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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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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睡吧！”周原看着小花被一而再的铃声吵醒，扰了清梦哈欠连天的样子有些心疼，也觉得这个奇怪的场面不适合小花在场，便赶小花上楼睡觉。
其实小花刚才的睡意已被突然到访的两拨访客全部赶走，结果刚刚兴起的势头就被周原按压了，小花恼怒地瞪了一眼周原，依依不舍地上楼。
周原见着小花终于走了，揭下了面膜纸，用湿巾擦了擦脸，抬头笑着地瞥了瞥古道野一眼，抬起脚轻轻踢了踢水面，“帮我去厨房拎壶热水，水凉了。”
“周老师，我去！”洛城和王廷瀚异口同声抢着回答，结果没有回答的古道野已经乖乖去厨房拎热水壶，然后边加热水边看着周原的眼神试探是否过烫了。
两人间若有若无的磁场交汇在整个屋子里，随着热气的蒸腾上升，竟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暧昧氛围。
王廷瀚更是乖巧地坐在了小凳子上，而洛城微微低下了头，周老师这是和古老师在一起了？
周原的眼睛直接笑成了一条缝，等到古道野准备拎壶走人，周原拿了一颗草莓直接塞到了古道野的嘴边，“奖励你的。”
古道野面无表情转头，嘴角微微擦过那颗草莓没有理会周原的恶作剧，结果看到周原竟然无奈耸了耸肩，直接一口咬在了草莓上面，炸开的红色汁水流淌过周原同样鲜红的双唇，一瞬间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个吸血的妖精。
“嗯……果然有些酸！”周原故意夸张地加大了声量。
古道野被周原一贯的戏弄折腾得有些免疫了，但他想不到这个人永远没有底线，现在还当着两个学员的面，一时间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羞愧，他觉得双颊突然热了起来。
“洛城，去那边搬一条小凳子，和王廷瀚坐一起吧！找老师请教问题要有学生的样子。”周原似乎早就回过神了，指着大脑懵懵的洛城去角落里搬小凳子。
“说吧，需要请教我什么问题！”周原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又朝着正从厨房走过来的古道野努了努嘴，“正好你们古老师也在。”
王廷瀚其实已经手脚都发凉，他本是大半夜偷偷摸摸来找周原的，存着的龌龊心理应该无人知晓，结果洛城和古道野的出现几乎是把他的黑暗面放在了阳光之下，他低着头怎么都抬不起来。
洛城看着王廷瀚的样子，又想起刚刚的情形，还是有些懵，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开心你们能来找我，知道在初评前运用可以运用的资源是很聪明的选择，如果你们还是闷葫芦一个，我和你们古老师可是要睡觉了。”
洛城、王廷瀚震惊地齐齐抬头：……啊？
“周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开玩笑！”古道野终于出声警告她，带着煞气的从南极而来的冰冷。
“不好意思有歧义，是我和你们古老师要各自睡觉了！”周原说完还郑重地问古道野寻求肯定，“对吧，古老师？”
古道野无奈地直接翻了个有碍他形象的白眼，陈霄就是爱她这幅可恨的模样吗？
周原的逗趣让洛城和王廷瀚都无形中放松了他们做贼心虚的紧张情绪。
“周老师，我觉得我看不到出道的可能了，我还有机会吗？我还应该努力吗？”王廷瀚鼓足勇气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是不是没有人捧就没办法出道了？”
周原点点头，“很诚实！值得表扬，那洛城呢？你的问题呢？”
洛城被周原突然点到名了有些慌张，“我……我和王廷瀚差不多，怎么才会有关注度才会有流量？”
“既然大家的问题都差不多，那么周老师今天给你们上一堂课，名字就叫做《论男团选秀的前世今生之如何闪亮夺目千军万马一举夺C》。”
洛城和王廷瀚一瞬间有些尴尬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名字有些浮夸地厉害啊！
古道野心中好笑，面上仍是冷冰冰的，他独自一人抱胸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周原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怎么装逼，又想看怎么装逼失败被打脸，结果随着周原的讲述不自觉就听得入神了。
“在说男团选秀之前，我们先来探讨一个问题，怎样的男明星是最吸粉的？”
“长得帅？”
“有演技？有实力？”
“有后台捧？”王廷瀚和洛城连连说了好几个答案都被周原摇头否决。
“这些是重要的条件，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条件是破碎感。”周原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什么是破碎感？通俗一点就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心疼怜惜的感觉。太过正经的男明星往往会有一种钝感，可是破碎感会让他成为一件精致地摆在橱窗里的漂亮易碎品，过往纷纷扰扰的人都会停下驻足，一些人会有保护他的欲望，甚至觉得为他□□的供养都是真心实意的。”
