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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搞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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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一出,门口的守卫便就不在阻拦,反而客气道;“啊,原来是兖州谢家的贵客,快请进。”
于是俩人便就这般,被下人带着,客客气气的领进了月荷斋。
一进月荷斋的大门,身旁的神兀暝突然伸手,一把将陶夭夭的手腕攥住,接着又将陶夭夭往他怀中带了带。
陶夭夭一时未有防备,被神兀暝这般一动作,不免就脚步踉跄了一下。
陶夭夭小小一只,被神兀暝这一扯,就恰好的镶在神兀暝的怀中。
陶夭夭不知神兀暝为何会这般动作,不免就自神兀暝怀中抬眸去望他。
神兀暝这时也恰好垂眸,俩人不期而遇般的眼神便就撞到了一块。
陶夭夭有些不适应,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反而倒是神兀暝,神色自如的将眸色移开,只是拥着陶夭夭肩膀的手腕,却一丝也没有松开。
面前还有月荷斋的小厮在带路,陶夭夭实在不明所以,但又不好当着外人的来面质问神兀暝,便就用胳膊肘杵了杵神兀暝的腰。
被杵了腰的神兀暝,面色古怪了一下。
但陶夭夭见神兀暝又垂眸望她便没怎么多想,就用口型问道;“你干什么呀?”
神兀暝瞬间就看懂了陶夭夭口型,他一边觉得有些好笑,一边却又忍住。
想了想,神兀暝也用口型回她;“乖,听话。”
该死的,陶夭夭居然也看懂了神兀暝的口型。
她本来就没觉得有什么的,但是被神兀暝这句乖,搞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陶夭夭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朝着神兀暝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神兀暝显然看见了,然而却心情很好的样子,暗暗的笑了俩声。
俩人被下人带着,慢慢往月荷斋里面走去。
这月荷斋内,曲径通幽小河流水,雕梁画栋别具匠心。
等走过廊桥后,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只见一座圆形的拱桥架设在高台之上,桥下潺潺流水,桥上云雾飘渺,倒真有几分仙气缭绕之感。
等过了拱桥之后,眼前是一座豁然开朗的大殿。
大殿的门头之上,月荷斋三个大字力透纸背。
面前的大殿面积宽广成八卦形,头上无顶,只在八卦的几个边角上方各竖起了一根圆形柱子,柱子顶端此刻被挂上了红绸。
那些竖起的圆柱,粗细需一成年人合抱,柱身之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那些铭文不知为何,一眼看上去却透着一股股森森寒意。
陶夭夭看了一眼,便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自觉就移开了目光。
反而神兀暝,饶有兴趣的眯着眼睛,打量了好几眼。
大殿中,四面有席,单看这些席面至少可容纳千人。
殿中有人来早的,已经被安排入席。
而陶夭夭与神兀暝俩人,被带着落座的席面,距离主席不远也不近,是个恰当好的位置。
俩人这一落座,带路的下人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陶夭夭见俩人周围的位置上一时还未有人,便就赶忙将神兀暝放在他肩上的手,给推了回去。
神兀暝见状轻笑一声,却并不见怪,一边自在的将手腕收回,一边慢悠悠的用席上的茶壶,斟起了茶来。
似是见陶夭夭还在气鼓鼓的,他便还好心的给陶夭夭也沏了一杯。
茶杯被推到陶夭夭面前,陶夭夭视而不见,反而好奇的打量起周围。
月荷斋这名字虽然起的温文尔雅,然而陶夭夭看过小说,知道这月荷斋与温文尔雅没关系。
它是萧然宗的演武场,平时这处,是专供萧然宗弟子练武修行之所。
所以这月荷斋,粗看只见到它的广大,在细看,就能发现它的肃然之气。
不过,今日为了举办朱雀盛会,整个大殿显然也布置了一番,到处都是红绸飘荡。
殿中除了多了些座椅外,大殿的空旷之地上,此刻还竖着一面巨大的铜镜。
那铜镜有一张桌子那么大,铜镜的四周皆有雕花,底部不知用了什么材质的用料,是个巨大的底托,让铜镜竖着立起却又万分稳妥。
大抵是见陶夭夭在瞅那铜镜,一旁的神兀暝凑到她身旁,为她解惑道;“此镜名叫氿泉镜,虽然看上去十分显眼,然而作用却并不出奇。”
陶夭夭好奇的转头望他。
神兀暝轻笑,忍不住伸手用指尖敲了下陶夭夭的额头。
陶夭夭气急,忍着神兀暝的动手动脚,示意神兀暝继续说。
神兀暝这才继续言道;“这玩意二副为一架,是烧灵石的。”
“不用修为也能用。”
“只要灵石充足,其中一副便能将另外一副所处的景象照出来。”
“看上去花里胡哨的,其实作用差强人意。”
陶夭夭了解了,这不就是手机直播吗?临仙界真会玩。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就到了巳时,大殿中刚刚还稀稀落落的席位,渐渐的也坐满了人。
