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31、辞职

　　回到寝室之后，尽管安德莉亚体贴地没有再过问狼人的事情，但艾莉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等到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失去意识，却整晚都深陷在一些光怪陆离、情节晦涩的梦里，醒来时觉得疲惫极了。
　　于是她很早就起床，准备去看看情况，走在楼梯上的时候，透过塔楼的窗户，艾莉能看到东边的天空刚刚泛起淡淡的粉红色，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霍格沃茨的大部分人依然在神秘的梦乡之中，浓白的晨雾翻滚着遮蔽了禁林的身影，彷佛在那其中蛰伏着什么未知而危险的东西。
　　礼堂里没有几个人，教授们一个也不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坐着两三个早起准备复习的高年级学生，此刻正在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艾莉在他们附近找了个位置。刚坐下，泰勒就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低声问她：
　　“你听见昨天禁林那边传来的声音了吗，艾莉？”
　　“我想隐隐约约有吧，”艾莉斟酌着道，“你呢？”
　　“当然听到了，”泰勒兴奋地说，“他们说是狼人的叫声呢。”
　　“但是大家不都说禁林里有狼人吗，我们入学的时候就有这个说法了。”
　　“但是那只是传说而已，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泰勒说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个男声说。
　　“弗雷德！”艾莉闻声回过头，惊喜地看见弗雷德和乔治就站在她后面。
　　“早上好，艾莉。”弗雷德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们在禁林里看到的东西，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兄弟。”乔治揽过泰勒的肩膀，跟他说。
　　他把泰勒拉到一边去，同时后者还在不停地追问他都在禁林里看到过什么。
　　弗雷德在女朋友左边坐下。
　　“你们真的在禁林见过狼人吗，弗雷德？”艾莉皱着眉头，有些担心这对兄弟真的跑去禁林深处胡闹。
　　“骗骗那个书呆子而已。”弗雷德懒洋洋地撑起下巴看着她。
　　“最好是这样，”艾莉嗔了他一眼，“你要知道禁林里有些东西能让成年巫师都丢掉小命。”
　　“闯禁林，那都是我们刚入学的时候干的事儿，亲爱的，”弗雷德说，“那时候我们还那么的天真烂漫——”
　　“天真烂漫？”艾莉高高地扬起眉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反正比现在天真烂漫。”弗雷德笑着转移话题，“不提这个了，昨天那个狼人——”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她：“是不是卢平教授？”
　　艾莉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出来的呗，”乔治忽悠够了那几个鹰院的书呆子，在艾莉右边坐下，插嘴道。
　　“对，”弗雷德给艾莉倒上橙汁，接着说道，“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傻瓜。”

　　显然，霍格沃茨不是傻瓜的不只双胞胎，斯内普教授的“如何分辨及杀/死狼人”讲座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狼人只是课本上的危险生物时，大家只把它当成试卷上的问题来学习，但当它真正出现在身边时，把那些特征和那位每逢满月一周前就请假的新教授联系起来就成了没那么难的事情。
　　只花了一个上午，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这个“重大事件（Breaking news）”，就连那些脑袋不怎么灵光的人都听说了，因为上午二年级的魔药课时，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大胆地当面问了斯内普教授，而他也痛快地告诉了他们真相。
　　艾莉非常阴暗地猜测说不定那个蛇院学生得到了院长的一点儿小指示。
　　午餐时间，麦格教授、卢平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出现在教师席上，斯内普教授倒是在，艾莉稀罕地观察了他很久，因为他看起来心情极好，切牛排的姿势都特别轻快优雅，这样的斯内普能看到的机会不多，要珍惜。
　　下午的变形课，麦格教授看起来情绪不佳。
　　安德莉亚用魔杖厌恶地戳着面前灰扑扑的老鼠，他们这节课正在复习如何把它变成高脚杯。
　　“听说有些学生写信回家了，我猜，校董们应该给邓布利多教授找了不少麻烦，”她说，“想想吧，把狼人放进学校，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其实卢平教授教得还不错。”艾莉挥了挥魔杖，把她的那只老鼠变成了一只维多利亚风格的圣路易高脚杯。
　　“太精美了，艾莉，”安德莉亚立刻忘记了狼人的话题，只顾欣赏那只流光溢彩的水晶杯子，“给我也来一下。”
　　“你得自己来，亲爱的，”艾莉说，“我来帮你。”
　　她手把手地指点着好友的施咒手势，到了快下课的时候，安德莉亚终于把自己的那只也变成了一只线条流畅的银质高脚杯，而且上面还雕刻着美丽的贝壳和卷边的图案。
　　“太棒了！”艾莉热情地说，“你有这个天赋，莉亚。”
