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31、凯旋冰演

　　正式冰演第一天，虽然是工作日，但一清早，入场口早已排起了长龙，粉丝们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期待，等待着检票入场。
　　场馆内，大家各司其职。羽生结弦在指挥室里，最后确认着所有事项，然后说道——
　　“那么，拜托大家一起努力了！”
　　随着他的九十度鞠躬，冰演正式拉开了序幕。
　　空荡荡的近万座位坐满了人，苏溪无奈地站在羽生结弦身后的镜头外，看着他随现场播放的《SEIMEI》做着动作，还有偷偷拉开一条缝观察现场，那傻乎乎的样子很是可爱。
　　羽生结弦一会儿看看现场状况，一会儿和前辈们念叨着“好紧张，好紧张。”而花滑前辈们都和善地宽慰着他。
　　对上苏溪视线时，他心里安心了不少，因为苏溪用口型跟他说——起飞吧。
　　Continue~with wings~所以，起飞吧。
　　羽生结弦拉开帘子，坚毅地走了出去。
　　那个少年，早已长大，成为王者。
　　粉丝们的呐喊掌声响彻了整个场馆，有人甚至在他出现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随着音乐开始，聚光灯打在了他身上，做完出场动作后，他就只能乖乖地在台上站着，看着前辈们随音乐表演，他的手却随之舞动，模样还宛如从前那个未长大的他。
　　在他上场的时候，苏溪一直抱着电脑坐在监控室里替他掌控全局，实时监测着网上动态，为他断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后台的工作人员也会与她汇报着许多事情，空闲的时候，她也会出去问候大家，关心着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
　　而当他要表演他准备的节目时，苏溪抱着电脑监控现场画面，背着医疗箱坐在幕帘后，随时准备应对他会突发的情况。
　　事实上，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因为每次羽生结弦个人solo结束后，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尤其在回到后台后仍大口喘气，苏溪生怕他哮喘发作，每次都是检查没事后才敢放下心。
　　两日的公演下来，大家的默契配合度越来越高，苏溪虽然还是做着那些工作，但明显轻松了不少。
　　之前在CWW官网和推特上征集问题的时候，不少粉丝问了关于苏溪会不会露脸上镜的问题，因为她本人出现在镜头里都是戴着口罩，做翻译时都是极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以往根本不会出现在比赛现场，像平昌冬奥会那时是因为太担心他会出意外，才出现在场边。
　　关于这个问题，羽生结弦一开始问苏溪这次要不要担任翻译时，她摇头拒绝，说如果她当翻译，到时候现场监控就没办法兼顾，再者，出场戴口罩的话也不好，她的本业是医生，不是翻译，也不合适。
　　但苏溪在大家表演的时候曾像羽生结弦一样，在幕布后拉开一条小缝暗中观察，被临近的粉丝发现时，她就赶紧缩回了脑袋。粉丝将这一讯息上传到推特上去时，大家都直呼可爱。
　　第三日的公演，全日本的几十家影院以及电视台会同步直播现场表演，这在冰演史上是史无前例的，但羽生结弦，却做到了，并且在直播过程，还保证没有任何广告插入。
　　最后一天清早，大家都比前两日更加斗志昂扬地准备。
　　因为苏溪的“暗中观察”，CWW官网和推特上的留言评论请求她露面的呼声高了起来。在商量过后，苏溪同意羽生结弦的想法，将作为彩蛋乱入播音，只不过什么时候出现，就看大家能不能发现。
　　美轮美奂的灯光照射，音质清晰分明环绕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的倾情演出，将氛围一次次推上高潮。
　　这一天的采访环节里，羽生结弦与他的偶像普鲁申科对谈，被夸奖时，犹如含苞未放的花朵一般害羞着，问到难以启齿的问题时，也会有几分愧疚，宛如做错事情的孩子，但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时，如获力量一般开心欢笑着。
　　即使每个瞬间，都无限美好，但也总会有尽头。
　　少年穿着白色考斯腾，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他的大长腿，与他所敬仰的前辈们一起跳着Ending的群舞，轻盈自在的舞姿翩翩动人，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化作美好的光芒。
　　在聚光灯聚拢时，他温润柔和地傻傻笑着，准备发表着最后的致辞——
　　“各位，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说完，他就先四周虔诚地九十度鞠躬，然后抱着话筒，一边问道“摄像机在哪里？在拍吗？”一边找着镜头。
　　“朝这边吗？诶？哪一个呢？不知道哇。”自问自答似的傻笑着原地转圈圈，最后还是朝向一开始上来面对的方向，继续说道：“观看这场表演的各位，感谢大家一直看到最后。”说完再次鞠躬。
　　“啪啪啪——”现场的掌声随之久久不停，直到少年直起身子。
　　“嘿嘿——大家的掌声、应援、声援，应该都全部传达到了，就算没有这些，能到现场观看，或者观看直播的各位，也非常感谢。”他如棉花糖一般软软地说着，努力平稳着呼吸，似乎是有几分纠结，“那个，想说的话太多，没办法言简意赅地说清楚，最先和我商量，促成了Continues这场冰演的是朝日电视台，因为有朝日电视台才能实现这一切，现场观看，每日的拍摄，还有在冰演中很少见的自我解说，还有看VTR，看表演，感觉着氛围和一般的冰演不一样，这样将我的想法都实现了，真的非常感谢。”
　　话音刚落，现场观众们便继续响起掌声。
　　“然后，”他抬头看着解说室的方向，“不知道能不能听见啊，现在在解说室的信成君。”边说边笑着撩撩额前的刘海，感谢着这个一直给予自己鼓励的好朋友，“我从你那里也得到了很多哦，谢谢你。”
