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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一片雪花的宿命 ...

  •   《一片雪花的宿命》

      佩格莉塔上学的时间里,一直在与魔药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在一年级的时候父亲就好好拜托过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最初上魔药课的时候,因为沙菲克家的余荫,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佩格有着很高的期待,因为她的哥哥瑟吉欧是这样委婉地向斯拉格霍恩教授介绍自己妹妹的: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可达不到她这样的水平。

      于是第一次魔药课佩格莉塔信心满满地搅动着坩埚,比起周围那些担忧坩埚爆炸或者是魔药散发着古怪味道的小巫师里,她的确鹤立鸡群,让作为助教的里德尔学长都多看了一眼。

      斯拉格霍恩教授得意洋洋地对他吹嘘着自己的人脉,向他介绍面前的这些小巫师,谁是哪个家族的,他们的家长又跟他有着什么联系。里德尔不动声色,扫过面前的小巫师们,忽然迟疑地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汤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

      他看到那名小女巫面前的坩埚热得不太正常,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抖了抖魔杖,一道光晕弹射过去,笼罩住了坩埚。蓝眼睛的小女巫合掌,很高兴地向里德尔道谢:谢谢你啊,我还在想这么烫到时候我怎么拿出来呢!

      ……拿出什么来?汤姆里德尔走过去。实际上这也不是他第一年给斯拉格霍恩教授当助教了,见过许多大错特错的魔药,但它们好歹还较为符合魔药这个单词,至少是液态的,最多是无效魔药,或者是毒药。在他并不长的人生里,第一次看到坩埚里不止不是液体、甚至不是烧干之后的灰烬,而是松软蓬松的、散发着让人不适的甜腻香味的——

      海绵蛋糕!佩格莉塔很是愉悦地说,在汤姆用魔咒把烫得过火的坩埚凝固了之后,整个蛋糕胚成型了,她把蛋糕倒出来,放在盘子里,看着里德尔有些无语地盯着她在看,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撕了一块下来:呃……见者有份?

      下课之后才匆匆赶回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询问汤姆里德尔这节课的情况,能够成功做出药剂的小巫师并不多,只有特别勤奋、或者事先在家离就耳濡目染学习过。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哦,之前瑟吉欧说的,她的妹妹——沙菲克家的那个。他想了半天她的名字。

      佩格莉塔。汤姆很好心地帮他补全了记忆。

      哦,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乐呵呵地说,她怎么样?

      里德尔其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斯拉格霍恩教授问的是她魔药水平还是做蛋糕的水平。

      出人意表。考虑到佩格的家族,汤姆比较委婉地这样说。

      哦——我就知道,他哥哥在魔药方面就十分优秀,当然,不只是魔药,其他方面也都很不错。作为瑟吉欧的妹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他的那些事情。实际上汤姆听出来了教授似乎误会了他的委婉,对于佩格莉塔产生了某些误解,但也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解释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他选择了沉默。

      在两个斯莱特林式委婉的善意欺骗下,一直到第一次阶段作业上交之前,斯拉格霍恩教授都觉得佩格莉塔是一个魔药天才。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边吃着巧克力乳酪蛋糕,一边检查着新生的巴费醒脑剂的配置结果。等到全都看完了,他对着名单看了看:等等,佩格莉塔沙菲克的作业为什么没有被送过来?

      汤姆原本正在整理其他的文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教授,您正在吃的就是沙菲克的魔药作业。

      斯拉格霍恩教授:……

      -

      佩格的魔药水平也不能说很糟糕,如果她能够集中注意力去做,至少最简单的魔药配置还是能够完成的。但大多数情况下如果没有人盯着她,她的思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飞奔不见了。

      汤姆里德尔不想惹麻烦,对于她到底做了什么从不阻止,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就算佩格莉塔突发奇想架着原本烧坩埚的炉子烤了一只鸡,他也……

      ——也会大公无私地拉她去关禁闭。

      在魔药办公室关禁闭的内容就是给斯拉格霍恩教授打零工,做一点零散的魔药材料处理工作,或者是清理一下文件。佩格莉塔觉得自己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女工,偶尔进来看一眼的里德尔学长就是包工头。一开始她对于里德尔学长还较为警惕,因为女工和包工头是两个阶/级(?)直到有一天她关禁闭的时候看到汤姆居然也在里面处理魔药材料,她情不自禁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原来大家都一样,里德尔学长比她大好几岁都还在给教授打工,那她受一点难,这算什么困难呢!

      勇敢的佩格在榜样的鼓励下,那天很迅速地拔完了水怪鬃毛,那股兴致勃勃的劲儿让在旁边明目张胆地偷用教授魔药材料的汤姆产生了一点微弱的、不值一提的困惑,不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快就消失在他脸上了。

      因为佩格的魔药太糟糕了,教授决定让他的得意门生给她开小灶,至少在在毕业之前达到一个正常的水平。汤姆在把这件事情告诉佩格的时候,她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只有我们两个?教授不来,我们两个是不是不太好?

