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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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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傻了不成？上官容澈一介凡女，她们竟然都听从她的，这样下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落身于安全地带的君容若将这一幕全然收在眼底，着实不能理解一个女子，一个普通的，甚至还有些幼稚的少女，为何会如此能一呼百应。
这些人当真信任她到连命都可以托付？
收了长剑的女子立身于她身旁，见这一幕眼底浮上些撼动。
或许这就是有些人独特的魅力吧。
她如是想着，可清楚君容若对上官容澈的恨意，没有说出声来。
侍女小心翼翼的朝身前朗身而立的少年望去，暗夜中的清风扶起少年映着金莲的黑色长袍，猎猎作响。
少年人身姿挺拔，视线落于那侧火光通明的地方，久久未曾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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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卷上了！”
“卷上了卷上了！我们都有救了！”
“谢谢上官小姐！！”
“呜呜，捡回一条命，谢过上官小姐。”
乌黑的长鞭于月色下蔓延伸展，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于倒塌的隧道尾部直直缠绕盘旋了三圈，明明是在普通不过的鞭子，可现今却像是玄铁一般，与主人一齐坚实的稳在原地。
上官容澈小脸憋得通红，手腕用力抵在窗子边缘，全身都在使力，同样也就更能感受道手中嗡嗡作响的乌玄鞭。
她白嫩的掌心被磨出些血珠来，于暗夜中悄然无息的出现，又不舍分毫的被鞭身舔舐而尽。
似乎除了她自己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依托在乌玄鞭之上，吮吸了主人的血液后战栗着、狂欢着，同时出了大半力道，以至于连重达百吨的隧道都能被她一个肉体凡胎的女子拉住。
百姓欢呼着，一个个手脚麻利的顺着边缘爬到隔壁楼宇之上，百十号人，无一人伤亡。
待见到他们都在对面挥舞着手臂呐喊，上官容澈才收手，汲取了血液的乌玄鞭似乎格外激动，瓮声而又驯然的缩回上官容澈身边，像只讨巧的狗子一样盘在了她腰上。
上官容澈费力太多，来不及思考自己的鞭子怎么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收回之后因着乌玄鞭力道太大，甚至还隐隐感觉到有些晕厥，还未向后仰到就被人揽在了怀里。
齐重河紧皱着眉头，“澈儿，此地不宜久留，我抱你离去。”
“不必，我只是一时有些头晕。”
上官容澈神色复杂的垂头看了一眼乌玄鞭，拇指上它冰滑的鞭身上轻抚着，似乎能感觉到其下涌动的生命力。
莫不是这东西还真是个法宝？
这般想着，她猛然间抬头，似有所感一样看到角落中一老妇人弯曲着腰背极力从砸落的碎石间逃生，可能因着年迈而动作缓慢，待这层人都跑得没影了老妇人仍旧在盘旋。
而此时她的头上正有明晃晃的吊灯剧震，看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垂落下来，老妇人移动的极为缓慢，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上官容澈立刻朝那方向而去，行至半途乌玄鞭自行出生，划过她的腰身直冲向前，像是知晓上官容澈的意思一般直直攀上了摇摇欲坠的吊灯，缓住了它掉下来的趋势，只有周身两三块碎石稀稀拉拉的坠落下来。
老妇人被吓得坐倒在地，抹着眼睛朝上官容澈方向看来，唏嘘道：“多谢这位姑娘，多谢。”
“……老人家不必客气。”
上官容澈望着那活灵活现把吊灯‘搬’到另一侧安全地带松手回来的乌玄鞭艰难说道，她上前一步把老人家扶起来，对方苍老浑浊的眼睛沉沉望着他俩。
齐重河也快步走到了上官容澈身边，同样对老人家进行了口头安抚，可目光却没从上官容澈身上离开。
乌玄鞭第一次露出异样就是因为救他，齐重河对乌玄鞭的特殊亦是一清二楚。
可现如今---
这鞭子似乎越发不正常，此般像是有神智的做法，哪怕是在修真界也是重宝，若是消息走露出去，上官容澈岂不是身陷危机。
