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深处（快穿）》早央

51、第51章 一方小院51

　　人在忙碌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等到立冬的时候，普及鹌鹑养殖和蘑菇种植之路已经走上正轨。

　　在此期间，季螺没再把蘑菇往外出售，而是任由它们生长到伞开的地步，自己带着家人每天收集菌丝，把它们提供给官府做菌种往下发放。

　　当然，这是有偿的，每一株蘑菇生产的菌丝只换一个刀币。季螺家里平均一天出产五斤半蘑菇，一斤大致在五十五至六十五朵不等，算下来一天就有三百多刀币的收入。

　　当下挑种蛋的条件不足，季螺只能提前把地窖里养殖的成熟的鹌鹑，每一格按照一公四母的搭配好，让产出的蛋是受精蛋的几率大一些。这些蛋，季螺全部按照五枚一刀币的价格同样提供给官府了。

　　如此，一个多月过去季家入账了十多两银子。不过这种赚钱法子是有实效性的，做不了多长时间，等两三个月之后，最开始养殖鹌鹑和种植蘑菇的人家都步入正轨，季家就不再是官府乃至其他养殖户和种植户购买种苗的唯一选择了。

　　就像现在，城内已有三百多户人家种植上蘑菇，养殖鹌鹑的也有两三百家。像是易家，是头一批从季螺家里拿到菌种的，如今都有收获了。鹌鹑季螺直接给的是孵出来的鹌鹑苗，如今已经开始产蛋了。如此，易家就是官府选中的第二家种苗提供者，此后会有更多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比易家稍晚些的也都陆陆续续有蘑菇出产，鹌鹑也都到了陆续出壳的时候。只是后来的人家做出的成效不大好，给出的反馈好坏参半，为了能从具体数据上看到更直观的效果，万怀信特意让人统计之后算了一下，发现包括鹌鹑和蘑菇在内，所有种苗的成功率竟然只达到四成。

　　然后，季螺就被当做技术指导员一样的请走了，每天跟着官府的人一起，去每一户养殖或者种植这些东西的人家检查养殖和种植实时情况，帮他们发现以及改进做的不足的地方。

　　去了之后季螺就发现，这些人家弄的不成功的原因归咎到一处，其实就是两个重要因素，一个在于不够卫生，一个就是温度不足，这两样做不到位，还怎么种出蘑菇、养活小鹌鹑呢？

　　季螺着重说过杀菌消毒这一项，虽然人家也照做了，但是伺候菌子的人身上不够干净卫生，每天进出把一些不好的东西带进去了，影响菌菇的生长发育；还有一个，就是他们舍不得下本钱给室内升温，这样就导致了室内温度不足，菌菇生长和鹌鹑成长的必要条件就是温度一定要达到！你都不愿意付出怎么会有收获你？

　　进了十月，季螺就把自家养殖鹌鹑和种植蘑菇的地窖改建过了，在两间地窖里分别盘了一个大炕，再把鹌鹑和蘑菇挪进去，直接养在炕上头，一段时间下来它们各自都适应的挺好的。季螺把灶口和烟囱口都另外挖地窖安置了，这样改过之后，不仅保暖性更好，还省去了油烟熏染影响蘑菇品质，最重要的还是把食用油节省下来了。

　　季螺考虑之后，以太守大人的名义把自己用来给室内升温的办法无偿的往第一家一传授，效果很快就出来了，附近的其他人家看了，也都跟着学了，然后再跟其他人一宣传，学习的人家更多。

　　消息的传播速度很快，再十天半个月之后，城里家家户户都弄了土炕，城外也有不少人来取经，养殖鹌鹑和种植蘑菇的人家也更多了，后来的这些人家，主动性也比之前的强上不少。

　　明眼人一看就懂得土炕的好处，它不光可以给鹌鹑、菌子取暖，给人也是行的呀！一时间，不管是城里还是城外，家家户户都忙着给自家盘炕，就连大户人家也不例外，他们也是人，同样都怕冷的。

