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92、Chapter87 近距离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宴会结束了？”
　　苏溪脱下满带寒意的外套挂在衣挂上，脱下高跟准备换鞋，“没有，威廉回病房休息我就回来了。”
　　“Poy和南茜呢？”
　　“他俩觉得无聊一早就跑了。”
　　苏溪擦干湿手到客厅接过羽生结弦倒的温水，坐在他身旁，“谢谢，你呢，怎么还不去睡觉？”
　　羽生结弦娇憨地露齿明媚笑道：“我说了，等你回来啊。”
　　“是嘛……”苏溪将杯中水一口饮尽，瞬间胃就暖了起来。
　　羽生结弦目光追随着她，嘴角的浅笑当阳。
　　光是能这么看着她，都觉得很幸福啊。
　　“我脸上有什么吗？一直盯着傻笑，怪怪的。”苏溪摸了摸脸，难道是妆花了？
　　他乖巧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漂亮。”
　　“咦，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
　　羽生结弦瞳孔因诧异放大一瞬，赶忙摇手否认，“啊？没有没有，都好看。”
　　“真的吗？”
　　面对苏溪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羽生结弦耳根迅速染红，脑袋里好似在放烟花一般，喉结上下蠕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两个人此刻的距离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苏溪的手就撑在身侧，刚才自己还下意识地扶住她肩膀，体温在掌心发烫。
　　羽生结弦可以清楚地闻到苏溪呼吸中的酒气味，看来喝了不少。
　　“你还好吗？要不要弄点解酒汤给你？”眼里染上担忧。
　　“没事，就喝了几杯。”话语间身体还朝他靠近。
　　近……
　　好近！
　　羽生结弦几乎被压在沙发上了。
　　“溪……”
　　“嗯？怎么了？”慵懒的尾音上翘，像勾子一样。
　　“我们是不是距离太近了？”
　　苏溪眼里染上邪魅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调戏，“怎么，你不喜欢吗？”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下一瞬就感觉要跳出胸腔了。
　　羽生结弦按耐住胸口的汹涌，仔仔细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伸手临摹她的眉眼，忽然心情轻松起来，“你太狡猾了，溪，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下一秒，他就反手把人拉入怀里，偏头埋进脖颈里，属于她的气味萦绕在鼻间。
　　“可是，即便如此，因为感受到了溪的爱，我觉得很满足很幸福，谢谢你，溪。”
　　听着耳边的告白，苏溪像浓雾一般迷乱的眼神一瞬消失，变得清明，她对自己酒量有数，断不可能被灌醉。
　　虽说已经决定分开，可毕竟是深爱的人，近在眼前，怎么可能会停止心动。
　　看见他乖巧地等着自己回来的样子，或许是酒意上了头，就想亲近一点，距离靠近一点。
　　他的絮絮叨还在耳边不停，苏溪闭上眼睛，安心地窝在他怀里，骨头稍微有点硌人，要是能有点肉感就好了。
　　正当羽生结弦还在思索说什么话题的时候，耳边是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看来苏溪完全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呢。
　　可是他脚还受伤，怎么把苏溪移到床上去睡呢？
　　貌似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了，就是不知道苏溪明早睡醒会不会腰酸背痛。
　　要不然干脆把她叫醒？
　　然而私心是不想的，难得两人如此亲近，为了防止她滑落，自己手还紧紧搂着她的腰。
　　“唔……”
　　苏溪不舒服地动了动，底下人发出一声闷哼。
　　努力缓了缓，身下压的感觉实在不对，脑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苏溪赶紧撑着沙发起身。
　　羽生结弦眸中带着几分没睡好的迷茫，下意识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行吧，你呢？”
　　“我没事。”话是那么说，可实际上他现在好像不怎么能感觉到身体是自己的。
　　苏溪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了，得亏有暖气，要不然这么睡看不得冻死，这傻子也不知道把自己叫醒。昨天晚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要不是趴着睡的不舒服，说不定还真就这个姿势一觉到天亮。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被压着不会不舒服吗？”
　　羽生结弦摸摸鼻子，“看你睡的沉，没忍心。”
　　苏溪撇嘴无语几秒，朝他伸手，“还能起来吗？”
　　她都起来好几分钟了，他还躺着一动不动。
　　“我再缓缓。”他不好意思地憨笑。
　　“你太瘦了，或许应该适当增点肉？”
　　闻言他一脸无辜地眨巴眼睛说道：“抱歉，我没能当块好肉垫，我会努力的。”
　　“……”苏溪赏了他个白眼，收回手，“你缓过来自己回屋睡觉吧，我上楼洗漱睡觉了。”
　　刚要转身走，手却被拉住了。
　　“再陪陪我。”羽生结弦眉眼带着几分缱绻，静静地望着她。
　　苏溪与他对视，耸耸肩，坐在了他身边，“真是的，明知道被压着睡会这样，还是傻乎乎的。”
　　说话间还去按揉正在蚂蚁爬的隔壁，酸爽得羽生结弦龇牙咧嘴地嗷嗷叫。
　　“别，嗷呜……别别……嗷呜……嗷……别……别按……”
　　苏溪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手上力度轻柔了一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羽生结弦握住她的手，笃定地笑道：“一定还敢。”
　　接着脑门就被弹了一下，又是一声嗷呜。
