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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话 斩人右手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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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岛棋道馆内,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手持蝙蝠扇,端坐在棋桌前。他就是前来林岛棋馆踢馆的松本八段。
林岛新子坐在松本八段的对面,表情非常平静。
“哈哈哈哈……你就是林岛新子?果然是绝世的美人,比传闻中的还要漂亮!就是你赢了我的弟弟松本竟二,而且还凶残的斩下了他的右手?”
“不错!林岛新子的规矩在围棋届早就众所周知。向我挑战的人,如果赢了的话,我便随他处置,为奴为婢,悉听尊便!但如果输了的话,就要留下他下棋的右手。”
“新子小姐虽然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心肠却太狠毒了!竟然斩掉我可爱弟弟的右手,让他终生残废。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要像奴婢一样照顾我的弟弟!”
“松本殿下,如果您能够赢了我的话,那么我就是你的人,随你处置。但是如果你输了话,你的右手也一定要留在林岛家,成为我的藏品。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在挑战书上签字!”
林岛新子优雅的微微一笑,小山光已将写好的挑战书递到了松本八段的面前。
松本八段瞪了小山光一眼,满不在乎的签了字,将挑战书丢给小山光。
“松本殿下真是太大意了,如果按照挑战书上所说让我执黑子的话,您胜算的机会几乎是零,这份挑战书已经为我收藏了几十只棋道高手的右手,看来,我的收藏品中今天又得到一位职业棋手的右手了!”
“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的棋艺会有多高!”
松本八段信心满满,林岛新子却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龙川悟思已进入了棋馆,静静的坐在父亲的身后,龙川信田没有理会龙川悟思,却与林岛胜男小声嘀咕着什么。
“嗨!哥哥,你真的要看新子姐姐下棋吗?小心被吓破胆啊!”
龙川悟思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妹妹龙川桃子拉着林岛和夫一起进入了棋馆。
“还没有听说什么人的棋艺能下破别人的胆?桃子一直崇拜的林岛小姐也不会吓破我的胆!”
“哥哥!你敢向新子姐姐挑战吗?输了话是会被斩去右手的!”
龙川桃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做出吓人的表情,龙川悟思的心中却有些不快。
“桃子小姐,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妹妹新子目前的记录都是全胜,而且只要让她执了黑子她就不会输棋!可是向她挑战的人都要让她执黑子,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斗,你怎么能让悟思君去冒这种险呢?”
林岛和夫表情严肃注视着龙川桃子,龙川桃子不再玩笑。这却使得一向自恃极高的龙川悟思更为不快。
棋局已然开始,林岛新子执黑子先。林岛新子使用的是传统技法,将黑子落在星上。松本八段似乎瞧不起这种下法,满不在乎的将白子落在小目上。
龙川悟思平静的注视着棋局,心中却如波涛翻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松本八段的额头已开始冒汗。
林岛新子的布局非常巧妙,看似杂乱无章中仿佛具有着强大的魔力,将白子已紧紧咬住。
松本八段已不像方才那样若无其事,就连落子也变得犹豫不决。林岛新子的下法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看似随意放置的一子,却不知在何时就变成了进攻的武器。林岛新子已完全改变了开始谦让的风格,展开了凶狠的进攻,紧逼白子,步步为营。
龙川悟思轻轻吐了一口气,虽然松本八段仍在做垂死挣扎,却已是败局已定。龙川悟思不得不承认,林岛新子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
棋局已终,黑子一百八十五目,白子一百七十六目,由于双方约定了是让先棋,黑子不需要贴目。黑棋共赢九目,就算是算上贴目,白子仍是输了。
林岛新子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向松本八段躬身一礼。
“松本殿下,请将我的胜利品留下。”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个职业棋手,想用一盘棋就换走我右手那可不成!”
松本八段一把推开了林岛新子,向棋馆外冲去,
林岛林子突然转身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唐刀,身体轻盈的跃起,一刀斩向松本八段,松本八段吓得跌坐在地上,连呼饶命。
“堂堂男子汉,竟然连对女子的诚信都不讲,你这种人活着也没有什么用处!既然你舍不得斩下自己的右手,就由我来帮你!”
“饶命啊!林岛小姐!我不想失去右手变成残废!”
“那当初就不应该招惹我!”
林岛新子手中的唐刀已挥起,一刀劈向松本八段的右手……
“住手!只不过是一场棋,失败者已经够懊恼了,何必一定要斩下别人的右手!”
