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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房间里静默许久,直到彦初的手摸上她的脸,似是爱不释手般的,他一寸寸的摸蹭着。

      白皙的肌理微微泛红,元和吃痛的扭头。

      “你……”元和抿了抿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骂他不知廉耻好像也把自己骂进去了。

      彦初眨了下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顶着张稠丽的脸一本正经的问:“唔,可以亲吗?”

      元和能清楚的感觉到靠近的呼吸,一点点打在脸上,烧红一片。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鼻息纠缠间,他又停下,“可以亲吗?”

      微颤的睫毛如蝶翼,暖黄的烛光晕染在他脸上,打磨出透彻心扉的温柔。

      就这张脸,元和说不出半个‘不’字。

      但他一直未有动作,像是在等元和一个回答。黑曜的眸子宛如能吸人魂魄,在他眼角绯意越来越浓时,却退开了。

      他满眼戏谑,“逗你玩呢。”

      新鲜空气争前恐后的涌来,元和大吸了几口气,既放松了一些,又有点说不出的遗憾。

      手指抠着案几的花纹,“那你去吗?”

      彦初不着调靠在屏风上:“你想让我去,我就去呗。”说完后,他忽然拧眉,“温瑾随也去?”

      “嗯,每年都有才子趁此时向他递自荐信。”

      彦初撇嘴,哼哧哼哧的吐出两字,“虚伪。”

      元和有意挑开话题,“你今天过来是有事?”彦初做事一向凭心情,元和估摸着他会像以前一般瞎扯。

      他从屏风上起身,紧身的袖口泛着金属的光泽,走向椅子,坐下。

      “是有事,”彦初此时的神色是元和没见过的认真,“你昨天晚上亲我是什么意思。”

      指甲陷进案几的花纹中,她手心濡湿,故作镇定的反问:“嗯……你觉得呢?”

      彦初换了个坐姿,他单手撑头,乌发自背后探出缠在白皙的脖颈上,他抬眼,唇轻启,“我当然觉得你是心悦我。”

      “不过,”他拖长音调,半真半假的说,“前几日你可不是这样,现在不觉得我是在骗你了?”

      “你会骗我吗?”

      彦初闻言笑了,他没有迟疑的回答:“不会。”

      指尖离开案几,元和模棱两可的说:“那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

      而彦初却像只不饶人的妖精,一定要让猎物承认自己。“这怎么一样,你亲口承认的和我认为的可不能划等号。”

      他伸手握住元和的手腕,眸色沉黑,“你喜欢我对不对?”手指下滑,揉捏着她指腹。

      他重复,“你喜欢我。”

      元和咬唇,仍由他的手为非作歹,侧头看向跳动的烛火,轻不可听的嗯了一声。

      指腹被捏重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夜深人静时,层帘纱幔忽动,细碎作响,有一人呢喃轻语,“我喜欢你。”

      *
      “公主,擅自离职不合规矩,属下还是回去吧。”他站起来就想走。

      元和气得怕桌,手指被硌得微卷,“你站住!”她见人只停下并不回头,很是气恼,“你是我侍卫,我准你擅自离职了?”

      话及此,他终于回头,元和表情和缓了一些,她敲了敲石桌,“你坐下。”

      那时候的彦初还很稚嫩,苦口婆心,“这不合规矩。”

      “那我命令你坐下合不合规矩?”

      彦初脸色别扭,一脸欲言又止,奈何公主盯着他也不退让,他抿了抿嘴,“属下听令。”

      元和这才展颜,“临安城的糕点一绝,我不小心买多了,元歌也吃不下,就给你拿来了。”

      她从桌下拿出三个油纸包,“这在盛京可吃不到,听说这还是临安的老铺子,自大梁时就有的。”怕他又扯什么不合规矩的话,元和故意沉下脸威胁,“我是看你平日做事细致才赏你的,你不许推辞!”

      油纸包上还有老铺的印章,糕点被包的有棱有角,就连缠绳都用的是花缎。彦初低头暗想,傻东西,哪有商人会用昂贵的锦花缎来包糕点。

      元和看他沉默不语,忍不住又敲了敲桌子,“欸,你听见了没。”

      就在元和即将不耐时,彦初抬起头,元和的话顿住了,他白玉般的脸庞上不知何时团上两抹粉意,似是有些为难,他微侧过头,轻声问:“公主给身边的人分了吗?”

      元和不作声了,有些心虚的避开彦初的眼神。

      “宛青照顾公主比我更辛苦,这一路从盛京走水路过来,她头晕了很多次。”玉白的指尖将油纸包的糕点往前推了点,“这些,公主还是留给宛青吧。”

      元和语噎,“这些糕点你先吃,我等会给宛青别的。”

      彦初仍不收,他照搬元和的话,“临安城的糕点一绝,宛青在盛京也没吃过。”

      “糕点铺每天都开,今天这些送你,明天我买更好的送宛青不行吗!”元和有些恼了,“你不是整日里说自己恪尽职守吗,赏你一样东西还……”扭扭捏捏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收下了。”

      元和被他闹得没兴致了,摆手让他拿走,心里想的却是等入夜了去外面找乐子,面前这人虽美但也实在也无趣的很。

      而没想到,彦初收了东西却没走。

      元和现在不想理他,干脆看外面的景色。临安城临水而建,一花一木都被这绕城河滋养,道不出的味道与盛京不同,这是父皇南下途经的第一所大城,元和看这景色还觉得挺稀奇。

      “公主?”耳根微红,彦初轻声问:“公主是在看什么?”

