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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手技巧(2) ...
5、
事后,萧寒暗示,下次见面是不是算了。
病娇怒目圆睁:“这次是这次下次是下次,敢违约就把你绑起来!”
萧寒:“不敢。”
病娇转怒为喜:“这么乖?知道我对你好啦?”
萧寒:知道你是债主。
穿成了受,就要有继承情债的觉悟。萧寒不会像主角一样逃跑绝望跳崖,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做到平衡。
转眼三月十五。
萧寒准点到率直攻家,展翅高飞了一晚。
次日,萧寒浑身酸麻又闲极无聊,顺手把攻房间的家具全修了一遍。
率真攻:“你费那劲干什么?”
“填补时间的罅隙。”
“说人话!”
“无聊闲的,找点事做,不容易钻牛角尖。”萧寒放下锉刀,“戌时到了,我要去夜跑了。”
辰时,修炼。
未时,看书。
戌时,夜跑。
亥时,和率直攻尝试云霄飞车。
每一个时辰都严格规划。
几次之后,率直攻疑惑:“你有必要这么拘束?”
“只是填补时间的罅隙。”
春去夏深,萧寒从未失约,两人也由一开始的天雷地火渐渐稀疏平常。
攻好几次一进房间,发现多了个人:“来了?”
“嗯。”
“你在捣鼓什么?”
“你这把躺椅还是不太舒服,我给它再熔炼点寒玄晶,夏天更清凉。”萧寒掌中炼火。
“一把椅子而已,值得你这么费劲啊?”
“填补罅隙。”
萧寒专注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攻看他忙活完。
萧寒洗完手:“对了,上次做到第几式了?”
“啊?”
“三十二了。”萧寒自问自答,打开书卷跟率直攻一起学习,“看上去挺费腰的。”
“……”
幔帐摇摇,率直攻的眼眸在时间表亥时上流连,若有所思:“萧寒,我也是,你填补时间罅隙的东西?”
萧寒一边喘一边笑:“你又不是东西。”
萧寒定时来。
实在无聊闲的就折腾那把椅子,先后溶入了玄海蚕丝、蓬莱烈炎、龙骨酥等各种稀罕材质,打磨得越来越完美。
直到那一日。
萧寒裹着大衣跑进来,提着一块石头:“这是我爬到悬崖才得的昆仑龙血,不知道融进去是什么样的。”
萧寒兴致勃勃地布置熔炼场。
率直攻看着。
“下个月就过年了,你门派应酬多,我们得二月见了……”
“就这样吧。”率直攻打断他。
“啊?”
“我做事随意,不太喜欢时间表,就到此为止吧。”
萧寒愣住了。
许久,萧寒说:“哦,这块昆仑龙血,你找别人熔炼吧。”
“椅子你也拿走吧。”
萧寒扛着椅子,有点失落,原主光风霁月,能让三个攻为他痴为他狂为他kuangkuang撞大墙。
而自己,被甩了。
萧寒想不通,很沉重,哦,是石头还在手里。
融了吧省点拿的劲。
萧寒找个空旷地儿摆好阵,一股内劲推入,昆仑龙血的那一脉黄褐渐渐渗进去。
白玉色的椅子,渐成暖黄。
一个老头旁观完整个过程:“这椅子登峰造极了,不过,原来雪白剔透多好,为什么要融成黄的?”
“因为是椅子。”
“哦?”
“白玉让人朝圣膜拜,但我需要的是能坐的椅子!”萧寒想了想,“好的躺椅,能抱着人做一个好梦。”
老头忽然大笑:“老夫能坐一坐吗?”
“请便。”
老头毫不客气坐上去,慢慢地往下躺:“哎呀,这扶手光啊,用十二层内力打磨的吧。这靠背的弧度,哎哟舒服,老夫这腰啊,太舒服了。这要是在春日,泡一壶茶,坐在这椅子上糊涂涂的睡去,一觉醒来不知今夕何夕……这是把绝世好椅子啊!”
多年后某日。
率直攻偶遇那把椅子,往事忽如云涌,一起冲到眼眶,他想笑。
同行者问:“不是吧哭了?”
“你可曾觉得自己无足轻重过?”
“很多时候,高山远水,刮风,下雨,再比如渡劫。”
“人呢?”
“……”
率直攻忽然情绪失控,记忆里的积郁全部爆发:“你敢信吗?我只是他行程表上的一个名字!我跟椅子一样,都是他的时间刻度!是用来填补时间罅隙的!”
同行者懵了:“喂!”
“戌时是夜跑,亥时是我,醒来是椅子!本质有什么不同!他看我的眼神跟椅子没两样!不对,他喜欢椅子甚至多过我!”
同行者:“哎喂!”
“他哪怕打我,骂我,瞧不起我,都说明他眼里至少有我!他不是!他百依百顺,但眼里没有人!我跟你说,眷侣,蠢一点或聪明一点,活泼一点或内向一点,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打打闹闹!能为你逃跑,为你吃醋,为你发疯,为你要死要活!为你哪怕……哪怕……”率直攻说不下去了。
许久,率直攻看向喧哗处。
萧寒正与一人并肩而入,着寻常的灰衣。
对视的一瞬,萧寒愣了一下,而后微一颔首,长眉舒目,眸色疏离,唇边微微含笑,如十二月寒冰涟漪。
率直攻忽然也笑了,被同行者逼问为何又笑,他慵懒地说:“也许,我比椅子能重要一点吧。”毕竟,时隔多年,萧寒第一眼看见了他,而不是椅子。
这些都是后话。
6、
那些都是好几个月后的后话。
只说四月。
初夏,萧寒从率直攻那儿回来,拐去魔教与病娇痴缠两天,回门派就见温柔攻坐在竹屋前。
要命。
萧寒的尾巴骨酥麻麻地疼。
还好温柔攻讲情调,两人泡着茶,从竹尾扇聊到炼器界新流行再到各大门派发展迭代等交流观念,越聊越熟越投机,相见恨晚,不知不觉又月上树梢。
萧寒:“山泉养生,仙友一起沐浴吗?”