周围人多了,渐渐的议论之声也跟着起来了。
陶夭夭就注意到,她右后方,不知是来的哪家人,居然在小声议论,最近临仙界辖下各州,有女子失踪的事情。
陶夭夭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小说中,他们说的议论的那件事,便就是促使萧然宗倒台的最大缘由。
也是男主角得了大便宜的一个副本。
而陶夭夭自己,也想利用那个机会,可以脱离神兀暝之手。
至于办法,若是神兀暝未给她面具之前,她还一筹莫展,但是现在有了脸上这个面具,陶夭夭却有了机会。
虽然得了人家东西就想一走了之的行为,看上去十分白眼狼。
但是现在,白鹭霜目前指望不上,陶夭夭又不想依附个神经病般的神兀暝,她只能自己钻空子想办法了。
陶夭夭正想得出神,突然一个声响在耳边炸起,将陶夭夭思绪拉回。
原来,午时一刻已到,大殿中哐的一声锣声,接着便就有人在唱读;“朱雀盛会,启。”
与此同时,陶夭夭收回心神,目光往主席望去,只见远处主席之上已经缓缓走来一帮人。
为首的男子,陶夭夭认识,就是那天在郊外别墅遇见的萧天耀。
今日的萧天耀显然也收拾过,那股被他丢下的一派宗主之气,被衣服一衬倒也勉强的拾到了起来。
但是陶夭夭的目光并未在萧天耀的身上停留多久,她的眼睛反而盯在了萧天耀身后的那人身上。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蟒袍,头戴玉冠,面如娇月,气质卓绝。
陶夭夭愣了一下,在脑中回忆起小说中符合描写的人物。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神兀暝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陶夭夭的身旁。
他凑到陶夭夭耳边,声音澄澈的问;“陶夭夭,你在看谁。”
神兀暝问完话后,又朝着陶夭夭的视线方向瞥去。
“哦,你在瞧啸天殊?”
“怎么,本宫比不得一个小小的啸天殊吗?”
“居然让我家夭夭,望的眼睛也移不开。”
你家夭夭?陶夭夭听的有一肚子槽想吐,然而考虑周围都是人,陶夭夭便暂时忍下了。
她转头飘了一眼神兀暝,语调中带着些许好奇;“哪位便就是啸天殊?”
小说中,对这位啸天殊并没有什么外貌描写,大多是写这位手段了得。
却不想,这位干的事情那般丧心病狂,居然长着一副清新俊逸的模样。
神兀暝将陶夭夭眸色中的好奇看在眼中,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抬起陶夭夭的下巴,警告的话脱口而出;“本宫不准你看他,否则便挖了你眼睛。”
神兀暝真是神经病,陶夭夭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一把推开神兀暝的手,面色淡淡的出口;“我只是好奇这人长相,又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你用得着这样吗?”
然而神兀暝闻讯后居然没有释怀,反而皱起眉头忍不住的问;“你为什么好奇啸天殊的长相,莫不是你喜欢长成那样的?”
陶夭夭被神兀暝烦的不行,忍不住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我喜欢的长相是你这样的。”
陶夭夭说完话后,就有些后悔,然而说都说了,便就后悔也晚了。
她伸手敲了下自己的额头,提醒自己以后说话要长点心。
然而神兀暝又不知那根神经不对,听罢陶夭夭的言辞后,居然真就不在烦她了,反而嘴角不可抑制的翘了一下,这才悄悄与陶夭夭道;“等下有好戏看,陶夭夭,你可瞧好了。”
陶夭夭一直都知道,神兀暝在想搞事情。
毕竟,早上岳乡送俩人来的时候,神兀暝还特地嘱咐过。
而且她还猜到,这事情约莫与萧然宗有关,然而具体的内情,陶夭夭却又不知。
这一会一听神兀暝说要有事发生,陶夭夭一边觉得有些兴奋,一边却又有些不安。
陶夭夭压制心中情绪,又往席上多看了几眼。
只见那席上,除了萧天耀与啸天殊以外,他们还各自的带着萧然宗的护法长老,以及仙盟中其他门派的长老。
然而在这一群人中,陶夭夭特地找了一下,却没找到她想找的人。
如果按照小说中的发展,这一会的原文男主角谢韶,应该已经获得了啸天殊的赏识。
这一次举办朱雀盛会,正是他主办的,他该出现才对。
然而陶夭夭却在这一群人中,未找到属于谢韶的人。
原文中的谢韶,作者写的是英俊不凡,喜好着一身玄色衣裳,而且刚过弱冠青年才俊。
然而这一会,整个席上,也就一个啸天殊还算长的可以。
无法,陶夭夭没见到谢韶不免就有些心绪不宁。
男主角不在,难道是小说剧情又出了变故,还是谢韶被啸天殊指派了旁的任务?
然而陶夭夭很快便无法胡思乱想了,因为席上众人落座后,很快的,萧天耀作为萧然宗的宗主出面,给朱雀大会开幕。
整个开幕仪式很简单,掀了朱雀盛会的牌匾后,做个简单的致辞即可。
这萧天耀虽然只是个傀儡宗主,然而今日在众人面前,却还要做做样子。
待萧天耀结束仪式后,立马有下人开了大殿中央的氿泉镜。
然而,变故也就在这一瞬间。
氿泉镜一开,却不似以往般的,将放在库存中的天灵地宝照进来,反而出现了一片黑乎乎的画面。
陶夭夭见状心中一惊,立马转头去望神兀暝。
神兀暝却豁的一笑,轻轻凑到陶夭夭耳边;“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