少年眸光灰颓了些许，晦暗的望向老妇人方向。
那厢上官容澈正扶住老妇人准备向下逃跑，见齐重河呆立在哪里连连推了一把，急促道：“重河哥哥，别愣神了，我们现下须得快速离开。”
“好。”
被少女声音换回的齐重河怔楞了一瞬，动作有些僵硬的跟在女生身后离去，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的，盖住了自己一边眼睛。
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杀意，真的是出自他心底吗？
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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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楼上下共计五十一层，地盘深厚稳固，哪怕是遭遇此场大难在官兵的疏解下造成的伤亡人数少至接近于零，伶仃碎石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昔日京都的标志性建筑物全部损毁。
老妇人被两人夹在中间一路护卫着朝下方跑去，出人意料的是老妇人淡定的好像刚刚差点殒命的景象是假象，还在他们二人中间喃喃自语，什么：
“这位公子小姐爱民如子，将来必定是一对志趣相合的璧人。”
……
上官容澈轻咳了一声，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被老妇人有些激动的喃喃自语给盖了过去，对方兴致颇高的大喊：“老夫听说南下江城环境是极好的，二位不如离开这多事的京都，那翻才是适合活着的地方啊。”
“届时在养两个娃娃，必定生活美满。”
老妇人啧啧称赞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忽然定定于黑暗中望向上官容澈，上官容澈不知怎的，心下骤然一紧。
这老妇人，似乎有哪里似曾相识。
“这位老人家，请问有---”她干巴巴开口问道，话讲到一半，忽然听闻即将到达地面的楼下传来尖锐的惨叫声，这声响像是诱发什么的开端一样，此后接连起伏，具是百姓慌乱逃生的声音。
中间夹杂着什么：“救命，有鬼！”“救命啊，啊！！”
上官容澈心头一紧，与齐重河对视一眼。
黑暗中却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发酵，手臂上搀扶的身躯似乎变得逐渐僵硬，而身侧---
像是有两盏明晃晃的灯笼在摇曳，诉说着危机将临。
上官容澈喉间一哽，缓慢而又僵直的转过头去，瞳孔瞬间睁大。
入目是一披头散发，眼大如铜铃的女人身影，说是身影，可又是虚无缥秒的红影，像是浮空隐了半边身子一样，她呆滞可怖的脸上巨大的眼眸格外明显，泡发的唇瓣开合着，状若疯癫的喊着：
“叫你逃，叫你逃走，为何不做！！！”
齐重河反应速度的半环着呆愣的上官容澈后撤了一步，眉间紧蹙看向怀中人。
上官容澈这副表情分明说明这其间有什么牵扯：“澈儿---这”
“她是近日在我府上作乱之魂。”上官容澈恍然说道。
这女鬼竟如此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声鼎沸的阳明楼？那刚刚的老妇人，是被附体的真人，还是她的幻像？
如此三番两次叫自己逃走，究竟又有何意义！
两人后退的时间，那女鬼一时疯魔的哭泣，一时又诡异的看着她们两人微笑，掀起来的嘴角像是吃人的恶魔一样可怕，缓步向前移着，将他们二人逼至墙角，仍旧喃喃着：
“囡囡，囡囡，为何不跑，为何不跑，为何不跑啊！”
她面颊忽然狰狞起来，无数血红色的脉络混着金色的咒印在周身若隐若现，惨叫声隔着八百米都能听得见。
上官容澈心续复杂不堪，忽然却感觉眼前一黑，温热的触感盖在眼帘上，挡住眼前的视线。
她抿了抿唇。
而护住上官容澈的齐重河此时也并不好受，自这冤魂出现他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脑海中乱嗡嗡的，时不时会出现陌生的情绪，悲伤，抑郁，滔天怒火，而后又逐渐归于平静。
就像是，就像是身体里还有另一具灵魂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女鬼是后后边剧情的引子，与她相关联最大的可不是女鹅，是别人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