　　要知道，在古代，冬天冻死人的情况屡见不鲜。土炕保暖性能好，一个冬天需要的木材大家也都消耗的起，不行一家子去城外的山林里伐几天木，回来就够用一个冬天了。这时代可没有禁止乱砍乱伐的，因为实在是人少地广，树木植被多呀！人为破坏赶不上自然修复的，就好像是取之不尽的一样，这边一片山林被伐过，没人去管他，几年就又长起来了。

　　等忙到第一场雪落下，家里的“母亲”身体也熬干了，终于无力继续支撑，在雪夜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季螺当晚回家知道了，看着尸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实话，她在现代亲身父母病了，都没受过她这样一把屎一把尿的亲手服侍过！但季螺几人从侯府逃出来的时候，面对陌生的世界无所适从，她在给别人做支撑的同时，自己其实也需要这种支撑。心甘情愿的伺候“母亲”固然是因为她对自己不错，相处一年相互之间都有感情，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她也把她当做了支撑，当做一种精神支柱了。

　　容不得她难过太久，说要打仗马上就真的有仗要打了。各家各户继力役之后又要开始征兵役了，在一片喧嚷之声中，季家人最后哭过一场，在城外选了块地方把母亲葬了。

　　之后就是为了打仗做准备。自家的四个成年男人都被带走了，尽管他们四个之间就又三个带着残疾，但是不影响他们给军队做后勤。

　　像是罗二牛，他依旧被指派去养马去了；瞎了一只眼晴的曲胜去制作箭矢；少了一只手的负责看守库房，给兵士发放物质武器；而四肢俱全王二柱则被拉去训练，之后大战来时要上城墙守城的。

　　作为城内的普通百姓，季螺他们不但要保证自己家生活可以为继，同时还要帮助官府义务做工，比如给兵士制作衣裳鞋袜，每日磨米磨面、洗衣做饭等。倘若哪些人家儿日子过得犹有余力的，还可以拿出一部分粮食布料给官府送去，以做军资，供给兵士饱腹暖身。

　　城里临时出去服役的人，一应穿戴都由各自自己家里承担，训练期间也只管一顿饭食，要想不饿肚子，还得家里人给送饭去。

　　季螺家里的存货不少，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或许是时势造就，或许是有所倚仗（空间），囤货渐渐成为了她的一种生命本能。五谷杂粮和其他各种蔬果肉食她空间里的加在一起能有十几吨重了，一部分是她陆续置换或者直接购入的，大多还是她自己空间里的收获。放在明面上的部分，季螺刨除了自家里八口人需要吃的，还给太守送去一车，有六石，其中黍稷粟麦都有，当然，大多数还是黄豆，这东西好种好收，在季螺空间的粮库里最多的就属它了。

　　其他人家当然也有给官府送物资的，战时嘛！打赢了对大家都好，万一要是打输了，不被屠城就算是个好的结果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众志成城，一致对外！

　　只不过像季螺送这么多的还是少。在这附近的几条巷子里，像是易家就只送了两石，其他人家只会更少。不过积少成多嘛！季螺也不敢多送了，明面上就放那么多，突然大量往外拿出那么多，不切实际，家里才刚住进来四个成年男人呢！其中哪一个是傻子呢！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季螺还不想被当成妖怪烧死。

　　盘点家里可用物资的时候，季螺庆幸自己不久前又光顾了碳翁那里，从他家又买了两三千斤的木炭，不然往后这东西都不好弄了。自己上次从碳翁那里弄的碳和木材她都放在空间里根本就没拿出来，有了这近三千斤的木炭加上季螺跟齐峰两兄弟索赔的两千斤柴，和之后又从他们兄弟两家各自买了两千斤，这一冬怎么也能熬过去了。

　　自己空间里还有每次出城时从林子里顺来的枯树、树枝，数量也很可观，但是还是那句话，不好往出弄，就不必计算在内了。倘若之后能找到好时机，季螺考虑可以给太守曲元策捐一波，粮食、木炭、木材都行的，反正放着一直不用也就没有价值，不如先给抗敌增添一份儿助力的。

　　忙忙慌慌的把衣裳鞋袜做出来一批又一批，然后就是大批量的制作干粮，肉干、虎皮蛋、煎饼、五谷粉、包子和馒头等都有。这里的天气冷的早，自从下了一场雪之后，气温一直就处于零下结冰状态，食物做好了往院子里的陶缸里一放，盖好盖子能放置很久都不坏。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景象比季螺预想中更加混乱。那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雨雪连着下了几天，刚停，就有丽冰人来攻城了。

