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和狼人邻居的日子》悦芽耳

57、曙色

　　我自觉干了蠢事，感到丢脸，因此不愿意像以往那样多说话，而雅各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也保持了静默，似乎也不对，他从前也不怎么搭理我，或许只是我一个人以为我们已经熟悉起来了。

　　我有些失落，但这是难免的，我希望能拥有雅各布的友谊，是的，我希望我们能是朋友，纵然我还不是那么的了解他。

　　今天的福克斯没有下雨，依然是凄凉而晦暗的天气，已经是秋天的尾巴了，雅各布说福克斯的冬天会下雪，我想我很快就能见到白雪皑皑的福克斯。

　　走出房门却没有看见雅各布，恩布里从外面回来，他冲我笑了笑，“西娅，早安。”

　　“早安，恩布里。”我走进厨房挑了两枚鸡蛋，因为和雅各布去采购了足够的食材，所以终于可以做我心心念的三明治了。

　　我将切好的黄瓜和西红柿放进盘子里，抬头看了一眼雅各布房间紧闭的木门，“雅各布还没有起床吗？”

　　恩布里愣了愣，“啊，忘记西娅你不知道了，雅各布这两天都不会在福克斯。”

　　“嗯？”我眨了眨眼睛，低头将蛋液缓缓倒进平底锅，“我记得这周的值守表上都是雅各布的名字。”

　　“是这样没错，”恩布里拉开椅子坐下，“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这两天？”我将白吐司取出，开始一层层地叠蔬菜，我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唔，”我抬眼，正好看见恩布里犹豫纠结的眉毛，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了，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也不是，”恩布里摇了摇头，“雅各布去看他的真爱了。”恩布里在心里叹了口气，莱西的忌日啊，不知不觉都五年了，雅各布究竟还在坚持什么呢？

　　猝不及防再次听见有关雅各布‘真爱’的消息，我切三明治的刀差点切歪，我还没忘记上次因为恩布里我连续做了好几天的乱梦。

　　“我记得恩布里你说的顺序里‘真爱’是第二个，还有一个‘命中注定’……”但是为什么看上去雅各布更在意的是‘真爱’，而不是后来的‘命中注定’？

　　“是‘差一点’的命中注定，”恩布里纠正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笑了笑，“就是因为差一点啊，所以我们才会把第二个称之为‘真爱’啊。”毕竟不是谁都能忍受中止烙印的痛苦，也不是谁能有放弃烙印的勇气。

　　而雅各布，他是第一个。

　　“……那她不在福克斯吗？”我将做好的三明治端了出来，将恩布里那份推到他面前。

　　“……不在了，她在大都会。”恩布里抓起三明治的动作顿了顿，他无声地叹息一声，张口就咬下了一半。

　　我咬下三明治的一角，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带着奶香的白吐司，清爽的黄瓜片，酸甜的西红柿，搭配着金黄嫩滑的煎蛋和沙拉酱，是熟悉的味道。

　　“我以为只有莱西的三明治能做出这个味道呢……”恩布里喃喃自语，放缓了咀嚼的速度。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好吃吗？”我满心期待着恩布里的评价。

　　“很不错，和我曾经吃过的三明治味道一模一样呢。”我看见恩布里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三明治。”

　　“所以我做的也是最好吃的三明治吗？”我很高兴能听见这样的评价，于是愉快地又咬了一口。

　　“至少我吃不出什么差别。”恩布里耸了耸肩膀，将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巴里。

　　午后的休憩时间，我坐在木屋外的长椅上，看一群鸟在相互飞逐，飘忽远去的黑影掠过灰白的天空，很有点自由的意思。

　　“恩布里，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我探头看向屋内的恩布里。

　　恩布里想到这段时间巡视的结果，上次发现的吸血鬼最近也没有再出现的迹象，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可以是可以，不过西娅，你一个人……”

　　“我保证不会迷路的！”得到了准允，我比了一个‘OK’，然后迫不及待地往森林里跑去。

　　“我可不是担心迷路的问题啊，”恩布里笑了笑，“算了，难得见她这样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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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森林另一边的卡伦家

