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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有人要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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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思路还真是奇葩,他那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轻易当了交换的筹码呢?
不过这样想来,大佬是不在乎他的秘密让她发现吗?是不是说明,他开始信任自己了?
好像不止是开始信任,应该是已经很信任了。
沈悦苓半喜半忧。
不过担忧的也是以后,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问题吧。
“我这个是绣花绣的。”
沈悦苓机智地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绣花扎手,对她这个女红小白来说,多么合情合理。
“绣花?绣的什么?给我绣的吗?”梁亦眼里有光芒,满是希冀与愉悦。
“……是。”这眼神让她怎么说不是?大佬真的太会搞事情了!
“是什么?”梁亦低着头,凑近了她,在耳边轻轻吐气,问着。
沈悦苓边躲着,边胡乱应着,“香,香囊。”
“我猜也是香囊。”梁亦嘴角咧开,笑出了声音。
香囊一般用做男女间定情信物,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
关键是她都说了送他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得真绣啊?
沈悦苓觉得自己跳进了坑里。这坑还是梁亦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挖出来的。
在第八次把手扎破了之后,沈悦苓怒摔手里的香囊,想哭。
为什么要找这个破理由?她不仅不会绣,还不想被憋在屋子里。她想出去跑步,跳绳,练拳!
要不干脆把真实的理由告诉他算了,唐生肉就唐生肉,也比绣这玩意强!
想法刚萌生,便被丫鬟送进来的信给唤回了理智。
是绮烟的来信。
她跟大皇子走了两日了,才想起给自己写信。不过她作为“人质”的身份去的,能让她写信回来,证明大皇子待她也不错。
绮烟在信里终于和盘托出,承认大皇子是她的心上人了。属于一见钟情吧,很奇妙的感觉。
沈悦苓不太懂这种炽烈的情感,但是知道她没受罪,每天还很开心就够了。
信里还说,那日路过酒楼,是去跟踪珠芯那个丫鬟了。
大皇子随侍掳她时,还好她已经跟完了,不然就白跟这么远了。
珠芯去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临央城有名的混混头子。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但见她拿了一枚红色的簪子给那个男人看。
她没来得及堵住他,便被掳走了。所以提醒她,最好让少主查一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针对她的。
沈悦苓迷茫的神色猛然清明,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脸色瞬间惨白。
还查啥啊!
看完信她就想起来剧情了。
在书中,这时的沈兰汐对沈悦苓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虽然现在与书中的厌恶点可能不太一样,但情绪却达到了惊人的同步。
原剧情中,沈兰汐想找人吓唬吓唬作天作地的沈悦苓,奈何找的地痞混混太过分,直接将沈悦苓给奸|污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感,让读者们嗷嗷叫着太爽了。
终于出了口恶气,谁叫沈作作之前还设计睡男主来着!简直是报应!
实不相瞒,作为读者沈悦苓,当时也跟着砸雷来表示喜悦来着。但作为炮灰沈悦苓,简直想一个雷给自己崩回现实世界。
“苓儿?”梁亦不知何时进来的。第一次唤她苓儿这么亲昵。
沈悦苓回过了神,深深呼出一口气,呼吸中都带着颤音。垮着脸,可怜兮兮地说:“梁亦,有人要害我!”
