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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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看到面前久违的死亡选择题，比留间奏多下意识地牙疼了一瞬。这阵子安逸得太久了，他都差点忘了他身边还有这么一不定时的炸弹。
回想起之前几次他在做选择题时的惨痛经历，比留间奏多不由得，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鲜红的倒计时好像是这个世界在对他生命的倒计时。
比留间奏多两眼来回地在A和B两个选项上打转，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他这幅样子落在对面的五条悟看来，就是十成十的奇怪了。
白发男人疑惑地歪了歪头，只是做个选择而已……有这么为难吗？
他当然不知道比留间奏多面临的选择题背后牵扯着的，是他能否继续活下去的大问题。
只见比留间奏多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地应下了他的邀请：“可以，那我找个时间就去看看吧。”
接受还是拒绝，有百分之五十选对的概率。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才是正确的，这玩意儿甚至连个提示也没有，他只能顺遂自己的心意选择了接受。
那个叫做咒灵的怪物，还有他莫名其妙觉醒出来的“切割”能力，每一个都是他目前特别想要知道的东西。拼一把，没准他就选对了呢？而且还能知道自己了解到的情报。
五条悟对比留间奏多的选择不出所料，于是他又进了一步，“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就今天来我们学校参观吧。”
比留间奏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他告诉了店里的其他店员自己要临时离开的事情，随后忐忑地跟着五条悟和他的学生们，一起坐上了去往东京的电车。
一路上，他都害怕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的天外来物把他给砸死，更怕喝水或者吃东西的时候把自己呛死还是噎死，他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五条悟等人递给他的小蛋糕和奶茶。
等到半个小时以后，他平安地下了电车，心里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这次应该是……选对了吧？
幸好幸好，比留间奏多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看来有的时候他靠自己的直觉还是挺有用的嘛！
这个时候他才完全放下心来，开始观察起路边的景色。
在五条悟一行人的带领下，他下了电车又坐上了一辆来往深山老林的公交车。
如果不是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挺正派的，比留间奏多真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骗子来。又晃晃悠悠了半个多小时，他停在了东京咒术高专宏伟的大门前。
这个矗立在大山深处的特殊院校，一直以来都伪装成佛教学院，很少会有人主动踏进这里。像比留间奏多这样以参观为目的的访客，大概也是建校这么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特例了。
让学生们先离开，出于某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目的，五条悟主动承担起了给比留间奏多介绍校园的职责。从普通的建筑，到学生们平常会用的训练场，再到校史馆，两个人都走了一遍。
看出了比留间奏多对咒术界知之甚少，他顺带还简单总结了一下他们咒术师和咒灵。
然而五条悟不知道的是，走在他身边看似波澜不惊的比留间奏多，却是跟着他的脚步，越走越心惊。
这里的建筑物……为什么每一个都看起来那么的熟悉。道路也一样，根据就不需要五条悟的带路，想要去哪里，他自己完全就知道该怎么走。
这听上去是挺酷的，可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啊！
明明是一次都没担当过的地方，他却诡异地觉得哪里都很熟悉。
就好像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不断的一段时间一样。如果比留间奏多是土生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他或许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小时候记忆还不清晰的时候来过，可他在几个月之前还生活在另外一个时空里。
这样的可能性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
思考间，比留间奏多已经跟着五条悟走进了他们的最后一站，校史馆。
说是校史馆，其实倒有点像是高专历代学生的档案馆。普通的学生会在一个又一个的本子里留下自己的生平，有名的学生则还有特殊的待遇，比如说——把他们的头像高高悬挂在墙上。
像是被挂在墙面正中央的位置，五条悟的头像一样。
比留间奏多在桌子上一摞摞的档案书中。抽出了一本。就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他拿出来的这一本档案正好是五条悟那一届的。翻开第一页是一届所有学生的合影。
从左至右，一共有四个人。
最右边的是四个人当中唯一的女性，往左一位是五条悟，再往左是个黑发丸子头的少年，脸上被人用红色的油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比留间奏多的视线莫名在这个人上面停留了一瞬。
他继续往左看，最左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照相的时候曝光有问题，一整张脸都藏在了耀眼的太阳光底下，只能从身形上勉强辨认出这是个少年。
比留间奏多一愣。
五条悟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他突然的出声吓得他一个没拿稳，把档案摔在了地上，“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他弯腰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刚刚看到了五条先生以前上学时的照片，你那个时候和你同级的还有其他三个人啊。”
五条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蒙上了一层自己也没察觉的阴霾，“是。一个和我一样，现在就在高专，是我们的校医。另外一个……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人呢？”比留间奏多追问道。
“还有一个啊，他……”五条悟一顿，神色是难有的迷茫。奇怪，他怎么对最后一个人的印象一点也没有了？
“抱歉，是我多嘴了。如果您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比留间奏多突然改口，“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这次十分感谢五条先生的邀请，多亏了你，我了解到了不少关于咒灵的事情。”
“至于您所说的入学一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比留间奏多好像逃似地，快步离开了咒术高专。
等到他坐上返程的大巴车，才失神地坐在座椅上，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是他……比留间奏多用手搓了搓脸，那个看不清脸的第四个人，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