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肮脏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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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的可以吗？”汤姆狐疑的看着卢修斯，“我怎么听怎么不可行。”
昨晚卢修斯研究了一整晚的家谱，终于把自己和罗根鉴定为血亲。感谢纯血统的人烟稀少，卢修斯回想起自己那八竿子才噌到个角的已经变成下水道陈年淤泥的舅舅，感慨万端。
“理论上没有问题。”杰弗瑞说，“他确实可以继承罗根的遗产……嗯，根据这一条。”他的指尖滑过书页，“在其死亡时可以继承其个人财产，但不能继承其家族遗留。”
“家养小精灵算哪种，私产？族产？”汤姆凑近那本大书。
“这个看你选哪部法律来辩论了。”杰弗瑞又拿起另一本，“但卢修斯没有成年，要也是他爸爸有优先权……”
“不能让我父亲知道！”卢修斯惊慌失措。
“如果你不搞定他一定会知道。”汤姆逆毛摸。
杰弗瑞把书啪的合上，在卢修饰张牙舞爪的威胁声中说，“我们没办法自己解决。这需要非常复杂的程序和文件，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去弄他们。”
“我真希望我已经成年。”汤姆阴沉着说。
“小老头。”卢修斯恨恨的说。
“唉……”杰弗瑞在书上趴下，“要是我现在有十七岁就好了，马上就去注册律师。”
“看来我们只能找一个了。”汤姆说，“必须要是值得信任的……我的夺魂咒还不完全，被控制的人会变笨。”
杰弗瑞支起下巴，眯着眼睛打量卢修斯，然后他掏出魔杖，“咒立停。”
白色的光芒闪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天哪！”杰弗瑞大惊失色，“卢修斯你是天生的！”
卢修斯飞扑。
“那边的小鬼安静！”图书馆管理员火冒三丈的对扭成一团的两人吼。
“律师啊……”汤姆对他们视若无睹，用羽毛笔敲打着书，“真麻烦……”
卢修斯坐回位置，对着自己手表上的玻璃理好头发，“我知道一个律师。”
“不能是你家的律师。”汤姆说。
“我当然知道！”卢修斯气愤的说，“他不是个人律师，是一个一个案子接的那种！”
汤姆偏头看他，“你这个家伙不值得相信……后面的毛翘起来了，梳一下……现在好了。”
“我倒是觉得可以去看看，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人选。”杰弗瑞说。
汤姆沉思了一会，“好吧。”他终于决定了，“周末你和我去看看。”
卢修斯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他接下来有课。
“或许他这么笨真的是我错，”汤姆在卢修斯走后很久忽然对杰弗瑞说，“假期时我为了练习夺魂咒，偷偷让他跳了十五次天鹅湖然后一忘皆空了他。”
杰弗瑞忧郁的看他，“汤姆……这事你千万不要和他说……”
“明白。”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天气逐渐凉爽起来，秋日的天空清澈的蓝。
就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卢修斯与他一生的痛彻底决裂。
他很喜欢魁地奇，有谁不喜欢呢？但马尔福天生没有飞行的天分，光是想象那些抬着下巴的铂金们坐在扫把上就是一种考验幻想能力的事。对父亲来说，不擅长飞行实在是无关紧要，幻影移形既方便又高调。但对于一个需要在两个学院面前展示的卢修斯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了。
正如同他在迪佩特面前结结巴巴解释的一样，他只是让父亲在自己的扫把上增加了个小小的辅助魔咒。但谁知道缺少飞行细胞的父亲把它施成了加速咒，而从血液里和扫把犯冲的自己把加速咒复合成了爆裂加速咒。
整个学校的校用扫把都毁了，两个斯莱哲林和一个格兰芬多躺在医疗翼里问侯所有铂金脑袋的人类。
“对不起，你不适合这门课。”迪佩特同情的说。
“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一年级新生不能自带扫把。”邓布利多在早餐时宣布。
于是整个一年级都视马尔福们为仇人。
“不用担心，等升上二年级他们就原谅你了。”杰弗瑞说。
“那还要多久……”
“让我算算……”
“我们走吧。”汤姆对杰弗瑞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杰弗瑞把自己最后的几个扣子扣好。
“晚饭前会回来吗？”卢修斯可怜的说，“现在除了克拉布和高尔，只有肖恩肯和我讲话。”
“尽量。”
他们付了个银西可，从猪头酒吧的壁炉飞路到伦敦。拿着卢修斯画的简笔路线图，两人直到中午才找到那栋不起眼的房子。
这里是伦敦的边缘地带，两三层高的灰蒙蒙的房子，穿着破烂的肮脏路人。
“我找不出一个地方能比这更不搭一个值得信任的律师了！”汤姆说。
周围的麻瓜穿的好像无家的家养小精灵，拾荒者拖着垃圾袋半死不活的移动。
“汤姆……”杰弗瑞小声说，“或许这一次，卢修斯是对的。”
“什么？！”
杰弗瑞看着几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走过，一望而知的瘾君子，“我们是要骗遗产，并且把自己从可能的牢狱中拯救出来。这不是那些漂亮的律师们擅长的家族财富分割、经济纠纷之类的。”他转过头，“我们要做的是很不干净的事情，同样，我们也需要一个熟悉这些不上台面事情的‘肮脏’律师。”
“而且，这种律师的嘴巴往往足够紧。”杰弗瑞笑着说，“那些吸毒的杀人的家伙报复起来可绝不手软。”
汤姆摸着自己的下巴，半晌后，他用自己最不情愿的语气说，“相信那小子一次。”