　　“雅各布如果不帮我们，那山姆就更不可能了，说不定还会让我们离开福克斯。”贝拉撩起头发，却仍然撩不开内心的焦虑和暴躁。

　　爱德华按住了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们还有时间。”他一会儿再去找雅各布谈谈，假如能争取到奎鲁特狼人的帮助，那事情或许还有所转机。

　　“他不在福克斯，”罗莎莉看出了爱德华的打算，她垂下眼帘，“他去大都会了。”明天是莱西的忌日，也是她离开他们的第六年。

　　爱丽丝平静的目光忽然动了动，她身旁的贾斯帕揽着她的肩膀。手掌轻轻地安抚着她，“我没事，贾斯。”爱丽丝盖住了贾斯帕的手。

　　我就是，想她了。

　　“雅各布不愿意帮助我们或许也有蕾妮的原因……”贝拉蹙着眉头，“我早该想到的，他一直都介意蕾妮的存在。”

　　“可是无论有没有蕾妮……莱西……”莱西那个时候已经死了。贝拉咬了咬唇，她知道她不该这样想，可是她的确认为她的蕾妮斯梅是无辜的，毕竟狼人烙印的存在，就是这样的巧合和荒谬。

　　“你先不要着急，卡莱尔和艾美特还有埃斯梅他们已经出去找为我们证明的吸血鬼了。”罗莎莉抱着懵懵懂懂的蕾妮斯梅，低声劝着濒临崩溃的贝拉。

　　可是贝拉见过沃尔图里的冰冷和残酷，詹姆斯制造的那些新生儿，不也全都被处决了吗？就连卡莱尔求情也没有用，贝拉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副画面，她不能想象自己的蕾妮斯梅也会处于一样的情境下。

　　就在卡伦家陷入安静的时候，低头靠在贾斯帕怀里的爱丽丝动了动鼻子，她蓦的扭头看向门外，暗金色的瞳孔中，惊讶，迷惑，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试探，最终交织在一起，湮没在了专注的目光里。

　　“味道……”

　　“人类……”

　　我提着细嫩的树枝子编织的篮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不同种类的菌菇和野菜，事实上我也很惊讶，上次那种若有若无的指引我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知不觉走出了森林，还收获了一篮子的惊喜，而当我看见眼前的玻璃房子后，我眨了眨眼睛，有种惊艳的赞叹，蓊蓊郁郁的森林中绿意竟然还掩藏着这样一座美丽的玻璃房，我都能想象在阳光下是怎样熠熠生辉的美丽模样了。

　　看得时间太久，我竟然恍惚觉得自己是来过这里的，正在我低头思考的时候，玻璃门从里面打开了，我看见有人走了出来。

　　天哪，天哪，我恍然以为自己见到了隐居在森林里的精灵，她的眼睛是最美丽的托帕石的颜色，我看着她轻巧地从阶梯上跳下，然后就到了我的面前，我甚至没看清她的速度。

　　“爱丽丝！”我听见有人这样叫她，抬眼看去，金色头发的英俊男人已经在她身边，揽在她腰间的那只胳膊已然说明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爱丽丝！冷静！”门后又追出来一个男人，他看了一眼我，又看向爱丽丝，对她摇了摇头。

　　“你的名字，是叫爱丽丝吗？”我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健康，是石膏像似的苍白，看上去虚弱而冰冷，可是不得不承认，她也拥有一种灵动的美丽。

　　“嗯。”她点了点头，眼神仍不离我，我觉得有些古怪，于是摸了摸脸，“我的脸上，是沾到什么了吗？”

　　“你的眼睛，很漂亮。”她夸的太真挚，声音也很动听，我的脸倏然有了羞赧的热意，“啊，你，你也是。”我干巴巴地回她。

　　“你的名字呢？”她问。

　　“西尔维娅，你可以叫我西娅。”我回答。

　　“西娅，是很好听的名字啊。”爱丽丝眯起眼睛，只留下一弯澄黄的新月，“西娅，西娅……”她反复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被邀请进那座漂亮的玻璃房子，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脸上的歆羡太明显，我敏锐地发现在爱丽丝邀请我的时候，爱德华，他蹙着眉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口。

