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三院一鸟

20、太上皇之上 冰山的立方

　　过了几天，手冢真雄回访神奈川真田家。在道场看过弟子相互之间的比试之后，来到茶室休息。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大的夸张的熏炉，看看那个满脸得意神情的真田家康，“怎么？真田老头，你也学我，从哪里淘出来这么大一个熏炉？”
　　“手冢老头，什么叫学你？啊？这是我自己定做的，跟你家那个大花器没有一点关系。再说了，我干嘛要学你？这个熏炉可比你那个花器好的多了。”
　　“哦～～我还以为是你上次到我家，看到那个花器受了刺激才买的呢。不错，确实很不错啊，和我那个大花器还真是各有千秋。真田老头，难得你这么有眼光嘛，虽然比起我，你还是差了点。”
　　“你得意什么呢手冢老头，这次全国大赛我们弦一郎可是又拿到了冠军，不愧是我真田家的子孙，在这点上可是一点都不松懈。”
　　“那就真是恭喜了。国光，听到没？要好好修行，千万不能大意了！”
　　“嗨”坐在手冢真雄身后的手冢国光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真田君，恭喜！我也会勤加练习的，到时请多多指教。一次就已经足够，我们青学不会再输给立海大了！”
　　“多谢，我们立海大也会继续捍卫王者的地位，期待青学的挑战，拭目以待。”
　　无视两个小辈之间电光火石一样的对峙，手冢真雄仔细的看了熏炉，“好了，真田老头。说说这个吧，从哪里淘出来的？还真是很有意思呢，该不会是从哪里抢过来的吧？哦～～谢谢！”接过真田美智子那里送过来的茶杯，浅尝了一口。
　　“什么叫抢？我真田家康会做这种事情？你嫉妒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美智子，上茶！”
　　“嗨，爸爸”送上泡好的茶水，真田美智子跪坐在一旁。
　　“好了，真田老头，你卖什么官子，快说！”
　　“哼……”真田家康吹胡子瞪眼看了看，使劲的喝了一口茶，“这是我在东京的一家小陶艺店定做的，不错吧！很有真田老宅的味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姑娘还真是厉害啊，就来过老宅一回，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这心思还真是……七窍玲珑的……”
　　“哦～～看来不光买到好东西，真田老头你居然还碰到有趣的人啦？”
　　“嗯，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啊！近乎完美的礼仪，进退得体，说话不卑不亢。现在的年轻人都有点浮躁，像这么云淡风轻的小姑娘还真是难得见到啊。”
　　“真田老头，很难得听到你这么夸一个人，我还以为你不会夸人呢。听你这么说，我都想见见你口中的那个小姑娘了。怎么？有机会介绍介绍？”
　　“要见的话自己来这里见。我让小姑娘经常过来坐坐，手冢老头你要是也经常来拜访的话，说不定还能有幸见上一见。”
　　“是吗？反正你已经说了那个小姑娘是住在东京的，说不定不用真田老头你介绍我就能碰到了，毕竟东京之内总比到神奈川近吧。”
　　“哼哼……就凭你那个运气？！”
　　“那怎么了？要知道我得到那个花器可是比你早。”
　　“那还不是……”
　　“不是什么？”
　　在这个老头前面，真田家康是打死都不会说出缘由的，要不然不就让他笑死了，那自己还真是……嘛，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点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回头再去找找小姑娘，我真田家康就不信斗不过你个手冢老头。
　　两个大族长在茶室里边品茶，边吹胡子瞪眼的互相斗来斗去的。时间就在这么你来我往中过去了。
　　送走手冢真雄一行人之后，真田弦一郎去向道场修行剑道，而美智子跟随着父亲一起回到茶室。
　　“爸爸，刚才您说的那个是上次和我们一起用餐的那位小姐吗？”
　　“嗯，就是那个，怎么了？”
　　“怪不得，原来是她做的这个熏炉啊。我还一直在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东西呢。那孩子看起来柔弱，没想到还有这种才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哦，对了，放在茶柜里的那套白陶的茶具，也是那个小姑娘做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拿去用好了。”
　　“真的？那谢谢爸爸了。下次那个小姑娘过来，那我还要好好谢谢她呢。那……爸爸，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美智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真田家康的脸色。
