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莉的黎明》凯尔特薄暮

25、叛徒

　　圣诞节临近，城堡五光十色地慢慢装饰了起来，艾莉写信回家的时候小小地透露了一下自己交到男朋友的消息，妈妈贝西兴奋地写来了三大页信纸询问具体状况，并且同意了她留在霍格沃茨过节的请求。

　　放假前几天，艾莉在走廊上拦住了哈利。
　　“嘿！哈利！”她远远地叫道。
　　哈利听到她的呼唤，停住了脚步等着她追上来。
　　“不好意思，”艾莉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最近怎么样，哈利？对了，关于扫帚的事情，我很遗憾。”
　　“我很好，谢谢，艾莉，”哈利有点低落地说，“有什么事吗？”
　　艾莉把他拉到另一边罕有人迹的走廊死角：“听着，我知道弗雷德和乔治给了你一张地图，我想问一下你介不介意把它借给我一晚上？”
　　“……当然可以，”哈利掏出一张破旧的空白羊皮纸，“你知道怎么用吗？”
　　“我想我知道，谢谢啦，哈利。”艾莉高兴地拥抱了他一下。

　　圣诞节当天，艾莉下到礼堂里，平时用餐的四张长桌已经被移到了墙边，一张足够容纳十数个人的餐桌摆放在中央，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等教授还有管理人费尔奇正坐在餐桌旁。
　　“先生，”艾莉走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手指紧张地蜷缩着，“如果可以的话，午餐之后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是一件——我拿不准应不应该叫它‘紧急事件’。”
　　邓布利多的蓝色眸子透过他半月形的眼睛注视着她：“当然可以，洛斯特小姐。”
　　“谢谢您，”艾莉如释重负，“祝您圣诞快乐，教授。”
　　她在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坐下。
　　“圣诞快乐，你们三个。”艾莉跟他们说。
　　“圣诞快乐，艾莉，”哈利急切地说，“今天上午我收到了一把火弩/箭，我想知道——你知道，暑假的时候你跟我说过——”
　　“对，”艾莉说，“我敢肯定你有很多疑问，哈利。现在我还不能透露太多，不过我保证，你在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前会得到你的答案的。”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疑问的眼神，他们还想继续问，但是艾莉已经开始貌似专心地吃起了一个烤土豆。
　　实际上，整场宴会艾莉都心不在焉，即使邓布利多教授逼斯内普教授一起抽了一个巫师彩炮，或者是麦格教授嘲笑特里劳妮教授的精彩场面，都不能让她笑出声来，她有种自己马上要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演讲比赛之前的感觉，一边在心里复习着打好的草稿，一边担心自己一会上场以后可能会脑袋一片空白。
　　终于，宴会结束了，所有人看起来都心满意足，艾莉站起来紧紧盯着邓布利多校长。
　　“我想你们可以去校长室谈，洛斯特小姐。”邓布利多友好地说，头上还戴着他抽出来的装饰了鲜花的女帽。

