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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解: ...

  •   第二十二章

      1

      “汤姆·里德尔?”阿芙拉挑眉,埃弗里家族是非常正统的纯血理论拥护者,传说中上溯到几百年前,曾经为斯莱特林效力过:“你倒也不用这么饥不择食,这种朋友交了也是弄脏了自己。”

      阿布没有阿芙拉那么反对,他思考的更长远一些,即便才刚刚开学不久,但是汤姆已经向其他人展示了他不同寻常的天赋,如果能够提前拉拢过来以后为马尔福家效力,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他看向佩格:“琼,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马尔福——”阿芙拉拉长的腔调,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就说明她开始要讽刺别人了:“真不愧是狡猾的马尔福,祖上向麻瓜敛财才赚取的现在的荣华富贵,当然对于混种们宽宏大量了,毕竟说不定你们骨子里也有麻瓜的血统。你说是吗?阿布拉克萨斯。”平日里懒散的阿芙拉现在像是一条高高昂起头颅的毒蛇,用毒牙狠狠地咬住了最薄弱的关节,宁愿被撕裂毒牙也要把对面咬得鲜血淋漓,这就是埃弗里家族,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疯子,发起疯来所有朋友都是仇敌。

      阿布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淡了下来,几乎凝固成了灰蓝色的冰棱:“阿芙拉·埃弗里,埃弗里先生失败投资的亏空,这些年可一直都是由你看不上的马尔福家族援助的。若我再听到你侮辱我的家族一句,我觉得你的弟弟和母亲也许可以考虑再换一下住所了。你知道,我这并不是恐吓,只是在陈述事实。”

      阿布知道这样只会激怒阿芙拉,但他仍是这样说了,好像这才是他的本性,狡猾的、逐利的马尔福的本性。不需要朋友,只有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的人,在相互利好的时候可以保持和平,一旦撕破脸就露出了本来冷酷的面目。

      如果是琼纳斯会怎样做?两个朋友开始争吵,他不得不变成一滩粘稠软乎的胶水把性格分明又各有尖锐棱角的朋友们粘合在一起,他用他的温驯和宽和地作他们的缓冲带。

      但是佩格不是琼纳斯,她甚至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在为什么而争吵,好像自顾自地就因为她不懂的原因吵了起来,她看了看阿布,又看了看阿芙拉。先抓住了阿布的手,用力地摇晃了一下,马上又噔噔噔跑到了阿芙拉那边,抓住她的手也如法炮制地摇晃一圈。然后说:“好啦。”

      “你在做什么?”阿布皱眉,佩格太用力了,他的手都被她捏红了。

      “握手言和啊。”佩格理所当然地说。

      “我为什么要跟他握手言和?”阿芙拉非常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

      “嗯?”佩格疑惑地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是朋友的话,就不能一直吵架啊。”她认真地说:“我们可以生气,不理人,但是最后一定会原谅对方的,这就是朋友嘛。要不然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她跟汤姆就是这样,无论汤姆多么生气,他可能好几天都视她如空气,但总有一天他会妥协。而他对于那些不熟悉的人,却会把怨恨记很久,一直到成功报复回去。所以这是所有朋友的特权,他们在争吵里受伤,而伤口总会自然痊愈,他们永远会被原谅,除非他们中的一方主动放弃了这样的关系。

      2

      下午的变形课阿芙拉没有跟阿布和佩格坐在一起,而是独自一人坐在了最后一排。邓布利多教授总是很忙碌,除了开学之外,其他人几乎很少在礼堂看到他,他只有上课的时候会出现,但谁也不会否认他是一个上课非常有趣的教授。

      “可能有些人会对你们说,变形课是一门非常困难的课程,但是我觉得这与它的有趣并不冲突。”邓布利多不太站在讲台上讲课,他更喜欢走到人群中来,经过前排的阿布和佩格的时候,虽然没有了蛇类灵敏的嗅觉,但她还是闻到了一股蜂蜜的味道,可能还有其他草药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佩格的记忆回笼,想起来他是带汤姆和她来到魔法世界的那位先生。而且他还夸过佩格是一条漂亮的蛇。

      邓布利多走到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中间走道上,然后挥舞着魔杖把讲台上的羽毛笔变成了一只瘦小的卜鸟,它神情哀伤而幽怨,叫声低沉,好像是哭声一样让人心里不舒服。它扑棱着翅膀往前飞了几步,飞到了邓布利多的肩膀上,他顽皮地笑了笑:“看起来这支羽毛笔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变成了——有哪位聪明的小巫师能告诉我们它的名字?”

      “卜鸟,也叫爱尔兰凤凰。”汤姆仍像是往常一样很迅速地回答着,佩格都有些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记住这些偏门的知识的,明明一个月前他们两个还都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如果汤姆能够听到佩格的提问,一定会对她冷嘲热讽:那是因为我没有把时间都浪费在吃饭和睡觉这两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你回答得很不错,汤姆。”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回望着他,他与邓布利多对视了几秒钟,像是在对视的瞬间就会被这名经验丰富的巫师看穿心里最阴暗的念头似的,汤姆移开了视线。

      佩格仍很有兴趣地盯着邓布利多看,看到他把羽毛笔变成卜鸟的时候,跟阿布小声地说:“那他把羽毛笔变成松塔饼干,是不是永远不会缺饼干吃了?”

      “非常遗憾的是,变形术的基本法则之一,不能凭空变出食物。”邓布利多教授的耳朵十分灵敏,他走到了前面的座位对着说悄悄话的佩格说,“你想让你的羽毛笔变成什么?”

      佩格想了想,然后说:“一束玫瑰?”

      “非常浪漫的想法。”邓布利多朝她眨了眨眼,然后佩格几乎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她的桌上就出现了一束红色玫瑰,甚至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露珠。那名在她面前死去的美术教师说,花象征着爱和思念,那些炽热的、有活力的爱。那时候佩格还只是一条蛇,她没有手臂,灵敏的嗅觉让它只能感觉到熏人的花粉味道,而现在她顺着带刺的花梗握住了它,这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它正顺着佩格的手掌深深地扎根。

      她仍然不懂玛格达说的爱是什么,她用牙齿在衣柜上刻下love,但她却又对其不甚理解,它好像只是一个用来描述某种病因的单词。它有形状吗?有颜色吗?它长得跟花朵一样吗?哪到底是哪个品种的花更接近它的本来面貌呢?

      下课之后佩格避开了阿布把这朵玫瑰偷偷埋在了黑湖边柳树下,她不着边际地想,如果时常来这里浇水,那么黑湖边会长出一整片玫瑰花田来吗?那样广袤的,热烈的爱呀,汤姆能够透过窗户看到它们吗?他那样聪明,他能够解开这个谜题,告诉她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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