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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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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烛火早已烧尽，石室内又回到一片漆黑。小龙女在黑暗那处开口，字字饱满，声音全然不似刚睡醒的样子。
方才想下床，没想到不小心磕到了床脚，才忍不住哼出声。不过我向来也不是个娇弱的女生。
“噢，没事。”
“姑姑还没睡吗？”轻声询问。
空气中传来衣袂翩飞的声音，还有脚步落地声。片刻，闻到一抹清香。小龙女已走到我面前。
“我睡不着。”
她说，她睡不着。
“是我吵到你了吗？”内心觉得十分抱歉。
“不是。”
很想看清她的表情，可是黑暗中小龙女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她。
“那，是不是绳子睡着不舒服？”又补充：“如果是这样那姑姑不如和我挤挤吧，只是这床睡着冷了些怕你也受不住冻。”
“所以这就是你不睡觉的原因？”
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目光正打量着我。我这才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猥琐......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觉蹲在墙角，两只手穿插着套进衣服袖口里，缩成一团，与街边蹲点儿的东北大老爷们儿之间只差一件军大衣棉袄。
“呃我...”
“为何不说？”
“这，这不是怕打扰你嘛。我哪儿都能睡，真的。”
小龙女没再理我，走到石床边理了理被褥，将我折腾得皱巴巴的被子重新铺好，手上边做事便问：
“你可知你睡的这是什么床？”
不会吧？被我猜中了？难道这真的是寒玉床？可看着真不像寒玉的样子。
想归想，回答也只有老实回答：“不知。”
“这是祖师婆婆从极北苦寒之地挖出来的寒玉，有辅助增强内力之效。你睡在上面，受着寒气，身体的内力会自主帮你抵御。是以内力反复被运转，被打磨，愈发醇厚。在上面练功一年抵得上常人十年。”
噢~“可是我不会武功啊？”
这回倒难得听见小龙女惊讶的声音：“过儿，你不会武功？”
思量着自己应该没说错什么话，便又肯定的回答了一遍：“不会。”
“可会运转内力？”
“不会。”
周遭安静了几秒。寒玉床只有懂武功的人睡在上面才有效果，相反，如果一点内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在上面睡一晚，怕是第二天早上就会被冻成冰雕。正当猜测今晚小龙女可能会给我令寻住处的时候，却闻一声峰回路转之音：
“也罢，那现在便先教你养气之法。”
现学现用？只是不知我资质如何，到底能领悟多少。祈祷今晚无论如何也能睡上一会儿。
按照小龙女的指导在寒玉床正中央盘腿坐下。身下的寒气瞬间向我侵袭而来，仿佛床上一节节透着彻骨寒气的冰笋拔地而起，将我整个人都圈在里面，冷气倒入，久不散开。
半梦半醒的时候感受到的寒气还比较温和，此刻意识清醒，寒气正大光明侵蚀着体温，竟感觉无比瘆人。牙齿开始不自觉的打哆嗦，连着浑身的肌肉也在发抖。但也只有强行忍住。
小龙女在一旁观察着，朱唇慢慢吐出一句句生涩的口诀。我瞬间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气沉下，乃塞，气松出，乃疏。”
“气拥节之处，谓丹田。”
还好，这几句并不算太生僻，思虑两三也能听得懂。只默默祈求不要念《离骚》那种难度，到时候两眼一抹黑，我怕我翻译得当场脑袋抽筋晕死过去。
随后便按照小龙女说的办法，在床上打坐好，挺了挺胸膛。闭上眼睛，在呼吸中认真感受着丹田所在之处。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又慢慢小心变换着自己吞吐气息的频率，轻吸沉呼，沉吸浅呼。试图找到自己储存内力的丹田位置。
我相信自己这副身体是有内力的，欧阳锋应该教过杨过，再不济郭靖也教过一些简单保命招式，只是换了个新魂魄不懂得调动罢了。
慢慢地，缓缓地，就此认真感受着，试着将自己的呼吸与环境融为一体，将自己全身上下与环境融为一体。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我似乎找到了自己最佳的呼吸频率。
接着找身体内淤塞又厚沉的地方。
继续感受……
