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ＶＯＬ．２０ 弃神的梦之罪者（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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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喂！我说祈月！祈·月·啊！你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啊！再怎么样也应一声啊！”
用纠结又担忧的目光看着面前失神的祈月，系用胳膊架起倒在地上的溟梓，因为没有多出来的手而只好不断地喊她。
只是，对方那种仿佛在想些什么、又仿佛在做梦一般的神情，加上那几乎褪尽所有血色的面孔，都让她感到无力的不安。
然而，老天显然是没有听到她的祈祷。证据就是：在莫名其妙地发了十几秒的呆后，祈月也脸色苍白地弓起了身，半跪在了地上。
“不会吧……”
如此地哀嚎着，系想伸手把祈月拉住。可她完全就忘了自己已经架了一个溟梓，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拉一个祈月。
然后，在祈月即将倒地的时候，一双手及时伸了过来，把她横抱了起来。
眨了眨眼睛，系顺着那双手看上去。进入她视线的，是非常熟悉的银灰色头发和沉紫色的眼睛。
“……樱狩薄羽？你怎么在这里？”
诧异于南中央部长的突然出现，系不由瞪大了眼睛。然而对方却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深沉而不带丝毫笑意的视线掠过了系，落在了她身后那仿佛被无数导弹侵袭过一般的地面上。
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收回来后，他又分别注视了祈月和溟梓数秒，然后才对系做了个“跟上”的口型。
从部长的身后走出来的节绪与“雨师”一言不发地接过了系架着的溟梓。系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就跟了上去。
从交错相通的田间小路走出去后，系发现了一辆隐藏在树阴下的车。樱狩首先把抱着的祈月放了进去，然后替节绪拉开了门。不知该说是预料中还是预料外，总之负责开车的人是节绪；坐在她旁边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则是“雨师”。
在系把门关上后，车辆平稳地启动了。因为整辆车里都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氛，所以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打破这份沉默才好。
“……你们这次把事情闹大了。”
以冷静到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说道，樱狩薄羽的脸色却带了点阴沉。但是，系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
这一次，他们的确是大闹了一场。可想到事情并非自己等人挑起的时候，系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火气。
大概是了解了系的想法，樱狩在瞥了她一眼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对着坐在系旁边的溟梓抬了抬下巴，微微眨了下眼睛。
“她使用了那种能力？”
知道他指的是溟梓的语言战斗系统，系谨慎地点了点头。在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后，又把视线略微转了一圈，樱狩皱起了眉头。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死了。全部。”
用四个字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系沉默了下去。溟梓的能力解开之后，原本被她卷进去的几人却完全没有见到踪影；不止如此，就连一点可以证明他们曾经存在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当初祈月也曾经好奇过，那些被语言战斗系统卷进去的树木到底遭到了怎样的下场；而现在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被分解了。或者说，被吞噬了。
想到溟梓居然把中央本部的歼灭班成员一举消灭了五位，系就觉得一阵头痛。
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
视线落到坐在后排最左面、现在正将头靠在车窗上不省人事的祈月身上。系颇为头疼地捂住了额头。
使用这种能力的溟梓本身固然会引起特环的注意，但能够从那之中全身而退的祈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可是，到底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系以为自己把话说出口了；但她很快就发现，说话的并不是她，而是旁边的樱狩。系扭头看他，却见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带着浅笑的男子，正皱紧着眉头注视着旁边昏睡的祈月。
他也注意到了。系半垂下头，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隶属于中央本部的歼灭班——HARUKIYO等人，将那些人派出来追杀自己等人，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
不。蹙起了眉头，系以微弱的幅度摇了摇头。
如果往更深的地方想的话，就还有个更大的问题。
如果仅仅只是对自己三人的追捕行为的话，那么只要理解成是自己等人暴露了实力就好；可如果，中央本部在明知道自己三人被南中央保护着的情况下，依然下手追捕的话……
是否可以将这种行为，视为对南中央的开战声明？
