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15、不如吵一架？

　　表演滑的彩排，苏溪并没有经常跟着他去，她这两天除了忙着新疗法的研究，还忙着联系安排关于回日本后的详细会诊，以及要出席的记者会，反复确认着接下来的行程，两天时间，几乎是满满当当。
　　正式表演滑的前一天中午，苏溪去找他一起吃饭，简要给他说着这几天的行程，而他边吃边点着头。
　　“还有行李的话，你没事的话，也可以着手收拾了。”
　　“嗯。”
　　“今天彩排开心吗？”
　　“嗯，开心。”他清浅地笑着，没有比赛压力的冰上滑行，他感到很快乐。
　　“开心就好，但是不要......”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尽可能还是避免会受伤的跳跃，最好就不要跳。”
　　“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苏溪想起了这几天网上的另一个热议，嗯，压下之前她被抱的热议的另一个绯闻，呵，就是绯闻。
　　“什么事？”面对突然严肃的苏溪，他突然有点慌，然后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错事。
　　看着他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苏溪错愣了几秒，自己刚才突然的严肃，吓到他了？
　　“没什么，你自己多注意一点，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算了，估计他应该也不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别扰了他的心情。
　　“哦，好。”他松了口气，伸手握着她手，宽慰道：“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虽说要陪着他成长，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是这样的？还是只有这几天，他一惊一乍的反应在放大？
　　苏溪看着他的脸微微出神，虽说想给他一点苦头吃吃，但看他这个样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过去，苏溪只在意他有没有受伤，伤得严不严重，以及，外界有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干扰，却忘了，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波折，似乎也是干扰，可交往这些日子里，她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
　　难道，是过去的他隐藏得太好了吗？还是自己忽视了细微的表现？
　　被她看得不自然的羽生结弦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不自然地擦着，“我脸上有沾上什么脏东西吗？”
　　苏溪目光悠悠，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结弦，你，和我在一起，幸福吗？”
　　他的表情，明显被这么一个问题弄得猝不及防，赶紧回答道：“幸福，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感到很幸福。”手紧握着她的手，仿佛不抓紧，就会有什么悄然溜走。
　　“那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她希望，他能把所有让他不安的事情都问出来，说出来，而不是一个人憋着，装作一点事都没有。
　　羽生结弦似丘比特手中的弓型唇微张了张，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哪怕是骗自己，也没关系。
　　这答案，让苏溪意识到，情侣之间的那些矛盾，或许就是这样生根发芽的啊。从前她听闻一些情侣吵架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不理解，而如今，似乎是有几分知晓。如果她察觉不到，他一直不说，两人是不是会因为这样，慢慢走到尽头呢？
　　余生很慢，也很长，相互包容很重要，但更多的应该是，彼此的开诚布公吧。
　　“结弦，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是不会知道的，你明白吗？”
　　他迟疑了片刻，随后展露笑颜，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嗯，我知道了。”
　　然后呢？
　　苏溪想着，知道你倒是说啊！记者会采访什么的都说得那么好，咋一涉及他俩问题，就这模样？
　　两人都是不会轻易红脸的人，相处的这么多年里，苏溪从未和他发生过什么争吵。但现在，莫名想和他吵一架。
　　“你吃饱了吗？”
　　“嗯。”他放下筷子，看着她。
　　“那我们吵一架吧？”
　　闻言，羽生结弦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反正你现在吃饱了，也暂时没什么事，不如吵一架，打发时间？”
　　这么打发时间的事，羽生结弦也是第一次听，但他知道，吵架，是因为有矛盾，而他，不想和她有矛盾。
　　“我不想和你吵架，吵架会伤感情。”
　　“可是你这副表现，让我很生气。我们之间的感情，靠小心翼翼维持的话，你觉得，这样，还有必要再下去吗？”
　　羽生结弦眼里的光亮如蜡烛上的火焰一般，瞬间熄灭，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一句，该不会就是要和他说分手吧？
　　不！
　　他不想听！
　　羽生结弦强作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找着借口要离开，内心却满是慌乱无措，苏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我还没说完呢。”
　　“我们晚些再说好吗？我，我突然觉得肚子疼。”眼里带着祈求，让苏溪看得很不舒服。
　　“结弦，”苏溪起身将他摁回了座位，捧着他脸，强制地让他看着自己，“你喜欢我吗？”
　　“当然。”他表情松动着，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嘴角微勾。
　　“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想知道答案吗？”
　　许是没想到她会提起，羽生结弦心里当然是想知道答案，可现在，又害怕知道。
　　苏溪眷恋似的用指腹抚摸着他的脸，随后认真，不紧不慢地说道，生怕他听漏一个字，“我的答案是——不是。但我不想只是喜欢你，我更想说，我对你，不止一句喜欢，我爱你。”因为羽生结弦不是传统的日本人思想，所以苏溪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直白会吓到他。
　　他错愕着，在这之前，苏溪从未说过一句喜欢他，甚至是爱他。所以能和苏溪交往，他一直都不安着，一是因为自己总是给她添加各种麻烦，甚至在最糟的那段时间里，还会无端发脾气，那般弱小的自己，在她面前，是那么差劲。二是因为，苏溪对他，比起恋人，更像是姐姐照顾弟弟那样，因为苏溪确实也有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弟弟，再者，像田中刑事所说的那样，她也像妈妈。而且当初自己问她是否能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笑着说好，没什么过多的反应。
　　看他一动不动地石化着，苏溪捧着他脸改成掐，微微不满，“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我，太惊讶了。”
　　“为什么？”苏溪只觉得煞风景，这好像是她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对他告白呢，想着想着手上不觉使了点劲，一副“你要是不说个好理由，就跟你没完”。
　　他摇了摇头，搂着她的腰，“今后，我要更加爱你。”说完又展示着地主家傻儿子似的笑容。
　　苏溪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接着挑起他下巴，“不然你还想爱谁？嗯？”
　　羽生结弦讨好地亲了亲她，“对你的爱，限量版，不对外供应。”
　　苏溪满意地笑着，想了想，说道：“结弦，我想说，我既然答应和你交往，你应该相信，不，是深信，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始于喜欢，乃至深爱，不要怀疑，知道了吗？”
　　“嗯。”
　　“还有，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是麻烦，虽然你总是不好好听我话，也总在逞强，但在我眼里，这就是你，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我都喜欢，如果你想继续现役，继续做到更好，那我陪你，努力研究怎么治好你的脚伤。”
　　“嗯！”
　　“再问你一次，有没有想问我的事？”
　　他敛眉想了想，问道：“你外公，是不是对我没有好感。”
　　“对啊，你可是把他外孙女拐走的，所以你以后，得努力表现啦。这次事情结束后，见见我的家人吧，之前怕给你增加压力，现在奥运会也结束了，没问题吧？但如果......”
　　羽生结弦抬起手捂着她的唇，温和地说：“好。”
　　其实很多事，并不难，只要说出来，就会好。
　　苏溪弯起唇角，眉眼柔和地看着他，而他多日来的心结，许是因为被解开，整个人看起来放松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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