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一夜又一夜》喜上眉梢大开喜

5、第四章

　　没错，这不是电影情节，她不是命运坎坷的小茉莉、不是被□□追杀的风信子、更不是要为生计卖笑的小雏菊，但是！她真的是欲哭无泪、有口难辩、事出突然的即将成为一名枪下亡魂！
　　哦不！她刚重新振作的人生、她刚发现的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感觉都将被无情的没收。她不想要这样，但是现在，还有的选吗？
　　刹间，沈小姐的内心百转千回，甚至想到了连遗嘱都没能写上几笔，而那名单枪匹马冒充店员的黑衣男人不带任何情绪的问道：“N的老窝在哪里？”
　　“N？在M后面的那个？”她回答的小心翼翼，思绪却飞的很远，想着她美妙的人生，想着已经悄悄萌芽却将被扼杀的爱恋，想着……哎？他问的是什么问题！打扮的像个职业杀手只为了问她N在哪里？这会不会太戏剧化了？
　　“再问你一遍，N在哪里？”这女人是笨蛋吗？连N是自己男人的代号都不知道！居然还一脸诚恳的告诉他N在M后面，她以为是在考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吗？他接到的任务是找出N把猎门总部安置在什么地方，于是只好从N的女人下手。但N不太喜欢女色，只有这女人从他的住处出入，又是N亲自送她回家的。本以为有了重要线索，谁知道这个女人只会装傻！
　　N不在M后面吗？再想想，A、B、C、D、E……等等！N不会是个人吧，就像所有□□电影中的老大一样有个代号。但印象中她是个良好市民，无染任何组织，怎么会因为一个代号叫N的而成为猎杀目标！那结果很可能是对方能够找错人了！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哦？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压力很大，但是行有行规嘛，做什么都要有专业精神，你要干掉我前起码要问清楚你家老大有没搞错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N在哪里？N不是字母吗？如过你说的N是个人，那么我更不可能认识这个只会拖累女人的家伙！你先回去问……”接下来要说的“问清楚再说”几个字被卡住了，原因是沈小姐在发挥她谈判高手的本能、说的滔滔不决之时，忽然觉得周围空气的温度迅速下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不过作为一个人质来说，她似乎是有点反客为主哎……
　　“所以，你是不准备说出他的下落了？”不愧是N挑的女人，死到临头还能这么镇定，但是问不出N的下落就不能回去交差。或者，还有另一个办法，杀他的女人示威或者捉这女人回去逼N就范！
　　“等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找不到真正目标，就想把我杀了随便交差？” 不亏是沈小姐啊，脑袋转的还真快。
　　“既然你什么都猜的到，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要怪就怪你是N的女人。”总之就是要杀一个人，否则回去很难向自己的头交代。
　　N的女人？说了半天，还是被认定是N的的女人！天知道她有多冤枉，她连N是哪个都不知道，居然就要被陪葬哎！
　　枪口不断向你逼近，你会怎样？通常电影里的主角一定是尖叫一声然后晕过去，但专业性强的沈小姐不允许自己做出会破坏美感的动作。她深吸一口气，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逃跑的画面，一边慢慢向后退，一边试图解释：“我知道你很尽业，但是我真的不是那个该死的N的女人，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字母！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杀错人会折福哦！”哎？看看杀手先生好象没什么反应，是她的说服力不够强吗？好！跟他说道理行不通，来别的！“这位先生，我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二十八岁了，还没有男朋友、没有谈过恋爱，最近更是失业！像我这么衰的人，不用劳烦你动手，也迟早会死翘翘，何必浪费精力对我下手是不是？”哼，她沈小姐能屈能伸！开玩笑，好不容脱离了暴炒猪肝，领悟了人生的真谛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实在不行，她只能放狠话了，“你再过来我要喊救命咯！等会被抓去警察局可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嘿嘿，这句总有用了吧？