烦躁地咬了咬指甲，系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樱狩。她实在是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但却非常清楚，他想保护南中央的心情并非虚假。
先前他也说过，既不准备帮助东中央，也不准备偏向中央本部。
但是，如果是中央本部率先发动了与他们的战争的话……
南中央大概会毫不犹豫的站到东中央一边去吧？
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中央本部应该也可以轻易地想到。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冒着将南中央逼到东中央一面的风险，派出HARUKIYO他们来？
还是说，纯粹只是自己想多了，中央本部还不知道她们和南中央的关系？
虽然希望是这样，但头脑中冷静的部分还是不允许系抱持这种侥幸般的想法。她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叹息又像是烦恼地叹了口气。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点着，樱狩眨了下眼，用沉稳的声音问出了让系多少有点吃惊的话：
“那么现在，麻烦你告诉我，HARUKIYO和中央本部，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转过头对着青年，系的眼神毫无动摇。
“HARUKIYO一群人是中央本部所属的歼灭班。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的话。”
“这样吗……”
沉吟般地回了如此一句，樱狩抬起手臂，修长的食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额侧。即使明知系注视着自己，他依然没有说句什么的打算；看着窗外的侧脸，就像是无言地拒绝着开口一般。
大概也明白了吧？中央本部的打算。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
代表了南中央的你，到底准备，采取什么措施呢……
系注视着樱狩，午后三时的阳光从车窗里透进来，把他那银灰色的头发照的近乎银白。但是，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得那双沉紫色的眼睛隐藏在了阴影里，带着一种叫人不安的沉静。
青年并没有表露出多少吃惊，这一点系并不惊讶。就好象曾经的土师支部长一样，这名青年也一定早在事前就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吧？
现在想起来，几乎是很明显的可以推断出对方的身份。身为与“虫羽”齐名的附虫者组织，却几乎从来没有被特环追捕的记录；关于首领的资料记载，也稀少到了近乎没有的地步。只要是有心的话，多多少少应该是可以猜出一些的吧？
“……中央本部，果然是在隐瞒着什么吗？”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话响起，系从后视镜里隐约瞥见节绪的视线朝这边看了过来；但是下一秒，她就收回了视线，旁边的“雨师”也在不知什么时候靠上了椅背并且闭上了眼睛。
在看到前面二人的反应后，系也明白了这番对话的重要性。就在她准备把脸扭向窗外的时候，樱狩突然转过了脸，正对着她。
“‘猎人’这个称呼，你听过吗？”
似乎听过又似乎没听过……在脑海中搜索一番，却觉得没什么大印象的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而樱狩在看了她几秒后，了悟地点点头。
“也对……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没进入进特环吧……总之，那是个在夜晚猎杀附虫者的附虫者。”
“猎杀附虫者的……附虫者？！”
一声惊呼差点脱口而出，系在注意到旁边的溟梓皱了皱眉后，硬是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视线同样在祈月身上扫视一遍，确认她不会醒过来后，樱狩对着系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猎人’的实力很强，在当时，就连‘瓢虫’也在她的手下吃过亏。”
系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在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尾针化为长枪来使用的时候，周围人的眼光是有些不自然的；后来她才知道，这好象和某个使用银枪的强大却危险的附虫者有关。
“当年她也是一号指定。这个称号当之无愧。”用手指摩挲着嘴唇，樱狩薄羽骤然露出了一个犀利的笑容，“那个人在寻找的，听说是‘不死’哎…”
在听到“不死”二字的同时，系翻了个白眼。不死这种事，对于附虫者来说，简直就比妄念还妄念。
看到系的反应，樱狩的笑容中渐渐染上了些许的深意。
“啊，这种反应很正常。但是呢……”他轻笑了一声，微微压低了声音，“中央本部的部长，一玖皇嵩，他的称号就是‘不死的附虫者’啊。”
张口结舌。惟有这个词才能够形容系此刻的心情。而在理智回笼了之后，她立刻就向对方就消息的来源进行了询问。
“是一名自由附虫者告诉我的。回到南中央的话，应该就可以见到她了吧。”
自由附虫者？难道你没有拿什么把柄威胁她吗？
诸如这般的话虽然很想说，但最终还是被吞了回去。系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默默地思索起最近是否应该联系一下“帽子屋”的事情来。
溟梓的事情固然值得担心；但正如樱狩所言，拥有能够从中安然脱身能力的祈月，或许会在今后受到特环更大的关注也不一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三人大概就又会回到那种四处奔逃的生活吧？虽然有点疲累，但系对那种生活并没有什么怨言。或者应该说，从她抛弃特环成员的身份起，就已经做好了永无宁日的心理准备。
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不一样了。并非系自夸，可在现在的排名中，自己的确是非常接近于一号指定的附虫者中的一员；溟梓则拥有着让人摸不透的奇异能力；到了现在，就连唯一应该只是单纯拥有战斗力的祈月，都爆发出了无人知晓的奇怪力量。种种事情相加，系觉得自己多少已经可以遇见到，未来将会变的如何悲惨了。
