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班驳影子

22、爱情故事（1.3）

　　“‘原来……不是热的。’孩子轻声说道。

　　“‘啊？’少年听见那声低语，原来是要确定这个？

　　“‘我以为，这么红的东西应该是热的，像火焰，像鲜血，像……战争。’

　　“听到这样的话，少年的瞳微微收缩了一下，那个时候，战争已经打响了，一个历史上最绚烂的舞台刚刚拉开帷幕，那个城市当时还算安全，可是战争也影响到了这里。危机意识早就深入人心。

　　“孩子收回了手，而后说：‘谢谢，请放我下来吧。’

　　“‘咦？不摘下来吗？’少年一边把他放下，一边问。

　　“‘不了，本来生命就不长久，再去剥夺它，就显得过于残忍了。’孩子抬头看着花回答。目光里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伤。

　　“‘你说话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少年说。

　　“孩子闭上眼，嗤笑了一声说，‘这个时代，没有留给我做孩子的时间。’

　　“‘是吗？’少年收殓了微笑说，‘那还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需要可惜的？’孩子皱了眉头，问。

　　“少年伸手揉着他的眉心，说：‘人出生的时候很小很小，而后一点一点的长大，既然上天给了我们那个很小的生命阶段，就会有它的意义。’

　　“‘就是存在即有意义？’孩子边扒开少年的手边说。

　　“少年笑笑，收回手，也不在意，只是说：‘大概就是这样。’

　　“‘大概？’

　　“‘哈，就是我也不知道啊。’少年笑。

　　“孩子愣了愣，旋即也笑了出来。但很快收殓了表情，很严肃的问，‘如果有一天，我要在这个乱世争取一席之地，你……要不要成为我的人？’

　　“少年看着孩子伸出的手，听着那些话语里的骄傲和自信，仿佛此刻他已经是一统天下的帝王。他明白这不是一个玩笑，这孩子有条件，若有这样的理想，要实现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也觉得应该严肃的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那时，你是站在人民这边的，我会献上我的忠诚。’

　　“孩子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于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喂，如果在那之前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君主呢？’少年突然问。

　　“‘哦？’孩子语调微扬，似乎毫不在意的说，‘尽管去吧，你终会是属于我的。’”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突然小声说了句话，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被我听到了。

　　“臭小子。”

　　“噗，你说谁啊。”我问他。

　　“啊，没有谁，想起一个人而已，嚣张的小鬼。”他说，“那么我继续说。”

　　“好。”我回答。

　　“再次见面的时候少年已经找到了满意的君主，也知道了孩子的身份，那时的孩子已经成了世子，随着父亲征战，真的在这个乱世获得了一席之地。

　　“那时是两军交战，也许是两人都对对方映象深刻，当然，我认为主要是少年的样子基本没变，而孩子那些表情正常人也不会拥有，总之，他们在那个战场上一眼认出了对方。

　　“‘我实现我的诺言了，那么你呢？’剑和枪相交的时候世子问少年。

　　“‘生命过于短暂，再去剥夺它，就显得过于残忍了。这可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少年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了那日在树下对方的话。

　　“世子用剑将对方的枪格开，手腕灵活的一翻，换了个角度又攻了上去。虽说想要对方成为自己的人，可是战场上却毫不放松。这也是一种原则，毫不松懈。

　　“‘你知道，这是乱世。’他说，‘这天下，就算我不要，也会有人为了它打的头破血流，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插一脚？’

　　“‘插一脚？你的方法就是冒天下之大不为，挟天子以令诸侯？’少年躲开攻击。带点怒意的问。

　　“‘喂喂，那是我老爹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世子有点郁闷的问，少年的攻击变的凶狠起来，他开始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