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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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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吃完了所有的酱肉大骨头，小狼崽又把目光投向了乔然那边，才动了两筷子的清蒸鱼。
乔然看着仿佛三天没吃过饭的小狼崽，已经傻眼了：……
“这酱肉大骨头是五天的量啊！”
乔然想偷下懒，多挤点时间修炼来着，所以才一口气把一整头猪的大骨头都卸了下来。
她想着，这么多肉，怎么也能吃五六天吧。
结果，她一条鱼还没吃完，小狼就已经吃掉了一整头猪？？？
小狼崽咽着口水：
“虽然看起来肉不多的样子，但是闻起来好香！应该也很好吃吧！”
他看着乔然吃鱼吃的很香，忍不住冲着清蒸鱼，也伸出了他罪恶的小爪爪。
然后，一直没反应过来的乔然，就悲愤地发现：
她的鱼也没有了！！！
乔然的这顿晚饭，吃的格外凄凉。
做了满桌子的菜，最后她却沦落到，用酱油汁来下饭。
今晚的晚餐，虽然乔然吃的不怎么开心，但是小狼崽表示，他吃的很开心！
吃过晚饭的小狼崽，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胀鼓鼓的小肚子。
他满足中，又突然生出了些遗憾地想着：
“要是我是骆驼妖就好了，这样只要这顿吃饱了，我就可以很久都不用吃饭了。就再也不用担心，明天以后要是抓不到猎物，会饿肚子了……”
小狼崽一想到明天一早就得离开，然后就要继续过之前那种：
只能吃酸涩的野果、啃带毛的生肉的日子。
他就瞬间觉得生活失去了盼头。
小狼崽暗自决定了：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明天吃了早饭，再走吧！”
不然要是错过了早饭，肚子空落落地离开，还不知道要饿多久的肚子呢，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划算呢。
就这样，小狼崽的离开计划，又愉快地往后面延迟了一会儿。
吃过晚饭的乔然放弃了这几天惯常的，与崽崽的饭后互动行为（乔然单方面的互动，小狼崽并不答理的那种……）
乔然又继续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她得加紧修炼了。
她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翅膀放在腿上，整只鸡放松下来，静气凝神，开始进入到冥想状态。
吸进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再次缓慢地吸入一口气，随着身体的一次又一次呼吸，乔然的精神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识海里。
《七星塔阵法录》里记载过：
识海里的世界是每个人精神力的投影，这个精神空间会随着阵法师精神力的提高而逐渐扩大。
三阶阵法师刚能凝识入体的时候，他们的精神空间一般不会太大。
从半立方米站都站不住、只能蜷缩着的小小空间，到几立方米人能舒展开来的小空间不等。
当然，也有精神力特别强、很有有潜力的阵法师，三阶的时候就能凝练出一间房屋大小的精神空间。
但是可能由于穿越的缘故，乔然的识海却大得离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虚空。
她曾经试图探索过，她的精神空间到底有多大，可惜她在里面走了足足一天，也没看到空间的边界。
就像修真小说里的灵根设定一样，这里的阵法师也有不同的属性分类，对五行中的哪种灵气元素更亲近，就算是哪种属性的阵法师。
比如对水灵气的感知力远超过其他五行元素的，就被称作水系阵法师。
不光有单系阵法师，也有对几种元素的感知力相对平衡的多系阵法师，比如：
水木双系阵法师，金木土三系阵法师，甚至于还有五系阵法师……
金、木、水、火、土作为五行最基本的灵气元素是普遍容易被感知到的，但是也有些天赋卓绝的阵法师能感知到五行之外的变异元素，比如冰系的，雷系的，……
每个阵法师的识海世界会根据各自的属性还有精神力强弱的不同，而展现出不一样的模样：
比如低阶水系阵法师的精神世界可能是一小汪半平米的泉眼，低阶火系阵法师的识海是个一米见方的小火球；
高阶水系阵法师的精神世界里有一片汪洋大海，高阶火系阵法师的识海是一个喷发的活火山。
但是，和普通阵法师不同的是——
乔然的识海虽然大得离谱，却没有任何有关灵气元素的特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就如天地初生时混沌的模样，乔然的识海里只有一大片黑暗、荒芜的混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也就是说乔然压根就没有精神力属性，对任何的灵气元素都不会太亲近。
当然，没有精神力属性，也不完全代表无法感知到天地间的灵气元素。
