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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好久不见 ...

  •   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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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格和汤姆在列车到达前就已经回到了霍格沃兹。幽灵们到处穿来穿去,尖叫着要赶上开学宴,只有皮皮鬼因为没有办法参加开学宴,朝着其他人扔着水球泄愤。佩格为了避免被砸到,躲到了汤姆的袖子里。他们进到了魔药教室里,这里在不上课的时候一般都是由汤姆保管钥匙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足够信任他,很少来过问。看汤姆搅拌魔药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他几乎不会看课本,遵守上面刻板的步骤,佩格看着坩埚里的改变了好几次颜色,最后咕噜噜地冒着热气,变成了刚刚好的乳白色。她高兴地欢呼着:煮熟了!汤熬好了就可以喝了吗?

      可以。汤姆很大方地说:你最好待会喝。

      佩格好奇:现在喝会怎么样?

      会烫嘴。汤姆面无表情。

      最后佩格还是没有偷喝汤姆的魔药,因为之前她尝过一次,多长了一条尾巴,连续好几天都不敢乱跑,怕变成神奇动物(?)被抓去上课。而汤姆为了惩罚她随便乱动他的东西,完全袖手旁观,一直等到好几天后魔药效果消退,她看着另一条尾巴的鳞片逐渐剥落,骨头破损彻底烂掉。

      而汤姆突然在旁边突然问佩格:消退掉的是长出来的尾巴还是原来的尾巴呢,佩格?

      在佩格被吓到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地翘起嘴角:当然是长出来的尾巴,不过下一次你再随便乱吃东西的话,可能就说不定了。毫无光泽的白色鳞片从他指缝里穿过去,他把佩格蜕下来的尾巴随意地丢进了炉火里销毁了。

      不过这一次的教训还是非常深刻的,佩格再也没敢乱喝汤姆做出来的东西。她怀疑那一次都是汤姆刻意给她留出的破绽,让她偷偷喝到,为的就是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因为平常他制作魔药的时候往往把坩埚看得很牢,佩格的一举一动他都会发现并且提前制止。

      一锅魔药做好了,汤姆把魔药装瓶,又去做下一锅魔药。佩格想了想,很像是是勤劳的纺织女工。不过纺织女工不会像他一样藏私,他一般会用斯拉格霍恩教授给的材料做两次,但是只上交一次的成果,多用的材料就说是中途损耗了。但其实他几乎没有熬制失误过,斯拉格霍恩教授不知道他的把戏,或者说早就默许了这一点。汤姆就把这些多制作出来的魔药交给乔斯林或者是其他人,把它们卖出去。

      按道理来说,汤姆应该会攒下很多的钱,可是佩格经常在他的衣服里钻来钻去,之前邓布利多交给他放置过补助金皮钱袋总是空荡荡的。这几年佩格没有长大,它也没有变胖,偶尔佩格会钻进去睡觉,假装里面是鼓鼓囊囊的,等汤姆过来的时候,她就突然露出脑袋钻出来:嗷呜!其实我是银西可的化身!

      汤姆屈尊纡贵地掏出了魔杖,然后佩格就真的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银西可,倒进了皮钱袋里。

      等到佩格谴责他虐待动物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地说:我不是在满足你的愿望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当全自动许愿机了?佩格嘀嘀咕咕,她怀疑汤姆在没有钱的时候,就会抓很多无辜的蛇把它们变成金加隆然后拿出去用掉。可他到底在用钱做什么呢?佩格发现自己好像对汤姆一点都不了解。

      就像她永远不知道那些钱最后流向了何方,除了乔斯林之外还有谁在为汤姆服务。以前汤姆做这些事情并不会避讳着佩格,但不知道从何时起,佩格发现汤姆把她单独留在宿舍里好像都是有原因的。有时候她耍赖想要钻到他的口袋里跟他一起出去,他时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佩格,过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佩格,听话,待在这里。

      信任在她的世界是流通品,她使用了一次还可以循环利用第二次,即使它破旧了、经过许多人的手变得肮脏且残缺了,但它依然会被承认应有的价值。而对于汤姆来说,这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通道口只有一扇门,它重重地合上后,这里就变成了一条死路。佩格现在就站在门口,她感到难过,与其说是为自己难过,不如说是觉得汤姆很可怜,这么狭窄又阴暗的走廊,他要一直一个人走下去,他没有同伴也没有灯,要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因为他从不信赖任何人。

      2

      佩格本来很认真地在看汤姆用魔杖搅大锅(?),想要仔细看看优等生是怎么制作魔药的,等到以后有了自己的身体,也能够学以致用。但是看着看着脑袋逐渐小鸡啄米,好像随时会一头栽进坩埚里。

      这副魔药里可不需要蛇的口水作为原料。汤姆的声音从佩格的头顶传来,佩格很快就清醒了,条件反射地低下头看了看:明明没有口水!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到礼堂去,今天正好是开学宴。汤姆用架子上面的绸布擦了擦魔杖上残余的药液,佩格听到了他的话欢呼了一声,但很快,她警惕地看着汤姆:你不会又是在试探我吧?