　　“啊，可是我……”我磕磕巴巴地想拒绝，但是，但是，我的眼神忍不住地在玻璃房子上留恋。

　　“来吧，你一定不会失望的。”爱丽丝牵起了我的手，无比自然的，我愣了愣，她的手很凉，甚至是冰冷，我下意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转身的动作一顿，脚步也停了下来，“爱丽丝？”我有些疑惑，她垂下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爱丽丝，你不是要带西尔维娅参观吗？”是爱德华，他推开了玻璃门，站在门边，静静地注视着爱丽丝。

　　“抱歉，西娅，我刚才走神了。”爱丽丝对我笑了笑，我摇摇头，这并不是需要感到抱歉的事。

　　“需要换鞋子吗？”看着干净的地板，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才从森林里走出的鞋子，边缘一定是沾着泥土的。

　　爱丽丝似乎又在愣神了，回答我的是贾斯帕，“不用。”

　　爱丽丝拉着我上楼，我的心脏传来一种久违的悸痛，让我忍不住揪住胸前的衣料，眼前恍恍惚惚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我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些是毕业帽吗？】

　　“这些是毕业帽吗？”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毕业帽，有些晃神，“这得有多少啊……”

　　爱丽丝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甚至停下来等我，我有些赧然，没好意思说想伸手摸一摸。

　　“你喜欢吗？”爱丽丝看了一眼毕业帽，嘴里喃喃道，假如不是我离得近，可能都不会听到，“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啊，不了不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摆摆手，拒绝了爱丽丝的好意，实际上我只是好奇，自己是否也有一顶象征着学业结束的毕业帽。

　　爱丽丝睫毛颤了颤，“这样啊……”

　　爱丽丝带着我到了二楼，我这才看见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啊，还有雅各布的‘初恋’，我记得雅各布叫她，贝拉。

　　贝拉身旁是个乖巧安静的小女孩，看上去很是眷恋地依偎在她身边，我眨了眨眼睛，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啊……难怪都说初恋没结果……”

　　我听见了一声轻笑，我很确定不是我的错觉，侧头一看，竟然是爱德华，他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走到贝拉身边，然后伸手搭在了贝拉的肩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看上去无比契合。

　　啊……有点尴尬，我低头摸了摸鼻子。

　　我注意到坐在沙发另一旁的金发女人一直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我不由得感到发怵，她不像爱丽丝那样亲切热情，甚至连话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我从爱丽丝的口中知道了她的名字，罗莎莉，听上去是很温柔的名字。

　　我并没有在卡伦家停留太久，也许是察觉到除了爱丽丝，他们并不是那么的欢迎我，尤其是罗莎莉，她眼睛里的冷漠和抵触几乎可以化作实质，而爱德华看上去也不赞同爱丽丝和我接触，很奇怪，我直觉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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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我希望下次，就算她出现的时候你能闻见味道也要克制自己。”爱德华关上玻璃门，看着爱丽丝，低声说道，“还有，她不是莱西。”

　　爱丽丝别过脸去，“我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罗莎莉看向爱德华，蹙眉问道，“爱丽丝又能闻见味道是怎么回事？”

　　“她出现的时候，”爱丽丝自己也想不明白，“在我们能嗅到的范围内，只要她出现，我就能闻见味道。”

　　“可是她一离开，离开了那个范围，我就什么都闻不到了。”爱丽丝目光悠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真特别，不是吗？”

　　“爱丽丝，”罗莎莉看着爱丽丝，脸色肃然而冷厉，“不会是她。”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再重复地提醒我了。”爱丽丝不愿意再听下去，牵着贾斯帕的手推开门跑了出去。

　　罗莎莉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推开玻璃窗跳了下去，往森林里飞快地跑去。

　　她又怎么会不难过呢，提醒爱丽丝的同时也是提醒她自己，他们明明都知道的事实，她看不得爱丽丝在别人身上寻求莱西的影子，没有谁会和莱西一样了，她不希望有廉价替代品的存在。

　　哪怕悲伤，她也只愿意想念那一个人。

　　而不是为了那丁点可怜的慰藉，模糊了她的面容。

　　她不希望再有人类进入卡伦家，无论是谁，她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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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狗血，替身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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