在脑海中构筑着那样的未来的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跳了出来。
如果……不逃的话呢？
如果……接受南中央的庇护呢？
蹙起了眉毛，系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异常挣扎。
“看来，是想到了碍…”
颇为轻松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系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扭过脸，看到的是已然平静下来的南中央支部长的脸。
在对方说出那话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下。
无可否认的是，系的心里有动摇。比起不得不到处逃跑的生活，能够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的诱惑要大的多；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到现在依然怀念在那个镇子中度过的日子的原因。
抿了抿嘴，系默默地半抬起头，正对上樱狩的眼睛。
“等她们醒了，再做决定。”
“如果她们同意，你也会同意？”
“如果，那是我们三个人的决定的话……”
“唔……头好痛……”
边呻吟着，溟梓边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当发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的时候，她不由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凑近过来的那张脸，就让她的不安感在瞬间消失了。
“啊……系……痛痛痛～～～～～～～”
在出声招呼的下一秒，她就感到两颊一痛。而面前正用力拉扯她双颊的人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脸上的笑容越发愉悦了。
“很痛？”尾音上扬，系在看到溟梓点头后，笑容不知为何更加邪恶了。就在溟梓猛点头，希望她放手的同时，她却毫不留情地再度用力一拉，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类似咬牙切齿的表情。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痛！？”改捏为搓，系继续蹂躏着溟梓的脸，“你晓不晓得，我们刚才被你追杀的有多惨？！差那么一点点啊！差那么一点点，我们的小命就丢在那里了！你居然还好意思给我叫痛！”
“哈啊？”好不容易才把脸从系手里抢回来，溟梓边揉着脸颊，边发出莫名其妙的询问声。而听到这声惊讶之语的系，险些又把手放到溟梓的脸上去。
恨恨地磨着牙，她把手往睡在旁边沙发上的祈月一指。
“看看那位！”她朝天翻了个白眼，“鞠躬尽瘁地阻止你暴走的结果，就是那个样子！你不觉得你应该说些什么吗？！”
眨眨眼，再眨眨眼，溟梓抽了抽嘴角，这才低下了头：“抱、抱歉……”
看了她好一会儿，系好象这才放开这问题般，长长地吐了口气。
“……算了。”放弃般地垮下了肩膀，系随即耸了耸肩，“那么，你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祈月最后解决掉了，我们真的是差点把命丢在你手里了啊……”
两眼朝上望着天花板，溟梓口中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努力地回想着事情的经过。
大约过了两三秒钟，她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微微发起抖来。
眨了眨眼睛，系诧异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
把手搭在溟梓的肩膀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颤抖的幅度。而溟梓深深吸了口气，抬起了头来。
“没什么……只是……”
那个时候，虫之所以会不受控制，完全是因为内心的恐惧。
溟梓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情景吧？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被敌人抓到了反击的机会，众人一拥而上间，锋利的足部已经挥到了面前。
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了，以为自己的能力足够战胜对手了；但真正当危机逼近眼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发出声音都困难。
整个心里想的，就只有满满的“不想死”三个字。
伴随着这三，先前一直被努力克制在一个范围内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
而在那之后的事，便已不在她的记忆中了。
抱着胳膊的手指微微收紧，溟梓强迫自己止住了颤抖。她咬了记嘴唇，对系露出了无事的表情。
皱了下眉头，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摇了摇头。她随即把手收了回来，迈开几步往门外走去。
“对了，系。”
就在系的手指搭上门把的同时，从身后传来了溟梓的声音。
“……？！”
搭在门把上的手指一顿，系的身体在瞬间僵住了。但是马上，她就又恢复到了一副随意自然的样子。
背对着溟梓，她颇为自然地挥了挥空着的左手。
“那几个家伙的话，统统打包送回老家去了。”
喀哒一声，系将门把按了下去。
啊啊，没错。送回老家去了……
将门往外一推，系几步走了出去，然后反手将门一关。
门外，南中央支部的部长站在那里，略侧了头看着她。
左手食指随意地卷着落下来的碎发，青年沉紫色的眼中闪着不甚赞同的光。
