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关于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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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轮和宋珠玑面对面的坐在一家幽静的甜品店里，殷轮面前摆着一份陷蜜，宋珠玑面前的不知是什么饮品，宋珠玑笑容可掬让殷轮稍稍放松下来。
“听余晖说你喜欢吃酸甜的，你快尝尝你前面那份。”宋珠玑还是带着笑。
“谢谢老师。”殷轮尝了一口好吃是好吃就是冰到刺骨。
“不用客气，想吃什么自己点老师买单。”
殷轮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认真道：“老师您找我是想聊什么呀？”
“唉，还不是这次考试余晖成绩下降的厉害。”宋珠玑精致的脸上带着愁容：“我去辅导机构一问啊，这几周周末余晖都有请假，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殷轮呆呆的看着宋珠玑等待他的下文，这几周周末每周他都和余晖在一起，当然没上辅导课。
宋珠玑也不慌不忙的说：“我有时看他啊，捧着手机笑的傻乎乎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早恋了？”
果然是为这个来的，殷轮本以为他会慌张，没想到他居然能反问宋珠玑：“老师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呢？”
宋珠玑笑笑，好像殷轮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动作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她带着笑容说：“老师知道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不想背叛朋友又不想欺骗老师，对不对？”
殷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宋珠玑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说：“我其实也不需要你说什么，老师想让你帮我传个话。”
“什么话？”殷轮就像偷听一个秘密身体不自觉的前倾。
“老师想让你告诉他，他谈恋爱我不反对，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说，在我的眼里不存在早恋，只有经历的早和经历的晚。”宋珠玑顿了顿又说：“其实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早一点结婚生子，早把自己的人生大事办完了，将来在闯事业这条道路上也就没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事了，如果他能在高中就把这件事解决了，我当然是高兴的。”
终身大事？结婚生子？这些日子殷轮怕是被喜欢冲昏了头，两人在一起被发现的后果，他和余晖接受的了世俗世俗的指点嘛？这些事他都忘了，他都没有想过，宋珠玑就是来告诉他，梦该醒了。
殷轮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在现实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面不改色的说：“那您怎么不亲自跟他说？”
“老师也是有苦衷的。”宋珠玑开始打感情牌，面带愁容的说：“你就当帮老师一个忙可以嘛？”
“那余晖的意愿呢？”殷轮说余晖二字的时候声音打抖，不过宋珠玑也听清了。
宋珠玑温婉笑笑说：“我家小晖啊，从小就听话，听管教，我的意愿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哦？是嘛？”殷轮的语气里带着不屑：“所以余晖的意愿无所谓？”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宋珠玑满脸无所谓，完全就是对一个外人说了说自己儿子的样子。
可以你大爷，狗屁的教育家。
“您的意愿那么强大不需要我的。”殷轮站起身来，不容拒绝的说：“抱歉啊，宋老师，我还有作业要做我先走了。”
殷轮走出甜品店，瘫软了一样，蹲在路边隐蔽处，关于未来他没想过，他现在想知道余晖是怎么想的。
殷轮在手机文本框里输入了，几行字，又删掉，最后只留了一句：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可这句话却迟迟没有点发送，他迷茫了，万一余晖也没想过，一切全凭冲动，他们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殷轮想知道答案，可如果结果错误会让殷轮恐惧千百倍，所以他宁愿不出题。
殷轮晃晃悠悠的回到家，直接躺在了床上，好烦啊，睡吧，睡着就不想了。
哪有那么容易说睡就睡呀，殷轮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没忍住去衣柜里拿出兔子玩偶来，他抱着玩偶蜷在床上，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玩偶上的味道，妄想从它身上吸出残存的余晖的气息。
余晖啊余晖，我们在一起去到底是对是错，我们到底怎么办才好，关于未来你害怕吗？
我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东西我就怕你不理我。