　　而在解说室的织田信成也回应着“谢谢”。
　　两人简单互动后，织田信成抱怨着：“让我也稍微滑一下嘛。”全然忘了无良崇人被羽生结弦用着他自己高难度的进入跳跃步法“花式调教”的悲惨经历。
　　少年在洁白的冰面上会心地笑着。
　　与此同时，观看直播的粉丝在网上沸腾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苏溪，难得没戴口罩地抱着电脑坐在解说室的角落里，想截图的时候，画面已经切回羽生结弦，纷纷在心里决定一定要看重播截图！
　　“时间还有几分钟呢？有点好奇。”他朝前面滑着，似是逗笑了自己一般憨笑着，声音像绵羊音似的拉长。
　　现场的观众被他憨憨的样子也逗得笑了起来。
　　“真的，该怎么说呢，可以这样将我最喜欢的选手们聚在一起，将我最喜欢，最想见的选手聚集在这里，我看着这一切，享受这一切，可以组织这样一场冰演的存在，真的很开心，而能让我成为这样的存在，当然是在场的各位，或许也有现在没法看到表演而不甘心的人，我深深觉得，多亏了这些人的存在，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应援！”说完向大家鞠着躬，胸膛喷涌着感激，鼻头有几分酸涩。
　　“Continues，今年就姑且这样结束了，但是明年，或者后年，可能还会再次举办。但我经常想的是，因为我现在还在现役中，像这样大规模的策划，观众这么多的冰演，我可能还做不到，只是，等有一天，等我退役了，成为专业的花滑表演选手的时候，我想做比这更厉害的冰演，到时候，还叫Continues，那个时候，请一定要来看哦。请一定要来看，拜托了。”
　　他转着圈圈，看了一眼时间，继续说道：“看了一下钟，还有四分钟。”
　　随着他开怀地笑，现场哪怕是哭了的粉丝，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想说的真的还有好多呢。”他似撒娇的声音，再次引发大家宠溺地笑着。
　　只是，他眉宇间似乎有几分凝重，犹豫了好几秒，才缓缓说道：“刚才和普鲁申科在谈话环节的时候提及过，昨天和Johnny也有说过，Johnny也因为粉丝纠纷而闹心过，而且他现在有脱口秀的工作，他说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受到误解和批评——”说着他轻笑一声，“我自己也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议论，就算只是滑冰也会被说三道四，经历过这种事的不仅仅是我，可能因为我备受瞩目才会看起来比较严重，平时的生活中可能也会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就算这样，大家还是来看我的冰演，而且大声欢呼，发泄压力。如果这场冰演能成为你们幸福的一部分的话，我真的会非常开心。”
　　现场的粉丝为他欢呼着，感动着。
　　他低垂眉眼，斟酌着用词，“有一段时期，因为周刊杂志的事，发生了很多事的时候，想着自己为什么活着，很多次想过死亡，但是——”他笑着，可现场的粉丝们早已哭成一团，只觉得是无尽的心酸，大声喊着让他“加油”“没关系”。
　　“但是啊，但是因为有大家这么多的应援，最让我感受到幸福的是，我所憧憬的各位给我留言，地震之后，立刻跟我说，柚子没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忍着哽咽，“真的很感谢，滑冰真的太好了，现在真心觉得，活着真的太好了。非常感谢——”
　　“啪啪啪啪啪——”如浪潮般的掌声随之响起，偌大的场馆里，久久环绕。
　　“那么，准备好了吗？要说谢谢了哦~可能还有不知道的观众，我说谢谢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谢谢。那么——”他将话筒朝向观众，大声喊着：“谢谢大家！”脖子上的青筋因声嘶力竭而突起。
　　随着他鞠躬，近万人的场馆里，所有人一起喊着“谢谢”。
　　“真的谢谢大家，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再来看啊，谢谢你们！”他倒着朝后台幕布走去，挥舞着手，眼里流露着不舍，但也期待着——总有一天的再次相会。
　　转身瞬间，眼角的泪水伴随着汗一起滑下，他的身影随幕布合上，三日的凯旋冰演正式画下句号。
　　羽生结弦站在幕布后，一边平息着心中喷涌的情绪，一边等待着最后的提示音，而现场直播也还在继续。
　　解说室里，苏溪擦去眼角的泪，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开麦说着：“非常感谢大家观看表演与一路以来的支持，退场时请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有序退场。星光相伴，繁花相送，期待我们的再次相会，届时，也请多多指教。”
　　无论是电影院还是现场，正准备退场的粉丝刚开始还沉浸在不舍分别的情绪回不过神，但听着提示音的声音变了，那几分耳熟感，微微回神。在第二遍提示音是中文时，中国粉丝都惊了，猛然发现，这熟悉的声音，好像是——
　　“这是苏溪吗？”女孩A问着一旁的朋友。
　　“好像是耶！”
　　粉丝们似乎都相继意识到了苏溪以这种方式满足他们在推特上的请求，心里也很是惊喜意外，纷纷等待着她说完。
　　每种语言对应出来的提示音时，他们都激动地喊了起来，据后面有人统计，苏溪使用了十种语言播报，基本涵盖了粉丝们会用的语言。
　　所有语音播报结束后，现场粉丝虽然语言不同，却一起喊着：“谢谢苏溪！”
　　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苏溪在她们喊完以后，轻笑着回应：“谢谢你们。”当然，还是每种语言来一次。
　　那悦耳温柔如冰雪消融般的声音，让他们很是感动，再次跑去CWW官网下留言，因为他们知道——一定可以传达到。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适合和第三日冰演的现场一起看
下一章预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