他们走上了阴暗的楼道，房间格局设计的极端不良，一扇窗户也没的走廊弥漫着一股怪味，像是隔月的面包混着一年没冲的厕所。
“别像个女孩样捂鼻子，他们会认为你容易攻击。”汤姆用嘴角警告杰弗瑞。
几个转弯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两三个矮小的人穿着遮脸的斗篷靠在角落，哑着嗓门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杰弗瑞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其中的一个突然转过头，一个红色的咒语就扔了过来。
“盔甲护身！”杰弗瑞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抵挡，咒语在离他鼻子半寸不到的地方被生生拦截。
那个发出咒语的男人发出一种窒息般的笑声，“是人类。”他对他的同伴说，“不是来要债的……”
另外几个身影放松的卟哧卟哧讲话，杰弗瑞听出来了，半妖精。
汤姆把半僵的杰弗瑞拽离那个危险的圈子。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坐在张巨大的桌子后，深褐色的头发非常规矩的伏贴，大理石雕像般深刻的面容异常严肃。太过整洁的衣着和正经的脸，完全和这个地下交易所般的房间不搭调。两头犬怪趴在他脚边，硕大的脑袋严重不成比例。
有一个肥胖的老男人在和他激烈的争论，用节节粗大的手拍打桌子。
“三百加隆？！这绝对没门！”胖子唾沫横飞的吼叫，“两个案子！必须给我折扣！”
“没有讲价。”男人干瘪的说，从声音到面部都硬邦邦的。
“不过是让你上庭说几句混帐话！你个婊.子养的！”
男人忽然安静了，他挥挥手，一桌的文件哗拉的撒在地上，在空下的桌面上他叠起胳膊，字字清晰的说，“说起养我的婊.子，她昨天说很佩服您的母亲。明明是和那些年轻的女孩竞争却依然好生意，懂得开价就是不一样。”
男人抚摸座位旁的犬怪，让它们舒服的低吼，“请您能代替我问一下吗？她现在双飞还有没有打折，我不小心买了两只公犬，最近它们生活单调情绪不佳。”
胖子像颗爆炸的红色气球，用他巨大的肺活量咒骂出一大串恶咒。其中快一半咒语汤姆闻所未闻，愤怒的力量把他和杰弗瑞直逼墙角。
但这一切迅速的结束了，犬怪扑上前咬破了他的喉咙，尖锐的牙齿穿透了厚厚的脂肪，血液泉水般涌出。而男人只是习惯性的施了个半调子的治疗咒，一个半透明的薄膜覆盖了伤口，血止住了，皮肉依然外翻。
胖子挣扎着逃出了房间，兴奋的犬怪迫不及待的舔食地上的血迹。
杰弗瑞的魔杖在手心里握出了汗，正当汤姆认为他即将失语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飞快的吐出一大串字，“学名赛伯洛斯俗称犬怪头大齿利凶悍嗜血对主人忠诚异常经常用于看守大门——”
“闭嘴！”汤姆大悔没有带上杰弗瑞的镇定剂。
杰弗瑞艰难的闭嘴，但他看起来依然非常需要一瓶镇定剂。
汤姆退而求其次，给了他一个镇定咒，但好像不是很有用。
“下一个。”男人平铺直叙的说。
汤姆在桌子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午安，斯特拉森先生。”
“午安。”男人平静的说，两头犬怪已经趴回了他的脚下，“您的案子？”
汤姆把一叠材料递给他。
斯特拉森让纸张飞快的翻过，表情专注。
“你们想要这个人的遗产？”斯特拉森说，“为什么？”
“这是我的问题，”汤姆说，“我付钱，你打官司，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斯特拉森让资料滑到桌面上，“绝对不是。”
“你需要告诉我你的原因——最好听起来够真，这样我辩论时可以加入感情因素，也可以帮你避免得到后可能的舆论攻击。你也需要告诉我在这一堆遗产中你最想要的，这样我就可以在争夺时有所侧重。你更需要告诉我你是谁，这不是一场可以匿名的街头斗殴。”
这些信息超过了他的底线，汤姆犹豫了，斯特拉森见状随意的拉起他的袖子，“需要赤胆忠心吗？”
几乎看不见原来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咒语围绕在他的手上，难以想象一根瘦弱的手臂可以承受如此之多的力量。有的咒语已经很老了，印记黯淡，它们的施咒者已经死去。有的还很新鲜，周围肌肉轻微的抽搐。
汤姆带着接近震惊的心情一条一条的看着那些刻入血肉的痕迹，斯特拉森不以为意，他淡漠的脸隐约浮现着完全的无所谓。
“不，不需要。”汤姆最后说，“我相信你。”
“很好。”斯特拉森说，他放下了袖子，“接下来请回答我的问题。”
“遗产中必须得到的。”
“家养小精灵。”
“原因？”
“我杀了罗根。”
斯特拉森抬头看了汤姆一眼，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笔，“拥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人不能出庭？”
“没错。”
“这很麻烦。”
“不过你可以做到。”汤姆假笑着说。
斯特拉森把指头按上太阳穴，“确实可以，我可以替你伪造一个全新的身份，但是使用那个人的血液资料，用这个复合的，不存在的人类来拿到这个小精灵。”
“但是会很贵。”斯特拉森的声音忽然干瘪下来，“没有讲价。”
“钱不是问题。”汤姆果断的说，“但你必须做到。”
“好的。”斯特拉森又添上了几笔，“新的身份有什么要求，名字？国籍？年龄？”
汤姆的魔杖在空中挥动出绿色的光带，它们缠绕出一个冰冷的名字。
Lord Voldemort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肮脏律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