　　“明天早上我要没起，你就自己冰箱里的饭团拿出来热一下。”说完就起身要朝楼上房间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身，撩起他的刘海，迎着他目光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
　　苏溪都已经进屋去洗漱了，羽生结弦还躺在沙发上没回过神，摸着早已没有余香的额头傻笑。
　　今夜，注定好梦。
　　这几天，羽生结弦都在家里忙着学业和意象练习，偶尔还尝试走路，但还是急不得，而苏溪忙着公司事务，早出晚归，Poy和南茜倒显得清闲，常来和羽生结弦吃饭。
　　休养了三天，勉强可以下地不借助拐杖艰难走路，羽生结弦便想明天上冰试试。
　　“决定了吗？”苏溪今天难得早结束工作回家做饭，便听他说想开始适应练习了。
　　羽生结弦点点头，“嗯，没多少时间了，早上和教练联系了一下，我准备下周回加拿大了。”
　　下周吗？
　　那好像没几天了。
　　苏溪凝视他片刻，“那你要先回日本看看吗？”
　　他摇头眯眼笑笑，“不了，到时候我直接从这去加拿大。”
　　这回答让苏溪怔愣一瞬，“是因为我吗？”
　　心里想着，嘴上也不小心说了出来。
　　羽生结弦坦诚地回答：“是啊，不过这是我的私心，想多和你待几天，所以溪你千万不要有负担。”
　　苏溪伸手在空中停滞一瞬，最后还是落在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那行吧，我帮你联系附近能去的冰场。”
　　“那就麻烦你了。”他明媚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抱歉。
　　“快吃饭吧，吃完歇一会儿去洗漱。”
　　“好。”
　　不愧是苏溪，羽生结弦刚洗漱完出来，就被告知明天可以去冰场。
　　“有家冰场说明天晚上我们可以去，白天他们要正常营业，人多我们去其实也不方便，你觉得怎么样？不行我就直接把他们冰场包下来。”
　　羽生结弦摇摇头，“不用了，就明天晚上去吧，我白天可以意象练习准备一下，我可能也滑不了多久。”
　　当时他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把东西都带来了，其他行李这两天Poy帮他拿了过来，冰鞋也拜托他帮忙去找人打理。
　　“那行，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
　　“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
　　“没关系的，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翌日傍晚，晚饭过后，Poy和南茜说要一起去看看，四人便一块出发。
　　久违的冰场，看起来很是亲切。
　　羽生结弦半蹲在冰场边，脱下手套用食指在冰面上划了划，先是闻闻气味，然后直接伸进嘴里尝了尝。
　　南茜看不懂，被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惊呆了。
　　“好吃吗？”语罢南茜也学着他抹了冰面尝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味道啊。
　　羽生结弦浅笑，“我只是用这种方式来确定一下制冰的水质和冰的感觉。”
　　“那你觉得怎么样？”
　　“这家冰场不错。”
　　南茜理解不了，Poy看她憨憨的，便给人拉走了，“你别在这里捣乱了。”
　　“这家冰场的主人是校友家的，所以放心用吧。”苏溪手插着口袋，方才去和校友寒暄了一下，对方说要知道是她，肯定直接白天就停止营业随便她用了，果然还是有关系好办事。
　　羽生结弦颔首，站起身准备先热身一下，虽然今天只是打算试试感觉，但毕竟很久都没上冰，必要的步骤还是不能少。
　　相比之下，抱着来玩想法的南茜和Poy已经穿上冰鞋在冰上溜达了。
　　“哎，你慢点，等一下我啊。”南茜扶着冰上助滑海豚跟在Poy后头滑，相较Poy闲淡自若地手插口袋滑冰，南茜就像是刚学会走路。
　　见她跟不上，Poy滑到南茜身旁，朝她伸出手，语气里有几分傲娇，“我带着你滑吧。”
　　南茜看着他伸来的手，抿唇笑笑，一副小女孩的娇憨模样，然后欣然握着了他的手，“那先把这个放回去吧。”
　　“哦。”Poy眼神瞥向一旁，嘴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弯。
　　苏溪在羽生结弦旁边看他热身，因为脚才勉强能落地走两步，热身都集中于上半身。
　　这样热身有用吗？
　　心里冒出来这样的困惑，苏溪摩挲着下巴。
　　“溪，把冰鞋给我。”
　　“溪？”
　　羽生结弦抬头看着一旁盯着他发呆的苏溪，然后挥了挥手。
　　“哦，不好意思。”苏溪朝摊开的行李箱走去，似是想起来什么，“不到冰场旁边再换鞋吗？换了好走路吗？”
　　闻言他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
　　冰场旁，羽生结弦换好了鞋子，他起身站着适应了一下，脚还是有点疼，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他面上并无异样，深呼吸调整，本在冰上玩耍的Poy和南茜见他来了，便下冰空出地方。
　　羽生结弦将冰鞋套脱下，交给苏溪，莞尔一笑，转身要弯腰抚冰的那一瞬，顿了顿，似在思索什么，然后直起腰转身朝向她，两步并一步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像大型金毛犬似的蹭了蹭她。
　　苏溪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去吧。”
　　“嗯。”他像从前那边，朝她眯眼憨笑，然后转身上冰。
　　一开始只是慢慢的，很谨慎地在试着滑，没打封闭的伤脚还是觉得不适，他回头望了一眼苏溪，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对他微笑。
　　“呼～”
　　羽生结弦再次调整，似是找到了感觉，在冰上顺畅地滑了起来，虽然重心会下意识放在没受伤的那条腿上，但风拂过耳边的声音，真是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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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