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乌头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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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界的历史上，遗产的争夺战永远是花样百出、刀光剑影的。在那些人带着血缘证明冒出来前，你永远也想不到那洁身自好温柔和善的老爸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私生子，你更永远也想不到那些衣冠楚楚的律师们竟能难缠的远胜强化版的湖底巨章。在罗根家族的分割案上，数十个完全无关的人把那百年族产瓜分了个干干净净，其过程复杂竞争激烈的程度可算上法庭史的里程碑，供后世瞻仰围观。
很多年后，一个老眼昏花的学者在探究这个历史时发现了这个案子中的最大赢家。不是后来赫赫有名的Lord Voldemort，更不是什么拿到了猫眼石火龙鳞的阿猫阿狗。
是那个时代律师界的疯子，斯特拉森。
在这个案子中他以各种名字接了二十几个人的委托而无人发觉，在仔细统计后，罗根家的财富实际上有四分之三进了这恶棍的口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那个学者写在《斯特拉森传》上的第一句话。
但人们更喜欢另外一句话，“只和钱睡的无能！”
我们可以相信这话的首发者是打击抱复，鉴于他也是罗根案的被剥削者之一。
“你——要——加——钱——？”汤姆对着壁炉里的脑袋咬牙切齿。
斯特拉森非常确定的点头，“原来小精灵是附在血亲的房子上的，那样很容易，所以钱比较少。但现在你们想要附在学校，必须加钱。”
“我们没有那么多！”卢修斯生气的说，“怎么可以因发生的意外加钱，作为律师你太没职业道德了！”
“我会扣下小精灵，一直到你们付钱为止。”
“那样更糟糕！”
“你怎么说？”斯特拉森问拥有决定权的汤姆，壁炉的光从下而上把他照的阴森森的。
“太贵了。”汤姆说，“很困难。”
“汤姆！你不要和他妥协，我爸爸他——”卢修斯咻的闭上嘴，他忽然想起自己实际上算是被驱逐出家门了。
但斯特拉森听到了他的话，或许还听到了他尚未说出来的话，他那颗飘荡的阴森头颅现在转过来对着卢修斯了，“请你安静，我没有和你讲话。如果你继续干扰我和里德尔的对话，那么我将扭断你的魔杖。”
“我可以再买一根！”卢修斯毫不示弱，魔杖算什么，十加隆一根的夹心木棒！
“不，你不能。”斯特拉森认真的说，“我将把那根断掉的魔杖从你屁 眼里塞进去，然后从你喉咙里掏出来。再从你左鼻孔捅进去，把你所有的脑浆都从右鼻孔里捣出来。让那个倒霉的家养小精灵把你稀薄的脑浆凝固、切片、调味、油炸。”
“再浇上柠檬汁，配上红酒。”斯特拉森的一只手出现在火焰里，摇晃着一个高脚杯，纯净的鲜红色，“佐餐佳品。”
卢修斯依然怒视他，但几秒钟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孔，两个。
汤姆当作这个插曲没有发生，他对着开始喝被炉火烤热红酒的斯特拉森说，“我们可以付，但需要时间。”
“多久？”
“一两个月。”
“你们靠卖什么赚钱？”斯特拉森问。
“各种魔法道具……”
“哈。”斯特拉森发出汤姆听过的最没笑意的笑，“挑了最不赚的那个卖。”
汤姆对这句话感觉很不好，“真是抱歉了！”
“我可以给你介绍，有兴趣吗？”斯特拉森仰头说。
“说来听听。”
“是关于禁林的。”斯特拉森说。
禁林的历史远比霍格沃茨要长久，在蛮荒年代初始时就已经存在。黑森林，是人们对这些森林的总称，它们的名字出现在每一个传说里，编入了每一个吟游诗人的歌谣。在霍格沃茨出现后，它的归属权交给了学校，学校则负有保护的义务。
这让那些原本是任人取用的魔法动植物变得无法接近，其中就有对于狼人来说非常珍贵的乌头草。
对于正常人来说，乌头草有剧毒，大量食用会导致类似狼人的症状。但对于狼人而言可以减轻变形痛苦，虽然它的副作用几乎和功效一样多，但剧烈的疼痛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吞服。这种像罂粟一样的植物因此被列为禁药，黑市已经断货很久了。