说话的人是龙川悟思,林岛新子已回过头来,望着龙川悟思。
龙川悟思终于看清了这位林岛家的大小姐,林岛新子竟然是一位绝色的美人,虽然穿着黑色的和服,显得有些严肃,却还是无法掩饰绝世的美貌。一双眸子清澈而灵动,却闪着阴郁的寒光。红红的樱唇仿佛是樱花的花瓣一样娇艳欲滴,肌肤如凝脂白玉一样透亮,真不明白这样标致的女子为什么拥有着一颗如此惨忍的心灵……
“龙川少爷的意思是,虽然已经写好了战书,输了也不必认帐吧!现在输棋的人是松本八段殿下,如果输的是我林岛新子,就应该乖乖的跟着他回去,为奴为婢随主人高兴?”
林岛新子的话就像是刀锋一样锐利,龙川悟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新子殿下,请您原谅我的冒失,我愿意用一亿円来做为补偿,请新子殿下笑纳。”
“一亿円?林岛家又不是乞丐!这里是成立于五百年前的围棋格斗林岛流,输掉的人被斩杀也不应该心存怨恨,一只右手有什么好可惜的?当初到林岛流来捣乱的人又是谁呢?既然下了招惹林岛流的决心,就应该下失去右手的决心!想用一亿円收买的胜负的话,可以去找那位龙川流的大少爷,很报歉,林岛家没有这样的规定!”
林岛新子望着松本八段的右手,松本八段已吓得跌倒在地,双腿脚发软。
“新子,今天有客人在,一会不是还要制作精美的料理吗?赢得的胜利品改天再去取吧!”
开言的是新子的父亲林岛胜男,新子听得出,父亲不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觉得非常有面子。
“是,父亲大人。我明白了,请松本殿下回去后洗干净这只右手,它已经是我的藏品了!”
松本八段见林岛新子有意放自己离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林岛棋馆。
龙川悟思默默的站在棋局前,不由皱了皱眉。
“龙川少爷有什么不满意吗?”
“新子小姐,我只是为松本八段惋惜而已,如果这颗子当初是落在这里而不是那里的话,林岛小姐就不会赢得很轻松呢!”
龙川悟思似笑非笑,拿起松本八段遗落的蝙蝠扇,轻轻在棋盘上比划着,林岛新子的眉头也不由一皱。
龙川悟思指出的地方的确是松本八段的致命伤,如果说按照龙川悟思所指的方法落子的话,这局棋的确还可以继续厮杀。
“有意思……真可惜,向我挑战的人不是龙川少爷。”
林岛新子的声音很轻,好象是自言自语一类的,龙川悟思却感觉象是在挑衅!
“应该会有机会和新子小姐对局的!”
龙川悟思的语气并不示弱,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荣幸之致!不过,龙川少爷难得能来林岛家的棋馆,就请欣赏欣赏我的藏品吧!”
林岛新子轻轻按了按墙边的机关,墙壁突然自动打开,一个壁立现眼前。壁柜内放着大大小小的水晶盒,样子简真就像是小型的棺材,却不知用来装些什么。
龙川悟思走近壁柜,水晶盒内放着的冰块还有好像是什么肉块一类的东西。
“这些就是我的战利品,全是男子的右手!每一只右手都存放在加冰的水晶棺内,当壁柜关闭时,就会注入冷气,所以都和刚斩下来没有太多的差别!”
“男子的右手?”
龙川悟思吓了一跳,缩回了刚想拿起水晶盒的手。
“说起来,龙川少爷的右手非常漂亮,下棋的姿势也非常优美,如果有兴趣向我挑战的话,为了如此完美的右手,我也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林岛新子的美眸正望着龙川悟思的右手,龙川悟思只觉得那眼神有些阴森恐怖。
“新子,在和悟思说什么呢?你可还要制作料理,不能再耽误了!”
林岛胜男携着龙川信田双双向棋馆外走去,林岛和夫和龙川桃子紧紧跟随着各自的父亲。
“胜男,看来两年轻人虽然是初次见面,感情还相当好,背着我们在说亲密的话吧!”
“信田,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懂,不过爱好相同,感情就自然会好。”
两位老人的话使得龙川悟思哭笑不得。爱好相同?林岛伯父,我龙川悟思什么时候和令千金一样喜欢斩人右手?难道说为了配合令千金,我要去斩去女子的左手吗?