　　只是……不过……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狠话没有说服力，但至少会起到惊吓的作用吧，至少杀手先生有了反应。只不过是继续向前、向前再向前。敌人不断靠近，退至墙角的沈小姐已退无可退，情急之下脱下高跟鞋做武器向敌人丢去。谁知敌人早有防范，轻松闪过并举枪指向沈小姐！
　　关键时刻，沈小姐大叫一声，抓起一只花瓶再次向敌方进攻，并乘敌方闪过花瓶之即，奋力上前做拼死一击——抬腿对准身为男人的敌方要害击去！
　　哦耶！耶！耶！果然是男人都吃这招！看着敌人痛苦的蹲下身，沈小姐兴奋的跺脚喊耶！随即迅速饶过敌人向门口奔去，谁知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杀手的毅力。刚到玄关处就听到自己左脚的地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一回头看到刚刚还痛的不能动的敌人再次起立向自己瞄准。要不是闪的快，这只左脚就废了哎！天呐！知道敌人的神经那么强，应该趁他痛的蹲下时再补上几脚，可现在为时已晚。
　　死定了，死定了！这三个字在沈小姐的脑袋里叫唤着，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说遗言，还有地府里有没有买暴炒猪肝？如果她死不瞑目，就要记得这杀手的样子，看不到他蒙着的脸，就记他的老鼠眼，到了下面照样买暴炒猪肝戳、戳、戳！
　　某处还隐隐作痛的杀手不敢再忽视沈小姐，举枪小心向她靠近。沈小姐开始紧张，握着拳头瞪着眼睛看着枪口，就在双方持久相望的时候，一阵不应该有的笑声从半掩着门的卧室传来。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时刻对你们二位都很重要，但我真的忍不住想笑。”其实在沈小姐放狠话的时候她就想笑了，没办法啊，他们真的很逗哦！就连身为保全公司前任老板的她都觉得这场杀手与被杀者的对决很有趣。
　　沈小姐和杀手同时停下动作向突然出现的女子看去。那女子一头到肩碎发，穿着质感不错的白色衬衣以及牛仔裤、再加上一双白色球鞋，整个人懒懒的靠在门上，一双细长的双眼习惯性的眯着看手里从沈小姐房里拿的CD，薄薄的唇微微上滑。
　　这个女子看上去好清爽、好温暖、好安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沈小姐就是觉得这女子给她的感觉很好。可是，为什么这女子会从她的卧室出来。
　　看着两个眼睛里写着问号的人，她淡淡一笑，向沈小姐道：“啊呀，进来的太急忘了脱鞋，踩脏了你的地板，真是抱歉。”
　　面对突发事件，那位杀手先生要果断的多，天生的警惕性让他不安，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只是看似温和，直接问话：“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以前有很多人都叫我老板，现在有很多人喜欢叫我杜太太，不过我比较喜欢他们叫我小桑。”她依旧笑的轻松。
　　“老板？杜太太？你说的杜是……”
　　“也许答案跟你想的一样，不过我这次来的目的保护是我的客户。忘了正式自我介绍，我是桑臣，花园保全前任老板。”没错，她就是那家在保全界首屈一指的花园保全的创办人，自从嫁给月落集团的老板后就退居二线，很少再插手公司生意。这一次，若不是思嘉被凌夜绑去渡蜜月，杜野才不会放她出来保人。毕竟对方是自己老友皇甫南的未来老婆（尽管那家伙死不承认是一见钟情，但未免他以后后悔就提前帮忙预定啦），只好出借他太能干又太会隐藏腹黑本性的老婆。加上桑臣又乐得出来“活动”，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三人互看的场面。