殷轮睁开眼，他拿开脸上的玩偶，摸了摸是湿的，窗外已是傍晚，身边没有人殷轮的心里空落落的，出现了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错觉。
殷轮看着窗外的日暮，他好想余晖，他拿起手机，那句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还在输入框里，殷轮把它删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只有我想你了四个字，那就直接发吧。
-我想你了。
余晖不知在干嘛10钟了还是没有回，殷轮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想打电话又怕被宋珠玑发现，他现在必须出去看看外面的人才能知道，自己是活的。
殷轮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没有终点，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殷轮心底装着一个人，患得患失。
-我也好想你啊。
-我刚刚在练琴要不要听？
-好啊
余晖终于回复了殷轮，殷轮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下来，不一会儿余晖给他发来一条视频，余晖坐在钢琴前，腰背挺直，手指灵活，曲调优美，果然还是安静的发光适合余晖。
-好听吗？
-好听
-那明天我弹吉他给你听，你还没听过呢，我们去望月公园。
殷轮看了这条消息微微蹙眉，回复道：
-你就不能争点气，整天就知道旷课，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余晖纳闷了，怎么突然生气了，他怎么知道我前些日子是旷课的？
-没旷课，明天真的是那个老师有事，不能上课。
-我不想听，你自己练吧。
殷轮叹了口气，明明很想余晖还把话说的那么凶，自己啥也不是还嫌余晖不争气，我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余晖。
-怎么了？生气了？
-没生气，是我不配。
殷轮收起手机，他觉得以他现在的智商不适合跟余晖聊天，他现在需要找点别的事来做，清醒一下脑子。
手机特别关心的声音一直在响，殷轮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殷轮闭着眼睛，强忍着着不让自己看余晖的消息，直接给余晖发语音：“你先别理我，让我缓一会儿。”说完就直接关机，今天发生的事，让殷轮透不过气，越去想越堵。
殷轮回到家，打开冰箱里还有两颗土豆，两颗洋葱，殷轮拿了两颗土豆在砧板前刨丝。
嚓嚓嚓
嘶——
一不小心擦到手了，几滴血滴进了土豆丝里，血炒土豆丝，听起来还...糟糕透了，殷轮简单的包了一下，止住了血，叹了一口气继续做。
热锅，放油，葱花姜，土豆丝，盐...盐？这几天都是张雯做饭，殷轮终于知道张雯做饭为什么那么咸了。
殷轮关了火，下楼买盐，天已经黑透了，殷轮家只有厨房的一盏灯亮着，出来厨房整个家都黑漆漆的，他把客厅餐厅的灯都拍开，这才拿着钥匙出了门。
打开门殷轮好像在走廊里，看见了一个人影，殷轮关上门，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关门声亮起，殷轮看清人影是余晖？！
“余晖！”殷轮看着眼眶通红，带着愁容的余晖说：“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傻站在这里干嘛？”
“不是你说让我别理你的嘛。”余晖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断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声：“我想找你又怕你不高兴，我不敢进去。”
殷轮一把搂住余晖，感觉他身上都是冷气，他现在什么未来以后都不想了，他只想现在抱住余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不要对不起。”余晖哽咽了一下继续委屈的说：“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看着我，你不爱我，不理我我就哭。”
“好好好，爱你爱你，没有不爱你，一直都爱你。”殷轮习惯性的举起右手替余晖擦眼泪，又看见了自己右手拇指包扎的伤口，又换成右手搂余晖的腰，左手帮余晖擦眼泪：“乖，不哭了，我最爱余晖晖了，余晖晖最帅了。”
余晖松开抱住殷轮的手，绕到自己腰后轻轻牵起殷轮的右手，洁白的纱布沾着一点鲜红的血显得格外扎眼，余晖心疼的问：“怎么弄的？你不会自残了吧？”
“我自什么残。”殷轮轻轻推了一下余晖说：“刨土豆丝，不小心刨到手了。”
“疼不疼啊？”余晖拿起殷轮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不疼，还不如你哭更让我心疼呢。”殷轮抵着余晖的额头说：“我最喜欢你了，不哭了哈。”
“嗯。”
“好，那你先进屋等我，我出去买盐，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
“好带着你。”殷轮牵起余晖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
“轮轮哥哥，小晖想吃糖。”
殷轮停下脚步看着余晖，他抬起手，余晖以为作过头要挨揍了，下意识一躲，脸却被殷轮捧住：“宝贝儿，别躲，让哥哥亲亲。”
余晖站在外面有一会儿了，凉凉的鼻息和殷轮温热的鼻息交错缠绵。
我不知该去哪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所向往的地方，你就是我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