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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52 ...

  •   骆子苓从院里出来没走多远便被陈氏派人叫了去。见到这位莫府大夫人时,她正一脸焦虑。

      没等骆子苓施完礼,陈氏就着紧问:“骆姑娘,可是嘉月病了?”

      其实儿媳今儿一早才去她屋里请过安,看着精神头挺好的,但陈氏担心的是儿媳有什么其他病症。且她还巴望着早日抱孙子呢!

      骆子苓答应过不会将少夫人身子不好的事告诉他人,便道:“大夫人请安心。少夫人只是最近时常梦魇,北辰哥有些不放心,这才请子苓到府上替少夫人问诊。”

      闻言,陈氏松了口气,脸上总算有了点儿温婉的笑容,“那她身子可还好?有没有什么动静?”

      想想儿子竟然知道儿媳梦魇,看来他二人的关系比之前好多了,近日已搬回屋里住了。

      骆子苓一时没想明白,反问道:“什么动静?”

      陈氏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当然是肚子。”

      “肚子?”骆子苓糊涂一瞬,恍然大悟,随即又愕然道:“少夫人尚是处子之身,怎会有身孕?”

      也正是如此,她方才才没第一反应往这上头想。

      “什么?他俩……他俩不是住在一起么?”怎可能还是处子?

      骆子苓自幼与祖父隐居山林,本就不大会说谎,从来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没有这些富贵人家的弯弯绕绕。但既然答应了的事,她也不便透露,何况他夫妻二人之事,她又从何知道缘由?若要说自己知道的,也就一个原因罢了,“许是北辰哥心里尚未放下九殿下吧。”

      九殿下一事,骆子苓知道,这正是当初莫北辰即便要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也要治好自己那双腿的原因。如果没有这样强烈的信念支撑,恐怕早如过去的许多病人那样半途而废了。她可以想象,他有多喜欢那个人。

      “这孩子!”陈氏又气又无奈,到底不便与外人说得太多,与骆子苓又随意聊了几句,才放她走了。

      而此时莫府的那处院子里,莫北辰正看着景妤腿上和脚边一黑一白的两只狗哭笑不得。他就回了趟书房更衣,怎知一回来,有人就将避尘和茉莉放进了屋。

      “你这是作甚?”才好了一个晚上,就要赶他?

      “别过来。”景妤其实没他想得那么多,今儿她忙着练刺绣,谁知下人刚放了避尘,让它自由活动,这小东西就跑来将她的绣线弄得一团乱。不得已,她唯有又让人将它绑了,也连累了茉莉与它一起“受罚”。

      方才她正好想起此事,便让下人又将它俩给放了,许是一整日没来缠着,两只小东西刚挣开束缚就一前一后跑了过来。其实她也有些想它们了,因而打算陪它们玩会儿,此时正将无辜受累的茉莉抱在怀里安抚。

      可莫北辰以为她听了骆子苓的话,故意在避开他,便丝毫不给退路地起身走过去,“我不在乎。你也不必介意。只要对你好的,无论怎样你都不用如此。”

      景妤莫名其妙,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差点儿没噗出来。与其在意这个,她还不如在意一下别的。她慢悠悠摸着茉莉的一身白毛,就好似在给它挠痒痒,又好似十分幽怨的样子,有心戏耍他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莫家的嫡长孙,有替莫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责任。我总不能拖累你,不如……”

      “住口……”尚未来得及将后面的话说出口,莫北辰就忍无可忍地“阿嚏”一声,随手揉了揉鼻头道:“又不是治不好。少和我说这些歪理。若真在乎……阿嚏--”

      那句就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到底没能一口气说完整了。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终于不耐烦了,伸脚轻轻拨了地上的避尘一下。

      谁知这家伙争宠不成正心情不好,又被人这样,越发得寸进尺,竟往后退了一步跟那儿“汪汪”叫嚣上来。

      “出去!”莫北辰冷下脸来,刚呵了一声,又“阿嚏”上了。

      许是气势不够,避尘不但没被他吓到,反而越战越勇,颇有今儿不争赢誓不罢休的意思。堂堂主人的爱犬,岂能怕了病夫?又冲他汪得更大声些。

      到底不敢在某人面前拿它怎样,莫北辰唯有大吼一声:“小芸!”