      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的话我也无所谓。汤姆的语气平淡地说,他看了一眼佩格:不过我有事情让你去做。

      哦!这才对嘛!听到汤姆有后话,佩格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汤姆的形象跟黑心的资本金挂钩,突然让她休假一定是想着更好地压榨她(?),不过佩格是快乐的自热青蛙,她高兴地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就算是要我去拔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睫毛,我也——

      没有那么困难。汤姆打断了她:你还记得我们在博金博克的小店里遇到的那个人吗?你应该还记得她的味道,你去帮我把她找出来,然后回来告诉我。

      汤姆,你不能把蛇当成狗来用。要不然你就是狗主人。佩格谴责道。

      佩格,我想你应该清楚,你并不只是蛇而已。汤姆垂下眸子看着她:如果你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当初我就不会把你带到霍格沃兹来。

      不啊汤姆,不是这样的。佩格没有陷入汤姆的思维里:如果我不是蛇,而只是佩格莉塔的话,我们可能都不会认识。

      你是人类,佩格。即使你现在暂时在蛇的身体里,但总有一天会出来。我不会留一个没用的人在身边,你总要学会做一些事情。这些对你来说很简单,只是你不愿意往这方面去开发你的潜能而已。你总是能够记得那些从你身边经过的人,即使你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你可以辨别出他们的味道。就像当初在对角巷里认出尤利塞斯,你不是做得很好吗?汤姆垂下眼眸,凝视着佩格闪着银光的鳞片:不要辜负自己的能力,你是很聪明的小孩。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夸我聪明。佩格抱怨着:难道你不夸我我就不帮你做事了吗?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什么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为了防止汤姆反悔,一溜烟地就从魔药教室里钻出去了,虽然楼梯经常在变化,不过她只需要依循着那些忙碌的幽灵就能够找到礼堂。中途她被皮皮鬼当成是石头和水球之类没有生命的东西丢到了一个学生的身上,他很高大,要比佩格见过的老师都要高,可是长相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你是迷路了吗?”佩格对他点了点头,刚才皮皮鬼把她弄得晕头转向。

      “海格!不要到处乱跑,赶紧跟我去礼堂,现在就差你一个人了!麦克米兰教授要生气了!”楼梯的另一边有人对着这边喊着。

      “哦!我来了!”他把佩格藏在袍子的口袋里,拍了拍布兜里的佩格。

      佩格觉得袍子里有点透不过气来,从口袋里钻出来偷偷往外看。海格是这一届的新生,他们在礼堂门口等着进去分院。佩格在新生里看到了蕾拉,她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正在跟旁边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小声地说着话,好像察觉到有人看她,她敏锐地转过头,正好看到那个长得很高,头发蓬松乱糟糟的怪人口袋里的佩格,他们刚好视线齐平,佩格朝她嘶嘶地吐着信子。蕾拉捂住了嘴:“天啊……汤姆的蛇,它怎么在这里?”

      “蕾拉?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女生问:“连你也这样,总是小声地在我面前说话,你也在嘲笑我吗?”她的小眼睛里很快就溢出了泪水,蕾拉慌忙地安慰她:“不是,桃金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到了认识的……人。”

      但是在她朝那个巨人的口袋里看过去的时候,汤姆的蛇已经不在那里了,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该走了,蕾拉,我们要进分院仪式了。”桃金娘催促着她:“不能掉队,不能掉队!”说第二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尖也很细,前面的学生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她们两个。蕾拉不喜欢遭到这样的奇怪的打量,她垂下了头,用长发遮住自己的表情:“小点声,桃金娘。”

      “我们要去一个学院的吧。”在往礼堂里走的时候,桃金娘突然紧张得有点神经质:“蕾拉,一路上只有你愿意跟我说话。”她像是攀援着救命的浮木一样,圆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因为紧张她显得格外感性,继续重复着:“我们要去一个学院。”

      “会的,我会跟你去一个学院的。”蕾拉安抚着她,她好像很擅长做平复别人心情这样的事情,从在孤儿院里,她就是这样对待比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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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因为那个魔法部长和他出台的那些无聊的政策,连新生里泥巴种巫师的数量也多了起来。我爸爸说过,他迟早会下台的。”诺特大声地跟克拉布抱怨着,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说给只会傻笑的克拉布听的,斯莱特林显然有不少人赞同他的观点,他得到了认同,更是趾高气昂变本加厉地说泥巴种和混血种的坏话。

      “诺特,你的室友来了。”维吉尔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诺特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巴,但是他到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看到汤姆的身影。

      他怒视着维吉尔,后者弯起了嘴角,很无辜地耸耸肩:“哦,是我看错了,诺特学长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我吧?”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诺特的耳边:“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的室友呢?”

      阿芙拉跟琼纳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聊着暑假的事情,猫头鹰几乎每天都在埃弗里家和沙菲克家之间跑,琼纳斯还做过把给阿布和阿芙拉的信塞反这样的事情。阿布也每天会给琼纳斯写信,为的是要确认佩格有没有在期间跟琼纳斯交换身体,不过一个假期过去,琼纳斯的回信都很正常,佩格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从离开有求必应屋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感受到自己的袍子口袋里像是有东西在动,他低下头去,在桌布的遮盖下,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小蛇从袍子里伸出了半个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好像在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阿布,有没有想我?

      阿布伸出了手掌,佩格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搁在了他的手心上,像是在手心里融化了一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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