      元和冷哼一声,本不想理他,但偷偷瞟过去的余光悄然顿住,亭子里沉默良久,她狠声:“看风景!”

      彦初点头,半晌,他又问:“公主去过鼓楼吗?”

      鼓楼是临安城的招牌之一,临安人善乐理,鼓楼中人更是其中佼佼者,更妙的一点是无论男女长相皆出众。

      元和睁大眼睛,圆润的杏眼里烧着暗火,“怎么,你还想去那找乐子?”

      彦初似乎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他连连摇头,耳根通红,“没有,是我听五皇子说您晚上会去。”

      亭中又静了下来,元和气得磨牙,这个元歌简直是个大嘴巴,能不能说的都往外抖。
      偏偏她还要装作一派镇定的模样,小巧的下巴微扬起,“是啊,鼓楼在大周负有盛名,来一趟临安怎么能不去一次鼓楼?”

      他眼底微暗,“公主要带我去吗?”

      这还是彦初头一次向她问这个,元和蹙眉不解,“你不还有夜班吗?”

      但她这表情在彦初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眼中的暗色愈滚愈多,他轻笑,“是啊,属下还有夜班呢。”

      元和又奇怪的多看了他几眼,每次她看过来,彦初都朝她一笑。

      他手指点着糕点,蓦然问道:“公主为什么要对属下这么好?”

      元和一顿,她眼神闪躲,下意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这人突然不依不饶起来,“公主,为什么呢?”

      她听见自己瞎编道:“父皇说过待人要谦逊有礼,况且你为人不错,自从到我身边也没过出大错,我多赏你一些也正常。”

      和煦的暖风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透进来,他眼眸将春风敛入,仍是一幅笑样,发丝从发冠中漏下一点,恍然连着元和的心一起荡漾。

      她说话声越来越弱,直到彦初笑出声,她恼怒停下时,却听这人说,“骗人。”

      风越来越大,吹起他绛红侍卫服下摆,好像又笑了一下。

      他一字一顿,“公主骗人。”

  •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吧,我开了一个新预收,看看呗~
    文名:失忆后你成了骗子
      曲玉幼年丧亲后被林家夫人抱去亲自教养,她自小便知那位林家嫡长子林知许是她未婚人。
      可林知许长年在外求学游历,他们并不相熟。
      有年,林知许突然回来,那时曲玉正同人在山中游玩,她那未婚人便进山寻她,哪知下山时林家马车被滚落的山石砸中,林知许当即被砸得晕了过去。
      当夜林府上下乱成一团,曲玉自觉闯祸了,毛遂自荐亲自照顾,隔日林知许人是醒来了,但却失忆了。
      曲玉看着床上揉额头的清隽男子,胆大包天有了个想法,假如林知许喜欢她,林府的人就算要为此事揪责,想必林知许也会护她。
      她紧张的舔了下唇,咬牙伸手扯着男子的衣袖,软声说:“你可终于醒了,我都担心坏了。”
      林知许闻言,侧头迟疑的问:“敢问姑娘是……?”
      曲玉潸然泪下,“我是你还未过门的夫人,我们自小关系极佳,你一求学回来就去寻我,可天有不测风云,你为护我被山石砸中,这便失去记忆。”
      林知许愣了许久,他怀疑的说,“我对姑娘,没什么印象。”
      
      “你失忆了自然没有印象,”曲玉怕他不信,她指着头上刚买回来的玉簪子说,“这簪子是你亲手刻了送给我的,难不成我还会骗你?”
      许是她神色太真挚,林知许点了点头,像是信了。
      曲玉松了口气。
      但好景不长,林知许像是咬定他们感情极好,除了平日缠得紧,还将她的院子搬到他隔壁。
      半年后,曲玉陪他上山祈福,在同一个地方,山石滚落,两人皆被砸中。
      已然恢复记忆的林知许看着眼前失忆的曲玉笑了。
      “你可终于醒了,我都担心坏了。”
      曲玉缩了缩肩膀,小声问:“你是?”
      林知许挑起她一缕头发,淡色的眸子盛满笑意,他慢条斯理的说:“我是你还未嫁的夫君,我们自小感情极佳,可天有不测风云……”
      曲玉瞧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动了下手指,迟疑的问:“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林知许收了笑意,眸色微沉,“你失忆自然不记得,你有一支白玉簪子对不对,那是我亲手雕的。”
      曲玉挠头,“那个好像是我买……”
      眼前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曲玉聪明的闭上嘴。
      半晌,林知许神色又恢复如常,“你唤声夫君让我听听。”
      曲玉不可思议的问:“我不是还未过门吗?”
      林知许轻笑,慢悠悠的说:“那是因为你平日里缠我缠得紧,你看你还非把院子搬到我旁边,说了多少次都不听。”他似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怎么还不叫?”
      “夫……夫君?”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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