我并不觉得，这样坦诚地嫉妒一个人是一件坏事。”
“当我嫉妒你时，我确实是心里并不大平衡，但与此同时，我也会把你当做我的目标，去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达成超越你的目的。”
“这种嫉妒最终反而成了我的动力，你能明白吗？”
邬亦头一回被郑恩惠给说的哑口无言了。
“你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也是现在才看清这一点，所以我想跟你说，你确实很优秀，但我也不差。”
“我也很优秀的！”郑恩惠笑了起来，自信仿若重新回到了她的眼中，“毕竟我可是A等级啊哈哈哈。”
似是被她的笑容感染，邬亦耸了耸肩，也笑了起来，“确实，我还是个F等级的菜鸟呢。”
“哈哈哈哈”
两人笑完了之后，郑恩惠靠在了墙上，“所以这一次的C位，还是你来吧。”
“诶，先别急着反对，我这不是在让你，也不是因为受到导师的影响。”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还真不会让出C位这个位置，但现在不一样，你确实是比我有想法。而且，这个舞台，你站在C位也确实更好看。”
“而我只想让舞台变得更加出色，谁更优秀，这个C位就是谁的，在这方面，我这一轮，确实是输了。”
“但是下一轮，我一定会赢过你的！”
邬亦看着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的郑恩惠，一时有些失语。
本来想组织一些语言再谦让一番C位的归属，但此时此刻，说再多仿佛都辜负了郑恩惠这一番情谊，破坏了此刻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氛围。
“好，这次的C位，我来。”
应该没事儿的，在她都已经划下了大框架的舞台上，她就算是C位，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顶多……她就舞蹈动作再用力一些罢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她邬亦，永不翻车！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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