这才是真正的生意。斯特拉森留下这句话，消失在壁炉里。
汤姆思考了一个晚上，贩卖名列A级违禁品的魔药，这不是他之前的小打小闹可以比拟的。如果这一次的交易出现了意外，他必定会成为阿兹卡班的长期住户。
但杰弗瑞和卢修斯对这一点都视而不见，卢修斯是天生的没脑，但杰弗瑞，他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爱冒险的格兰芬多。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杰弗瑞起床后第一句话。
汤姆用魔杖整理自己的床铺，“需要计划，我已经受够鲁莽了。”
“那是什么计划？”杰弗瑞看着汤姆的黑眼圈，期待的问。
“我们需要人手来做这个。”汤姆从枕头下面拉出个名单，“这些人可以考虑。”
杰弗瑞扫过那些名字，“这几个还有些道理……但克拉布？高尔？他们能做什么？”
“牺牲品。”汤姆卷起羊皮纸，“船舱漏时去补的最好是废料。”
汤姆的计划很简单，在某一个神奇生物保护课上让别年段的学生装扮成自己，然后溜入禁林寻找乌头草。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复方汤剂，这很容易弄到。
在对角巷里他买到了复方汤剂，黑色的泥巴状物体粘在杯底。拔下一根头发放进去，它沸腾着变成了墨绿色。
“恶……”卢修斯的脸皱成一团。
“你可以不喝！”汤姆不高兴的说，原本他是打算让埃弗里来扮自己的，但卢修斯死乞白赖拼死揽下了这个活。杰弗瑞因此不能离开课堂，必须要有人看着这个呆子。
卢修斯下定决心，一仰头咕咚落肚。
他弯下腰，捂住头，痛苦的呻吟。五官和身材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身材一节节拔高，婴儿肥凹陷下去，发色由一个极端向另一个极端发展。半分钟后，又一个汤姆出现了，过小的衣服绷的他呼吸困难，极其不汤姆的翻白眼。
“那个努力扮演汤姆的……”杰弗瑞忧愁的说，“别再抬下巴了，整个霍格沃茨只有卢修斯才那么做。”
卢修斯和隐身的汤姆分散在人群的两侧，老眼昏花的伯恩教授大概点点名，就领着学生们来到禁林边缘。他翻开课本，干巴巴的开始照本宣科。
汤姆拍拍卢修斯和杰弗瑞的肩膀，在斯莱哲林的包围下他潜入禁林，莱斯特兰奇马上移动到那小道入口。
禁林很大，根据斯特拉森所说，乌头草应该生长在禁林深处针叶树类下侧。汤姆一边沿途用小刀刻上标记，一边仔细的搜寻。树林越来越密，熟悉的不熟悉的植物在眼前拥挤，寂静的森林中只有脚步踏过落叶的沙沙声。
在一段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后，汤姆找到了乌头草。在几片细小的阳光中它们抽长了身段，紫色的花在寒冷的初春不合时宜的怒放。汤姆用切割咒把目所能及的乌头草都取走，在藏进口袋前就已经脱水完毕。
汤姆检查一遍幻身咒，用恢复咒抹平留在树上的划痕和地上的脚印。
他回到了禁林的出口。
一阵噪杂的声响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好像一头巨大的野兽拨开丛林奔跑，树枝在剧烈的碰撞中纷纷折断。汤姆贴上一棵大树，摒住呼吸。巨大的模糊黑影现出身形，两米高，宽度也接近一米。
格兰芬多的鲁伯海格，发育不良的混血巨人。
海格的手里抱着一团布料，里面包的某种生物轻微的颤抖着，粘液一丝一丝的钩挂。汤姆感到一阵恶心，不由自主的移动了位置。就在这时那个生物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一根翅膀捅出衣料，半透明的薄膜裹在骨头上，直指汤姆所在的位置。
迟钝的混血巨人全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发现，只是把那翅膀塞回布里继续赶路。以他巨大的身形居然可以摸进城堡而不被发现，这运气实在不普通。汤姆作了个决定。他消除了幻身咒，挺拔的身影从一片细碎如钻的阳光中浮现。
“鲁伯海格！”汤姆突然喊道。