　　“怎么了？干嘛那么怕我生气？嗯，你随便问好了。”
　　“手冢伯伯家里的那个花器……爸爸是不是在他买之前就已经见到了？……”
　　看了看媳妇小心翼翼但又忍不住好奇心的表情，真田家康真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自己的媳妇观察力真是够敏锐的，“这个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美智子，把这里收拾好了就去看看厨房里晚饭准备好了没？我去看看弦一郎的训练情况。”
　　“好的，爸爸，你慢走！”望着那个明显就有些逃跑嫌疑的人，美智子更加断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看来真的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呢，怪不得刚才……收了收自己的好奇心，美智子收拾好了茶室，就合上门出去了。

　　快开学了，这几天纤织一直在小店里忙碌着。忙完最后一个陶罐的烧制工作，纤织就跟河田幸夫打了个招呼，到对面的饰品店里去坐坐。
　　“小纤，忙完了？”
　　“嗯，河田阿姨。快要开学了，现在赶一赶，以后就不用手忙脚乱的啦。”
　　“你这孩子真是，那么努力干嘛，不是还有幸夫在吗？”
　　“没事的，河田阿姨。是我自己喜欢做的，河田哥哥也很支持我呢，还经常劝我休息。而且，阿姨不也经常照顾我吗，玉子也是我的好朋友，不卖点力可不行呢。呵呵……”
　　“就知道跟阿姨客气”
　　“呵呵……”

　　此时，东京手冢宅里。手冢真雄看看自己茶室里的花器，又想想前几天在真田家看到的那个熏炉，还是觉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但具体是哪里不明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于是，就叫住了自己的媳妇手冢彩菜，问了一下卖花器的陶艺店的地址。
　　坐车到那里，看看外面的摆设，小店确实够小。走进去看了看，东西倒是不错。
　　“这位老先生，您需要点什么？”河田幸夫心里闪了闪神，前面见过一个真田大家长，这回又来个手冢大家长。小纤啊，这小店开的，也太有面子了。
　　“这些东西是你做的？”
　　“以前做的比较多，现在基本都很少了。这是我们店里其他人做的。”
　　“哦，那人现在在店里吗？我想见见。因为上次我家里人从你们小店里买过一个花器，我很喜欢，所以对制作者很感兴趣。”
　　“哦，好的，老先生你稍等，”河田幸夫走到店门口，朝对面喊了声，“小纤，快回来！”
　　正在和河田阿姨说话的纤织听到叫声，“阿姨，不好意思，河田哥哥好像在叫我了，我待会再过来。”
　　“好了，小纤你去忙吧，记得不要太累了，晚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的，我知道了，”纤织出了饰品店，走到对面的陶艺店门口，“河田哥哥，怎么了？”
　　“是有位老先生找你。这回是东京的手冢大家长，你注意点。”
　　呃……手冢，冰山？大家长的话那就是冰山的祖父，冰山的立方了？小心的缩了缩脖子，纤织做好了防寒抗冻的准备，走进店里。
　　“哦，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对的，这就是我们店里的小纤，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买的花器的制作者。”
　　“没关系，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下午好，我是柳纤织。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及时向您问好。”
　　“哦～～”手冢真雄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人。东京小陶艺店里的小姑娘？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柳纤织是吗？能带我看看店里的作品吗？老夫想买点东西，劳烦小姑娘帮忙介绍推荐一下。”
　　“好的。请问，老先生大概偏向于那种类型，或者纤织再冒昧的请教一下，买这个的目的，送人或是留作己用？如果提得问题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老先生多多提点。”
　　“没事，是放到自己家里用的。大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只要东西够好够别致就可以了。”
　　“好的，老先生的要求我大概清楚了，请您稍等。”
