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三十一章：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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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默猛地坐起身来，不由自主地大口喘着粗气，她的心脏正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把肋骨给震断。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就坐在医院大楼下的空地上，身下的石板大概碎成了一千块，硌得屁股很疼。
这是……怎么回事？
“你赢了。”一个声音忽然从头顶传了下来。
乔默抬起头，之前在楼顶上摇铃的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面前，他慢慢伸手摘下了头上的礼帽，露出了苍白的脸和那双绿色的眼睛。
是亚当。
亚当看着乔默，神情仿佛是在看着一道他无法解开的难题，最后索性不解了，扭头看向别处：“当年在四九城，阿希礼曾经拿自己全部的身家来向我求转生咒，宁愿搭上自己也要复活那个姓毕肖普的巫师。但是他蠢得很，不知道除了以命换命的转生咒，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种方法能够起死回生。”
“永生不灭的业火，修炼千年的妖丹，还有魔鬼的眼泪。”
“聂之远把妖丹给了你，又用业火和你订立了同生共死的契约，他虽然蠢得很，但我暂时还不想让他死，所以只好救活你了。”
乔默一怔，这才借着月光看到亚当的脸上似乎有泪痕，忍不住问：“是你救了我？你……”
亚当却一抬手打断了她：“救活你不代表我想听你说话，更不代表我愿意回答你的蠢问题。”
“等你见到聂之远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句话。”
“什么话？”
“就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愚蠢、更死脑筋、更不知死活的人类，像他这种低等生物不配踏进我的城堡，让他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亚当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中，留下乔默坐在地上，迟钝地消化着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不过乔默要消化的事实显然还不止这一件，她从楼上跳下来时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居然没有摔坏，裂开的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显示出一串超长的号码。
是国际长途。
乔默连忙接通电话：“喂？”
“乔默，是我。”电话那头果然是聂之远的声音，只是因为太着急，听起来活像是开了2倍速。
乔默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是你。”
“我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实验室里打瞌睡，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吓得我赶紧去翻日历……”
聂之远总算松了口气，紧张过后，问号又一个一个冒了出来：“我们刚才不是……不是一起跳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就在医院楼下，是亚当……等一下我有电话进来，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破碎的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居然是“江医生”，乔默不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还认识过哪个姓江的医生，满心疑惑地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确实很像是江峰，音量特别大：“乔默，你妹醒了！你人呢？”
乔默怔住：“我妹？”
“对啊，人刚醒，正找你呢，你跑哪儿去了？喂？”
乔默拔腿就往住院楼跑，跑到一半才想起来问房间号，江峰八成以为她是高兴傻了，还嘱咐她别跑太快，小心摔着。
跑进江峰说的那间病房，乔默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乔然。
“小然？”
乔然脸上还插着管，安静地看着乔默，只有搁在被子外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乔默上前握住乔默的手，一时间狂喜和茫然在胸腔里交替掌权，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峰已经给乔然做完了基本的检查，临出门前嘱咐：“还有几个检查需要明天做，你们先好好休息，注意别让病人太激动。”
想了想又说：“稍微激动点也没什么，毕竟我们这儿也不是每天都有昏迷一年的病人能醒过来。”
“姐。”等江峰离开病房，乔然才小声地叫乔默。
乔默握了握她的手：“哎，姐在呢。”
乔然说：“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座城堡里，里面有好多好多怪物，后来你扛着大刀来救我，把那些怪物都砍死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乔默：“我现在还在做梦吗？”
“不是，”乔默亲了亲乔然的额头，就像她爸爸妈妈曾经做的那样，“你醒了，我们现在都醒了。”
窗外夜还深，但黎明总会到来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第98章 第三十一章：尾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