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病态》甜酒薄荷

60、第58章

　　“哥哥哥，你开门啊，我给你一起睡会儿。”肖寒拍着房门，就像申冤似的。
　　“滚滚滚，离我远点儿。”苏夏推开满桌子的资料，叹了一口气，拧开笔芯，随手扔进盒子里。
　　“怎么就生气了啊，你生气我还想骂人啊，做什么事都像亏欠你们一样。”肖寒顺着门滑到地上坐着。
　　苏夏往外面一推门，撞得肖寒头昏眼花。
　　“我操，你没事瞎推门干嘛。”肖寒站起身，冲着苏夏喊了一句，两个人面面相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门外面坐着，我还想问你啊我操，没事坐在门口干嘛。”苏夏扯着肖寒的衣摆往房间里扔，“去床上等我。”
　　“啊？好，我去换床单，好久没躺了，感觉都发潮了啊。”肖寒整个人陷进床单里，嗅了嗅鼻子，真的有股发潮的味儿，老居民楼潮气大。
　　“扔洗衣机里去洗了，还有我的校服，都不知道是干嘛了，皱巴巴的一团。”苏夏拎着校服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两张车卡。
　　“这这这这.....我操，这不是我的车卡吗？”肖寒看着他那两张宝贝车卡，眼睛都在发光，“亏我后来又补办了几次。”
　　“每次刷完卡是谁随手递给我的，当我这儿是垃圾箱啊，还好意思说我。”苏夏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一扯一拉的没一会儿功夫就铺好了。
　　肖寒看的瞠目结舌，居然还鼓起了掌。
　　午后的阳光，遮住平分不透，窗沿映出光斑，单人床上，苏夏搂着肖寒，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腰环住，肖寒的腰很好摸，皮肤很光滑，隔着衣服的布料能碰到温度。
　　“睡吧，困死我了，昨天晚上窗户没关，风直往我这儿吹，还是半夜宋医生进来关掉的。”肖寒打了个哈欠，一翻身腿压在苏夏身上，头埋进苏夏的胸口，他睡衣的领扣解开了，贴着胸口地皮肤很舒服。
　　“别把气往我脸上扑，闭嘴，快睡。”苏夏把被子往旁边踢了踢，被肖寒一把拉在身上，捂出一身汗。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就看见夕阳，乌鸦尖叫着飞走了。
　　“哥，哥，哥，起来吃饭了。”肖寒把衬衣扔在床上，苏夏迷迷糊糊的伸手把衬衣换上。
　　“裤子裤子，快穿上，别扯到伤口了，我操，能不能别磨磨唧唧。”肖寒把睡裤脱掉，秒速换上运动裤。
　　“这条太紧了，帮我拿条宽松点的。”苏夏把肖寒扔过来的裤子往旁边一扔。
　　“你这样是不是不能穿裤子？操。”肖寒把运动裤扔给苏夏，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冷到骨子里，“客厅的空调没关。”
　　苏夏穿好衣服，戴上眼镜，随手扯了顶帽子，难得穿一次t恤和运动裤，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戴上帽子直接让肖寒喷鼻血。
　　“挺潮啊，不愧是我男朋友。”肖寒把苏夏推到门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AJ给苏夏，黑红白经典配色，可能上次汇演穿这身应该会更受欢迎。
　　“走啦。”苏夏走在肖寒前面，踩着他的影子。
　　..............