给他看了绮烟的信,梁亦沉着地将信收好,凑近了香炉前,将信燃烧殆尽。
“我来处理。”
梁亦短短四个字,就让沈悦苓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解了过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沈悦苓没有动替沈兰汐通风报信的珠芯。
因为她知道原剧情是沈兰汐选择在诸家节之时动的手,所以默默等待诸家节的到来。
诸家节是开国以来,中|央为了稳定各诸侯国而设立的每年一次的团圆日。
诸侯国会派亲信来参加盛事,诸家,寓意着诸侯中|央是一家的美好愿望。
但是自从前几年,几个诸侯国日渐强大,对于每年要上贡中|央极为不满,想要减少或者取消这一政策,却没有谈拢。x个诸侯国联合抗议无果,便再没有诸侯国派人来参加诸家节了。
虽然没有诸侯国来过节,但是临央城还是历年都有花车游街,张灯结彩,礼花燃放等习俗。
这天的大街小巷最是热闹纷呈。
梁亦一直派人跟着那个混混头子,今早也接到了消息,得知他们要在今晚动手。
果然,到了黄昏时分,沈兰汐便亲自来约她去逛街。
沈悦苓爽快地答应了邀约,带着梁亦,一起出了府。
天色渐暗,街上早已悬挂好的华灯依次点亮。
沈兰汐拉着沈悦苓坐在茶楼里,沈悦苓拉着梁亦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没搭理沈兰汐异样的目光。
沈兰汐总是偷瞟梁亦,梁亦却一直专心地洗茶,泡茶,给沈悦苓递茶水。沈兰汐等了半天,连个空茶杯都没分到,脸色难看起来。
许是今日她心里有鬼,她没计较什么,反而拿出一直翡红簪子递给沈悦苓,笑着说:“这是长姐送给你的礼物,我来给你插上吧。”
簪子通体红翡,成色上佳。想来这就是绮烟信中提到的那个簪子,是混混们认出沈悦苓的关键物品。
看来沈兰汐陷害人,也是下了血本的。沈悦苓装作喜欢簪子的模样,与梁亦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戴好簪子后,沈兰汐脸上的假笑真诚了几分,是种计划即将达成的兴奋感。但这红簪子实在太衬沈悦苓白皙的肤色,看着像点缀在雪山中的红狐一般亮眼。
见梁亦看她看直了眼,沈兰汐脸上的笑意又敛了几分,偏过头向外看去。
没一会,便又激动着,朝大街上挥挥手。
沈悦苓透过重重彩灯,依稀能看清,是严瑾程和他的几个狗腿子们,其中还有袁琦睿呢。
“你约了他们?”沈悦苓神色不悦,陷害就好好陷害,还把这些人都找来恶心她?
“嗯~刚刚恰巧看见了,就邀请上来了。”沈兰汐还是很在乎名节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男人私会,总归不太好听。
我信你个鬼!沈悦苓默默翻了白眼。
严瑾程为首,上来四五人。其中袁琦睿看见沈悦苓,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还是被两个兄弟给拦住了,才没走成。
“好巧啊二殿下,在这里碰到你们,我们拼桌子吧。”沈兰汐站起身来,招呼到。
“不用了,我们想下楼逛逛,给你们让位置。”
沈悦苓不着痕迹地栊了一下长发,将翡红簪子拨松。想要趁沈兰汐不注意,将簪子摘掉。
然后找个机会,插在沈兰汐的头上。
可严瑾程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竟然上前一步,将她松掉的簪子牢牢地插了回去。还眼带星辰地说了句:“这个簪子很衬你。”
沈悦苓忍住了怒气,被梁亦拽到自己身后。
梁亦面色不善地与严瑾程对视,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让周围的人都看出不对劲来。
本来应该生气严瑾程竟然给她插簪子的沈兰汐,因为心虚,也没发脾气。
严瑾程想用身份压他,却也知道打不过他。这个侍卫是个不要命的,不会被自己的身份吓住。万一在这动手,他岂不是会被人耻笑打不过区区一个侍卫?
上次因为袁琦睿的事,弄得他分身乏术,没跟他计较。这次竟然又来挑衅,还真是当他好惹的?
严瑾程看了后面的几个狗腿子一眼,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他们帮着上前教训人,自己作收渔翁之利,还不掉身份。
可今日这几人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退了几步,以袁琦睿为首,都低着头,不敢上前。
狗腿子们心里也明镜的。袁琦睿的事出了之后,谁还敢惹沈悦苓和那个眼高于顶的侍卫?人家还是大将军的儿子呢,都给打残疾了,赔钱就了事了。
就算是金山银山,他们也不想缺眼睛少耳的,还是做个健全的人比较快乐。
沈悦苓趁机拉着梁亦手臂,下了楼,想将簪子拔掉。可沈兰汐和严瑾程一众人,却跟了上来。
她刚放在簪子上的手,赶紧拿了下来,心里已经将几人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一群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中,几人衣着华贵,容貌俊美,气度不凡。在人群中是最亮眼的存在。
沈兰汐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把梁亦单独支开。沈悦苓落单后,才方便她雇佣的人下手。
但几次都没有成功。
沈悦苓看着沈兰汐焦头烂额的模样,心里暗爽,急死你得了!
不过她得赶紧把簪子解决了,不然真被那帮混混冲撞了,恶心到自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