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伍氏孤儿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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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对于还穿着单薄衣裳的孤儿们而言，初冬是他们最难熬的日子。
十岁，正是个子窜得最快的时候。
玛莎就像个陀螺一样，每天都忙地团团转，还得给他们找些合适的旧衣服改长或裁短——每位孩子的个子都参差不齐，上帝也不可能有求必应！好在科尔夫人延长了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让玛莎得以喘息。
芮娅在房间窗外的空地里摆弄着她的小花圃。
之前郊游时找村里人要的那些花种意料之外地优质，也不知是不是用魔法养大的原因，开出的花苞层层叠叠、异常饱满。
芮娅很满意，如果有渠道售卖的话，它们一定值个好价钱。
“芮娅·安！”，是艾米·本森的声音，她在找她。
听语气，小姑娘似乎很急切 。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陪比利·斯塔布斯晒他的兔子才对。最近，他的兔子在孤儿院里很受欢迎，白白的一团，就连芮娅都很喜欢这只“萌”物。
“哦，见鬼！芮娅·安？你去了哪里！”艾米很少会说这种不太礼貌的话，她被科尔夫人教导得很规矩。
芮娅可不想小姑娘一路找到自己的花圃，只好绕出了墙角，主动朝艾米·本森的声音寻过去。
“艾米？你找我么？”芮娅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刚才在帮玛莎干活。”
艾米·本森往四周看了看。
这块地方很隐蔽，没什么来往，她似乎仍不放心，朝着芮娅走近两步，才捏着嗓子恨声道，“嘿，你为什么在汤姆面前说我的坏话？”
“哦，汤姆·里德尔跟你说的？”
“是，他说你不光说我的坏话，还让他不跟我玩。”艾米·本森狠狠地剜了芮娅一眼，“你怎么能这么...这么讨厌！”
芮娅·安绝对喜欢汤姆，她竟然在自己面前撒谎...是因为自己最近抢着跟比利玩么？要知道她只是图他的兔子！
芮娅面色不改，反而笑了。
“你、你有病吧！”艾米气急，她想好好将芮娅·安骂一顿，亏她们曾经还是室友。
“我笑，是因为里德尔的方法并不高明。”
“什么方法，不许你说里德尔的坏话！”科尔夫人居然说汤姆·里德尔是孤儿院中最恐怖的孩子，这不对，芮娅·安才是，艾米涨红了脸，“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
“哦，你真好。艾米，这就是我觉得里德尔不聪明的原因，他想离间我们。”
芮娅·安将双手捧成拳状，摆在中间，“上帝啊，如果芮娅·安真的说过艾米·本森的坏话，就请你降罪于我吧。您能否听到我的呼唤？我将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她！”
艾米震惊了，她怎么也猜不到事情会是这样。芮娅·安竟然给上帝发誓——那她定然说的是真话了。
芮娅凑到艾米·本森的面前，“如果你要相信里德尔，那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给予你最真诚的祝福和歉意。”
艾米瞪大了眼，只见芮娅满脸真挚。她脑子里不由地回想起那段同一间房间的时光——芮娅一直都很温柔地照顾她，像个大姐姐一样。
芮娅紧接着又道，“哎，我并不怪汤姆·里德尔。你知道的，换寝室并不是我愿意的事情，我晚上总在里德尔面前说你很好...比他好多了。都怪我，伤了他的心，他嫉妒我，他甚至嫉妒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
是哦，几乎整个孤儿院的孩子都喜欢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除了里德尔。
“你和里德尔的关系比我与他要亲密的多，或许你该多花些时间和他一起...他总是一个人。”
“可是...”艾米张嘴支吾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芮娅·安说地切中要害，汤姆除了和她走得比较近之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芮娅眨眨眼，“你认为呢？艾米？”
“对不起...”艾米嗫嚅着，“我没想那么多...原来是里德尔、污蔑你。”
“他并不坏，或许只是想和你找些话题。要知道，他夜里会自言自语——因为整天都没人愿意理他。”
“你真的太好了芮娅，居然还帮汤姆说话。不过，我从来不知道他过的那么艰难。”
看来艾米·本森和大家一样并不知道孤儿的意思，等将来走入社会，她就会发现，他们多多少少与从小沐浴在父母‘爱’下长大的人有着不同。
