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84、Chapter 79

　　这熟悉的面庞，William自然认出来这不是苏溪家的那小子。
　　因着苏溪，他也看了不少关于他滑冰的视频，的确很厉害，为了花滑的毅力和坚持确实也可敬，就是太瘦了，感觉都不能保护那丫头。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苏溪那家伙总推脱他很忙，他一老头子总不能专门去见他吧！
　　“你好，坐吧。”Willian起身朝会客沙发走去。
　　Poy坐在中间，方便充当翻译。
　　“听闻您是溪最亲近的导师，很抱歉现在才来拜访您。”羽生结弦恭恭敬敬地说着，“此次前来，其次有个不情之请。”
　　William挑眉，是来劝说的，但示意他说。
　　“我希望将来您能来见证我和溪的婚礼。”
　　这一请求倒是出乎William的意料，他其实知道新诊断只剩三到四个月能活的时候，想过或许是没机会看到苏溪步入婚姻了，多少感觉没法和艾琳，他逝去的妻子交代。
　　毕竟他曾答应过她会替她一起看着苏溪幸福。
　　而坐中间却没起到翻译作用的Poy也满眸惊讶，这和预想剧本不一样啊。
　　“所以呢？”William其实不用问，都知道答案。
　　“所以希望您能健康地等到那个时候，见证溪的幸福时刻。”羽生结弦脸上满是真诚。
　　William突然笑了起来，胡子一抖一抖，指着Poy问:“你的主意？”
　　但Poy呆呆愣愣的模样，直接排除了。
　　“知道了，你能陪我去吗？”
　　没想到他真的会因为这个理由答应，羽生结弦惊讶但是快速答应了，生怕他会反悔。
　　而Poy也很惊讶，几句话就让老头改变主意了，实在厉害，看向羽生结弦的眼神里都有几分不一样。
　　Poy和羽生结弦在手术室外等候，没想到答应了就能马上做，William说他有后门，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挤破脑袋想和医生混好关系。
　　“谢谢了。”Poy看着手术等候屏。
　　老头能健康下去也是他想见的，虽然曾经也被他虐过。
　　羽生结弦偏头看着他，点点头。
　　“告诉溪这事了吗？”
　　Poy摇摇头，“我想等结果出来再告诉她，她现在可能就头疼怎么让William再同意做检查，如果结果出来还是没变，可能会很悲伤吧。”
　　羽生结弦了然地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望着他紧张反复摩挲手指的动作，羽生结弦拍了拍他轻声安慰：“我觉得结果一定是好的，所以不要那么担心。”
　　“嗯。”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直到样本送出去，也快推出来了。
　　当手术室门再次开的时候，Poy和负责取样医生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病床一起去了病房。
　　接下来就是等待样本结果。
　　麻醉过后，William醒来，看着病床边的羽生结弦，才稍稍回神知道自己的境况。
　　“还好吗？”羽生结弦见他醒来，上前问道。
　　William眼睛眨了眨，缓慢抬起手指了指干裂的嘴唇。
　　羽生结弦心领神会，去护士站要了杯温水已经棉签，刚从鼻筛状板进入取样不久，还不能进食喝水，所以他只能拿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唇，缓一下渴。
　　“抱歉，你还不能喝水，所以只能这样了。”
　　William眨眼表示理解。
　　等他吊完针，再过会儿活检结果就出来了。
　　院长办公室里，William和羽生结弦聊着天，只是有时候需要说的很慢，或者重复一遍。
　　看着羽生结弦苦恼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William调侃道：“你的英语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
　　当苏溪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派和睦融融的场景。
　　羽生结弦在这里让她有几分错愕，但一瞬就想到肯定是Poy干的。
　　他神神秘秘地让她去找William，就是没说为什么，不过她确实也准备新一轮劝说。
　　看着William手背上的肤贴，她眸里闪过一丝讶然，“这是静脉注射的伤口吗？你去做活检了。”
　　“是啊，我有一个小型的神经胶质瘤。”
　　“不是脑干胶质瘤吗？是吧，我告诉过你了。”开心溢于言表，像连日的阴天突然有日光穿云而出。
　　William摊摊手，“你是对的，不过我还是得接受开颅手术，但不是我持刀自己做，所以很可怕。每周五次，为期六周的放疗，还有十周的化疗。”
　　“然后呢？”她眸里光彩熠熠。
　　“然后如果能有点运气，或许我能看到你结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注视着一旁的羽生结弦。
