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无限》火棘子

12、羽林卫（2）

　　E/ 你担心景扬的伤势，决定先查查他昨晚追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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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你蹲的墙头，正在机关阵附近：养心殿→机关阵→太医院，三点一线，没带拐弯的。然而，当时你就在太医院，一切静好，可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光猜没用，是要实地调查。
　　你央求影卫悄悄带你进宫看一看。

　　养心殿护卫森严，靠近不了；机关阵更严，御前带刀侍卫看守；你在机关阵和太医院中间走了一个来回，注意到，从花园斜穿过去，有一座宫殿：清尚宫——妖妃住的地方。

　　你记忆有点混乱，指着碧瓦红墙问：“新修起来的吗？”
　　影卫答：“嗯，皇帝即位那年修的。”

　　你小时候，这里是一个大莲花池，你落水过，幸亏被一个皇子死死拽住了你——至今你都记得那个皇子腕上，用五色线系着一只绿莹莹的勾玉——你是个憨憨，从小到大只会练武，记清楚的事屈指可数。

　　你仔细观察，功夫不负有心人，你在清尚宫的墙上发现一道刮痕，墙下有些许落叶。
　　像被什么抓过一样。

　　“那个人进了清尚宫。”你笃定说。
　　“谁啊？”影卫疑惑地问。
　　“景将军追的人。”
　　影卫却摇头：“他追的未必是人，我听他含含糊糊说了一句怪物……”

　　怪物？
　　不是鸟儿，更倾向于走兽？

　　你正仰琢磨，忽见喧哗，原来妖妃回宫了，他一身艳服，艳色夺人，担怒气冲冲。你和影卫连忙闪到暗处，只听妖妃愤怒地喊：“惊驾之罪，凭什么只关押3日！要我说，抄家都绰绰有余了！”

　　抄谁的家？你涌上不祥预感。不出片刻，一道圣旨传遍京城：
　　“景扬夜闯养心殿，惊驾之罪，押入天牢反省。”

　　——伴随这道圣旨八卦疯传：皇上欲行不轨，景扬不从，误伤了皇帝，在妖妃的撺掇下被定了个大不敬罪。

　　事态竟走到这一步。
　　你决定。

　　H/ 偷偷进入清尚宫，找景扬追的“怪物”，打脸妖妃。
　　I/ 混进天牢，看看重伤的景扬怎么样了。
　　J/ 习惯白天睡觉的你心有余力不足，越来越疲乏，你决定等晚上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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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脑后有根神经在抽，倦意袭来，你得先回去睡觉，不然会晕倒。退一步，你这身份进不了天牢；景扬是将军，不至于受太大委屈。

　　你一觉睡到夕阳西下，一睁眼，见到白月光。

　　“景扬这样了你也睡得着？”白月光带伤来找你的。
　　“……”
　　刚才白月光暴力捶打你半天，你没醒。事实上，曾有人趁你睡觉时在你身上划了一道血口子，你都没醒来——你就是这种睡神。
　　“皇帝有痛心病，受不得惊吓，景扬绝不会夜闯养心殿。”白月光很笃定。

　　他们熟稔的程度让你嫉妒。
　　你将景扬追怪物追到清尚宫的事一说。

　　白月光自决裂后再没进过宫，反问：“清尚宫？那个大莲花池吗？那是禁区，怎么建成宫殿？”

　　原来，他们陪读，常与皇子们在莲花池玩耍。某一年，有一同伴被小景扬击伤，不慎落水，受到惊吓，不久夭折，莲花池于是成了禁区——这同伴正是孤坟的主人，景扬口中的“小师兄”。

　　现在不是纠结往事的时候，白月光说：“我找一下阿遥，他善妒，但不至于陷害景扬。”他自信能说动妖妃见上景扬。
　　这四人的关系乱如麻。

　　你自然要跟去，白月光问：“你不带点什么过去？”
　　景扬大概没心情吃东西，肯定饿了，你决定：

　　K/莲藕汤。坊间传闻每次出征前，皇帝都要御膳房炖给景扬喝。
　　L/松子酥。昨天在景扬家，他偏爱吃糕点。
　　M/千层饼。你认为世上最好的就是普通人都能吃到的千层饼，不接受反驳。
　　--
　　M/

　　你特地让卖饼的多刷了一层酱。
　　白月光都等躁了。

　　妖妃秦遥，得知你是景扬的“小情儿”，冷笑一声。在他的安排下，你见到了景扬，没在天牢，而是关了禁闭，身上没有枷锁。

　　妖妃冷嘲热讽：“以前还装，结果找的人还不是像皇帝？”
　　你和景扬：“……”
　　景扬烦躁地说：“你管我找什么人！你把我陷害进这里想干什么！”
　　妖妃很傲气：“当年说好的，你不进宫、我不祸害边关。你先坏了规矩，我就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白月光捂住伤口制止了又一轮争吵，追问景扬，大半夜找皇帝什么事。
　　景扬平息一下心情：“我想跟他对峙小师兄的事。”

