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取而代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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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瑞在接近凌晨才回来，他绅士的把对方送到女生宿舍门口，还附赠了一个标准的吻手礼。
对方红了面颊，咯咯的笑着，杰弗瑞乘机定下了下一次约会的时间。
他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杰弗瑞打着哈欠穿越空无人一人的走廊，今天晚上的睡眠或许可以在魔法史上补回来。
“咦？”杰弗瑞在宿舍门口吃了一惊，锁门咒什么时候开了。
他打开门，朝汤姆的床上看去。
“噢……”杰弗瑞轻松愉快、且意味深长的说。
卢修斯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温暖舒适的窝在汤姆的臂弯里，半张脸藏在被子下，露出一只手抓着边缘。而汤姆则半侧身子紧靠着卢修斯，鼻子埋在他的头发里，均匀的呼吸，几根铂金的发丝随之轻轻的动着。
杰弗瑞感叹着，动作夸张的做出一个欣慰抹泪的动作。
“真不容易……”他煽情的说。
“嗯……杰弗瑞？”汤姆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坐了起来，看见了对方闪烁的双眼，“回来了？”
杰弗瑞点头，把长袍丢在自己床上。
“看样子你的夜晚很成功。”
“没有你成功。”杰弗瑞开心的说。
汤姆冷哼，“不是一码事。”
卢修斯在被子里缩了缩，也醒了过来。他迷糊的搓搓眼睛，然后一脚踢开被子。
“好热……”他嘟囔道。
“起来，回去换衣服。”汤姆把他拉起来。
卢修斯慢吞吞的爬下床，抓头发、揉脸、发会呆，然后光着脚就啪哒啪哒走出去了。
“低血压。”汤姆边系领带边对杰弗瑞说。
“很可爱。”杰弗瑞吹起了口哨，抢在汤姆前面进了盥洗室。
他们梳洗完毕就去大厅吃晚饭，过了不久卢修斯就出现并滑入了按惯例属于他的位置——汤姆的旁边，肖恩向汤姆和杰弗瑞点头致意，然后再卢修斯的另一边坐下。
霍格沃茨的早餐供应多种果酱，卢修斯在一片面包上涂了厚厚的草莓酱，然后在另一片上涂了更多的蓝梅酱。
“面包呢？”卢修斯奇怪的说，在他准备把两块面包合到一起时却不见了第一片。
汤姆嚼着草莓口味的面包，理所当然的看着卢修斯。
哦，冷战结束了，保姆再次上岗。
卢修斯认命的取过一片新面包，什么也不涂的拍在一起。
杰弗瑞趴在桌子上闷笑。
在汤姆的监督下，糖类限量供应。
大群大群的猫头鹰从窗户飞进来，向早餐的学生投递包裹，一个重重的硬盒准确无误的砸中汤姆的脑袋。汤姆大怒，抬头就见一不认识的黑色鸟类扬长而去。
杰弗瑞从来不吝于嘲笑，然后他动作优雅的接住另一封信。
“里面是什么？”卢修斯问。
汤姆忍着额角的疼痛，用魔杖直接拆开包裹。
里面居然是一个新鲜的好像刚砍下来的鸟头！
这个不知名的鸟头接近马头大小，巨大的鸟喙丑陋而富有攻击力。羽毛短小，眼睛浑浊突出，颈部附近的肌肉被撕扯得模糊不清。第一眼就让人想到仇人示威，魔女诅咒这样的字眼。
“这……是……”汤姆吃惊的说，然后他看见了一张小纸条，并把它念了出来。
“嗨～黑毛，我是芬里克你好。南美洲很好玩啊，有不少很酷的东西。这个是恐鹤，现在已经非常稀少的，并且很凶狠难打。我好不容易干掉一只，脑袋要送给你和卢修斯宝贝，真可惜你没让他一起来，不过要上课也没办法是吧。”
卢修斯惊恐的，异常惊恐的听着汤姆的语气越发不善，手一抖把面包掉在了桌上。
“过些日子我就会回去，看看能不能在临走前再干掉一只。替我向宝贝问好黑毛，这里是你们亲爱的芬里克！”
汤姆的杀气腾腾的话音刚落，一团赤红的火焰就在长桌上腾起，眨眼的功夫芬里克的信加礼盒都化做了一团灰烬。
“中午见卢修斯。”汤姆诡异的微笑着说，卢修斯忙不迭的点头。“我们走吧。”汤姆走了几步，却不见杰弗瑞跟上，他扭头查看，“杰弗瑞？”
杰弗瑞捏着那封信，表情少有的严肃。
“卢修斯，你最好和你父亲谈谈。”他对卢修斯说
如果说马尔福先生之前的行为只是放荡不羁的话，那现在简直是毫无顾忌了。要是把时间提前一年，卢修斯绝对想象不到那个流连赌场深巷夜不归宿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杰弗瑞收到的只是几张照片还有简要的报道，但只要按惯例加上点修饰猜测，就难以想象将掀起多大的流言。
马尔福家主无心族业——只要这一个标题就能带来很大的损失。
“这是今天凌晨拍到的照片。”杰弗瑞说，“明天就会登在预言家日报上，很抱歉卢修斯，我实在不能压下去了。”他为难的说，“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你最好想个办法一次性解决。这回头条是板上钉钉了，马尔福家……你总不喜欢变的像沙比尼家那样吧……”
卢修斯拿过照片，是父亲，虽然只是背影但他绝对不会认错。搂着一个黑发女人的腰，醉的神志不清。
他咬住了下唇。
“卢修斯？”汤姆轻声说。
“我没事。”他回答，用魔杖烧掉了照片，重复道，“我没事。”