龙川悟思只感觉后背发凉,头也不会,只想赶紧离开这可怕的女人。
“父亲大人真是爱说笑,我林岛新子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直来直去。我怎么会向龙川少爷那样惺惺作态,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呢?”
林岛新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龙川悟思的脸已气得通红。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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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岛家的客厅内,已摆好了丰盛的日式料理。
林岛夫人已为丈夫和龙川信田斟满了青酒,大家都在夸奖着林岛新子的料理手艺果然不同凡响。
龙川悟思对林岛新子的料理手艺丝毫没有品尝的兴趣,满脑子还在纠结着水晶棺和男人的右手。
“龙川少爷,是我做的料理不合口味吗?”
林岛新子殷勤的为龙川挟了一块寿司。龙川悟思极不情愿的将有寿司放入口中,轻轻一咬……
“咔嚓!”
仿佛有什么被咬断的一般,龙川悟思不由又皱起了眉。
林岛新子端着酒瓶,端坐在龙川悟思的身旁,轻轻为龙川悟思斟了一杯青酒,却附在龙川悟思的耳边低语着。
“龙川少爷没吃出什么吗?清脆的声音……那是从我战利品上斩下的手指,应该还很新鲜吧?”
随着林岛新子樱花唇的开合,龙川悟思的胃却在翻腾。
“哇……”
龙川悟思感到喉头有些恶心,捂着嘴,冲向盥洗间而去。
在座的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龙川悟思,难道说从英国留学回来就不需要遵守传统的礼节了吗。
龙川悟思已回到了座位上,想起刚才的行为真的很失礼。龙川信田的脸已变得铁青,瞪了儿子一眼。
“没关系,是我做的料理太难吃了,所以不合口味吧!这样的手艺还真是羞于见人呢!”
林岛新子的面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龙川悟思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这个女人气炸了。
“对不起,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
“信田兄,悟思不是嫌弃新子的手艺,只是有点不舒服。”
“是吗?悟思,为了表示诚意,就把那一盘寿司全都吃掉吧!”
“什么?”
龙川悟思的额头上已在渗出了冷汗,望着严肃的父亲,极不情愿的挟起了一块寿司,放入口中。
寿司的味道龙川悟思根本没有心思品尝,满脑子却是联想着右手……手指……
龙川悟思已将寿司全都咽下,脸色却变得黑青。林岛新子与龙川桃子对望了一眼,互相眨着眼睛。林岛和夫发现了妹妹和桃子小姐的行为,不由有些生气。
新子这个家伙平时在家里要强也就算了,怎么能将初次登门的龙川少爷如此戏弄呢?
想着想着,林岛和夫英俊而黝黑的脸也沉了下来。
林岛家的晚宴终于结束了,随着龙川一家的告辞,一天的闹剧也要谢幕了……
晚间时分,林岛和夫气鼓鼓的拦住了林岛新子,一副要找麻烦的姿态。
“新子,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份了,悟思君是初次造访,你竟然联合桃子小姐一起为难他,你这是林岛家的待客之道吗?”
“真懒得理会像你这样的傻瓜哥哥!龙川一家携子造访,一定是有预谋的!同样是长男,如果你的棋艺能和龙川悟思一样,我就不用再担负着林岛家的荣辱,更不用总是斩人右手了!”
“我的棋艺根本不能和悟思君相比,可是新子你呢!你就有把握能够赢吗?”
“我也想知道呢!不如你让龙川悟思向我下战书,如果输掉的话,那修长白晳的右手将是我藏品中的极品!”
“疯子妹妹!”
“傻瓜哥哥!”
兄妹俩越吵越烈,林岛夫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新子,你和龙川悟思的一战是再所难免的,你可不能输,否则就只能嫁到龙川家做儿媳了!”
林岛胜男的话音刚落,林岛新子已跳了起来。
“父亲大人,我的亲事怎么能这样草率的订下?如果我要赢了的话,就不用嫁给那种自以为是的傲慢家伙了吧?”
“新子,如果你赢了话,龙川悟思就得入赘到我们林岛家,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新子,你要努力才行!”
“什么?如此说来,我只能和那个家伙结婚吗?这种无聊的亲事背后一定有什么赌注吧?难道是用……”
“哈哈!新子果然聪明,就是这样!”
林岛胜男和林岛新子的对话,林岛和夫一直在听,却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