“破碎感最明显的体现就是美强惨，试问你们一个又美又强又惨的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会不心疼他吗？而美强惨最重要的是惨，悲剧令人铭记，因为它把喜剧撕裂了摆在人们的面前，那么悲惨也是，那些世界名著中有多少是欢喜呢？”
“所以我们要卖惨？”
“bingo！不只卖惨，还有卖一切能卖的。”周原孺子可教地点点头，“这就要回到选秀的精髓——养成系，选秀选的是让观众有身临其境的错觉，这个爱豆是我一步步从万人中选出来的，但是很可惜现在的选秀往往都是自动化选秀，选的是身后的资本，秀的虚假的故事。”
“所以如何在雄厚的资本面前突出重围，要的就是夸张地卖惨，夺人眼球的惊悚，往往没有存在感的人都是没有勇气豁出去的人，你都参加真人表演节目了，你如果不使劲都没有人看到你，毕竟黑红也是红，被骂也是流量啊！”
“同样在选秀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平台和节目组。如果平台看中了你，节目组为你剪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你从出场开始就有完整的人设，那么从一开始你就是主角，所有人都是围绕你的配角，试问你们会对电视剧的配角感兴趣吗？你只会为主角的喜怒哀乐而开心快乐，所以在节目组这块，聪明的小伙伴可以想想哦。”
洛城和王廷瀚听着周原侃侃而谈，越听到最后越是聚精会神，直盯着周原眼巴巴催促她继续讲下去。
周原故意卖了个关子，转头看向站在一边也盯着自己的古道野，低声卖惨：“好像水又凉了！”
“我去！我去！”洛城和王廷瀚两个人这次学巧了，直接抢着就跑去厨房拎热水壶加水。
周原继续看着古道野，两个人都没说话，却似乎眼神中说了很多，仿佛两座灯塔隔着大洋彼岸的波涛巨浪静静地相望无言，直到热水加进泡脚桶中，太阳微微升起，巨浪终于停了，转而是温暖的阳光照耀。
周原低头笑了笑，又继续开始的话题，“有时候其实动一动想一想你们想要在这个节目组塑造怎样的人设，或者是勤奋努力不轻言放弃的奋斗人设，或者是运气满满的锦鲤人设，或者是后宫三千的金瓜人设，或者是solo全场的王者人设，又或者是弯道超车的逆袭人设，人设千千万，只要演得好，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想一下。”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抵触，男男cp。”周原说着顿了顿，“随着女性消费群体的崛起，男男cp成为一个迅速吸粉的大绝招，在节目中通过捆绑炒cp来迅速提升两个人热度的方法很常见，所以选择的cp对象就很重要，不同的cp有着不同的效果，比如上一届炒过的迷糊蛋和聪明鬼的cp就很成功，最后两个人都双双出道了，当然那个度就留给你们自己把握了！”
周原说完，王廷瀚和洛城都微微有些尴尬。
“最后我要送你们一个外挂装备。”
“什么？”洛城和王廷瀚好奇地问，就连古道野也是好奇心起了。
“滚回去唱歌练舞！”
“……”
周原逗了他们一回很开心，抬起脚擦干水直接窝在了沙发上，“今天我心情很不错，把你们的初试节目表演一下吧，我和古老师提前给你们一点指示吧。”
这回两个人倒是都不磨蹭，都抓紧机会把自己的初试节目表扬了一遍，周原看完后有些挠头，洛城很好，一看就基本功很强，尤其是跳舞实力一流，就连古道野都是微微指导了几个动作后就显得满意了。
但王廷瀚是个人学员，表演的还是歌曲，而且那首歌明显不适合他的声线和风格，他这水平显得平庸了。
“老师，你们都不说话，是不是无话可说啊！”王廷瀚有些叹气，他也知道按自己的水平估计是悬了。
“你是不是因为歌曲版权问题所以没办法选到自己想唱的歌？”周原思虑了很久突然问，“你的声线应该更适合悲伤低沉的情歌吧！”
“老师，你怎么知道？”王廷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而且我知道你应该本来想选《寂寞之城》吧！”
“老师，你太厉害了！”王廷瀚简直是佩服了。
“我帮你去拿《寂寞之城》的使用版权，你明后两天就练那首歌吧！”周原直接帮王廷瀚做了决定。
“可是《寂寞之城》的使用版权很贵，我公司就不肯帮我出，我也没钱，周老师，还是算了吧！”王廷瀚感激地咧了咧嘴，又有些落寞地低头叹气。
“你难道真不知道吗？这是我前男友的歌，我应该还值这个面子吧！”周原无辜地摊摊手，“如果他要收我的钱，那他应该付我更多钱！”
王廷瀚一瞬尴尬地愣住了，他刚才的话细细一品有些绿茶，但他刚才确实是忘了这首歌的原唱是周原曾经的男朋友。
两个人齐齐告辞离开，周原想着还是明天再找洛城谈签约的事宜，便没有多说什么！
折腾了一晚上见着古道野还是原样站着，只是闭上了眼似乎在醒神。
她上前也靠墙站在他身边，带着隐隐的笑意夸他：“我已经听闻了古老师明察秋毫帮学员断案的故事了，果然是厉害，我这个只会暴力的人甘拜下风。”
“你刚才那样合适吗？会不会厚此薄彼，有失公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我是怕事的人吗？人都有偏好，我恰恰喜欢积极主动的人。”周原转头看向古道野，伸手比划了一下，突然发现他们的身高差竟然有将近一个头，“你为什么来啊？难道是担心我磨刀霍霍你的学员们？”
“难道我就不能担心你吗？”古道野说着睁开眼睛，直直对上了周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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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