      可能是佩格脸上的遗憾让汤姆有些不虞,但他心情越差,语气却放柔和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哄着她:我比教授更适合——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心里还在盘算着其他的事情,走在佩格莉塔的身边,本来是要去闲置的魔药教室——但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地窖下面,在他要阻止佩格莉塔的时候,看到她熟练地挠了挠梨子,然后走进了厨房:我还是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开小灶不太好,反正应该还会有多的甜品,要不我们给教授留一点吧?

      汤姆里德尔:……

      看到了汤姆讳莫如深的表情,佩格误以为是他不太愿意把自己的那份分给教授,很慷慨地说:那就把我的那份留给教授吧,他对我帮助也很多,上次还夸过我蛋糕做得很好吃!

      如果他没有记错,教授其实还有后面半句,较为委婉地劝告佩格,靠好吃的蛋糕是不可能贿赂老师让她期末考试及格的,不过似乎她极为擅长抓别人说话里的重点,很是得意地说:我也觉得我的蛋糕做得很好吃。

      -

      大约是不按常理出牌,且不受管束的佩格激起了汤姆里德尔的好胜心,虽然之前对于做这件麻烦事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现在也算不上热衷,但至少不能让最后考试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的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佩格莉塔的记性不太好,看书的时候经常会忘记自己魔药步骤到了哪一步。汤姆却说:佩格你不是忘记了,你只是没有想起来。

      在他需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他能做到比任何人都好脾气,即使佩格经常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这些都不会影响他蓬勃生长的耐心。发生过的事情不断地流过她,她毫不动容,也不会产生任何情绪。在意识到自己要记住这件事之前,其他的东西都被她当成了不重要的东西很快丢掉了。

      佩格莉塔托着腮,盯着近在咫尺的汤姆里德尔,忽然说: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嗯?汤姆抬起头。

      我记得我见过你。她无比笃定地说,在列车上就看到过你、开学宴会上,我坐在小板凳上,戴上那顶帽子就看到你坐在长桌那边了。那个时候人太多了,我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个很吵的帽子对我说,你该下去了,你得去斯莱特林,那是你的学院。我被推了一把,你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就像是你刚才做的那样。她弯起眼睛,这些事情我都还记得,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好像每天睡觉之前又会变得更清晰一点……反复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不是很奇怪呢?

      汤姆一言不发,直到几个瞬息之后,他把自己的魔药笔记本递给她:那就像是记住这件事一样,把上面这些步骤都记下来吧。

      佩格有些怨念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感动。

      是的,我很感动。汤姆平淡地说。

      嗯嗯。佩格顺杆爬,感动就好,这段话我想了很久,还是我的好朋友桑妮帮我操刀大幅删改重写,她自信地对我说,把这段话用来告白,不说是百分之百,起码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过了两秒钟,她虚心求教:就是当时太高兴了,觉得她太厉害了,完全把我的心情说出来了,忘记问她了,告白是什么意思,汤姆你知道吗?

      也许等你把这本笔记上的魔药配方全都背下来了,答案就会浮现在你的眼前。汤姆敷衍道。

      佩格顿了两秒,很诚恳地说:你刚刚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跟我哥在我问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告诉我是夏佐和克拉利瑟在翻倒巷垃圾桶里捡来的,一模一样。

      -

      ……四年级的时候汤姆里德尔在图书馆的资料里找到几本书,里面所记载的内容证实了,他一直在寻找的内容——一件非常邪恶、但也十分天才的事情,在许多年前的确被无意之中创造成功过。即使没有任何一本书完整记载过事情的始末,但通过不同类型的书籍的记载拼凑起来,一切都指向了沙菲克家的先祖,的确成功制作过魂器,所以生命得到了延续,这件事情在临死时才透露出了端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这相关的记载,但面上并不显现,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了对于一切并无所知的佩格莉塔,回应了她的追求。那段时间他对于佩格莉塔非常纵容,无论她的要求多么离奇,每天的想法多么怪诞,他都能够一一允诺。

      他们做了很多无聊、没有意义的事情。在春天打雷的时候,天上的闪电劈焦了一棵树,在焦黑的树干上,佩格莉塔突发奇想地蹲下来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像是一个神婆一样说,在第二年这棵树还是会焕发生机的,因为地球是圆的,生命也是一个圆,只要一直往前走——树走了一圈,就还能回到茂盛的模样。她跟汤姆里德尔讲了她九岁的时候跟家人失散的故事,她在无人的荒野里走了许久许久,大雪已经覆盖到了她的腰下面了,她跌跌撞撞走了非常远的路,最后从一个起点、回到了最开始起点。

      那时候汤姆意识到,佩格莉塔的世界里也许是没有人类所习以为常的常识,她把一切她所经历的事情作为她的常识。他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正确的事情能够成为她的常识,那么错误的、违背常理事情灌输进去呢?她还是会像是这样吗?不过这样的念头只产生了一秒钟,很快就因为没有价值所以消散了,因为佩格莉塔拉住他的手,他们正在大步地走向麻瓜的街道。