海格一个踉跄，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 “里德尔学长！”海格惶恐的试图把布料塞进长袍，但那生物一阵惨叫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害怕的捧着那蠕动的布料，满脸被逮到的手足无措。
汤姆轻轻挥动魔杖，那块肮脏的布猛然掀开。一只畸形的蝙蝠、或者是一只畸形的小马，全身粉红无毛，粘着血和粘液，眼睛银白透明的让人害怕。它粗嘎的叫着，充满敌意的挣扎，若不是如此它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死物。
“有谁能够告诉我，第十八页的生物的名字？”在草坪上伯恩教授粗着嗓门问，“嗯……里德尔先生？”
卢修斯紧张的冒汗，他有点后悔来扮成汤姆了。显然汤姆在这门课上是优秀又谦逊的，从伯恩教授那期待的目光中他就能看出来。
“我想，夜骐？”卢修斯尝试的说。龙头马身,蝙蝠翅膀,银白色无瞳孔的眼睛，食肉。
“斯莱哲林加两分。”伯恩教授愉快的说，“这动物还有一个特点，能告诉我们吗？”
“只有亲眼看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卢修斯小声说。
同学们一阵不安的骚动。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它，但都给我记下来。”伯恩教授说，“这邪恶的夜骐。”
“邪恶的夜骐？”汤姆厌恶的看着海格怀里的东西。
“它们不邪恶！”海格被冒犯了的说。
“你可以和教授去说。”汤姆说，海格立刻就软了下来。
“拜托你，学长，不要告发我。”海格抱紧了夜骐，“它们不危险，一点也不。我……我不能被开除。”
“你的行为和你的话截然不同，我看不出你有珍惜自己的机会。”汤姆皱眉说。
“它们是很珍贵的动物，但已经没多少了，学长。”海格笨拙的解释，“我只是想救他们……求你了，不要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海格怀里的动物低低的叫了声，他赶紧把它包裹好。
汤姆冷哼一声，“我对你的惩罚没有兴趣！你不是我院里的学生，但我劝你好自为之。”
海格粗糙的脸突然间挤满了笑容，他连连弯腰道谢，怀里的夜骐危险的晃动。
半小时后汤姆回到了课堂，卢修斯正晕头转向的回答他的第十个问题，杰弗瑞想尽方法向他传递答案。汤姆无奈的把卢修斯给隐身了，自己接下伯恩教授那眼花缭乱的问题。
下课的铃声在第十五个问题时响起。
“真可惜呢里德尔。”伯恩教授咂着嘴，“我还以为今天能问倒你。”
被隐身的卢修斯无声的咒骂。
“你表现的太不自信了。”杰弗瑞说，他们正走在回城堡的路上，“这才引起了教授的兴趣。”
“很抱歉我没有汤姆那么盲目自大！”被各种问题纠结了两小时的卢修斯立刻反击。
“如果我在幻身咒上加上静音咒和石化咒，就可以让你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汤姆说， “那样你就能有足够的时间来领悟我的自信从何而来。”
杰弗瑞看到汤姆的袍子忽然在小腿肚处凹下去，脸狠狠一抽，汤姆的动作至少停滞了三秒。而他对此的反应竟然只是深吸口气，忍住把威胁付诸实施的欲望，一瘸一拐的继续行走。杰弗瑞颇为吃惊，让整个斯莱哲林都对自己马首是瞻的汤姆，偏偏就对软硬不吃的卢修斯没有办法。
在经过球场时他们听见了霍奇小姐的骂声，似乎是格兰芬多的某个白痴趁上飞行课时溜入禁林，还被逮了个正着。汤姆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学生，果不其然，是海格。
“霍格沃茨居然让非人类来上学……”卢修斯恶心的说，“这绝对违反了校规，要不是懒得和邓布利多争论，我爸爸不会让他进来的！”
“至少他在格兰芬多，而且他是个扣分能手，不是吗？”汤姆给自己施恢复咒，勉强消了肿。
“说的好。”杰弗瑞赞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乌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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