　　城墙上箭矢一波接着一波网上送，伤员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抬。城外攻城的人不好过，城内气氛就更是紧张，像季螺这样的半大小子都被征去清理照料伤员了。

　　季螺领着罗书宝和易燃在街道上忙活了好几天，组织起一伙半大少年把分配到自己手里的伤员照料的很好，哪些人负责卫生、哪些人负责饭食、哪些人专卖负责包扎换药，都安排的妥妥贴贴。

　　之前季家捐了那么多粮食，终究还是又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十一月初三夜里，季家在家轮休，当晚，又有人摸进了自家的院子里。

　　这一次，是四个人来，提前往院子里投了毒的，只可惜季螺日常偷偷给狗子们贴补的伙食太好，兔子、鹌鹑、鸽子、鸡、鸭、鹅甚至是猪羊肉都有。那零星的一点儿带着“味道”的肉块扔进院子，没吸引到任何一只狗子上当。

　　这些人刚跳进院子，就被两只小猎狗叫破了，季螺拿着弹弓慌忙出来时候，其中一个人被咬中脚筋已经废了，一个人正逮着两只半大猎狗踢打，一个人用手上的棒子把灰狼腿也打折了一条，还有一个人不知被季螺的弹弓击中哪里，动作慌张地第一时间跳墙跑了。

　　季螺用弹弓把滞留在院子里的三个人一顿乱射，站在不远处和家里的三条狗子合作，把三人折腾的半死，踢打猎狗的那人甚至一只眼睛都被她打出去的石子击瞎了。又气又恼间，打断灰狼一条腿的那人远距离挥出一棒子，直接砸在季螺的脑袋上，直接给季螺开了瓢。灰狼一见主人受伤，顿时也顾不得了，瘸着腿冲上去把这人也咬伤了，同时，之前被它咬断脚筋的人也在它的脑袋上砸了一棒子，这一下子来得狠，灰狼直接就被打躺下了。

　　季螺也急眼了，趁黑从空间里转移带尖的石子出来，加快速度，一下一下地往三人身上射，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须臾，程氏从家里出来，过来季家帮忙。两人一起把倒地不起的三人捆了，等到天明就给送衙门去了。乱世用重典，三人分别被判砍了一条手臂，又各自罚了一石粮食才给放回去，被三人招供出来的那个逃跑的同行者也依此例。

　　这一次多亏得季螺手上的弹弓了，要不然真不一定能治住这几人呢！

　　这弹弓的由来也是一桩巧合，前几个月季螺在城外找人帮忙硝制兔皮的时候，找到一个瘸腿老猎户处，让他帮忙硝制兔皮的同时从他手上买了几根兽筋，据说分别是野驴筋和鹿筋，是老猎人原本要制作弓箭用的，找不到牛筋就准备用它们代替。可是世事难以预料，今年上半年老猎户进山叫狼给咬了手臂，伤好之后却再用不得弓了，这收集来的兽筋便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季螺用了老办法，拎几斤盐跟老猎人把东西换回来，又提供了些好木料，让他帮忙把兽筋与木料一起制作成弹弓，制好之后一看，大大小小总共十二把。

　　老猎户看了心动，拿两条半大的猎狗跟季螺换了两把自己留着用。他手伤后，就不再能使用弓箭了，弹弓倒是不错，制好之后他进山试过，一般的山鸡野兔都能猎到，偶尔还能打中狍子，比从前带着弓箭进山还更加轻便。

　　让老猎户都心动的弹弓，可见其威力不小！

　　因为有人入室这件事，程氏也不敢带着儿子独自在家里住了，易真如今忙于武器制造，三五天也不见得有空回家一趟，程氏就跟季螺商量，搬来了季家院子。此后，季易两家就在一处生活。

　　为了保障安全，季螺把弹弓给家里留守的人分了，不管大人孩子，人手一把，没事就练，反正石子易得，多捡些回来也就是了。

　　如此，他们白天忙着后勤工作，晚上回家还得防着小贼作乱，不管大人小孩都得跟着熬，日子过得很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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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