　　之后的事情就像过眼云烟，时光在草叶疯长，夏末冬至里一晃就过了，走的慢慢悠悠，平平淡淡。
　　“哥，今年一起跨年吗？”肖寒坐在落地窗的窗台，看着楼下车灯闪过，“我想你了。”
　　“我也是，想你了。”苏夏靠在椅子上，手边是没吃完的泡面，高三的学习压力大，能不熬夜写作业的时间屈指可数，窗外飘着雪，“小寒，下雪了啊。”
　　“明天要能积雪就好了，哥，明天我回来找你，一起跨年。”
　　“嗯，不早了，睡吧。”
　　“再聊会，十一之后就没见面了，操，都说请保姆偏要辞人家，我还得待到三月，明天回来跨年，五号回来过生日，开视频看看？”
　　“不开视频，作业挺多的，我把手机放着，我听你说。”苏夏打开免提，头发长长了不少，还是一样，摸上去软软的，莫名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哥，我好想回家…每天都好累，弹琴的时候才安心一点，我自学已经学到大三的内容了，哥，什么时候才能面对面听你讲题啊，最近在准备期末考是不是很忙？我给你发的录音你听了吗？哥，你能不能带我回家？我好想回家，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陈昕闫和肖默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要是我们要是没有遇见多好，就不会这么想了吧？哥，你在听吗？”
　　“嗯，在听，我在听。”苏夏顿了顿笔，这样的场景，难道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没有人等，没有人聊，是啊，为什么要遇见？
　　“好困，还是不想睡觉，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
　　“好啊，日语？中文？”
　　“中文，你听啊，名字叫《陪你去流浪》。”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烦扰着我，有时会借着月光能带走爱的凄凉。
　　我看着湖面，平平，淡淡，好像还有艘小船，安安，静静的。
　　没人来打扰，这故事挺好。
　　“快睡吧，嗯？”
　　“不睡，你睡了我在睡。”肖寒打了一个哈欠，苏夏那边能听到水性笔开关笔盖的声音。
　　“哥，笔芯又该换了吧，我没事的时候写一写单词，背一背公式，算几道题，这几个月都快用了四支笔。”
　　“你不会换笔芯？”
　　“懒得换，换笔多方便，期中考得怎么样？进前十没？”
　　“年级第一。”苏夏也想不到竟然能在高三考这么高。
　　“我操，没少熬夜吧？该好好奖励一下，哎，自愧不如，李佟是不是高兴哭了，年纪第一在班上，多荣幸啊。”
　　“嗯？你这是调侃？看看都几点钟了，两点三十二，行你现在睡觉就算奖励我了。”苏夏停下笔，到厨房拿了苏打水，加了冰块和薄荷叶。
　　“哥，冬天不要喝冰的，我听到你那儿冰块的声音，开空调了吗？王川这儿地暖，赤脚都行。”
　　“嗯，这么舒服回来干什么？”抿了一口，直冲脑袋的冰爽。
　　“洗澡睡觉了，晚安，哥，明天见。”
　　“嗯，明天见。”
　　肖寒靠着窗台盯着地板发了一会呆，赤着脚身上还是薄睡衣，胸口露出大片。
　　“睡了没有？没睡我进来了。”门外进来一束光，王川拿着一个牛皮信封，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进房间，“这么晚还不睡？”
　　“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不懂，我跟苏夏都隔了几百秋了。”
　　“管你们三秋几秋，这给你，别说我亏待你。”
　　“嗯？这是钱？”
　　“不然还有什么？放这里了，爱拿不拿。”
　　“拿啊，咱也不能白干是不是，请保姆都要发工资。”
　　“你还提保姆，提到保姆就来气，滚滚滚，快睡。”王川把被子拉开，使劲儿抖了一下，掉出去一沓翻到八成新的书，“你这…熬夜苦读啊，我还以为你要把厌学贯彻到底。”
　　“睡，现在睡，怎么？你要看我睡觉？”肖寒 把牛皮信封收进抽屉里，坐在床边打了一个哈欠，向后倒一头栽在床上，左脚右脚轮换着把鞋脱了，头一歪闭上眼睛。
　　王川不耐烦地用脚把肖寒的腿架起来摔在床上。
　　“我操，王川你有病啊，快出去快出去。”肖寒抓起枕头朝王川扔过去，被王川一把接住摁在肖寒脸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憋气，呼吸都困难，抓着王川的手往上抬，“唔…王川…嗯…松…松手松手。”
　　“还欠不欠？啊？还欠不欠？”王川捏起拳头使劲儿砸了一下枕头，自以为避开了脸只是想给个提醒。
　　“我操，王川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啊。”肖寒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热热的液体滑到嘴里，猛地撞开王川的手，坐起身一滴一滴的红色落在手上，摸了摸鼻子抹了一手血，“我操，这tm什么情况？”
　　“快…快去厕所洗洗，头仰着，叫你把头仰着。”王川抓着肖寒的脑袋往下压。
　　血水顺着洗手池流进下水道，纸巾一团一团都沾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