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关东半决赛——青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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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黎明前夕，拂晓即将来临。
纯白花瓣孤寂的摇曳，绷紧的心灵之弦唤起沉静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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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如水直坠云间，渲染着莹净的色彩，抬眼望去，广阔无云，一尘不染，不知不觉中便体会到人的渺小，如大海里的一叶碧舟。
许许多多的人围着巨大的网球场，从网外看向中间的场地，或是低声讨论，或是焦虑的等待比赛开始，再或是认真观察。
立海大和青学的学生占据了最大的比例，混杂其中较为显眼的是身着他校队服，为王者立海大而来侦察敌情的学生。
虽说是侦察敌情，但这些他校选手浑身都透露出一股自矜的气质，疏离感由内而外的散发着。
——他们大都很冷静的等待比赛开始。
距离比赛开始不倒一分钟——裁判低头看着手表。
时间变动。
一秒一秒，流逝着，有一种名为紧张期待的情愫蔓延在四周。
就要开始了，就要开始了。
这一刻这一个想法不断在观看者的心中重复。
关东准决赛就要开始了，这会是晋级全国的定额之战。
全国的舞台无论是规制还是赛级都远胜关东大会，那是巅峰的平台。
不再只是每周进行一到两场比赛的和缓步调。
那会是连续的，接踵而来的，压力巨大的，不能留半分情面的争锋，将直面九大赛区最强、最优秀的队伍。
也不再像关东大会时自行处理住宿和餐饮，这些相关事宜在处理上都会变得严格。
所有参赛队伍都要乘坐大巴到全国大赛会场附近的住宿地点，按照不同等级服务上交费用。
由大赛执行委员会指定宿舍，提供一到两餐。
其中最能灼烧参赛队伍心灵的一刻，除了最后的大赛结果，就是在备受瞩目的赛前仪式上。
各地区参赛的队伍入场站成一列，不同队服鲜明，而最中心的地方站着的必然会是去年全国第一的队伍。
仪式进行，归还优胜锦旗。
那是荣誉的交接，是全国最强者的证明。
今年，现在，未来。
最终，究竟是王者立海大再次屹立巅峰，守卫荣耀，还是后来者居上，其中的激烈对决已可以预见。
璀璨的，沉重的。
喜悦的，却也是痛苦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同一件事。
【那是我们愿意不顾一切为之奋斗的荣光】
...
“现在，关东大赛立海大附属和青春学园的半决赛开始！”
纯木醇微微转头看向青学的位置，视线停留了几秒。然后，他站起来跟在前辈们的后面往场中走去。
列队。
面对面，立海大和青学。
纯木醇看过去，很近的距离，能清楚看清神情的细微变化，他首先看的确是青学的部服。
舒适的颜色。
蓝白色的队服与此时的琉璃天空交相辉映。
也只是这样了。
青学的校队和之前立海大所面对的其他队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有平静应对的，有凝重紧张的。
也有天然带着笑，闭着眼睛很温和的、栗色头发随意下搭的前辈。
——后面这个前辈有些不多见。
他很想大声宣布，自己发现了第二个咪咪眼！
只不过自家参谋清雅如莲，和这个前辈风格简直南辕北辙。
双方部长握手的环节立海大是由柳莲二代为负责，他走上前去和青学的部长握手，交谈的也只是礼貌的外交言辞。
纯木醇发现，相较于紧张手忙脚乱的青学部长，手冢副部长到更像是一个队伍的领袖与核心，即使面对王者的威名，也依然冷静。
“致礼！”
纯木醇合着前辈们的动作，鞠躬：“请多指教！”
坐在观众席的几个立海本校学生见此不由感叹了几句。
“每到我们学校的赛前礼仪，我总能感觉到格外的魅力。”
“也许是因为平时总是强硬从容的王者队伍，却在此时展现出这样谦和有礼的举止，所带来的鲜明对比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吧。”
“赛场上的王者总是自傲不驯的，尽管平时面对其他队伍礼貌得体，可却无法掩盖对于对手的无视。正因如此，在看到立海队伍集体鞠躬致礼的画面时，会有一种这才是少年应有的热血感觉。”
“大约正是这个原因，大家看起来太过成熟，我为此感到骄傲，感谢他们为立海大附属获得了如此多的荣誉。”
“不，那个叫切原赤也的后辈就很嚣张，完全没有学到前辈们的稳重，看起来似乎让他的前辈们操碎了心，立海未来网球部的社长职责最终会由谁承担呢？若是切原君恐怕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我想，如果有个监督切原君的人，未来的网球部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意外之喜。”
说到这里，几人陷入思考，由副部长监督部长的执教网球部的模式吗。
最后他们表达出一致观点：“很有趣，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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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木醇回到立海大的席位，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第一场双打比赛，立海大附属仁王·柳生组合对青春学园乾·河村组合！”
河村隆眉毛有些难为情的下垂，大大的眼睛透露出懦弱和好先生气质：“对手看起来很强，我一定不行的吧。”
拿起网球拍，乾贞治默不作声的递过去。
心中默数：三、二、一。
“Burnning！哈哈哈哈，来吧baby，打败你们！”河村隆如烈火般暴躁燃烧，眼神犀利，散发着顽强的意志力。
“哈哈。”不二周助的嗓音低哑，闭上的眼睛弯曲，看起来非常的亲切宽厚：“河村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嗯，这也是河村的优点之一。”乾贞治说。
时间已不能再耽误下去。
乾贞治和河村隆拿起球拍走到教练席前：“我们会加油的。”
龙崎堇点头：“上吧！发挥出你们真正的实力。”
她思考着比赛局势，这会不会是个好机会？在立海大部长幸村和副部长真田都不在场的情况下...