艰难的绝不止是汤姆·里德尔，而是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
“芮娅！”
“嗯？”
“我们去找汤姆吧，我们...带他一起去看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怎么样？”
芮娅还记挂着她的花圃，朝她眨眼，揶揄道，“你叫汤姆一起就行了，他更喜欢你。”
“可是——”
“去吧，再不去太阳就要下山了。”天气越冷，兔子就越需要晒太阳，在太阳落山之前，比利都会呆在照的到阳光的院子里。
“好吧。”艾米·本森有些恋恋不舍，她觉得和芮娅一起很舒服，刚才一肚子的气消失了个精光不说，还会莫名的愉悦。
***·***
芮娅觉得自己得找个时间跟科尔夫人谈谈，她愿意每天早晨多送一份报纸。
与科尔夫人相处地久了，就能摸清她的性格，只要最近有好事发生，她就会对孩子们格外宽容。
圣诞节就是几天后的事情，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往后的日子就是财源滚滚。
她站在楼道口，有些紧张，会成功吗？
“芮娅·安！”汤姆·里德尔藏在拐角处，他牢牢拽着芮娅是手腕，将她一路拖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你今天跟艾米·本森说了些什么？”
餐桌上，那些孩子都用怜悯而非畏惧的眼神看着他...甚至对他嘘寒问暖。比利·斯塔布斯甚至硬要让他摸那只又臭又蠢的兔子。
芮娅轻咳一声，冷下脸来。随后带上了房门，朝里德尔靠近两步。
里德尔被她的气势吓得想后退，可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小里德尔先生梗着脖子，“你到底跟那群蠢孩子们都说了什么东西！”
“我才要问你，”芮娅半敛眼睑，拖着长长的调子，“你跟艾米·本森说了些什么？”
里德尔撒惯了谎，他甚至面色不改，“我什么都没说，你怀疑我？”
“哦，里德尔。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只要说谎，都会下意识笑——那甚至称不上笑，应该是勾唇？”汤姆·里德尔真是个自大的男孩，他甚至会为自己撒谎时的完美表现而感到骄傲。
小里德尔先生朝嘴角摸了摸，他也是现在才发现这个细节。
芮娅·安，真是个恐怖的人，只见她在床铺边上坐了下来，轻声呢喃，“被别人怜悯不好么？你又不是真的可怜，你该趁着这个机会多交些朋友。”
这样小里德尔就不会有足够的经历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虚伪的芮娅·安现在要去拍科尔夫人的马屁，希望里德尔不要打扰她。”芮娅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称做‘礼尚往来’，对一个孩子而言，她做的并不过分。
可惜，事事不随她愿。
科尔夫人她并不在办公室里。
她和玛莎一起去了埃里克·华莱的寝室，他开始发水痘了。
埃里克·华莱的室友是比利·斯塔布斯，而比利·斯塔布斯独独在今天很‘主动’地给汤姆·里德尔分享了他的兔子。
见鬼，只能期盼比利·斯塔布斯他没有被传染。
她看到玛莎拎着裙子匆匆跑了下来，忙问道，“玛莎，什么事情那么急？”
“你去告诉其他人，都不准靠近埃里克·华莱的寝室，还有比利·斯塔布斯，他已经开始发热了。”这东西的传染性可真强，谁知道下一个中招的孩子会是谁？
完蛋，芮娅·安匆匆回到她和里德尔的那间寝室，“嘿，里德尔，你还好吗？”
“你来给我道歉的？”里德尔半靠在床上，他一张脸脸红扑扑的。
芮娅走到床前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微发烫。
小里德尔先生的身体很好，除了上次魔力暴动后发了那么一会儿烧，几乎就没怎么病过。
“里德尔。”
“如果你想跟我道歉的话，可以叫我汤姆。”就像之前那样，芮娅·安一直亲密地称呼他的教名...里德尔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地，很热。
“汤姆，我想你可能感染水痘了。”
是她害的吗？如果她不和艾米·本森说那些话，可能...不，没有可能，水痘是有潜伏期的，怎么会一接触就发病呢？芮娅劝着自己。
“你说什么？水痘？”
“是的，埃里克·华莱和比利·斯塔布斯已经被玛莎隔离了起来，他们都中招了。”
汤姆·里德尔似乎瞬间反应过来，“是你，你让比利把水痘传给我的！”，将人往最恶的方向揣测——这一贯是他的强项。
他紧紧拉着芮娅·安的手，甚至将她拖到自己的床铺上与他紧挨在一块儿。如果他被害地得了水痘，那芮娅·安也不准幸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伍氏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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