　　“花园保全？你是桑臣！”开什么玩笑，在快完成任务的时候杀出一个让人头痛的人物，花园保全的老板桑臣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之前听过她的传闻，很多在她手下吃亏的同行都是这么形容她的——她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总之就是碰不得、更是得罪不起！记得有个干掉她手下的组织在三天内就无故消失，可是已辞去老板一职的她很久没有消息了。能请的动她的只有杜野，加上早就听说杜野和猎门有交情，那么只能确定姓沈的一定是N的女人！可是现在他还能完成任务吗？
　　决定放手一搏的杀手突然冲上前扯过沈小姐，在挟制她同时用枪指着她的太阳穴。确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后，他闷哼一声，带有挑衅的说：“桑臣，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呵呵，其实，我并没有准备上去，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桑臣说的轻描淡写，似乎真的不在乎人质沈小姐的性命，并且身体力行的搬来一张椅子，慢吞吞的对着门口的位置坐下。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真的会开枪！”他不相信桑臣会真的放他走。
　　“这位小姐在你的枪口下，我还能做什么？反而是你要小心点，不要真开了枪，你这一枪下去的后果要严重的多了。首先我家杜先生因为救不了人、对不起朋友而生气的要抓你凌迟，再是因为你砸了我花园保全的牌子而必须要负上点责任，最后是你害了N没了女人而要被所有猎人追杀，对了，还有你的老板要怪你办事不利，没找到N就算了，连抓个女人回去当人质都干不好！你说，这笔死人帐算到哪里你都是死路一条。”虽然这番结论很严重，但明显是出口“伤”人的桑臣说的平平淡淡，好象是在给小朋友说故事。
　　“只是一个女人，后果会这么严重吗？你不要吓我！”虽然听了好怕怕，但出来混的还是会质疑真假。
　　“吓？你以为是吓你就是吓你咯，反正横看竖看我都不吃亏。只不过哦，你觉得出来混什么最重要，不就是面子吗？刚才我说的几个人物里谁不要面子？你慢慢想清楚再决定哦。”知道是在吓他，也不是很笨内。
　　好象她说的很有道理哎，但是人在自己手上，架着这女人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下面还有桑臣的人又怎么办？这几个棘手问题立刻让他负荷不了。
　　“天气很热哦，你流了很多汗，还是快点决定好去乘凉。如果实在难下决定，不如让我帮你吧，第一你丢下现在的老板投靠我；第二嘛……”她眯着眼看着他的反应就是不说下去。
　　“还有什么，快说！”似乎动心的杀手开始不耐烦，握枪的手开始偏移方向。
　　“还有？还有就回去跟自己老板说对不起。”话一出口，桑臣把在沈小姐卧房拿来的CD飞扔向对方握枪的手。沈小姐也不差，反应极快的在杀手被CD攻击的时候猛踩一脚顺便再赏他一肘！开玩笑，居然敢用枪指她，这次真的可以喊耶了吧！
　　“小心！”可惜沈小姐太兴奋了，桑臣的那句小心刚出口，杀手已掏出把匕首向她刺去！
　　“砰”一声，杀手突然倒地，原本还在椅子上的桑臣已出现在沈小姐面前，以手握住刺向沈小姐的匕首，顺便一拳打晕了杀手。
　　舒了口气，桑臣眯了眯眼转身看着瞬间经历悲喜还惊魂未定的沈小姐，笑道：“没事了。”
　　拍着胸口的沈小姐崇拜的看着救命恩人，傻傻的笑着，忽然叫道：“你的手是不是被刺伤了？要去医院吗？”
　　眯了眯眼，桑臣把握匕首的手放到身后，笑道：“我没事，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必须要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能回答你。所以请你现在去准备些生活用品。”呵呵，去了那个所谓的安全地方也就不用她回答这些问题了。至于受伤的手更不能让她看到，虽然的确被刺到了，但上次被体质特殊的杜野为了救她而咬了一口后，身体完全被同化，就算是受伤也在瞬间恢复，若是被看到了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卧室冷静后的沈小姐边整理要带走的东西边过滤着刚才的情景。有许多地方都想不通，而问题的来源就是一个字母——N！她自认记性不错，如果那个N真是大人物，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深叹一口气，决定暂时忘掉这个话题，专心收拾生活用品。