      因着他在屋里,小芸没敢碍事,听到这声冷呵才从外面胆战心惊进来。

      景妤瞅着他跟条狗较劲,抿嘴笑了笑,便让小芸将两只狗抱出去了。

      莫北辰颇有几分胜者为王的姿态,揉了揉依旧痒痒的鼻头正欲采摘胜利的果实,便听外面有人秉道:“少爷,夫人请您去她院里。”

      母亲有请,他哪敢耽搁?心有不甘地看了景妤一眼,也不知在气什么,颇有些冷然道:“等我回来。别让狗再进来。”

      说完回到轮椅上,叫了风兮,才想起这家伙尚不知在哪儿猫着呢!这才又叫了声来人。

      等他走了,景妤笑弯了腰,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怕她跑了不成?她能去哪儿?自讨苦吃的事她想都没想过好么?只是一下想起外祖父,她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

      莫北辰这一去直到用晚膳才回来,景妤见他脸色竟比离开时还要难看几分,不想惹火烧身,便什么也没问。好在某人气归气,最近养成的好习惯却没因此改变,依旧伺候得很是周到。

      到了晚间,他就时不时看她一眼,偶尔也看看床,最后干脆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赖在屋里不走了。

      景妤觉着好玩,也有心报复捉弄,故意没说什么,就让他在旁七上八下。待到自己也乏了才让小芸去端热水来洗漱。如今已立秋多日,天自然没有前段日子那么热,她不用日日沐浴,但泡个脚再上床终归是要舒服一些。等小芸替她擦干脚,洗脸的时候才故意往某人坐的地方弹了几滴水。

      小芸吓得目瞪口呆。

      莫北辰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被水溅到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瓦片,才想起今儿压根儿没雨。忽想起有人在背后洗漱,倏地转过头去。就见身后背对着的那人气度雍容端方,一点儿不像干了坏事。

      可若不是她,难不成还能是小芸?莫北辰当下一阵狂喜,起身就过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景妤故意逗他是真,但却没想到他有这般力气。不,确切地说是眼下的他。若换做六七年前,她当然不会怀疑。

      “你今儿晚饭那会儿是故意的?”莫北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人耍了。她过去不就这样么?无聊上来,老爱戏耍人。

      当然,她从来不敢戏耍他,无论她高不高兴,遭殃的都是严继。也不知怎么的,被人耍了,且还与严继同等待遇,他竟然很开心。

      “放我下去。”景妤担心他的腿能否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不知不觉蹙起了眉。

      “不放。”死都不放。走到床边,他坐下来,直接将人放到腿上圈着。她才多重?简直跟除了皮就剩下骨头似的,“你是越来越皮了是吧?”

      竟然敢将他当严继戏耍?

      景妤见他没事,松口气,倒也没从他腿上下来,瘪瘪嘴,微微抬着下巴道:“不喜欢算了。”

      “谁说……”莫北辰突然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见她像是听懂了,正抿嘴偷笑,暗自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纵坏的,他能跟谁说理去?因而声音放柔几分道:“我今儿跟陛下告了假,明儿带你去庄子住一晚。”

      “太好了。”景妤惦记了许久的小兔子,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莫北辰见着她眼里的光就知道,铁定不是因为他,想起今儿避尘跟那儿争宠的得意模样,他咬了咬后槽牙,“我们明儿中午和晚上都吃全兔宴好不好?”

      “你敢。”脑子里的美妙画面被人用一句话就撕碎了,她一把推开他,却险些从他腿上跌下去,还好被人及时捞了回来。

      报应!莫北辰好笑,想起当初十七八岁时,有回在猎场随先帝狩猎,捡回一只不知被谁射伤的小白兔送给她玩。被她误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他狠心的样子就好玩。不过那只兔子最终还是被她抱回寝宫养了起来。

      宫变之后,他偷偷在她宫里收拾遗物,才发现她养了一窝小白兔,个个都像她当年那样可爱。因着自己这打喷嚏的毛病,没敢带回来亲自养,这才让人送去了庄子上,着人好生看着。也不知她明日见了认不认得出。

      许是见他不说话,景妤问:“今儿母亲找你何事?”