只不过会比那些天生就对元素更为亲近的修士，更加艰难罢了。
悲催的乔然，一开始就完全感知不到灵气的存在，书上说的很简单：
只要静下心来，就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金、木、水、火、土，各种灵气元素。
坚持了二十几年唯物主义的乔然：……？？？
空气中不是只有氮气、氧气还有一些稀有气体和二氧化碳吗？
当年高中物理满分的乔然，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低级的常识性错误！
她到现在甚至连空气中每种成分的含量百分比，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空气中各种成分的含量应该是：78% 的氮气，21% 的氧气，还有0.93% 的稀有气体！
哪里来的什么金、木、水、火、土？
水也就勉强算了，其他几个不觉得有点太离谱了吗？
这不科学，这一定是玄学！乔然的唯物主义思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开始的修炼，再一次夭折在半道上。
乔然愤然决定从今以后，她要开始坚持唯心主义了！
为了更好地找找感觉，勤奋的乔然甚至在心里一直默念前世学过的，各种唯心主义的理论：
“眼开即花开，眼闭即花闭……”
那段时间，就连彦青和陶陶都发现她不太对劲，隐隐有疯魔之相了，具体表现在：
陶陶在小溪边玩耍时，乔然一只鸡默默地在一边嘟哝：
“刚才的溪水和现在的溪水已经不是同一条溪水了，唉，所以人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踏上同一条河流呀！”
陶陶一脸懵逼：……
“她在说什么？”
彦青在菜地里给他的特异辣椒浇水，乔然闭着小鸡眼从他面前走过，嘴里念念有词：
“我已经闭上了眼，所以阿青你的辣椒就不存在了，既然不存在，那你的水就白浇了，哈哈哈！”
彦青：……
“完了，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小鸡好像傻了。”
就这么坚持了好一段时间的唯心主义，乔然发现：
她对于哲学的领悟已经又上了一个层次，但是对于灵气元素的感知，还是一窍不通。
恐怕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成为妖界第一个最伟大的哲学家，而不是修士了……
乔然摇晃着小鸡脑袋：
唉，生活不易，小鸡叹气……
事情的转机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上午，乔然照样在竹林子里伤春悲秋了一番。
然后，其中一片竹叶子上，有一小点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她。
以为发现了什么天材地宝的乔然，惊喜地靠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了：
一滴盛在竹叶上将落未落、在晨曦的照耀下又将散未散的露珠。
但是不管它多么具有美感，又恰是在一个多么诗意巧合的状态下，在钢铁直女·乔然的眼里：
露珠也还是露珠，变不成什么天材地宝。
毫无欣赏能力的乔然转身欲走，就在她还未转身的时候，她注意到那滴露珠已经悄然从竹叶上滴落下去了。
可还没待它落到地上，在晨曦的照耀下本就快散去的露水，就彻底蒸发了——
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丝水汽。
乔然敏锐地察觉到，当露水在空气中消散的那一瞬间，周遭的空气里突然隐约有了丝水汽波动的痕迹。
这是一种玄妙而不可言说的感觉，可乔然确实感受到了水灵气的存在。
觉察到这种灵气波动的乔然，就像突然开了窍。
记住了这种微妙的感觉，她再次静下心来，就真的从空气中感觉到了一丝丝、一缕缕带着水汽的灵气。
她试图用精神力去触碰它们，带着蓝色微光的水灵气却都巧妙地避开了。
这些灵气元素就仿佛自动安装了雷达似的，无论她怎样迅速地靠近过去，最后都会被它们更快地躲开。
被嫌弃了的乔然：…… 心好累。
她放弃了主动靠近，把一缕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到空气中。
她在那缕精神力里竭力表达着友好的意图，试图吸引一些水灵气的注意，诱惑元素团子们主动靠近自己。
不管乔然怎么释放友好，水灵气们都高冷地不予理睬。
最后，只有一小滴露珠大小的水灵气，犹豫了几次，还是试探地靠近了乔然。
乔然的精神力一接触到那团小小的灵气元素，它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等到乔然再次冥想修炼，进入到自己的识海里时，才发现一直荒芜混沌的精神世界里面——
多了一滴小小的水滴。
作者有话要说： 乔然摇晃着小鸡脑袋：唉，生活不易，小鸡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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