　　对河田幸夫点了点头，纤织就走到后面的仓库里去拿东西。别致是吧，符合手冢家里氛围的别致的东西。没有去过，大概和真田家差不多吧，不过还差点什么东西。没有时间去重新思考再做。翻来翻去，也只有这些是比较合适的了。先拿两个出去好了，万一有什么情况还可以有备用的。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这两件是我为老先生亲自挑选的，您先看看。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向纤织提出，纤织一定会让老先生得到满意的作品。”先拿出来的一件是挂双耳的琉璃盏，通体青绿色的陶艺品，还泛着一种瓷器的光滑感。另外一件是两个小酒盅，打开盖子时的那种七彩流光就让手冢真雄眼睛一亮。
　　“这两个都是小姑娘你自己做的？”
　　“是纤织的拙作，如果有什么不足的，还请老先生多多指点。”
　　“没有，很好，”手冢真雄拿起那个七彩的酒盅，“这个是陶器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种颜色在上面？”
　　“这是在陶吧机上造型的时候，在不同的时间和地方加上了一些其他的成分，烧制之后就会是这种颜色了。这是偶尔在中国的一本书上看到的，也是尝试过很多遍才最终有了这个结果。不算是完成品，有什么瑕疵的话还请老先生见谅。”
　　“很好！小姑娘手艺很不错啊，推荐的这两件东西我都很喜欢，也都很别致。我看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多大了？应该还在上学吧？”
　　“嗨，14了，在上国三。”
　　“哦～～才14岁，还很年轻呢。看来你的父母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培养你了，有这么好的手艺的话。”
　　“谢谢老先生的夸奖，实在愧不敢当！”
　　“好了，小姑娘也不用一直客气了。这两件东西我都要了，包起来吧。”

　　“等等！！”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店里的人都停了一会儿。只看见真田家康不知道怎么站在门外，还一脸气冲冲的表情。
　　“啊，真田老头，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哼……手冢老头，这又不是你家，我爱去哪去哪！小姑娘，那个先别包，我要了。”
　　“喂，那是我买下来的好吧。真田老头，你这就不对了。”
　　“什么叫你买下来的，你付钱了？再说了，我上次就听小姑娘说了要做这个七彩酒盅，在还没做出来之前我就已经预定好了，当然得归我。”真田家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闲坐在那里的人，手冢真雄也不甘示弱，直接无视那个人，对纤织说：“小姑娘，别管那个老头。帮我把东西包起来就好。”
　　“好的，您稍等。真田爷爷，也请您稍等一下。”
　　“真田老头，看到没？”手冢真雄拿着包好的东西，意得志满的朝真田笑了笑。
　　“哼……你这是抢劫！明明是我定下来的。”
　　“你年纪一大把了，还跟我说这些？明明是我付钱买下来的，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就承认了吧，输了就是输了，我又不会笑你。”
　　河田幸夫站在柜台边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实在是太不像电视里的看到的那种形象了，分明就是两个老小孩嘛。纤织包好东西之后就又跑回了仓库，从刚才挑出来的几样里拿出两件。走回店里，两个人还在吵。
　　“真田爷爷，让你久等了。这是纤织为您特地准备的两样东西，还请您过目。”
　　“呃……好的，我看看”吵的正兴奋的真田家康看了看纤织，然后又回头瞪了一眼手冢真雄，“哼……”
　　看过纤织拿出来的东西之后，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真田家康立马心满意足，“看吧，这是特地给我准备的东西呢。唉……这回，我可有新的玩意了。手冢老头，你要是来我家拜访的话，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给你摸摸呢。”
　　纤织第二次拿出来的是一套黑白两色的棋子，还有两个装棋子用的罐子，上面镶嵌着看似碎裂的金色纹路。
　　“小姑娘，这个我也要了”手冢真雄立马起身走到柜台那里付钱。
　　“不行！这是给我准备的，你付钱了就当是送我的了。”河田幸夫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收这钱还是不该收，求救的眼光看向纤织。