两刻钟过去，小腹处有些发热。
隐隐像是找到了丹田所在。
只觉身体一绷起发劲时，那处最是活跃，那处也最是安稳。
细细查探下，一股股小小的气流在丹田处流动着，打着圈儿，呈集结状。
看来我猜对了。这副身体是有基础的。
接着小龙女又念了几句口诀，教我运作内力，抵御寒气。
全部照办。
发现自己应是不同的，或者说这句身体应是不同。这次小龙女念的口诀分明比前一句更加生涩难懂，我也只能听明白个别词语。可偏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发力，去控制丹田中的小股气流时，一切又是那么自然，流畅。难道换个身躯智商也能提高？
气流是小小的一股，刚开始尝试控制时它完全不理会我，但我有的是耐心，一直都尝试用温和的方式去引导。慢慢的，它开始乖乖听从指挥从丹田处钻出，跟着我的指引在全身几个大穴间游走。
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在血脉中淌过的轨迹，像一条小小的溪流在山野间驰骋，所过之处，清爽舒适无比。可终究还是不熟练，一旦身体松懈了些，它便又停滞不前。
是以，也不着急睡觉了，抱着趁热打铁的心理集中全部精力控制它的游走。
反反复复，精神略显疲惫。
“终于懂了！”许久过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杨过果真是有练武天赋，如今我的学习速度便是最好证明。
只可惜因为身世的缘故，黄蓉始终对他留了一手。欧阳锋又是放羊式传授，只留着杨过自己琢磨，杨过书都没读过几本，幼年时生活只剩漂泊一词，练功进度缓慢，故自身的潜力难得为他人所察。后幸遇种种奇遇，筋骨得以被锻造重塑，才成就了一代神雕大侠。
命运之路，不会让你走得太难，也不会让你走得太容易。
撤回力道，气流也松回了丹田，经脉中只留一丝气息继续游走。对自己的成就十分惊喜满足。
“嗯。”她只淡淡一句应答，表示听到了。
小龙女似乎并不惊讶我的进步？
仅仅不到一夜便学会了运转内力。反正我是挺惊讶的。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一个现代人也有触碰到古代内功的一天！回去了这牛我估计可以吹一年。
只是......短时间内怕是回不去了吧。我连自己怎么穿越过来的都不清不楚，更别提回去。随遇而安，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姑姑，和我一起睡吧。绳子上怎么会比床上睡得舒服？”
解决了燃眉之急，再次开口邀请共眠。出口瞬间似乎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不想深究，只是满怀期待睁大眼睛看着小龙女，虽然只是看向她所在的位置。
她却久不答话。
我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方才那句话的不妥之处。如此一想，到真让我发现别扭的地方。逐渐惊恐……
我现在是男子！
我顶着一个男儿身，怎么可以随意邀请姑娘共眠！仅仅一晚上就邀请了不下三次。天！我在干嘛！
况且她还是我未来的师父，况且我们才认识一天。这不是登徒子的作为吗？哪怕是在现代社会，哪个男的敢这么作死？
顿时懊悔不已。
可鬼使神差的，竟不想收回方才那话语。
想到白日里小龙女对我那般亲昵，似乎全然没把我当做外人看待。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主动牵我的手，替我理顺额头的碎发，替我铺床……
心里似乎暗自下了一个赌注，我想赌，赌她到底能对我纵容到几分。
会不会，答应呢？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间似乎流逝得更慢，小龙女的呼吸声比我要浅的多，浅到要不是鼻尖还能嗅到那抹清香，我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不必。”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拒绝。可是听在耳朵里也难免有些失望。
“睡吧。”人儿又回到了石室那边。
“噢，好……”
作者有话要说： 喊了我好几次，今晚终于有时间去我哥家蹭饭了。又能吃到我漂亮嫂子做的饭啊开心开心！
好无聊啊~难道你们都准备养肥了再宰咩？
来个人陪我一起养文嘛...
小剧场：
小龙女：听说大家都只看文不评论？我们作者君真是可怜呐~
作者君：（义正言辞）哪有！（转过头疯狂暗示屏幕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