　　安德莉亚看上去也很高兴，还想把它带回寝室慢慢欣赏，直到艾莉提醒说这只杯子的原型可是老鼠，她才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下课以后，艾莉跟安德莉亚说了一声，独自一人来到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艾莉看到格兰芬多三人组正在里面的沙发上坐着，卢平教授在忙着收拾箱子。她犹豫了一会，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抱歉打扰你们，”艾莉走进去，“我只是想来——问候一下教授。”
　　这里变得空旷多了，卢平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的行李，装着格林迪洛的空水箱放在他破旧的皮箱旁边，艾莉想起上次来到这里时它是怎样地吓了她一跳，那时候卢平笑着给那个水箱盖上了一层黑布，并且在下一节拉文克劳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把她的实践练习放在了最后一个。
　　“谢谢，我很感激，”卢平教授微笑着说，“请坐吧，艾莉。”
　　哈利和罗恩往边上挪了挪，她走过去坐在赫敏旁边。
　　“所以你真的要辞职了吗，莱姆斯？”哈利急切地问。
　　“恐怕是的，”卢平倚靠着那张办公桌，回答道，“家长们不会乐意让一个狼人教自己的孩子的，哈利。经过昨晚的事，我认为你们是对的，我很可能会咬伤你们——”
　　他顿了顿，然后说：“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你是我们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哈利和罗恩叫道：“别走！”
　　卢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开始清理一张抽屉。
　　“辞职后你要去哪儿呢？”赫敏说，“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
　　“西里斯那里还有很多的产业需要打理，”卢平笑着说，“他一向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
　　艾莉听到这个回答，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她开口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教授，我很乐意继续为你熬制那副药剂。”
　　“啊——”卢平听了这话，好像有点不知所措，“谢谢你，这份心意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敲门声响起来，打破了这里的安静，是邓布利多教授。
　　“你的马车停在门口，莱姆斯。”他说。
　　“谢谢你，校长。”
　　卢平拎起旧皮箱和空水箱。
　　“好了——再见，哈利。”他微笑着说，“教你真的是很愉快，我相信我们暑假会再见的。校长，不用送我到门口，我能行……”
　　“那就再会了，莱姆斯。”邓布利多冷静地和他握了握手，卢平最后冲他们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四个小朋友交换着忧郁的目光。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艾莉。”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啊——当然，先生。”艾莉站了起来， 他们和哈利三人组告别，慢慢地下楼梯，朝城堡外面的场地走去。
　　“您是要重新召集凤凰社了吗，教授？”艾莉边走边问他。
　　“你很敏锐，艾莉，”邓布利多说，“我想你是从莱姆斯那里猜到的，是的。”
　　“您过誉了，先生。”
　　“上次说到了伏地魔复活，”邓布利多看着她，“我们并没有谈到太多的细节。”
　　“是的——明年霍格沃茨将会举办一场三强争霸赛——”
　　他们两个绕着黑湖散着步，艾莉把火焰杯的剧情给他完整地讲了一遍。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望着草地。
　　“我想，哈利假期邀请了你去西里斯家里做客，艾莉？”他突然问道。
　　“是的，先生。”艾莉笑着说，“而且我已经答应了。”
　　“我想让你知道，即使是现在，你也有权力作出自己的选择，艾莉。”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如果我不尊重你个人的意愿的话，那将是极其失礼的。”
　　艾莉仰头看着他长长的白色须发在夕阳中被映上一种非常温暖的橘红色。
　　“我很感激您，教授，”她正色道，“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格去这样说，但是为了我爱的人，我选择去战斗。”
　　“为了爱的人——”邓布利多站定了脚步，他们两个一起眺望着禁林的方向，一群归鸟欢快地鸣叫着，正返回林中的巢穴。
　　他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爱是比我们所知的一切都更伟大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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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校长的意思是说我不强迫你加入凤凰社。
卢平命好苦，仔细想想原著里就没有命不苦的人…
昨天看《Educated》，一口气看完都凌晨三点了，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