　　看看，要拿些什么好，史努比睡衣、小叮当拖鞋、阿拉蕾抱枕……恩，还有她的小太阳床单！这样够了吧？哎，等等，既然床单也带去了，不如就把配套的被子也扛去！哎，再等等，还有她那些可爱的卡通闹钟，哎，等等还有……
　　就在沈小姐考虑N个等等的同时，这个城市的某片场正人心惶惶，原因是他们老大刚接了一个电话后就一直阴着脸，只好暗暗祈求老大千万别把火喷在他们身上，更别提那一出男女主角醉酒的戏简直是一路喊卡！
　　先是女主角半推半拒的喝酒，才刚一举杯，老大一声“卡”吓的女主角牺牲了一个杯子；再是男主角脱外套，才解了一颗扣子，老大又是一声“卡”，让人家脱上脱下了十几遍还不肯过；再然后是两人深情对望加相拥，他家老大又是“卡”“卡”“卡”，还不吝啬的大骂男女主角表现的不够深情！不是不帮自家老大说话，只是人家已经深情对望到斗鸡眼了，都这样了还能怎样深情？难道非得要他们对看到大眼瞪小眼外加泪水狂飙哦！可是——虽然大家都这么想，但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白痴才看不出老大现在很生气！他们倒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的电话能让老大每次都气到让后勤添新茶具，而最终目的是挖他出来揍一顿，谁让他有本事惹老大生气，遭殃的却是他们这群小虾米！
　　皇甫南吼完男女主角，扫了眼前一秒还处于定格状态、现在又马上恢复成大忙人的副导等人，不爽的暗骂混蛋，请他们来是帮忙拍戏的，现在男女主角不在状态他们演这么起劲装个屁啊！暴躁的抓抓头发，显然今天又开不了工，大手一挥吼了句“滚一边凉快去，剩下的晚上再拍”就走进房生闷气。
　　杜野，又是该死的杜野，只说了三句话就惹火他，更糟糕的是围绕这三句话的主角让他格外暴躁，还外加一点心痒，但这绝对是个麻烦，而他的行事宗旨是杜绝一切麻烦！可偏偏杜野的话就是绕在耳边转，听到第一句史努比小姐受到攻击，显然他们跟我想的一样把她列为你的女人时，他承认他开始紧张。然后杜野像是故意放慢语速的说第二句——不过你放心啦，我家小桑已经把她救回来了，听到这里舒了口气，谁知道还有用但是开始的第三句让他心烦气躁更上一层。惟恐天下不乱的杜野嫌他还不够乱是不是？居然说为了史努比小姐的安全，我和小桑一致决定把她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呵呵，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哦，所以阿南准备接受礼物吧……
　　听听，这是什么口气！像是无比轻松的说嗨，我送你一份圣诞礼物哦！开什么玩笑，让那个女人待在这里？好吧，她被追杀的帐可以算在他头上，但这里好歹也是个拍A片的现场，怎么可以……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杜野凉凉地塞了句，好吧，既然阿南你这么有原则，我打电话给小桑说雇主取消订单，速将史努比小姐送回原处，只是阿南哦，史努比小姐好歹有一双美腿，而且……停！这回换他打断杜野的滔滔不绝，顺便吼一声别人女人的腿美不美干你屁事！结果换来杜野奸笑一声以及在一句就知道阿南最有贴心了，那么好好等着哦，小桑应该快到了中结束对话。
　　就是因为这通电话搅的他没心情，最后将所有错都归结在那群人渣，只要一想到她差一点就死在枪下就莫名的心慌，眯起眼想为这个心慌找个理由，还没想到第一点，就听到外面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副导扯着嗓子喊着：“老大，有人找，说是送礼物的。”
　　该死的！来的还真快，要他怎么开口，难道一见面就鞠躬、道歉说我对不起你，还是直接说我是个混蛋，害你差点死在家里？屁！干嘛委屈自己说一堆虽然与事实相符但和良心相违的事？那群乱用炸弹的混蛋本来就应该在监狱蹲一辈子！连累她也是意外，说起来要怪就应该怪她自己多管闲事，别说他没有骗人家的妹，就算骗了也与她无关，傻呼呼的跑来给别人出头不算还惹来一身麻烦，真不知道该怪谁？
　　外边的副导以为自家老大生气生的耳鸣，又拉大分贝喊，这一次喊的是老大，史努比小姐又来单挑、砸场子啦！
　　看看他到底请的是些什么人，尽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怪不得他脾气越来越大！嘴里骂着混蛋就开门、甩门的出去，冲到副导面前狠狠瞪一眼，意思是快把自己打包好滚蛋。
