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不翻身》黑白灰的间奏

48、46 意料之外的发展（小修）

　　来人是秋叶黄，异能力“催眠师”——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催眠。

　　一大早林灏联系她和魍魉行两人来这棚户区，加上从另一边赶来茅山道士，由卓木拉日引着进到了这小院。院子的铁门从外面锁着，几人猜测屋主人出门去了，就由她、魍魉行和林灏翻墙进去找人，卓木拉日在院外守着他的狗望风。小楼的门没锁，他们在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两个正在呼呼大睡的人，秋叶黄就给他们加深了睡眠，确保外面放爆仗他们都醒不了。
　　仔细搜索之后并没什么找到想找的人，几人正打算叫醒睡着的两人问话，院外却传来三声短促的狗叫——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表示有人回来了。这便遇上了王二麻子。

　　从王二麻子口中拿到一个新的地址后，五人小队马不停蹄地赶往那个地点。那是一个老旧的游戏厅，因为是学生仔们的上课时间，游戏厅里人不多，只有些“社会人士”在闲聊天。卓木拉日和秋叶黄这两个个子高挑的俊男美女组合一进门，就受到了厅中的人或明或暗的注视。或许是这些人的警惕性太高，这次魍魉行的套话没能成功，还是最终还是靠秋叶黄把人放倒了一个个审，耽误了大半个上午，得到信息却不理想——这里并不是老车头和他背后团伙的据点，他只是和游戏厅的老板熟，偶尔会来，他具体在哪里，可能只能问游戏厅老板了。
　　于是游戏厅老板又在哪里呢？看场子的小哥嘴硬不肯说，但林灏从他手机里翻出了老板的手机号，给对方打了过去，威胁对方说出老车头的地址，否则就砸了他的店。但对方对这威胁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挂了电话，没多久，几人就被逐渐逼近的警车声吓得拔腿就跑。

　　“呼、呼……太、太嚣张了！一个搞黑涩的居然敢报警！”林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宿没睡又接着跑一千米，宅男林灏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
　　同样一宿没睡的卓木拉日精神就好很多，还能一手拽着一个女生跑。
　　跑出一段距离，五人小队狼狈地躲进了一个街角的面馆，在店老板诧异的目光中，郁闷地点了一桌小面——先吃顿早饭再说。

　　茅山道士一边抹着被辣出来的眼泪一边唏嘘地说道：“我们明明是该救人英雄式的出场，怎么就落到被正义势力追着跑的境地了呢？”
　　魍魉行见不得小姑娘哭，慌得手足无措：“别、别难过了。计划难免赶比不上变化……”
　　秋叶黄咬着筷子头思考着：“我们会不会先入为主了？那游戏厅老板认识老车头，也不代表他们就是一伙的吧？没准儿真的就只是认识而已？”
　　卓木拉日用略带口音的腔调问：“那现在怎么办？再倒回去找那王老二？”
　　“现在这情况有些棘手啊。如果王二麻子和老车头都没撒谎，那余一波是在4天前的半夜被交到老车头手里，隔天就被转运出去，中间不知道过了多少次手。按我们这种慢吞吞地找法，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去……”林灏顿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已经他在脑子里转过好半天的建议，“我们要不要干脆换个思路，报警吧？”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林灏身上，带着震惊、茫然、不甘、以及WTF……

　　提到“北碚区”+“乞丐”，之前曾半只脚踩进监狱又逃过一劫的王二麻子自然是渝市公安的首要排查对象，但单从一个模糊监控中的一个模糊的像是乞丐的身影，也确实不能判定就和这个明面上已经“退休”的老乞丐有关。北坡村里“藏龙卧虎”——或者叫“藏污纳垢”，明里暗里的势力不知凡几，事情可能牵涉到贩卖人口，警察们一面继续查访可能的目击者，一面翻出了近年来与此有关的卷宗，要查的人和线索很是纷乱。
　　是以，当110接到一个匿名报警电话，举报王二麻子和老车头的罪行时，邵永隽怎么想都觉得这是调虎离山、掩人耳目之计，但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时间细节能对得上，还给放了一段王二麻子供述罪行的录音，生怕他们不信。警局内部一讨论，决定再抽调人手去查这条线，并按着录音中说的转移小孩的时间地点去查交警监控，还真从路口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顺着这条线一路追查，失踪的余一波还没找着，警察就发现了一伙人贩集团和另外两名被拐的小孩，前者在审讯中招供，就这么几天时间，余一波已经被卖到渝贵交界的一个村子里去了。
　　营救小队前后忙活了一周半的时间，最终案子还是让警方三下五除二给查清楚了，顺带还查捕了一帮子人贩子——可谓大功一件。
　　一场营救行动，开始得轰轰烈烈，结束得莫名其妙。虽然行动小队心里憋闷，但人找回来了总规是好事。五个人一起约了顿地道的渝市火锅庆功，就打算各自回家销假，该上班的上班、该上课的上课。