还需要以待后观——龙崎教练得出答案，对于去年全国第一的队伍，她的态度也是非常保守的，今年的青学队伍整体实力...还不够强。
...
观众席，纯木醇有些无聊想拿出手机和自家部长聊会天，突然想到如果比赛途中给部长打电话...
恐怕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最后他老老实实放下手机，然后就刚好看见了场上青学的河村那一手波动球。
“轰！”
看起来、听起来声势都蛮浩大的，如同炎热的火球一般飞扑直射进柳生和仁王前辈他们的场地。
嗯...力度很强，速度不行，总体来说还凑凑合合吧。
和真田副部长相比...完全没有比较的价值，如果和柳生前辈的雷射光束相较，太慢了，也只有力度上胜过前辈了。
至于和参谋一样打数据网球的乾贞治。
他只能说，不好意思，你遇到了欺诈师组合，怎么可能收集到真实的情报呢？
除非眼力、数据策略以及实力和柳前辈一个水准，否则这盘，青学要被削零蛋了。
可以说对手和自家前辈们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选手，纯木醇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丝输掉的可能性。
有关网球实力的评估有人提出了五维算法，纯木醇私下曾经很感兴趣的和自家前辈们讨论过这个东西。
柳前辈也认同了五维算法的一部分可取性，但也有很多地方并不是很科学。
像其中的精神力不能代表真正的意志力。
精神力强自然能看出一个人意志力的强大，但在绝境中，人究竟能爆发出多么大的意志力是很难以五维中的精神力数值来评估的。
或者说，并非一成不变。
最重要的是五维算法不能准确评估实力的强弱。
因为绝招奥义或者策略、数据计算的强大也占整体实力的主导地位。
其代表性人物有幸村部长，以及参谋。
虽然仅仅看基础五维，两人的实力就强的变态吧...
其他例子数不胜数，纯木醇对此也有深刻的研究。
比如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五维一致，但是真田副部长是完全打不过部长的，这是奥义上的碾压。
再比如为了打败手冢，真田副部长封印了究极奥义「阴」和「雷」。
用「雷」击溃手冢领域，用「阴」封锁千锤百炼。
不能说「雷」就一定强过手冢领域，这是绝招克制问题。
还有仁王前辈的幻影，切原的赤眼化...
再有众所周知的三大境界。
显然最开始的基础五维是完全不准确的了。
整体来看，五维还是能看出一定的基础实力强弱的。
基础五维相差在1之内，可以算是势均力敌，但是一旦相差超过2，那么是完全不同层级的选手了。
当然前提是不将奥义与情报网球包含其中。
事情发展也确实和纯木醇想的一样。
场上两只前辈看起来玩的蛮开心的样子。
前后遮挡阵型，然后青学完全懵掉不知道哪里打出一球，打出什么样的一球。
对角或交叉互相来回跑阵型，即兴打球，各种削球旋转球，封引了河村的波动球。
河村的波动球偶尔能打出，或者发球局里的发球，也被早已适应的仁王前辈他们用拍柄大力打回。
毕竟真田副部长如火涛凶猛般的球是远胜于河村网球力度和速度的，平时的练习赛大家经常要面对这样的压力。
不过在力度上，河村确实相当可怕，在回击波动球上，前辈们也确实有些吃力，每当打回这样的一球，手腕都会克制不住的颤抖。
要知道用拍柄回击波动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精准度和预判非常关键。
然而伤害是相互的，打出如此大力的波动球，对手臂的伤害也是巨大的。
到后期，纯木醇发现青学的人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体，似乎用上了加强版的波动球。
这也确实给立海大带来了一些麻烦，失去了几分。
青学的龙崎教练看起来很生气。
他叹了口气，这样的行为固然鲁莽，但也值得尊敬，所有为自己学校荣誉不顾一切拼命而战的人，都会得到他发自内心的认可。
但很遗憾，竞技很残酷。
前辈们还没有卸下负重...仁王前辈甚至还没有用出幻影。
坐在教练席观看比赛的柳莲二难得有些走神，当他的注意力再次放在比赛时，场上的局势明朗，依然毫无转折的机会。
“贞治，你不可能赢的。”
声音很轻，低哑而慢条斯理。
纯木醇被这句话吸引了，有些诧异的看向柳前辈的身影，前辈...认识那个人吗。
同样的数据网球，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关联？
...
