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和狼人邻居的日子》悦芽耳

22、暮色

　　当我转悠在舞池里的时候，我不由得在想，我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觉得雅各布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舞会，至于原因，想来想去也只有贝拉了，我斜睨了一眼在舞池里的贝拉和爱德华，又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雅各布，见他果然目光复杂地看着那边。

　　我放下盘子，理了理裙摆，而后拽了拽他，“嘿，雅各布，你想去跳舞吗？”

　　“莱西？我不……”雅各布正想摇头，我连忙打断了他。

　　“不，你想！”我必须得给他找点事来做，否则他的眼睛一定会盯着贝拉，他最近冲动了许多，而爱德华只要事关贝拉就会像个笨蛋，我可不想好端端的舞会变成修罗场。

　　“那个女孩不错，”我的眼睛在舞池里搜寻了一番，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穿着黑色礼服的姑娘，然后拿起另一盘蜜桃果子低头开始消灭。

　　雅各布傻乎乎待着不动，我恨铁不成钢，不认识更多的人又怎么能走出失恋的阴影呢？于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又推了他一把，但我竟然没能推动他，这就很尴尬了啊。

　　雅各布盯着我，我蓦的心虚起来，“怎，怎么了？我拍疼你了吗？”因为我的手疼，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担心他也疼，我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

　　“哎？雅各布，你拉我做什么？”我几乎是被他拎进舞池的，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跳的很好，感觉到自己与舞池的格格不入，于是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坦白，“我不会跳舞的！”

　　……

　　“我可是为了你放下小点心来的，所以假如不小心踩到了你，你必须得原谅我。”我瞪着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没有跳过舞，所以只能僵硬地被雅各布牵引着，不过在我发现他的动作也并不协调时，我的嘴角偷偷翘起，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是，是，”他点头，话音刚落，我的脚“不小心”落在了他的脚上，他的动作一僵，下巴绷起，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莱西，这是假装不小心？”

　　其实现在莱西的力气对他而言就像挠痒痒似的，尤其是莱西还没有用多少力气，但他喜欢像以前一样，看她生机活力的笑容，看她开心眯起的笑眼，这样鲜活明艳莱西，就很好，他看着这样的她，会觉得无比安心。

　　我无辜地眨眨眼，“当然，雅各布，你可是第一个与我跳舞的人呢，也是第一个被我踩的人，有没有觉得荣幸呢”我弯起眼睛，盯着他的脸，雅各布的眉骨很高，显得眼睛格外深邃迷人。

　　雅各布的笑容总是张扬恣肆，让人看了就会与他一同快乐，我被他的快乐感染，拉着他的手转了个圈，裙摆似绽开的花瓣，在半空中旋了个漂亮的弧度。

　　他听了我的问题，故意犹豫道，“莱西，要说实话吗？”

　　我眯起眼睛，哼唧了两声，“你还想说假话？”

　　“莱西，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我知道啊。”

　　“所以……”

　　“哼哼！”

　　“是我的荣幸。”这一声仿若叹息，轻轻落在我的耳边，我感觉到藏在头发下的耳朵正在发烫，很是担心脸上也是，也不知道爱丽丝为我抹的腮红能不能遮住这种陌生的情绪。

　　我直觉这是不可以被他发现的小秘密。

　　“算你过关！”我刻意抬起下巴，骄矜道。

　　回应我的是他低沉的笑声，从他的胸腔内传出，我这时候才觉得跳舞是一件亲密的事，因为两个人要靠的多么近，近的能让我听见他的心跳声。

　　我看见爱德华拉着贝拉离开了舞池，在心里松了口气。

　　“雅各布，”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你怎么会来呢？”他说过不会对我撒谎，所以我很好奇他的回答。

　　他好像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

　　“比利正好给了我20美金……”雅各布低下头笑了笑，璀璨的灯光不再照耀他的眼睛，只是短短的时间，我却觉得过了很久。

　　我抬起他的下巴，“我给你2美元，雅各可以一直笑给我看吗？”

　　“莱西……2美金太低了。”他哭笑不得地握住我的手腕。

　　“你竟然这么贪心！”我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雅各布这家伙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了。

　　我故意思考了一下，吝啬地出价20美金，并表示一次性结清。

　　他笑过后，平静地说道， “我只是想和贝拉道歉……上次我太冲动了。”还有，传达比利的嘱咐，只是这样而已，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说了一句，“你别担心。”

　　我惊讶地看着他，是真的惊讶，他竟然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目光熠熠地看着他，“你保证吗？”

　　“我保证。”其实，他刚才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关于莱西，他直觉是个重要的问题，可是他没能捉住它的尾巴。

　　不过有句话他一定要说，雅各布露出爽朗的笑容，“莱西，你今天很漂亮。”

　　我眨眨眼睛，觉得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啊，好吧，我现在怀疑比利那20美金是让他来夸我漂亮的了。

