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无妄之灾》得翎

25、09 席官挑战赛

　　回到瀞灵庭，和亚路嘉同批驻守的大多都已经回来，对她的晚归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找她麻烦，毕竟有那么多队长和朽木家罩着呢！于是乎亚路嘉更加感觉出她的幸运了。
　　驻守现世的死神们喜欢谈论在现世遇到的有趣事情，也有人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是十三番队的一个下级死神就没有回来，上次回来时他还在谈论某只有孤儿小女孩变成的虚有多么可怜——现在却变成了虚的美餐。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海燕这般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喝着都泡来的茶。亚路嘉看着一脸崇拜状的露琪亚和人妻属性泛滥的都，只是凉凉的斜着眼说：“海燕你真有本事。”
　　上次的席官挑战赛都成为了三席，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这次自己一回来居然已经如影随形了。
　　——不过，真的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吗？知道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比如友希，比如流年，加入愿意，比如自己。
　　回来的时候已经2月底，三月进行席官挑战赛。
　　错过了赏樱会多少还是让她觉得可惜，在现世的时候还没有觉察出什么，可是回来了一讨论，就不免羡慕起那种欢快热闹哦景象了。
　　——有多久没有见到故人了呢？
　　雏森、恋次还有小白。
　　亚路嘉摇了摇脑袋，老实说最近总是被友希的情绪干扰，不知道为什么，她喝了口茶水——真苦。
　　“亚路嘉这次准备挑战几席？”海燕这样问，眼中尽是调笑神情。
　　自己有实力，海燕不是不知道，可是原本亚路嘉也真是不想挑战太高的席位，但被这么一问，亚路嘉反而提起了兴趣。
　　“我挑战你吧！”这话说出来根本没有疑问语气，海燕微微一惊，笑着点头：“好啊！看看你行不行。”
　　后来亚路嘉想到海燕爽朗的笑容，想到都虽然惊讶却满是信任的眸子，突然就想——什么都不知道，果然比知道要来的好。
　　席官挑战赛如期举行。
　　一轮下来，都如期的保住了三席，露琪亚没能参加——白哉是个奇怪的家伙，他似乎不愿意露琪亚席位升高，尽管露琪亚已经有了那实力，所以席官挑战赛那天露琪亚根本没有来。
　　一场一场比赛下来，最后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司仪说出“卯之花十二席挑战志波副队长”的时候。
　　——亚路嘉后来想，那场比赛自己到底还是赢了好，如果从那时起便改变了剧情，那么后来的事情也许也不会发生。
　　海燕很强，亚路嘉站在台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强大的气魄，也许已经接近队长了。
　　鬼道算是长项，但是海燕的鬼道也确实不弱，开始的时候放了几个鬼道玩玩，亚路嘉看见海燕轻松的神色，暗想自己大约有几分胜算。
　　——不过不想胜。
　　一向好强的亚路嘉，在那场席官挑战赛中，根本就没有抱过胜利的念头，海燕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笑得轻松。
　　——所以如果那时候，有着胜利的念头就好了。
　　很多事情就是那一瞬间的念头，亚路嘉甚至没有解放鳴鸿，鳴鸿的解放便是大规模的杀戮，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海燕解放了，“捩花”所带来的水汽扑面，亚路嘉没有感觉到杀气，然而那种力量还是让她的心灵叫嚣——然后她就认了输。
　　两人几乎连擦伤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比赛。
　　后来海燕问亚路嘉：“怎么没有接下去呢？”
　　亚路嘉真的很诚实地回答：“因为再继续打下去，友希就要回来了。”
　　海燕显然没有明白，也就没有接话。可是是真的，在捩花的力量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亚路嘉拔不出鳴鸿，但是却感觉到了景岚——所以在那一瞬间，掌控着身体的，确实是友希。
　　——还是认输来的好。
　　那一瞬间还觉得正确的事情，最后却变成了巨大的后悔。

　　席官挑战赛多少让亚路嘉明白了什么，她想自己与友希的关系果然不是干干脆脆的两个灵魂。
　　席官挑战赛的所谓自大也给她带来了点麻烦，“没感恩心”“没教养”“自大”的名头总在谈论中扣到她头上。
　　亚路嘉都知道，只是她不想管那些事情，海燕、露琪亚之类的对自己的态度都没有变化——这边已经足够，的确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已经有了在意的人。
　　次日卯之花来看她，几个月没见，亚路嘉其实真的想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仇恨什么的居然已经变淡。
　　生活实在太老实，也许周围都是太好的人，而自己又不在意别人，所以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亚路嘉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那么自足的人。
　　卯之花一如既往的温柔，她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谈了一些琐事，她是对自己知道的最清楚的人，第一次见面时她便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亚路嘉。”
　　也许就因为这点，她也有点和别人不一样。
　　临走她问夜一他们好不好，亚路嘉没问“她怎么知道自己见过夜一他们”。只是稍稍点了点头，卯之花却露出哀愁的神色，她说——“到底也只不过这般了……”到了现在夜一和浦原的名字也不算禁忌。
　　——浦原花都因公殉职。这件事多多少少被人记住。只是亚路嘉不明白，难道就没有比生命更好的证明方式了吗？
　　——不过至少在这里生命还有这样重大的意义，不比某些地方，生命也没有意义。
　　——说不上好与坏，只是觉得不甘心。

　　三月底的时候下达了一份通知，说是除了二番队和四番队各番队做什么交流学习，亚路嘉只想什么事情那么麻烦，而那件事情偏偏落在了她的身上。
　　听说是五番队队长主动要求的，说什么“亚路嘉似乎是个勤奋的孩子”，亚路嘉想起蓝染温和的笑容和冰冷的眼神，就觉得一阵阵发冷。
　　与她交换的是雏森——老实说一点都不合适，雏森那时已经是3席——这种事在怎么样都要讲点门当户对，后来有人开玩笑说“蓝染队长是不是看上你了啊！”亚路嘉翻着白眼说绝对不可能。可是后来亚路嘉还是想明白——蓝染大约真是“看上”她了，可是这种被盯上的感觉实在不妙。
　　去五番的前一天她整理了友希的记忆，她觉得友希的记忆散乱不堪，可是有太多的东西叫她动容。
　　她看见记忆里二维的白头发小鬼，还有长得像女的一般的伊尔迷，将他们变成三维的样子，然后心中一阵阵噬骨似的痛——到底算是什么呢？仇恨还是想念，她没能想明白。
　　蓝染是BOSS，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她看见了死去的海燕，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以前她听说那种开闸似的流泪，其实不太明白，她总觉得眼泪在怎么样总得挤挤才能出来，可是那个时候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到后来都快忘记是自己在流泪，流的心里都空空的，想不起悲伤或是痛苦。
　　那个晚上她梦见了景岚，也是绯真的梦中所说的那样，广阔无边的花田，唯一的樱花树，树下站着的女子，有着超脱一切的美丽。
　　——那么像自己。
　　可是樱花落尽，树枝如枯木一般，斑驳零落，花田看不见一朵完整的话，凋谢枯萎，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天空阴暗，与大地连成一片。
　　这是景岚——这是我心中的世界……

　　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东方泛着鱼肚白，外围一圈一圈的暗下去，染的天空美丽如画。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见景岚，她甚至还没有梦见过鳴鸿呢！眼睛肿了，泛着血丝。
　　呆呆的做到太阳升起来，五番的人来接她，看见她憔悴的样子，很是吃惊。
　　然后她就拿了包裹，跟了去。
　　后来友希不停地说，那时候的模样，真是有种慷慨赴死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