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任督二脉 ...
-
听了奚文彦的话,妙善连道几声‘罪过’,江揽月的眼眸却眯了眯。
见他不答,奚文彦又着急的道:“快点!和尚!你来做证人!”
妙善看江揽月一眼,不得不走出来,说道:“请恕贫僧不想掺和其间。”
“谁让你掺和了!只是让你为江揽月的话做个见证!他向来言而无信,诡计多端!倘若他说话不算数,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你也不能成佛! ”奚文彦这时候倒真的对那迂腐的和尚有些信任了,毕竟他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妙善又看向江揽月,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只好道:“那好吧,贫僧做证人。”
“奚文彦!不要相信他!”樊灵依拼命的喊道。
奚文彦没有理会樊灵依对他的劝阻,他松开陆青青,看一眼手中的刀,随后一刀削掉了自己的左耳。
他痛苦的哼叫了几声,五官扭曲在一起,捡起那只耳朵,哑着声对下面道:“好了!”
陆青青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感到一阵恶心和难受。
在妙善的主持安排下,奚文彦先把陆青青放了回来,而后又让魔教的人把樊灵依放了回去。
换人结束后,奚文彦带着樊灵依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陆青青也局促不安的走到了江揽月的面前。
江揽月负着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沉声问道:“是你给奚文彦出的主意?”
陆青青摇头否认,“不,不是奴婢。”
江揽月冷笑了一声,转身朝凉台下走去。
临睡前,穆如海特意把陆青青叫了过去,望闻问切,检查了一番,见奚文彦没趁机在她身上下毒,便又叫她回去了。
次日一早,江揽月起床后有些心情欠佳,陆青青便一声不吭的只管做事,省的惹火上身。
江揽月洗完脸,她递了块巾帕过去,他擦了几下,忽然转头问她:“为什么你跟她长得一样?”
陆青青心里堵着气,嘴上又不好顶撞他,憋了半天,轻声道:“是她跟奴婢长得像,不是奴婢跟她长得像。”
听了她的话,江揽月反倒嗤笑一声,赞同的道:“对,是她跟你长得像。”
……
尚娇娘手上的任务完成的很快,及至中午的时候,她就把关于奚文彦的一切生平消息全部集合起来,呈到了江揽月的面前。
陆青青从他们的谈话中,也将奚文彦的事听了个七八成。
据说,他是他母亲和叔父私,通生下来的孩子,自小身体羸弱多病,爹不疼娘不爱,长相平庸,为人懦弱,但又仇视一切。一开始家里叫他走的是读书入仕的路子,但他书念的不好,便又改去学武,武又不好好学,专门去学那些毒功和阴损的招数,久而久之,和家人断了往来。
后来他创建悲问楼,收钱为人办事,江湖上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只会想起一个字:毒。他练毒功,养毒虫,为人亦是阴毒,好在他不常和人打交道,江湖上的人也不主动去招惹他,大家表面上相安无事而已。
尚娇娘很是不屑的对江揽月道:“如今奚文彦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和圣阳教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江揽月沉吟片刻,道:“不用再派人去找樊灵依和奚文彦了,想必他们还会再来找本教的。”
“是。”
此时雷断风也在厅里坐着,不过他今日的话很少。陆青青看了他几眼,偶尔碰上视线,他都是冷眼以对。
一个魔教教徒手里抓着只鸽子从外面走进来,向江揽月行了礼后,禀道:“教主,罗护法的信到了!”
江揽月接过密信,打开看了几眼,抬头对厅里的人道:“下个月的除魔大会,朝廷会派顾祥甫和江湖上的几个大教派掌门一起主持。”
雷断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冷笑一声,道:“教主,属下早就说了,顾祥甫送银是假,拖延时间想办法对付圣阳教才是真!罗护法之前信誓旦旦的说顾祥甫会派人送三十万两银子过来,事实证明那只是罗护法的一厢情愿,她被顾祥甫那老贼耍弄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圣阳教无能!”
尚娇娘面上露出疑惑之色,迟疑着道:“这样的情形,按理说,罗护法应该也会想到…………或许,罗护法有别的想法也未可知。”
陆青青站在江揽月身后,视线在雷断风和尚娇娘身上扫视着,心道,雷断风一直在针对罗曳她知道,而尚娇娘的话语间似乎也有挑拨离间之意。
江揽月将密信信纸折起来放在桌子上,对俩人道:“明日启程前往青阳城,到了那里一切便都清楚了。
“是。”
回到房里,江揽月换了身里衣,在床上躺了片刻,又坐起来,对陆青青道:“你把昨日被奚文彦抓走一事从头到尾跟本教讲述一遍。”
“是。”
陆青青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稍作回想,就把跟那两人接触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江揽月手心揉着床帐上的穗子,盯着她看了半天,复又移开了视线。
陆青青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教主,您怎么认出那不是奴婢的?”
“身上的香味儿不同。”江揽月淡淡的道。
她也不会故作风情的坐到他腿上……
“哦。”陆青青点了点头。
沉静片刻,江揽月又道:“过来。”
陆青青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跟前。
“本教给你打通任督二脉,你暂时先修炼一些内功,以免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被人轻而易举的夺去了小命。”
陆青青眼睛一亮,讶异不已,只有功力十分深厚者才能为别人打通任督二脉,且被打通任督二脉的人不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能直接修习内功,若有机会,以后还能练就更高深的功法。
不过,般若神功女人不能练。
“多谢教主!”陆青青连忙道。
“坐上来。”江揽月掀起床帐,挂在两边的银钩上。
“是。”
她尽量不让自己看着太过激动和雀跃,神色恭谨的坐到了床上。
江揽月想了想,又将挂起的床帐放下去了,对着她运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