温柔攻绯红:“这……”
萧寒心说:原文此处省略527个字呢,就别客气了。果然温柔攻还是踏入温泉与萧寒深入浅出地交流了一番。
次日,醒来,温柔攻炖好了药。
“我看了上面的药方,似乎与你有用。”温柔攻有点尴尬。
“多谢。”萧寒很坦然。
萧寒从药王谷买的药,从外敷到内服再到日常调养一条龙,毕竟苟得久啥都有。
温柔攻欲言又止。
温柔攻是某派宗主,交际面广,每次来都会带些稀奇的炼材或秘籍,让萧寒的修为突飞猛进:而萧寒也常给出温柔攻有效的建议,令温柔攻茅塞顿开直呼这样也行!
毫不夸张地说,两人在一起都如沐春风,经常碰撞出思想的火花,忘记了时间。
每每临睡了萧寒才想起编理由:“今日无事发生,双|修吗?”
温柔攻:“……嗯。”
夏去秋来,两人交往渐深。
温柔攻也送些别的。
某日,温柔攻送了一副亲笔挥毫的“高山流水”画,两人琴瑟调和地温习了那个流传千古的故事。
某日,温柔攻携了一枚看似印章的乾坤袋,当然它也是印章:“桃花潭水”,四个字笔画恣意气势斐然。萧寒很高兴,当晚跟温柔攻拓了一背。
而且,温柔攻每次都会带一坛酒。
但萧寒从没开过。
无论温柔攻怎么明示暗示。
因为原文里,温柔攻每次喝酒后都会变得异常凶残。
如此,过了数月,两人相处越发融洽。不过温柔攻每次事后都有些腼腆且沉默,似有心思。
十二月。
也就是萧寒与率直攻分手的第三日。
萧寒心情惆怅,毕竟日久生情,他也不是无情的人。恰好从衣柜跌出一件白衣,他想起上次分别时温柔攻曾说:“记得你以前穿白衣的。”
萧寒鬼使神差地穿上,不是自恋,确实飘逸出世。
他来到岛上。
温柔攻刚布置完宗派事务,抬眼看见,有些恍神。
萧寒心里一咯噔,该不会要原文中令人喷鼻血的当众PLAY了吧,坚决不行。
还好温柔攻笑笑:“初遇时你是白衣,再没见过,甚是遗憾。可是今日一见,反而觉得白衣虚华,远不如格子衫衬得你洒脱。”
萧寒:……这是刻进基因里的气质了。
两人聊了些近事,温柔攻忽然踯躅:“有些话一直想说,但又怕说了,你会生气与我绝交,所以一直不敢说。”
“……你说吧。”
“你似乎还有别的道侣?”
“……算是吧。”萧寒没想过隐瞒,反而数次暗示过自己还有别的人,就怕温柔攻以为他纯洁无暇。
“你们之间似乎,十分,情投意合。”温柔攻斟酌词语。
“也还行吧。”
萧寒谨慎地回答,不知道温柔攻会不会突然爆发。
没想到温柔攻笑了,似乎下定决心:“但凡迷茫或苦恼或不知所措时,你都能理解我,指点我,说是前世知音也不为过。何其有幸,我遇上了你。”
萧寒:“……一样的。”
萧寒一跃成为门派之光并有望突破一品,与温柔攻的悉心指导也是相关的。
温柔攻的话语越发慷慨起来:“道侣固然亲密无间,却因有爱有恨有世间各种琐碎掺杂,总归世俗了。”
“嗯?”
“而知己,是可以摒弃红尘琐事的。你远道而来,我风雪相迎。你懂我那些野心,我知你那些偏执。我们常常对许多事各执一端,但我们同样又被对方的见解所震撼。每与你聊一次,我都仿佛见到了新的山海一般。”
“……”
“所谓知己,当是世上最真最纯最坚不可破的。既然在灵魂上如此契合,你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玷染呢?”
“?”
温柔攻诚恳地说:“我思虑了很久,怕说出来你会介怀。我对你,是仰慕,是知己之情,即使立刻赴死也在所不惜!我每隔些日子,就渴望见你!很久以来,每当你我聊到最开心最投入时,却又要双修,我就十分遗憾。我最想的,其实是和你彻夜聊下去,想和你酣畅淋漓地痛饮,一醉方休到天明!”
这说的是什么?
萧寒忽然明白了温柔攻的意思:
我们是这么天造地设相见恨晚的一对朋友,何必要当情人?情人那些事儿,根本就会影响我们友谊的纯度和新高度啊仙友!
有一刻,萧寒忽然想笑。
将一篇小河蟹文穿成渣攻从.良录,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安利一下我的新文:《精神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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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凇市是废土。
有一群人,可以精神入侵他人。
周千阅是免疫体质。
正派反派争着抢。
正派不要脸,开局就祭出了必杀技:色|诱!
反派:……抢我们戏了啊!
可惜顾浅要脸,一听要用色|诱,扛着摩托车就跑了。
周千阅:……
周千阅:都不努力一下吗?
一分钟后摩托车回来了。
顾浅:“走不走!”
周千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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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手技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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