      “没什么。不过唠叨几句而已。”拜骆子苓所赐,莫北辰可不止被唠叨几句这么简单,还好他最终用自己腿脚不便做借口给搪塞过去了。看来之前打算“好起来”的计划得暂时先搁置一下了。

      想起此事,莫北辰就想在她身上讨点儿便宜,不能平白替她做挡箭牌不是?刚一低头,还没凑过去,这小没良心的就从他身上站起来,就像没她什么事似的开心道:“那早点儿睡。明儿好早些起床去看兔子。”

      说完就自顾自爬到被窝里去了。

      莫北辰咬了咬后槽牙,转身一把将人拖回怀里,质问:“到底兔子重要,还是我?”

      景妤吓一跳,眨巴眨巴雾蒙蒙的眼睛,扑哧一声笑,“你这人还能再无聊一点么?”

      吃完狗的醋,又跟兔子较上劲了?她怎不知道吃醋还能这么吃的?好歹找个人与自己相提并论好不好?

      “我很无聊?”势要与狗和兔子一争高下的莫北辰终于忍无可忍,直接翻身将人压在床上,低头就是一番极具侵略性的攻击。从嘴一直将战火蔓延到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从一开始的肆无忌惮,到后来的温柔呵护,流连忘返地不舍放开。

      景妤没反抗,也没力气反抗,到他停下,脖子上还残留着那烙铁似的火热。她顺了口气,嘟嘴问:“这下你满意了?”

      “想得美。”这就满意了?莫北辰取来被子也跟着躺了进去,将人往怀里一捞,滚烫的额头抵在她太阳穴上道:“除非你让我抱着睡。”

      “你还没洗漱吧?”景妤嫌弃道。

      莫北辰这才想起好似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恨恨地看她一眼,起身叫了小芸。

      之前小芸伺候小姐洗漱完,见姑爷猴急的样子赶紧端了水就出去了。听见动静很快就将备好的热水送进来,一直低着头不敢出声。

      莫北辰好不容易压制着激动的心情收拾停当,等小芸出去掩上房门后才转头。一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

      竟然这样都睡得着!

  • 作者有话要说:  某辰对现状不太满意:本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和夫人圆房?作者君,这件事该提上议程了。
    作者君视若无睹:自己和你夫人商量去。
    某辰:……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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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预收--《王妃名满天下》
    自打名满天下的楚青鸾嫁给景钰这个病秧子之后,
    景钰因她封了王,在所有人眼里,他还是德行有亏,成不了大器。
    外间时不时就有巴不得他死的人问:“他到底死了没有?”
    有知情人透露:“据说卫王被王妃管得很严,身子弱,却还在习武。”
    又过了段日子,有人再次问起:“卫王还没死?”
    知情人道:“没有。听说王妃厨艺甚好,卫王长肉了。”
    后来所有人都觉得景钰死不了了,改成问:“他俩最近又在做什么?”
    “楚青鸾找了绣娘教她绣花,你敢信?”
    闻之众人瞠目结舌。
    他们这才发现,景钰真活成了王者,而那个据说单枪匹马跳上河滩,为五十万大军杀出血路的传奇女子,果真进可攻退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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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鸾篇:
    青鸾因为一个梦境在先帝众多皇子中选择了景钰这个病秧子,只为报答他梦中为她续命之恩。嫁给他,只为守护他一世平安。
    谁知大婚当晚卫王殿下就对她说:“我还听说过新婚不宜分床。”
    再后来,他又说:“过来,你被窝太凉。”
    再再后来,他终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王妃,本王侍卫很多,要不,你重新考虑一下,给本王生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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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钰篇:
    景钰这辈子七岁起就学会了尔虞我诈,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可自从御书房内遇上这个明目张胆问“殿下,我可以选你吗”的女子后,一切都变了。
    他只想往后余生宠她、爱她、护她。
    什么王者?那是天下人对他的误解罢了。
    PS:1V1,HE,双洁,先婚后爱,甜宠。有包子。(谁宠谁,难讲。)
    女主可盐可甜,男主温柔腹黑还喜欢撒娇。(雷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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