汤姆不相信的把他转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知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的。”卢修斯打断汤姆，“父亲和我定了时间却没有出现，放假时连去站台接都懒，给我的任务越来越多越来越核心——无心族业是吗？早就看出来了！”
“卢修斯，冷静一点。”杰弗瑞说。
“我——很——冷——静！”卢修斯一把灰烬扫到地上，“马尔福从来都很冷静。”然后他的脸古怪的扭曲了一下，“父亲不算！”
“语速加快、心跳加快、没有逻辑，根据麻瓜的心理学来说你是非常典型的失去冷静。”杰弗瑞平静的叙述。
“你闭嘴不行吗？！”
“还有迁怒。”杰弗瑞指指卢修斯，“所以我们可以断定——”
“喝你的药去！”汤姆对杰弗瑞吼道，后者开始深呼吸摸药瓶。
卢修斯挫败的叹气，跌回了长椅，“我没事……你第一节有课，去吧。”
“好吧……”汤姆也只能答应，他揉揉卢修斯的头发，“你在宿舍里待着，我回来就马上找你。”
“嗯……”
在汤姆走后，卢修斯也离开了大厅。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却没有打算像汤姆建议的那样安静的等他下课。
他或许是难过的，或许是气愤的，但绝不是惊讶。父亲已经不可信任，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取出家族徽章，清了清嗓子，清晰的说，“父亲。”
没有反应，预料之中。
卢修斯搓了搓徽章，重新下了一个命令，“小精灵。”
这次很快就得到了回应，一个丑陋的头颅影像悬浮出现，“少爷！”它尖声说。
“给我接通父亲。”
“可……可是，马尔福先生还没有醒！我们不能打扰他！”
“接通。”
“很抱歉！很抱歉！”家养小精灵揪着自己的大耳朵，“少爷的命令不能盖过先生的！”
“衣服，小精灵。”卢修斯几乎是轻声细语，“衣服。”
小精灵剧烈的颤抖起来，它哭泣着，打开了主卧室的连接。等下这小东西可能要把自己丢进壁炉，但这又和卢修斯有什么关系？
马尔福先生还躺在床上，他的徽章在枕边发出光芒。
他困惑的看着徽章，独子缩小的影子从上面升起来。
“父亲。”卢修斯平和的说。
“你想做什么。”马尔福先生愠怒的说，宿醉让他头疼。
卢修斯挥动魔杖，低声念了一个咒语。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白画面出现了，马尔福先生烂醉如泥的抱着几个俗气的女人，背景是某个低劣的赌场。
“您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卢修斯困难的说。
马尔福先生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自己把浓妆艳抹的女人按到墙上，半晌才说，“从哪里拿到的？”
“您要说的只有这句话吗？！”卢修斯的声音提高了，“父亲！”
“注意自己的语言。”马尔福先生说，他皱着眉头，“我已经厌倦指导你了。”
“而我怀疑你的指导。”卢修斯缓慢而意味深长的说。
马尔福先生彻底的醒了，他感觉到了冒犯、恼怒、以及其他多种很久没有体会的情绪，“卢修斯。”他低沉的说，“我确实很久没有好好的管教你了，在外面你已经忘记了如何说话吗。”
“不。”卢修斯平静的说，“我在外面学会了如何说话，如何讲价，如何威吓。”
马尔福先生眯起了眼，他的声音饱含怒气，“我不得不让你回家了，卢修斯！一两个月的禁闭或许能让你认识到自己是谁，或者我应该取消对你的金钱供应？”
“不是的父亲……”卢修斯温和的轻声说，“你不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已经不可能压制下去了，你失去的不仅是脸面还有声望和名誉——而这对一个贵族家族攸关性命。”卢修斯的手心出汗，但他坚持着紧握家族徽章，放大音量，响亮而高傲的说，“我作为家族的第一继承人，现在要求你让出族长的位置！”
马尔福先生是被真真正正的惊骇了，他看着徽章上的影子，卢修斯坚定的回视自己。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父亲，我已经无法再压制你越来越多的负面新闻了。”卢修斯放软了态度，是一种规劝的语调和神情，“把家族的权力还有脸面留给我吧，作为一个前族长，你将拥有更多的自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马尔福先生沙哑的说。
“是的，父亲。”卢修斯回答，这句回答他曾经说过非常多次，但这次却有了全新的意义，“实际上那些权力已经都在我手里了，你所要做的只是放一个声明……而这其实也是您想要的，不是吗？”
马尔福先生抚上眼睛，往后靠去，“够了。”
卢修斯转开目光，“父亲，我……”
“够了！”
卢修斯不可见的微微颤抖，他弯腰简单的行礼，“谢谢您的谈话，父亲。”
然后他中断了通讯。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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