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71、笑容

　　“你……喜欢我，对吧？”艾莉收起笑容，又问他。
　　“不是吧？”弗雷德懊恼地说，“我们约会两年了，你还在问这个问题？”
　　“Well，偶尔确认一下也没坏处。”
　　他往艾莉的方向坐了坐，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
　　“你怎么能那么确定呢？”姑娘看着他。
　　弗雷德耸耸肩，淡金色的眉毛舒展开来，“当你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唉，为什么我就不知道……”艾莉摇晃着双脚，低下头自言自语道
　　她当然喜欢弗雷德，喜欢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和自由的灵魂，他的幽默、乐观和豁达，对于梦想的追求，对家人的爱。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和他一样勇敢的人，一个她更喜欢的自己。
　　艾莉不愿看到任何挫折磨损掉他的意气风发，不愿意让任何残酷的现实伤害他，所以她支持弗雷德的所有想法，总是帮助他，总是鼓励他，总是温柔地接近他，总是忍不住追随着他，然后他大笑起来，开始喜欢她了……
　　按理说她应该心满意足了，何况他们是如此年轻，还拥有大把随便挥霍的青春时光。
　　可是伏地魔的复活却猝不及防地给世界蒙上了一层阴影。
　　突然之间，艾莉又不确定起来，这份孩子气的感情是出于向往还是爱情？
　　“说什么？”弗雷德把耳朵贴近了问，“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艾莉抬起头看向弗雷德，忍不住伸手帮他把翻到里面的衬衫领子整理好，“我觉得……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
　　弗雷德握住她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苦着脸说：“噢，糟了——”
　　“怎么了？”艾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你不能给女孩时间思考，她一思考，你就出局了——”弗雷德看到姑娘的眼神，赶紧补充道，“乔治说的，不是我！”
　　“不许听乔治胡说八道了，”艾莉用空闲的手敲了敲他的头，“你面前这个女孩可是个拉文克劳，她永远不会停止思考的。”
　　“好吧，”弗雷德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我等着你。”
　　“谢谢，”艾莉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脸颊，“现在，我们来看看那些失败品是怎么回事。”

　　在之后的两周里，他们又举行了三次聚会，因为这个被命名为D·A协会的成员包含了三院的各个年级，他们很难把上课时间固定在每周的哪一天。
　　但是赫敏想出了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给了成员每人一枚假的金加隆，只要哈利手里那一枚的编号发生变化，其他的也会跟着变化，显示出下一次聚会的时间。
　　但是随着本赛季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临近，D·A的集会暂停了，因为安吉丽娜坚持每天都要训练，由于上个学年三强争霸赛的举办，魁地奇比赛暂停了一年，大家对这久违的运动热情更高了。
　　自从艾莉和弗雷德在有求必应室谈过一次以后，两个人之前的气氛自然了一些，他们两个的朋友们也跟着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在两个人面前提起对方的名字或者一起穿过走廊去上课之类的了。
　　正是因为这个，艾莉才知道了原来罗恩也进入了格兰芬多院队担任守门员——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在她的记忆里已经相当模糊了。
　　他们几个一起出了礼堂往教室走的时候，有斯莱特林的七年级跟罗恩擦肩而过，其中一个低声跟他说：“在校医院定好床位了吗，韦斯莱？”
　　几个人高马大的蛇院男生大笑着走了，罗恩停在原地，脸色苍白。
　　“哎，几个傻瓜蛋。”弗雷德鄙视地说。
　　“别在意，罗恩。”他们纷纷安慰道，“你打得不差，罗恩，”乔治说，“我和弗雷德已经在考虑公开承认我们的亲戚关系了。”
　　“对，”弗雷德也说，“这可是第一次我们觉得你没准儿能让韦斯莱骄傲，要知道，四年来我们一直试图否认你是我弟弟……”
　　“我感觉这话没怎么鼓励到罗恩。”安德莉亚悄悄地跟艾莉说。
　　她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跟弗雷德说：“快闭嘴，看看罗恩的表情，你们到底是想安慰他还是羞辱他？”
　　“是罗恩还需要成长，”弗雷德看了看小弟弟由白转绿的脸色，辩解道，“又不是我们的错。”