“……不告诉她事实吗？”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系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现在，还是先保密好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了解到系的意思，映狩眨了几下眼睛，转开了视线。
“有宫川呢？”
歪了下头，系交握住了两手。
“还没醒……怎么了吗？”
将手放了下来，青年的脸被额发打下的阴影掩盖了一小半。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要问而已……”
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系蹙起了眉头。在思索了几秒后，她用一种豁然洞开的神情注视着樱狩，笑容诡异。
“……你那什么眼神？”被系看的不自在的樱狩不由得移开了目光。就像是为了隔断系的视线一样，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额发。
“那个提供我消息的自由附虫者回到了南中央，你要去见见吗？”
在系点头之后，樱狩便干脆地一个旋身，右手一挥示意她跟上。而系也没让他请第二遍，自动自发地就跟了上去。
跟着樱狩回到他的办公室，系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人。出乎她意料的是，站在那里的少女赫然是她曾经见过的人。
在初到那个海边小镇之时，在火车站上见过的少女附虫者。
“片桐……？”
迟疑地喊出了对方的姓氏，系在看到对方立刻回头之后，明白自己并没有记错。
“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举起一只手向系打了声招呼，片桐映景因为没有看到另外二人而诧异地歪了歪头。
“她们在休息，没什么大事。”轻描淡写地把二人的情况一笔带过，系很快转移了话题，“片桐就是那个提供南中央情报的自由附虫者吗？”
点了点头，片桐的表情非常平静。樱狩挥了下手掌，让她们二人都坐下慢慢说，自己也坐回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用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那么，上次拜托你的那些东西，有新的情报了吗？”
听到青年的问话，片桐的眼底虽然仍带着笑意，但多少端正了一下脸色。她将虚握成拳的手举到唇边，装模做样地轻咳了一声后，开始缓缓地汇报起自己的结果来。
“首先要说的是，樱狩你的想法并没有错。‘圆桌会’这十几年里，的确一直都和附虫者有着密切的关联。”伸出右手，片桐将手指一根根收起，“首先，当年的‘银枪使’是一之黑家的人；其次，上任的东中央支部长高秋雷所属的高秋家也是圆桌会的成员；然后，‘虫羽’前首领立花利菜的家族有段时间也是那里的会员；最后，新加入的赤濑川财团和现在的‘虫羽’的关系，就不用我说了吧？”
视线若有似无地从系身上扫过，片桐略略点了点头。
“根据调查，圆桌会似乎从十多年前开始，就保管着什么东西。虽然每次都会有竞拍活动，却从来没有人得到过那样物品。”舌头舔了下嘴唇，片桐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兴味盎然”的神情，“不过让我介意的是，正好是与那个时候同时期，有大量的资金凭空消失、用处不明，可是国家本身的经济却没有因此而崩溃……实在是让人不能不怀疑，这背后是否有圆桌会在推动呢……”
那就是“圈地运动”、“泡沫经济”和“范式转换”啊……
而被圆桌会所保管的东西，就是“最初的附虫者”——α。
系无意识地交握住了双手，有些犹豫不决地扭着手指。
虽然她们之前觉得，特环有可能知道α的存在；但从现在看来，很明显南中央是不知情的。
那，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呢……
就在系犹豫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伴随着扑面而来的气流一起闯进来的，还有祈月平静的声音。
“圆桌会保管着的东西，是最初的附虫者α。”
以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丢下这么一句话，祈月脚步平稳地走了进来。
半蹙了眉头，樱狩站起身，几步迈到了祈月面前。
“刚醒？”
啊了一声，祈月揉了揉太阳穴，半抬起了头来。
“没什么事。”
这番短暂的对话因为一方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而被中断了，樱狩几乎是强迫性地把祈月按到了系旁边，换来了一对大大的白眼。
无视旁边笑的古怪的系，祈月拨了拨头发，环视一圈室内众人后开了口。
“就像我刚才说的，圆桌会这十几年来一直都保管着α。不过，这也只到今年为止了。”
“到今年……赤濑川竞拍成功了吗？”
紫色的眼中闪过不知是惊讶还是预料之中的暗光，樱狩淡淡地向祈月询问。而对方只是点了点头，补充道：“今年的拍卖会上，七那把α买下来了。”
七那……啊……
系叨念着这个称呼，略带深意地看着祈月。
用这种称呼，摆明了就是告诉别人说：“我们关系很好哦！”的样子嘛！
你的企图也太明显了些吧？
不过，看到樱狩和片桐都将视线聚集在这边，系便知道，不论怎样，祈月的企图实现了。
手指划过垂落肩头的黑发，把微带着卷的头发压了下去；祈月眨了眨眼睛，语气沉稳而平静。
“α现在呆在七那那里。之前溟梓有和他进行过对话，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知道一些关于‘虫’的诞生的事情。”
而至于关于α的猜测，她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但是，仅仅只是这个消息，就足以让面前的二人变了脸色。不同的是，片桐低下了头，而樱狩则皱起了眉。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去见α？”用食指轻敲自己的太阳穴，樱狩的表情带上了丝丝无奈。
与系对视一眼，祈月微昂起了头。
“不。应该说，你们只能让我们去见α！也只有我们，才能够见的到α！”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ＶＯＬ．２０ 弃神的梦之罪者（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