　　“你想来点蜂蜜茶吗，洛斯特小姐？”邓布利多问她。
　　“我很乐意，先生。”艾莉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甚至无心关注这间美丽奇妙的圆形房间，“还有，请叫我艾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当然，艾莉。”邓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杯子，里面立刻装满了热腾腾的蜂蜜茶，“所以，有什么事情是你想要和我分享的呢？”
　　“是的，教授，”艾莉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慢慢回忆着自己要说的话，“额——我想您知道我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是朋友，我碰巧知道他们手里有一张非常奇妙的地图，里面会显示出霍格沃茨的所有人名，前几天我的猫——她的名字叫诺亚——走丢了，我回忆起自己曾经在禁林边上看到诺亚和一只大狗呆在一起，担心它们可能闯进了禁林里，于是我借来了那张地图，想要——想要避开管理人和教授，在宵禁之后去禁林边缘找一找，然后我发现了——发现了一个名字，西里斯·布莱克出现在地图上，然后消失在打人柳附近。”
　　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盯着艾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是说——一个逃犯怎么可能出现在霍格沃茨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呢？”艾莉磕磕巴巴地说，同时感受到一种愚蠢的自觉，“我想是那张地图出错了，但是——我不敢肯定，所以我想我应该向您报告一下这件事。”
　　“你当然应该，艾莉。”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艾莉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温和地对她眨眼，立刻感受到一种被信任和被重视的感觉。
　　很奇怪一个邓布利多这个年纪的人依然拥有那么年轻而清澈的眼睛，那么有穿透力同时又那么慈爱，让你觉得他了解你的所有秘密却还是忍不住向他诉说自己的一切。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比这个人更适合做校长了。
　　然后她忍不住就说了一些不在草稿上的东西：“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我真的怀疑自己想多了但是——今天午餐的时候，罗恩说他的宠物老鼠最近精神不好，因为它年纪已经很大了，是从珀西那里继承来的，于是他就随身携带着它，他把那只老鼠给我看的时候，我看到——看到那只老鼠缺了一只脚趾。”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着思考了一会，站起来，往壁炉里撒了一把飞路粉，对着腾地燃起来的绿色火焰说：“西弗勒斯，米勒娃，我需要你们立刻到校长室来。”
　　“哦，不……”艾莉痛苦地低喃。
　　如果斯内普知道了是她帮他的死敌洗清嫌疑，她的周三补习显然会变成一场噩梦。
　　过了一小会儿，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就匆匆赶到了校长室，麦格教授穿着格子花纹的晨衣，头发披散着，斯内普教授依然是一身漆黑，脸色阴沉蜡黄。
　　“发生什么了，阿不思？“麦格教授问，“洛斯特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我们应该等到人到齐之后，再详细解释了。”邓布利多对两位教授说，“米勒娃，我需要你去格兰芬多的寝室把罗恩·韦斯莱先生还有他的宠物老鼠带来，我想最好是把那只老鼠关在笼子里，西弗勒斯，我想你去打人柳后面的那个地方去找一位我们的老朋友，但是不要伤害到他。”
　　“也许还有哈利，”艾莉插嘴道，“我想他有权利了解这一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你说得对，”邓布利多温和地对她说，“艾莉，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拉文克劳。”
　　麦格教授疑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和斯内普教授一起出去执行邓布利多教授的任务了。
　　不一会儿，她就带来了不明所以的哈利和罗恩，手里还提着关着老鼠斑斑的笼子。
　　然后，斯内普教授也回来了，他的魔杖放出闪闪发光的金色魔法绳子，捆住一个不断地疯狂挣扎着的削瘦男人，他的头发又脏又乱地纠缠在一起，垂到了胳膊肘，蜡白的皮肤紧绷在颧骨上，像个骷髅。
　　艾莉小心翼翼地瞥着斯内普教授脸上扭曲的快意的表情。
　　那个男人一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就大声喊道：“你必须听我说，教授，你不知道——”
　　“我想我们知道了很多目前知道的，西里斯，”邓布利多平静地对他说，“剩下的还要你和这只老鼠为我们解释。”
　　他这话一瞬间仿佛在这间房间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麦格教授震惊地倒吸了一口气，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叫着“西里斯·布莱克！”，布莱克则是嘶哑地大喊着“老鼠？你抓住了那只老鼠！”
　　邓布利多教授对着笼子挥了一下魔杖，笼子们打开了，一只灰扑扑的老鼠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刚出笼门就被校长的魔咒击中，无力地在空中挣扎。
　　罗恩不安地动了动，显然很想阻止别人伤害他的宠物，但是又迫于施咒人是邓布利多而不敢开口。
　　一道炫目的蓝光闪过，一瞬间，斑斑的挣扎停了下来，所有人紧紧地盯着它扭动的小身体，然后——就像一棵树快速地成长一般——一个脑袋出来了——四肢也出来了——片刻之后，一个男子站在原本斑斑在的地方，畏畏缩缩，绞着双手。
　　“彼得……”布莱克平静了下来，仇恨的眼神紧紧定在那个矮小的皱巴巴的男人身上，脸上带着一种可怕的饥渴：“我等了十二年……”
　　斯内普教授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恕我直言，校长，如果你要相信这个疯子嘴里的无稽之谈——”
　　“闭嘴，鼻涕精！”布莱克咆哮着。
　　“在你还能说话的时候尽情地说吧，布莱克，”斯内普轻柔地说，“外面的那些东西，他们会很高兴看到你被我抓住了……我敢说他们抢着要给你一个小小的吻呢……”
　　“够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制止道，“我想，我们应该听听我们的老朋友怎么说。”
　　接下来，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搞清了一切，布莱克不是出卖哈利父母的人，变成老鼠斑斑的彼得·佩迪鲁才是，布莱克抱着哈利跟他道歉的样子、哈利有了亲人而又惊又喜的表情还有后来赶到的卢平教授和布莱克故友重逢的场面都非常感人，但是艾莉没空去感动了，斯内普教授偶尔投来的冰冷眼神让她瑟瑟发抖。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艾莉一到礼堂，哈利就感激地扑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都听邓布利多说了，”哈利拉着她在罗恩和赫敏旁边坐下，“是你发现了这一切。”
　　“我只是报告了一些异常情况给校长，哈利，”艾莉说，“不过我很高兴布莱克先生恢复了清白，我知道他是你教父，所以你们要搬到一起住了吗？”
　　“西里斯邀请我暑假跟他一起住，”哈利高兴地说，“不过现在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我想阿兹卡班的生活对他的健康损伤很大。”
　　“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居然不在那里，”赫敏说，“你知道，近距离观看阿尼马格斯变形是很难得的事情。”
　　“别生气，赫敏，”艾莉拍拍她的肩膀，“你可以让哈利邀请你暑假去他和教父的家里拜访，我相信布莱克先生会让你尽情看个够的。”
　　“对，”哈利赶紧说，“赫敏，假期来我家玩吧，还有罗恩、艾莉，你们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