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速度与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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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汤姆头发蓬松，盘腿坐在床上拆礼物。窗外的雪早就停了，今年的雪下的特别大，把守门人的屋门都堵上了。半米厚的积雪，零星点缀着各种雪人。
昨天他自己也加入了这个游戏，用魔法堆了个谜你霍格沃茨。偶尔放开心情好好闹闹，对松缓神经很有好处。
汤姆撕开又一个包装。
“睡帽？”他看着卢修斯的礼物，“为什么要送这么娘娘腔的东西。”
“他还送了我香水，要交换吗？”杰弗瑞晃过来，一身剧烈的木兰花味。
汤姆厌恶的皱鼻子。
“我的礼物拆了吗？”汤姆说。
“我不喜欢带骷髅的领带。”杰弗瑞难过的说。
“哦？”汤姆从礼物堆里抬头，“我以为那很衬你的性格。”
“但需要打领带的正式场合没人希望打骷髅领带……”
汤姆看见了斯特拉森的礼物，和去年一样是薄薄的文件袋。
“他把那个被捕的狼人弄出来了。”汤姆撑着下巴
“用的理由是……保护神奇动物？！” 杰弗瑞说，“真新奇。”
汤姆在末尾签好名字，“这招是不得已的，有点冒险，可能会引发过度的争论，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又是一个在和斯特拉森的扯皮中开始的圣诞节。”杰弗瑞庄重的念道，“值得纪念。”
留校的学生不多，平时拥挤的大厅忽然空旷下来。但食物的丰盛程度却远胜平日，家养小精灵们似乎要力证留在霍格沃茨才是正确的选择。
汤姆用刀叉起一个白色物体，“蜗牛？”
“法国菜。”杰弗瑞说，“味道不错。”
汤姆非常小心的嚼了嚼，调味的方式相当奇特，他对此持保留意见。
教工的座位大多都是空的，只有伯恩教授在喝玉米粥。
“他们集体睡晚了吗？”汤姆说。
“可能性太小。”杰弗瑞拿过再一份蜗牛，“尝试早餐来吃蜗牛也挺有趣的。”
斯拉格霍恩典着肚子小跑进大厅。
“汤姆！”他喊道，“快过来！”
“教授？”杰弗瑞的餐刀前还戳着蜗牛，“出什么事了。”
斯拉格霍恩的脸皱巴巴的，“魔法部的人等你们问话。”
他们快步走向校长室，“他们在禁林里抓住了个学生，是斯莱哲林的！”斯拉格霍恩不高兴的说，“他什么也不说，邓布利多认为你们一定知道点什么！”
“口是心非！”斯拉格霍恩喊出口令。汤姆迈进校长室，里面挤了快二十个人。
“里德尔学长。”高尔惊恐的说，他扭曲着、像是被魔法禁锢在椅子上。
邓布利多严肃的擦眼镜，“汤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汤姆紧张的看校长，眼睛里浮现出不知所措。
“邓布利多！” 迪佩特喊道，“按程序来！”
贾德移动了一大步，他的眼睛顺着自己挺直的鼻梁往下看，停在汤姆脸上，“这个学生在神奇生物保护课上偷跑了，在禁林里被发现。”他的伤疤牵引着肌肉，“而据说这个学生，平时基本上完全听从你。”
完完全全，绕过了卢修斯。
汤姆不安的吞咽口水，“我不知道，先生。”他转向高尔，“你去那里做什么？”
高尔颤抖着呜咽。
壁炉里忽然一声炸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狼狈不堪的傲罗从里面探出脑袋。
“不好了！”他慌乱的吼道，“狼人失控了！他们要组织一次游行——就是袭击！”
贾德的脸突然间变得十分狰狞，他的牙齿都呲出来了。
“婊 子养的！”他中气十足的吼叫，震动所有人的耳膜。
婊 子养的！汤姆在内心惨叫。
“不是的吧？！”卢修斯对着自家金灿灿壁炉里的脑袋叫道，“开玩笑的吧！”
“千真万确。”斯特拉森确定的说。
“他们会被抓，然后会招供，然后什么都完了！”卢修斯慌张的说。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可能没有人被活捉。”斯特拉森提醒他。
“我不能把命都押在‘幸运’上！”
斯特拉森拿出一根烟，用脑袋旁的火点燃，吸了一大口，“还好我的佣金全拿了。”
卢修斯劈手夺烟。
“他们在哪里！”他厉声问。
斯特拉森吐出烟，“在哪个荒郊野外——目前。”
“确定些！”
“你要去？”斯特拉森说，“那里不能幻影移形，也没有壁炉，而且还很远。”
“当然要去！”卢修斯不假思索的说，“告诉我地点就好！”
斯特拉森很有节奏的眨眼睛，和他合作了这么久，卢修斯知道这是他估价时的表情。
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子。
“过来吧。”斯特拉森说，然后用力一扯。
卢修斯的脸平平砸到地板上，还是斯特拉森办公室的脏地板。
“干什么干什么你干什么！”卢修斯搓自己的脸。
斯特拉森提起他就走，“我开车送你。”
卢修斯被扔到一辆小车的后座，斯特拉森自己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你要送我？”卢修斯惊讶的说。
“嗯。”
“用这个破车！？”卢修斯的音调陡然爬高，“我看见坐垫的填充物了——梅林啊我都认不出是什么填充物！”
但卢修斯很快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把他死死按在靠背上！
车窗外风在尖叫，头发缠在脸上，胸前的压力让他呼吸困难。
“斯——特——拉——森——！”卢修斯翻着白眼说。
斯特拉森摇下窗，“忘记防护咒了。”他说。
卢修斯大口大口的喘气。