　　“两位爷爷，纤织在这里谢谢您两位对小店的厚爱。不过还请两位爷爷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家人会非常担心，不是吗？承蒙厚爱，让我为两位挑选陶器。让顾客满意是我的职责，爷爷们赏脸也是对纤织工作的肯定。纤织以后一定加倍的努力，做出更好的作品，到时还请两位爷爷多多指教。毕竟，不足之处总是有的。不能达到完美，至少知道了不足不是吗？不知道两位爷爷记不记得这样一句话，因为无知所以强大。知道的越多，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更多。自以为知道的够多了，而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小圈子里，才会不知道自己原来不知道的事情更多。两位爷爷认为呢？”
　　“好，好……不愧是小姑娘。手冢老头，不跟你抢了。我期待着以后的作品呢。要是有什么想法了或者做好了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省得有些人老是抢劫别人的东西。”
　　“你在暗示谁呢真田老头。那，拿好你的东西回你的神奈川去。这里是东京，我可以随时过来，不像某人。”
　　“两位爷爷，如果不介意的话，恕纤织失礼了。”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把东西分配好之后，鞠了一躬，回到原先的位置上，“谢谢两位爷爷的光临。我会和河田哥哥商量，一定会及时的把最新的商品目录送到两位的家里。这样，也不用麻烦两位爷爷经常跑过来。有什么需要的话打电话通知我们一下就好。”说完，纤织对着柜台前的河田幸夫示意了一下。
　　“对的，小纤说的没错。我们小店一定会尽快弄好商品目录的。”
　　“河田哥哥，刚才阿姨让我尽快回去，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位爷爷，不好意思，小纤失礼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纤织送两位到门口，也好让我感谢两位的到来。如果还需要什么服务，河田哥哥可以为两位一一解答。恕纤织失礼，不能陪两位爷爷了。下次去拜访的时候，纤织一定会带最好的作品过去，还希望到时候两位爷爷原谅纤织的叨唠。”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真田老头，你呢？要不要我让车送你回去啊？”
　　“不用，司机也在外面等着。那小姑娘，我们先走了。下次一定要来爷爷家啊。”
　　“还是东京比较近”
　　“我会派车来接的”
　　“那也还是东京近”
　　两个总是在电视上以威严的形象出现的族长，一边吵一边坐上了各自的车子。河田幸夫在后面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不好意思呢，河田哥哥，真是太麻烦你了。”
　　“没事，生意好也不错不是吗？而且能亲眼见到两个大家族的族长，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呢，只要以后别老是两个人一起出现就好了，那河田哥哥我可就吃不消了。”
　　“呵呵……河田哥哥也会开玩笑呢。那我先去阿姨那里了，有事情就叫我。”
　　“好的，你去吧”

　　晚上，手冢真雄还是忍不住的给真田家拨了个电话。
　　“喂，老头，那就是你上次是说的那个小姑娘吧？”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跟你说正事呢。这小姑娘不赖啊，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暗示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无知。虽然说的非常的礼貌，而且也只是隐含在对自己谦卑的话里。她不会以为我们听不出来吧，还是认为我们很清楚她话的意思才说出来的？”
　　“小姑娘人很聪明的，那可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我们都几乎被她赶出店里的。你就还没明白？”
　　“也不是，这不就是找你求证嘛。以后多来东京，小姑娘离手冢家近，就不麻烦人家去你那里了，要不又被人赶出店的话那就不好看了。”
　　“手冢老头，你是特地打电话过来挑衅的是吧。别忘了，你也被人赶出来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计较”
　　“谁跟你计较？”
　　……
　　“爸爸，休息的时间到了”真田美智子轻轻的敲了敲门。
　　“好了，挂了。”
　　“喂……真田老头……”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唉……话还没说完呢，下次见到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其实完全是铺垫用的。写的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