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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慌 . 倏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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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歆靠在墙边,凝视散乱打在地面的温柔光线,已经两日,自她让雪儿代替她去帮婆婆过生日后,雪儿便再没出现。是否婆婆出事,或是雪儿。。。。。。忐忑不安的心,分不清是在担心婆婆还是在担心雪儿,亦或是,同样的担心。似乎,落歆自己也未察觉到,不知何时,她已将应雪儿,放在了与婆婆同等的位置。
缓缓的站起身来,她已决定了,今日该去的地方。当落歆出现在雪儿面前时,那种震惊的情绪几乎凝固了血液,雪儿如石化般,无法反应。因为,在见过婆婆之后,心中的痛与对落歆无法压抑的疼惜在胸腔中翻滚不息,雪儿根本无法去面对落歆,无法平静,甚至无法工作。所以,她请了几天的假,呆在家中,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好好的想清楚想明白,今后该如何是好,她爱落歆,哪怕,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心情也好,她不在乎要付出多少,已经明了的情感,无法收回。只是,她要如何去跟林绍解释,不爱他,并不是无情,只不过,那不是爱情罢了,不想伤他。浑浑噩噩的度过两日,思绪依旧凌乱,几种情愫绞缠,心乱如麻,落歆却在这种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出现,一切,都措手不及。
眼前的人儿呆愣的看着自己,见她平安无事,终于稍稍安心,但落歆发现,她的脸色,比起以前,更为苍白,红肿的双眼,掩不住哭泣的痕迹,第一次,见雪儿这般憔悴的样子,才安下的心,又被触痛,什么事,让她如此?手,不经意的伸出,拂上那白晢的脸颊,柔软而细腻的触感,一如想象中美好。
落歆冰凉的指尖,划过脸庞,划进心中,雪儿混乱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眼泪压抑不住的流出,打湿了落歆的手,打乱了落歆的心,她的泪,如毒药,搅痛五脏六腑。终究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看她在怀中哭泣哽咽,眉头紧锁。
心爱之人将自己抱在怀中,泪水却如何也不肯停歇,只能颤抖着身体,去感受她那凉若冰霜的身体。
时光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雪儿终于平静下来。见她不再哭泣,拭干她残留在眼角的水珠,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雪儿轻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但她知道,终是需要去面对的。“我,见到了婆婆,她前段时间,突发脑血栓。”感到落歆身体的颤抖,雪儿握住她的手,连忙继续说:“但是现在,婆婆已经平安无事,只不过,不能下床走动。”
身体仿佛失去力气,酸痛的情愫漫延至全身,婆婆,那位唯一疼她爱她的老人,在不久前曾经历生死,而自己,却无法陪在她身边照顾,除了伤痛,她什么也给不了那个老人,什么,也给不了。恍惚间,身体被温柔的包围,雪儿紧紧的搂住落歆,“落落,婆婆说,我很像你,她与我讲了很多你的事情,她说,你总是不开心,却总是对她微笑,你总是那么的温柔懂事,让人心疼,她很想念你,我答应了婆婆,今后会经常去看她,去陪她,我会,代替你去照顾她,你放心,我会像孝顺爸爸妈妈一样的孝顺婆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明还活着,却不能去见她,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婆婆,她还是很爱很爱你,我,也是,我也爱你,落落,你并不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你难过,我们都会伤心。”
落歆闭上眼,双手环住雪儿纤细的腰枝,将脸埋进雪儿柔滑的颈窝,她不是还活着,只是,没有死。沉寂太久的记忆,如雪花般,纷纷扬扬的掀起,痛苦,不堪,欺骗,嘲讽,老人的关爱,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芒。
“谢谢。”淡淡的,轻轻的,口气如兰,雪儿知道,这是落歆对自己,真心诚意的情感,或许不是爱情,但比起以前,她已经更加接近落落了。
从前,不懂爱时,以为爱,平平淡淡,不会给心带来任何波澜,真的爱上时,才明白,爱,会将人心掏空,放弃世界也在所不惜,只愿可以一生一代一双人,比翼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