斯特拉森的古怪小车速度惊人，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正经认真的把方向盘转的嗖嗖直响，一路而来树木房屋垃圾桶惊叫四散就好像鸡群里进了老鹰，卢修斯被吓的满头冷汗嘴唇哆嗦——这个家伙不看后视镜！
刹车！
突如其来的刹车！
卢修斯觉得自己的脸就好像一块软趴趴的破抹布，顺滑的、慢悠悠的，从前座的椅背上滑下来。
“红灯。”斯特拉森平静的说。
卢修斯试图爬回位子。
“嘿！嘿嘿！”一辆白色轿车的司机吼道，“朋友！你那什么破车，在哪买的！”
几个装扮极端的男巫，把脖子捅出窗户叫板。
斯特拉森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们嚣张的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怎么样？我们跑一次看看？！”
斯特拉森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点也没动。
“胆小鬼！”一个黑皮肤的男巫吼道，“你妈妈是不是忘记给你换尿布了！”
卢修斯突然有种——“我要倒霉了”的预感。
斯特拉森摇下窗，很有风度的把手肘架上，“五十加隆。”他说，“五十加隆赌十分钟后谁领先。”
男巫胜利的号叫，他们敲打车子，示威的比出各种下流的手势。
“我不认为现在有时间做这个。”
卢修斯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抗议被他本人的惨叫盖过。
如果这辆车上的加速器有一个是合法的话，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哦是的他用马尔福这个姓氏打赌！
卢修斯的脑袋第二十次撞到玻璃，然后紧接着甩向后方。他们冲到了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麻瓜们挤挤挨挨，对方的车子擦过人行道超过。
斯特拉森气定神闲的一戳按钮，车子像沙滩上的螃蟹般横着飚去，街边楼房坚硬的墙迎面扑来，变成破烂的未来近在咫尺。
“梅林啊——梅林！”
车子碰到了墙，然后抬起一边轮胎贴上去，奔跑在垂直的墙面就好像奔跑在平地。
卢修斯恍恍惚惚的爬起来，努力让大脑重新运作，为什么他踩在车窗上，座位都竖着？
车子在这时腾空了，卢修斯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是没有实体的空气。
然后开始旋转，一分钟两百下还是一分钟三百下？
车子重重着陆，内脏飞到喉咙，但这次冒险的飞檐走壁让他们重新领先。
“停车。”卢修斯虚弱的说，他的声音表明——尊贵的马尔福少爷马上就要呕吐了！
斯特拉森却根本没有听见似的，用力踩下油门。
他们已经到了郊外，道路不再那么拥挤，车子跑过带起一阵灰蒙蒙的尘土。卢修斯挣扎着往后望，一辆白色的轿车破开那灰黄的烟尘咆哮而来。
“不……”卢修斯哀鸣。
对方的车在动力上似乎更胜一筹，他们很快就和自己并驾齐驱了。咒骂声、嘲笑声、挑衅声不绝于耳。
斯特拉森没有一点忍耐的意思，他拔出魔杖就直接一串恶咒。一个肥胖的家伙捂住脸惨叫，他的眼珠发了疯似的要逃离自己的主人。
他们反击了，卢修斯悲伤的发现，怎么可能不反击？
车子的防护咒没过半秒就在密集的攻势下没种的投降。卢修斯抱头缩在后座上，五彩缤纷的咒语流星般划过他的头顶，炸开绚烂耀眼的礼花。
一个小小的火花如此准确的落在他的头发上。
“清泉如水如水再如水！”卢修斯抽出他的蛇头杖大叫，然后怒发冲冠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把它指向对面，“钻心剐骨乌龙出洞粉身碎骨你们这些杀千刀下地狱的昏昏倒地！！”
感谢梅林，在咒语上讨不了好的男巫们决定加速。距离十分钟的结束还有二十秒，现在他们对胜利已经眼红。
“十秒！”卢修斯现在比斯特拉森还疯狂，“要输了加速！”
斯特拉森却只是板着脸，怎样也不踩加速。
“斯特拉森！”
五秒、四秒、三秒。
真的要输了！卢修斯绝望的想，我的头发白烧了吗？！
就在最后的一秒钟事情来了个大逆转，逐渐繁盛的森林忽然消失在眼前。
悬崖。
一辆白色轿车，嘶吼着“骑着扫把飞向火星”的重音乐，绝尘而去——然后掉落。
“噢……”卢修斯呆滞的说。
音乐渐渐小了，卢修斯放松的软下去。
忽然间那主唱的声音拔高的像曼陀罗的惨叫，从悬崖底部直冲云霄！隆隆的声音从远而近，那辆车子——会飞！
“这倒是没想到。”斯特拉森平静的说。
伤痕累累的男巫们坐在车上，劫后余生的狂喜还有被戏耍的愤怒拥挤在脸上，大声发誓一定要杀了他们。车子的发动机雷般的响着，就快要着路了。
一声悠长的鸣叫，黄铜色的、布满鳞片的巨大动物像条出水的海豚跃出悬崖。张开长着杂乱无章利齿的大嘴，拍动无毛的翅膀扇起小型旋风，眨眼间轿车就覆灭在它的嘴里。
秘鲁毒牙龙。
“不过也没差。”斯特拉森依然平静的说。
“坐好。”斯特拉森说，“要出发了。”
在这辆车里，卢修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坐好”。
“英国没有秘鲁毒牙龙！”他喊叫。
“生物入侵。”斯特拉森随意的说，“现在是个国际化的时代。”
“但那是违法！”
“如果它的主人雇佣了我做律师，那就不是违法。”
“主人是谁？”卢修斯心惊胆战的问。
“芬里尔•格雷伯克。”斯特拉森说，“我们快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速度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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