　　闻言苏溪望向他，感觉他眼里有一丝心虚划过。
　　不过结果不坏。
　　“什么时候手术？明天吗？”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今晚就安排手术做了。
　　“后天就是圣诞节了，我打算圣诞节后再做。”
　　这话让苏溪眉头皱了皱，“我还是觉得……”
　　“我也是医生，报告我看过了，没关系的。”
　　“你之前的误判也是真实存在的，癌症瞬息万变，还是尽快比较好。”苏溪勾勾嘴角，却凉嗖嗖的没笑意。
　　那压迫人的气势，在旁边的羽生结弦瑟瑟发抖，太熟悉了。
　　“我不想以病人的身份在医院度过圣诞节。”
　　苏溪走到他身前半蹲握住他的手，“别害怕，我们都在。”
　　一旁的羽生结弦也投来坚定的眼神。
　　“还有我们。”Poy带着外科主任他们都来了。
　　看着众人，William无奈妥协，“好吧，苏溪你去安排吧，但别是今天，明天吧，工作要交接一下。”
　　“好。”
　　虽说是明天，但苏溪直接找几位医生合计安排明天第一台手术，早做完早恢复，至于William的后续工作由副院长接管代理，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安排下去。
　　苏溪开车去William家帮他收拾了几件衣服，而他直接住院，也不需要苏溪陪着，医院的职工们都会多多关照他。
　　“走吧，我们回去了。”苏溪脱下白大褂挂到衣帽架上，拿起桌上钥匙叫他走。
　　羽生结弦点头起身，毕竟和马克待一个屋确实还是不大习惯。
　　一路上，苏溪不说话，羽生结弦也就没说话，安静待着，然后看她带自己去了一个很大的商业区。
　　“家里冰箱好像没什么菜了，要采购点，你要去吗？”
　　苏溪看着他，语气很平淡。
　　今天的事情貌似没算账，虽然好像立功了，但没打招呼就去，她或许还是有点不高兴，这新仇旧恨啊。
　　“去。”他赶忙点头，生怕慢了苏溪就把他扔车上了。
　　许是明天就是平安夜，商超都是人，为明天而准备来大采购。
　　看得出开，许多都是一家子一起出来采购，淘气的孩子跑来跑去，也因此被父母训了。
　　苏溪推着购物车慢悠悠地走在旁边，他自己拄拐走在她身侧，旁人见了也会稍微避让。
　　“你要是想吃什么，直接拿就好了。”苏溪随手拿了两盒牛肉放在推车里，而羽生结弦因为第一次来，新奇地像个发现新世界的孩子一般，左摸摸，右看看。
　　他站在草莓柜子前，食指弯曲放在唇边，虽然中间隔着口罩。
　　眉毛像毛毛虫一样，纠结地思考着。
　　而视线里的手果断拿了两盒放在推车里。
　　他随之看去，苏溪已经推着车走到圣女果货架前也拿了两盒。
　　都是他喜欢吃的水果。
　　或者说，推车里基本都是他爱吃的东西。
　　“溪，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羽生结弦看着她微微仰头思索，然后缓缓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目光停留在面前的椰子货架，随即问道：“要不要吃椰子鸡？”
　　椰子鸡？
　　说起来苏溪以前给他做过一次，味道挺不错的，可是因为觉得取椰子汁和肉太麻烦，就没再做过了。
　　“好啊。”
　　当他们去结账的时候，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羽生结弦借口要去上厕所。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苏溪点点头，嘱咐他注意安全。
　　羽生结弦随后拄拐朝外边走，他记得来的时候路过一家首饰店，橱窗里边的饰品挺好看的，苏溪那时候还多看了一眼。
　　找到了。
　　他看着橱窗里那对六角雪花，晶莹剔透的小巧水晶耳环，以及旁边脖子模型的雪花砖石吊坠，想着苏溪戴会是什么样。
　　刷完卡后，他婉拒了大袋子，收好小票和证书后，把装耳环和吊坠的盒子分别放进风衣内衬口袋里，似是怕发现，还在外边抚了抚平衣服。
　　怕苏溪等久，匆匆往回赶，只是他拄拐，也快不到哪里去。
　　到了以后只见苏溪抱着手倚靠着墙，旁边的购物车里已将东西都装袋了。
　　“好了？走吧，回去了。”
　　他乖巧地答应，就是心里微微有点懊恼，因为拄拐不方便，都没办法帮苏溪推车。
　　苏溪也并不像需要他的样子。
　　如果是以前，都是他提着东西，而她悠哉悠哉走在旁边，听着他絮絮叨个不停。
　　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或许苏溪还在生他的气。
　　开车回去的路上，也是他问了，苏溪才回应，寥寥几句，就感觉氛围在结冰。
　　思虑再三，他终于鼓起勇气，在玄关抓住她的手，然后忐忑地说道：“溪，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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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连更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