　　雅各布去找贝拉了，我再次回到小长桌旁挑选小点心，爱丽丝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她古灵精怪地对我眨眨眼，我的手腕一抖，夹上的芒果掉回盘中。

　　“爱丽丝，你和贾斯帕舞跳的真棒！”我想起刚才看见的探戈动作，不得不感叹爱丽丝与贾斯帕的默契程度。

　　“莱西，我竟然忘记问你会不会跳舞了。”爱丽丝却很懊恼。

　　“这也没什么啊。”我一边夹起芒果，又挑选了几块哈密瓜，我朝她挤挤眼睛，“我的主要目的是这个嘛。”

　　我往嘴里塞了颗小草莓， “而且雅各布也不会跳舞，这刚好啊，我们俩谁也不耽搁谁。”我压根就没想过跳舞，不过能看见雅各布笨拙的样子倒也很值得。我一想起那画面就忍不住笑。

　　爱丽丝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那莱西要不要感谢我为你挑的这个舞伴呢？”爱丽丝的话差点让我被小草莓噎死。

　　“什，什么？”我震惊地看着她，“雅各布是你邀请来的吗？”怎么会？卡伦家和雅各布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爱丽丝被我的反应逗得咯咯直笑，“莱西，我只是无意中提了一句，你还没有舞伴，这算是邀请吗？”

　　我摇头，并不算，雅各布那傻小子，或许根本没有听懂，而且，“我不需要舞伴的。”我强调道。

　　“那怎么可以呢？”爱丽丝摇了摇手指，“莱西你拒绝了那么多人，只和他跳了舞，这就代表他还是发挥了舞伴的作用。”

　　爱丽丝真的很执着啊，我咬了一口苹果派，有点满足。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莱西你竟然不会跳舞！”爱丽丝手背抚在额头上，我觉得不能再让她沉浸下去了，我担心她会在舞会结束后抓住我练舞，这可不太妙。

　　“莱西~”爱丽丝见我吃的双颊鼓起，幽怨地唤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猜她是饿了，于是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小声哄道，“明天我做佛跳墙给你们尝尝。”

　　“佛跳墙？！那是什么！名字听起来好有趣。”爱丽丝的眼睛亮起，她只感觉现在就饿了，算算时间，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莱西做的菜了，小点心也没有，蜜饯甜果那些早就分完了，她真可怜。

　　“是一道特别特别好吃的菜。”我想了想，竟然词汇量匮乏，只能认真地点点头，“特别好吃！”

　　“莱西，”爱丽丝抱住我，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你知道吗？当时卡莱尔差点救不回你了……除非你转化成我们……”

　　“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莱西，我真庆幸我没有那样做。”当她看见莱西眼中的光时，她知道她的选择一定没有错。

　　这样真好。

　　我一怔，转化成吸血鬼？泰瑞莎曾经说过，有的种族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取魂灵，那假如莱西还在，她是否会愿意成为吸血鬼呢？

　　这是个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至少我是不愿意的，成为吸血鬼的前提是人类，而我并没有作为人类的资格，短暂地作为人类时，我发现我是喜欢阳光的，我也喜欢人世间的烟火缭绕，只这两点，我就不能接受成为吸血鬼。

　　“谢谢你，爱丽丝，谢谢你们。”我看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好吧，是吸血鬼，伸出手抱住了她。

　　“莱西，我们要做很久很久的朋友。”爱丽丝看着我，金色的瞳眸中是美好的祈愿与期盼。

　　我呼吸一窒，却不能笑着回应她，这让我有些难过，我不愿意欺骗她，可是，我并没有很久很久。

　　“我愿意与爱丽丝，成为一生的朋友。”是我的一生，但只是爱丽丝的一段时间吧，我倏然想到了贝拉与爱德华。

　　“贝拉很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我不知不觉问出了疑惑，爱丽丝笑着回答我。

　　什么？贝拉想要成为吸血鬼吗？她就真的，那样深爱着爱德华吗？甚至愿意放弃她的人类身份。

　　我怔愣在原地，有些无法想象我的人类朋友在某一天也会成为吸血鬼。

　　我突然想到了雅各布，在奎鲁特保留区的传说中，狼人的后裔很明显是与吸血鬼对立的，假如贝拉成为了吸血鬼，那雅各布或许会永远失去了她。

　　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开心的，或许是无法接受。

　　我忽然想到他们在医院，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吵架吧，想到雅各布那次气炸了的样子，我揪着头发，有些苦恼要怎么去劝他。

　　因为就连我，都没办法完全理解贝拉，爱情令人疯狂，让我感到畏惧。

　　所以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多好啊，我往嘴里塞了块小饼干，摸着圆起来的小肚皮，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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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很久，非常抱歉，主因：收拾东西=搬家，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