“Game set and match！立海大附属仁王·柳生组合6—0！”
“结...结束了？”河村低着头喃喃自语，心情低落。
乾贞治走过去，伸出手：“下次赢回去。”
河村怔怔地看向乾，他突然释怀笑起来，伸手回握：“嗯！”
手与手在半空中碰撞，发出声音，汗滴顺着手臂流淌晶莹。
看到这一幕的龙崎教练无奈地叹气，神情缓和下来。
“第二场双打比赛即将开始，请选手做好准备。”
立海大附属-柳和高桥组合 vs 青春学园-大石和菊丸组合。
——纯木醇心中下意识呈现了第二场的比赛名单。
这场比赛结束后...就是他的比赛了。
真是让人期待。
在看到参谋站起来后，纯木醇恬不知耻、极度厚脸皮的越过观众席，一屁股坐在了教练席的位置。
别说，感觉就是不一样。
教练席也可以说是全场的焦点处了。
他四处看看，很多观战的人。
舒爽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的现实版吗？
呸，他才不是猴子！
纯木醇面部扭曲。
柳莲二刚好回头看到...一脸狰狞的后辈，这让他有些茫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严肃的事情？
不过，对于后辈的做法，立海大的前辈们适应良好，都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很无所谓，毕竟幸村和真田都不在，参谋又要上场比赛。
谁坐在教练席并不重要。
...
第二场比赛的过程...太快了。
“Game！立海大附属1—0！”
“Game！立海大附属2—0！”
...
“Game！立海大附属5—0！”
0—15！
0—30！
“love——forty！”
大石的额头布满汗珠，他咬住牙齿，不停的思考破局的可能，但是...
没有机会。
英二的特技式网球在那两人面前毫无作用。
那就是被外界赞誉为立海大三巨头之一的...柳吗。
参谋柳莲二，以数据网球掌控着比赛局势，让人无法挣脱，逐渐绝望。
“可恶！”大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菊丸回头：“大石......”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大石不停重复着，他恢复如初，对回头担心看着他的菊丸比了一个大拇指。
“Eiji，即使无法获胜，也让我们努力到最后吧。”
菊丸也重新振奋起来，调皮的眨巴一下左眼：“嗯，我们可以的喵！”
最后一分...青学的盘点局。
大石绷住神情，手中的网球高高跃起，似乎缓慢而沉重，回忆里的承诺与欢笑声在脑海环绕。
所有的一切都要贯彻在这一球里！
“砰——！”
可是...
“结束了。”柳莲二早已到达落球点后方，肩膀左右一晃，发丝随着动作摆动，握着球拍的右手后拉引拍。
左臂在前方举起，掌心前翻。
——挥拍。
掌控局面自如，立海大的部服纹丝不乱，维系着从容不迫的气质。
风姿清卓。
大石转过脸，紧紧闭上眼睛，果然...不行吗。
“还没有结束！”菊丸在半空扭转身体，停滞着，飞扑而上，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击。
“砰。”
裁判高声道：“fifteen——forty！”
意志力还可以呢。
纯木醇托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可惜啊，还是要结束了。
对于失去这一分，柳莲二和高桥森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过如此。
徒劳的挣扎而已。
在对手再一次发球过来后，高桥森高高跃起，轻易将球扣杀在菊丸的死角。
“Game set and match！立海大附属 6—0！”
菊丸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抱歉，这一球我应该接到的。”
“说什么呢！”
菊丸直愣愣的看过去——大石的目光温暖而带着蓬勃的力量，他听到大石说。
“我们还有机会，相信手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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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70章 关东半决赛——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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