　　电话那头，林灏简明扼要的说完了他们这一周的行动。
　　“嗯……”江与城觉得他们这种对官方既提防又信任的心理很有意思，“人找回来就好。那么，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林灏长叹一声，说：“人找回来这个事只是警局内部消息，我是请‘听天由命’——一个会员帮忙探听的。其实听完他传来的消息后，我们就打算收拾东西散伙了。只不过他提到了小孩的状态不大对，人看着有些呆傻，有可能是受刺激，我就担心小孩别是异能力出什么问题，想去找他看看。结果他不在学校，老师说没听到小孩找到的消息，他家里也只有一个老头在，父母都还在警局守着，也都没收到小孩找到的消息。我一想这不对啊，都一晚上过去了，小孩找到第一件事，不是该通知父母亲人吗？”

　　警方把人扣住了？找到的人不对？还是那个听天由命听错了？江与城脑中转过好几种可能性。“会不会是……这位‘听天由命’的异能力，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林灏有些犹豫：“有关于他的能力，没经同意我不能细说。总之，他听到了一段警局内部的通讯，一个人向另一个被称为‘邵队’的人汇报，说他们在村里刘有才家发现了余一波，但小孩情况不大好，像是惊吓过度得了失语症。那个邵队让他先把孩子带回来，以及小孩父母终于可以放心了云云。因为听天由命很确定那是警局内部的通讯，所以我们当时一听也就放心了。”

　　“那么……”江与城和一旁的叶洲对视一眼，沉声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和秋叶想去发现小孩的村子看看，了解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如果小孩确定被警方找到了，那……”说到这里林灏的声音低了下去，听着很迷茫，“如果真的这样，可能，我们得制度新的计划，把小孩找回来，还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另外，如果小孩的能力是可以延伸一部分思维到电脑里去，那可能还需要把原来的那台电脑拿回来……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江与城低声应道，脑中信息纷杂，一时没敢回话。她还没想好，如果一会儿林灏拜托她一起参与行动，她要怎么做？暂时脱离生活的正轨，解决掉事情后再回来？能做到吗？值得吗？
　　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端才又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一句重复的絮叨：“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是为什么，江与城突然就被这声叹息里的无力和懊恼触动到了。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那你是希望我怎么帮忙？带你去村子，再把电脑偷出来？”如果不是太难的事情，她也不是不能想想办法。
　　“打电话之前是这么想的，道士的能力只能在没有障碍的空间用，如果可以任意转移会方便很多。不过，”林灏一顿，又忍不住叹气，“你还是孩子吧？那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别的方法吧。”
　　江与城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脸红，不敢看一旁叶洲的反应。

　　既然也帮不上忙，林灏便打算挂电话了，但江与城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们后来有对那个乞丐头子做什么吗？”
　　“你说王老二？没做什么啊，就把他扔回去和他俩小弟睡一起了。”
　　“可是这样的话，异能力的事情不就暴露了？”江与城惊道。
　　一直沉默着的叶洲这时插了一句嘴：“我们事先有安排过，做好了隐藏措施，不会留下身份信息，他们就查不到我们的。”
　　“那是对普通人吧。如果对方早有准备呢？如果对方是警察或者其他官方势力呢？甚至最坏的情况下，对方有专门对付异能力者的手段呢？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而现在对方已经知道我们一部分人的能力是什么样了，身份可能也不是多难查的事情……”江与城越说越担心。官方的天眼系统也不知道是哪一年部署完毕的，但就算是在还没铺开监控网络的时代，国家机器的力量也不是平头百姓所能想象，她就怕这次人没救着，却把整个论坛的人都搭上了——毕竟，余一波的情况还不清楚，谁知道官方对异能力者是什么态度？
　　“……但，那个孩子怎么办？他是我们的同伴啊……”林灏语气犹豫又迷茫。

　　江与城猝不及防地再次确认了自己不是个好人的事实——在其他人为一个陌生的孩子奔走时，自己却已经在后悔自己使用论坛时留下的信息可能会招致的祸患。她抹了把脸：“咳，总之你先别自己行动，我有个想法，但要先验证一下。一定等我消息！”
　　叶洲有些不解：“你又有想法了？”
　　江与城竖起食指：“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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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按照我之前编的各省命名法，贵州怎么讲都还是贵州……不愧是你！
江与城：我不是一个好人，so sad
罗梦露：怎么会！你是个大好人！
江与城：猝不及防被发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