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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第一次见到那小孩的时候,小孩正趴在他学生背上,凌乱的中分西瓜头抵在猿飞日斩的肩窝里看不见脸,衣服上全是黑漆漆的炭灰和烧痕。
“老师。”猿飞日斩压低了声音,把看起来不到三岁的小孩从背上放下来抱在了怀中,宇智波镜和水户门炎跟随他一前一后从窗户里跳了进来,站在他两侧。
“报告。”千手扉间敲了敲桌面,藏在天花板上的暗部迅速消失无踪。
“……”猿飞日斩张了张嘴,又啪的一声合上了,他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垂下了头,“我们去晚了。”
“昨天下午我们赶到的时候整个族地都已经被烧光了,除了这个孩子以外的其他人也……现场收拾的很干净,只能确定不只是一个忍村下的手,”宇智波镜从包里取出了一封信,恭敬地放在了千手扉间的桌面上,扉间能看到他的部下放下东西的手指还在微颤,“孩子被藏在宗族祠堂的地下密室里,这是跟那孩子一起被发现的,上面写着您的名字,我们没有擅自开封,但是检查了一下没有封印术或者幻术的痕迹,大概是安全的。”
“密室里有什么?”千手扉间蹙起眉头,信上没有查克拉残留的痕迹,他拎起一把苦无割开信封,展开了信纸。
“什么都没有,”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些,看到一整个忍族被屠杀的血腥场面对他这个十二岁、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小少年而言就算身份是职业忍者还是有点过了,“墙上和地板上都没有刻字,密室里除了孩子和信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明白了,”千手扉间捏了捏眉心放下信纸,吹了一个小型火遁把信纸烧得一干二净,“既然一族的人都死光了……那迁入协议也就没有必要了,镜,离开的时候记得把协议留下。”
宇智波镜低头应是。
“老师——”猿飞日斩豁然抬头,猛地往前跨了一步,“您说都死了是什么意思?那、那这个孩子——”
“猴子!”千手扉间沉下脸喝了一声。
猿飞日斩颤了一下,但却毫不退让地站在那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千手扉间。
影级强者的气势瞬间暴涨,压迫得室内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站在最前面的猿飞日斩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抱着孩子的双手软的几乎快抱不住,宇智波镜和水户门炎向前微微弓着身,一声不吭。
气氛凝滞的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一声叹息。
“行了这位大哥,放我下来吧。”清脆的童声打破了寂静,从出现在千手扉间眼前起就没什么反应的小孩突然动了,他拍了拍猿飞日斩的手,软的不行的两条胳膊被他一挣就松了劲儿,他跳下来,晃了两下才站稳。
“您是木叶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间阁下吧?”小孩抬头,一双睡不醒似的大眼黑峻峻的,眉毛稍浓,眼睛下有好大两个眼袋,他的鼻子在一张小脸上显得格外突出,嘴唇松垮地拉成一条直线。
“是。”扉间看他似乎毫不受他气势影响的样子,挑起了一根眉毛。
“多谢阁下遣人搭救,要不是阁下派出的小队经过人贩子窝点,我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了。”小孩挠了挠脸,像是不好意思似地笑了笑。
“……啊?”猿飞日斩愣了愣,“等等,你不是——”
扉间举起一只手止住了猿飞日斩脱口而出的话,颇感兴趣地看着面前那个站得笔直的小孩:“那你还记得家里人吗?你的家在哪?”
“人贩子是伙流寇,家里人都被杀光了,一时兴起才抓了我卖了换钱,我才三岁,小孩子哪儿记得具体家庭地址啊。”小孩耸肩,他额前的刘海抖了两下,一时间竟让千手扉间想起了孩提时期梳着西瓜头发型满族地乱跑的千手柱间。
这时候屋里的三个人都明白过来了,水户门炎扯了扯猿飞日斩的袖子,猿飞日斩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上升起两朵尴尬的红晕。
千手扉间笑了,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绕到孩子面前蹲下,赤色的眼眸和黑色的双眼视线持平。
“你今后叫什么名字?”他问。
“王也。”小孩歪了歪脑袋,咧嘴。
“只是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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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