　　其实现在最尴尬的应该是沈小姐，如果这里就是小桑口里安全的地方，那会不会太扯了？她才在这里闹完没多久还不幸对某人有了异样的感觉，如果真要住在这里她倒不反对还有点近水楼台的窃喜，只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让她住……
　　皇甫南还没来得及开口，桑臣已经一副什么都了的表情、轻描淡写开口：“皇甫先生，初次见面，小小礼物，希望不要介意。”
　　礼物？哪里有礼物，沈小姐看着这两个现在都面带微笑的人，怎么说的话怪怪的。
　　皇甫南瞥了眼微微皱眉的沈小姐，暗骂一句苯女人，她不就是礼物吗！再将目光移到眼里满是笑意的桑臣身上，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听到关于她的传闻却不少。猎门跟黑白两道都有交情，他的一些朋友“退休”后都干保全这行，所以常听到花园女子保全的消息。都说花园的老板如何了得，不仅保全手法独特，就连山口组的人也给她几分面子。尽管如此，他也不已为然，一个女人再厉害也只是女人，直到几个朋友竟然因为生意被花园抢光光而关门才开始注意起来，后来就连杜野也沦陷在她身上吵着要结婚，结果在婚礼上出现意外，以至现在才见到本人。
　　只是，见到本人后，想的第一个问题是她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再看看那只史努比居然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桑臣，突觉一丝冷汗。接着联想到好友聚会时，老鹰凌夜常说的那句，杜野你最好给我搬到国外去住，要不就把你老婆一天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省得俞思嘉那个白痴女人天天小桑小桑的叫，就连晚上睡觉抱着我当枕头喊的还是小桑！当时还笑凌夜没用，现在看看史努比的眼神，她才认识桑臣不到两个小时吧，居然也跟着叫小桑，难怪凌夜会吵着有人跟他抢老婆！想着，想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侧身一步挡住史努比的目光，对上桑臣的笑意道：“东西收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看着皇甫南一脸保护欲，一脸惬意又似别有深意的眯眼笑道：“杜野让我带一句话，呵呵，看好你的美腿，别辜负他一番好意。”
　　“那请你回去带我跟杜野说声谢谢。”看他面带笑容说的那么礼貌，其实早在心里骂开了。说的什么屁话，都说了不许乱喊别家女人的美腿！要不是史努比在场，他早就拉下脸赶人，凌夜说的对，眼前这个笑的不露声色的女人根本是跟杜野一伙的！
　　“恩，那么，我先走了，”桑臣把一袋行李交给皇甫南，准备收工走人，省得又莫名其妙做了别人的情敌，一个凌夜的叫嚣已经很头痛，就算她不介意再多了个猎人，也怕她家杜先生不高兴。谁知道还没转身，就被人拉住，呵呵，这次不要瞪她，是人家先拉着她的衣服不放的哦。
　　沈小姐很紧张，比她跟公司的大客户谈判还要紧张，她的专业和冷静都飞光光。现在在他面前的男人可不再是唐老鸭，他可是小茉莉的导演、她的新生偶像、让她觉得与众不同的男人！第一句跟他说什么好呢？还没构思好一切，唯一的熟人以及救命恩人就要离开，不可以！想也没想就死死拉住桑臣的衣服，一脸恳切说：“小桑先别走好不好？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呵！一声呵两人同时发出，桑臣的“呵”是笑着等着看皇甫南的反应；皇甫南的“呵”是极度压抑本想从鼻腔发出的“哼”字！看看这只史努比一脸的崇拜，跟她很熟吗？才见一次面就小桑小桑的喊，看不见旁边有个男人吗？哎？等等，他干什么跟凌夜一样这么生气？
　　还没等他想明白，桑臣小心翼翼拉开沈小姐的手，却是笑着对皇甫南说：“抱歉，我一会有事要处理，还有，呵呵，我家杜先生说了，看完戏就快回家。”
　　挑衅！绝对是挑衅！很好，在他面前还敢说看戏，最呕的还是看准了现在他不会发火。
　　桑臣看着沈小姐，说了声再见就笑眯眯的走了，还没走远，就听见后面传来来皇甫南的吼声——你白痴啊，是逃难不是旅行，有必要把你的史努比都带上吗?暗叹一口起，还是她家杜先生算的准，皇甫南果然是憋到现在才开骂，可怜的沈小姐若真是喜欢上了这只猎人就有一段时间的磨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