　　十年前，小师兄被人从莲花池里捞起，胸口有“白羽枪”刺出的非致命伤，昏迷数日后，在众小伙伴的亲眼见证下死了。后来皇帝作证，他亲眼见景扬跟小师兄对打了两招，醉醺醺离开了。枪伤不是致命，溺水才是，景扬还是后悔得不行。

　　妖妃不耐烦：“以前不解释，现在有什么可说的。”
　　景扬黯然一笑：“那天我看见小师兄跟小白在一起，特别亲昵。心里难受，才喝的酒，我以为是醉后心怀愤恨刺伤了他。”
　　白月光的表情微妙：“想不到你对我……”
　　景扬打断他：“别自恋了！我心仪的是小师兄！我这次回来好几天都梦见他，甚至……昨天小白被我的白羽□□伤，我联想到当年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想问一问皇帝。”

　　昨晚，景扬在养心殿等待，灯忽然灭了，殿中有什么冒了出来。他以为是刺客，连忙阻挡，两人交手了几下——景扬夜视好，发现这人形似孩童，举止似猿似猴极其灵敏——那怪物跳进清尚宫，皇帝的侍卫们就赶到了。

　　景扬疑惑：“是不是你养的？”
　　妖妃很不客气地反驳：“你觉得是我能生，还是皇帝能生？我清尚宫除了我和几个太监，再没别人？”

　　那两人又没营养地争吵了几句，白月光一脸心累。
　　太监提醒你们该离开了。

　　你才想起带的千层饼，连忙呈上去。
　　景扬没胃口，碍于“你是他的小情儿”，拿起一片放入嘴巴，忽的一愣：“这饼你在哪里买的？”
　　你略羞涩：“城郊，好吃吧？”
　　你曾推荐给同伴，奈何同伴都不识货。
　　景扬苦笑着又咬了一口，好半天说：“肯定是什么特别的缘分，总能让我想起他，比如这……你先回吧，你拜托我的事先别跟人说。”

　　殉葬的事，不能对白月光和妖妃透露么？可万一皇帝今晚嗝屁，你就完了。

　　N/妖妃是皇帝枕边人，你还是想从他嘴里探探口风。
　　O/白月光看上去很手眼通天，你想问一问。
　　P/决定信守承诺，不问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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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白月光提出去清尚宫看一看，妖妃明人不做暗事，领你们过去了。刚一进去，主管阴阳卜筮的太卜迎上来：“秦妃，不好了，有异数……呃？白师？你怎么在这里？”
　　白月光冷漠：“嗯。”
　　白月光曾任祭酒，算太卜的前辈。
　　太卜顿时局促，寒暄两句，也不管异数不异数的，把一根命签一样的东西交给妖妃就匆匆离开了。

　　妖妃将签子纳入袖中，回看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顿了顿：“姬泊远。”

　　你姓姬名惔（音但），念上去像鸡蛋，你对外都自称姬泊远。也因生僻少见，影卫看见殉葬单上的“姬惔”，立刻认出来了，偷偷告诉你的。

　　妖妃盯着你眉上的痣：“我们见过吗？”
　　你心一悬：“……”
　　不愧是过目不忘的妖妃，略一沉思：“你是吴钩中的一个？”
　　你知道瞒不过去：“秦妃的记性真好，不错，在下小时候，曾陪皇子们练过几天武。”

　　有陪读的，就有陪练武的。
　　先帝看重儿孙的武力，令太傅选拔几个天赋异禀的孩子，组成“吴钩”，逢一、七的日子进宫练武。
　　当然你现在只记得一鳞片爪，都是乳母告诉你的。
　　有人记得你，你挺高兴。

　　妖妃嗤笑：“景扬注定栽在你们吴钩手里！”
　　难道小师兄也是吴钩的？
　　果然妖妃说：“你跟小师兄很熟悉吧？”
　　记忆中有一堆小孩，都没有清晰的面容，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月光忽的开口：“秦遥，你怎么把殿里弄成这样？”
　　妖妃转移注意力：“不对劲吗？”
　　白月光指着莲花池说：“这莲花池本是玉带缠腰，极为祥瑞。你好端端的在旁边立一个刀形假山，居高临下，压住祥瑞，是想自断风水吗？”
　　妖妃疑惑：“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三人走近莲花池，白月光忽然严肃起来，踮起脚尖，环视四周的花木与建筑，眉头越皱越深。

　　妖妃何其精明，追问白月光：“有什么问题？”
　　“这宫殿到底谁建的？”
　　“到底怎么了！”
　　“这诺大的宫殿不是旺人的，而是镇魂的！”

　　妖妃一愣，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扶住了栏杆，手微微颤抖，青筋爆出。
　　“你给我说说怎么个镇魂法！”
　　“想知道吗？”白月光注视妖妃，“先告诉我，景扬追的是什么？”

　　妖妃屈服了，无力地说：“他追的，是给皇帝疗伤的……药材！”
　　白月光脸色一变：“药材？”

　　妖妃示意你先离开，你可不能这么轻易离开：

　　Q/你假意离开，但暗地里跟着他们。（听到莲花池/小师兄的故事）
　　R/你找借口跟着，明里听他们讨论什么。（听到养心殿/皇帝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