　　十一月的天气冷如坚铁，早上，艾莉从盥洗室出来，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看到底下的场地的草坪上结了一层白色的霜。
　　她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爬到床上钻进了被窝，“你要去看比赛吗，亲爱的？”安德莉亚从外面回来，推开门就问。
　　“什么比赛——”艾莉打了个呵欠。
　　“魁地奇比赛啊，”安德莉亚在她床边坐下，“你前男友的。”
　　“那是今天吗？”艾莉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我都忘了。”
　　“甜心，起来吧，”安德莉亚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得坐起来，“比赛都快开始了，你可不能错过。”
　　艾莉睡眼朦胧地被安德莉亚近乎强迫地套上了一件厚厚的毛衣，在外面披上斗篷和围巾，又被她拉着走出城堡。
　　一阵寒气拂过脸颊，冻得她打了个寒战，她们两个走上拉文克劳的看台的时候，那里坐着一个女生带着一个狮子头的大帽子，那东西发出了一声逼真的怒吼，把艾莉吓了一跳，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比赛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艾莉在泰勒旁边坐下，他正挥舞着一面金红相间的狮子小旗，大声地为格兰芬多加油。
　　“拦住它——拦住它——哦！拜托！”他失望地一屁股坐下。
　　“比赛怎么样了？”安德莉亚望向空中，试图搞清楚鬼飞球在谁那里。
　　“四十比十，斯莱特林领先，”泰勒垂头丧气地说，“罗恩一个球都没拦下——”
　　“等等，那是什么声音？”艾莉一把捂住他的嘴，侧耳听着。
　　其实有没有泰勒的声音根本不耽误，越来越响亮的歌声压倒了欢呼和鼓掌声，甚至是李的解说声，从斯莱特林的看台传遍了整个魁地奇球场：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
　　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保我赢这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安德莉亚愕然地说：“梅林啊，那是什么歌？”
　　泰勒正要说话，就被球场上的动静吸引了注意，他兴奋地站起来，大喊道：“快——快点，哈利！”
　　艾莉也跟着往天空中看去，哈利和马尔福往地面的方向俯冲着，他们两个几乎是并驾齐驱，在离地面几英尺的时候，哈利双手放开了扫帚，往前用力地探着身体，马尔福也伸出手，向着同一个方向抓去——
　　“抓到了——！”
　　所有人沸腾起来，哈利一拨扫帚，冲天而起，手里握着金色飞贼，高高地举到空中。但是——
　　突然，一个黑色的球向哈利急速飞去，他被击中了腰间，身体一歪，从扫帚上飞了出去。
　　“天哪——”艾莉赶紧冲到看台的栏杆前面，向地面望去。
　　——还好，他飞得很低，离地只有五六英尺，只是在摔在地上打了个滚，没有受伤。
　　看台一片哗然，比赛已经结束了，斯莱特林的队员居然对哈利发起了攻击，这是非常卑鄙的行为，很多人发出了嘘声、嘲笑声和愤怒的叫喊声，裁判霍琦女士吹响了尖利的哨声，骑上飞天扫帚，冲着斯莱特林发出这一击的人大喊大叫着。

　　艾莉没空理会这个了，只顾不安地往场地中央望去，格兰芬多的队员和斯莱特林的几个人正紧张地对峙着，
　　“这是怎么了？”安德莉亚也站到她旁边，疑惑地说。
　　艾莉没有回答，她拍了一下栏杆，转身分开看台上嗡嗡议论着的人群，往台阶下面跑去。
　　——她想起这是怎么回事了。
　　围巾和斗篷被安德莉亚系的太松，随着她的跑动滑落到了地上，但是艾莉根本顾不上这个，她冲到场地中央，一把推开几个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斯莱特林学生，挤到人群最中间去。
　　弗雷德愤怒地梗着脖子，一副要冲上去打架的样子，三个女生队员抱着他的胳膊拼命拦着他，但是看样子快要拦不住了。
　　霍琦女士握着魔杖指着哈利和乔治，他们两个身上全是泥巴，乔治的嘴唇肿了一块，马尔福蜷缩在地上□□着，鼻子流着血。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行为！”霍琦夫人气得举着魔杖的手一直在抖，“你们两个，现在就去院长办公室，快去！”
　　“冷静，弗雷德！”安吉丽娜看到了她，“艾莉来了。”
　　“放开我——”
　　弗雷德像没听见一样，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马尔福，他眼睛都充血了，喉咙无意识地发出低吼声，艾莉走过去，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看着我，弗雷德，”她柔声说，“看着我。”
　　他的眼神慢慢在姑娘的脸上聚焦，跟她对视着，挣扎也减轻了几分，三个女生小心翼翼地放松了力道，弗雷德用力把胳膊从她们手里抽了出来。
　　他的呼吸还是急促的，拳头用力地攥起来，指甲抓破了手心都浑然不知。
　　艾莉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眉骨，弗雷德闭上了眼睛，一把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我决不会——！”他咬着牙，声音颤抖，“决不会——”
　　“我知道，”艾莉说，安抚地揉着他的后脖颈，“我知道……”

　　场地上的人群渐渐散去了，艾莉拉着弗雷德坐到看台最高的地方。他们两个并排坐着，看着北方最亮的那颗星星已经在暮色四临的天空闪耀着光芒。
　　“有一句诗，”她轻轻地说，“天空一无所有，何以给我安慰。”
　　弗雷德笑了一声，然后说：“这真是像你会说的话。”
　　“什么意思，”艾莉看着他，“是好还是不好？”
　　“没有好跟不好，”弗雷德把她的手指分开，然后十指交扣，“就是很艾莉。”
　　“原来艾莉是个形容词，”她晃了晃两个人交握的手，“这倒新鲜。”
　　他挑了挑眉，眼睛里终于含着一丝笑意，“如果在哪里看到一个古怪的小书呆子，你就可以说‘哎呀，这很艾莉’。”
　　她瞪大了眼睛，“书呆子？先生，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可能会伤害到哪个少女的心也说不定。”
　　“如果诚实也是一种罪过的话——”他拖长了声调。
　　“我得走了，”艾莉站起来，佯装生气地说，“还有别人在等我呢，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绅士。”
　　弗雷德手上一用力，把她拉得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额头靠着她的额头，“好吧好吧，还有聪明、幽默、甜蜜、善良、可爱、体贴……”
　　艾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浅色睫毛和得意地上扬着的唇角，忍不住也笑起来：“快停下，再说下去就变成圣人艾莉了。”
　　“满意了？”他睁开眼睛，冲她眨了眨。
　　艾莉惊奇地摸了摸大声鼓噪的胸口，她突然感受到了自己为他明明已经熟悉了的笑容的又一次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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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上：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你…
其实是：是不是我对你好你才喜欢我的呜呜呜
征求下意见：要不要让乌姆里奇给双子和哈利禁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