      她一定要来这里,这条像是只有灰白两个色调的街道。在佩格莉塔提出这样的请求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阴郁了起来,但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几乎被捕捉不到。他觉得愤怒,仿佛在被轻蔑一般,就像是每一次他可能利用自己的出身骗取了别人的信任,他就一定要千倍百倍地把产生了同情的人踩在脚下。此时他依然微笑着颔首说:当然,你可以过来。不过他只是随便把佩格带到了几条街外的繁华商店让她自己逛,他对付女性很有一套,好像总能够模仿着别人的举动,从中找到最合适的方案来。自然也总是能把涉世未深的女孩骗得团团转。

      佩格莉塔也不例外,也不应该例外。

      果然很快她就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她在百货店里看到一个很精致的地球仪,她说她要把这个带回去送给她的朋友塞茜莉亚,她还带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反正是她自己没有见过,但汤姆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东西。

      她一直在麻瓜的世界长大……你送的这些东西,也许只是你觉得新奇,而她习以为常。在佩格都挑选完毕了,汤姆才说。

      是这样吗?佩格恍然大悟,那就把这些分发给我的其他朋友,他们一定没有见过!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总跟格兰芬多当朋友?

      不对吗?佩格问。

      佩格。汤姆循循善诱,我们应该学会自己来挑选正确的朋友,哪些对自己有益处,而哪些是跟自己立场对立的……也许这些对你来说太早了,但迟早有一天你需要面对这样的抉择。

      那我就不要抉择。佩格莉塔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你看我有桑妮还是茜茜那样的好朋友,也有汤姆你这样的坏朋友,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佩格莉塔的眼睛像是水洗过后的天空,在那一瞬间汤姆里德尔以为她像是完全知道他的企图、他的野心,它们都像是被放在一面镜子面前被映照出来。

      -

      学期结束前的一个夜晚,佩格莉塔为了抓一条溜进宿舍的蛇夜游,说话声被级长们听到了,汤姆意识到了什么,袍子里的魔杖抖了抖,没有人注意到。等到他们走到树丛里,发现那里是一条很快钻回了树丛里的蛇发出来的声响。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佩格莉塔才从里面钻出来,她很高兴地对汤姆说:谢谢啦!

      汤姆说:快到学院分结算了,我可不想让斯莱特林平白无故少了一大截的宝石。

      佩格自动把汤姆的话翻译成了:不用谢。

      所以——这么晚还出来乱晃,是为了给我增添一些工作量吗?汤姆低头问她。

      我不记得了。

      汤姆:?

      本来我还记得的。佩格莉塔懊恼地说,看你去了,都忘干净了。这应该是你问题。她振振有词。

      希望你没有忘记现在是睡觉的时间。汤姆完全不被佩格的强词夺理打败,他想要抓住佩格的手把她带回地窖,忽然看到她露出了一种舍生取义的表情,忽然跳了起来——然后在汤姆的额头上面啵了一口。

      汤姆的第一反应是抓住了佩格莉塔的衣领,然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过了几秒钟,他松开了:看起来你的确是在给我增加麻烦。

      ……这个是我之前偷看到艾谱莉就是这样感谢她男朋友的!佩格莉塔好像永远有道理,但是她比我划算好多。她像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生意人在算账一样:艾谱莉亲了一口,她男朋友还了三下,回报比是一比三,汤姆你一次都没有回,这是一比零,我们斯莱特林输了!

      她鼓励着汤姆:作为级长,除了学院积分,你也应该关注一下学院的其他尊严。

      汤姆:这种地方我没有胜负欲。

      佩格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实施方式有点问题,过了几秒钟,她恍然大悟:对哦,为什么她亲到了嘴唇,而我是额头。

      汤姆觉得自己是疯了才跟她在深夜的黑湖边吹冷风研究别人的感情问题,但他最后还是回答了:你说的是怀特吗?那个个子不太高的女巫。

      哦!原来是身高问题。佩格莉塔恍然大悟,她把期待的目光投递向汤姆,显然现在跃跃欲试,准备再来一次。

      可以。汤姆道,魔药办公室欢迎你去,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在里面。

      佩格垂头丧气地回去了,在下地窖楼梯的时候,还嘟囔着:我们斯莱特林输掉了,可恶,我不甘心!

      -

      在汤姆的甜言蜜语之下,佩格决定跟家里写信,说要把自己的好朋友带回家给他们看看。实际上佩格本来要写男朋友的,汤姆劝阻了,他说这样贸然地说出来,会让他们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佩格想了想:确实,我哥就是那种恶婆婆,我就算了,汤姆你可不能被他欺负。

      实际上佩格还请了很多其他朋友欲盖弥彰(对汤姆来说是掩饰,对佩格来说确实是真心诚意地邀请)。其间省略了瑟吉欧和汤姆里德尔的试探攻防战若干,佩格莉塔一直待在旁边,认真确认了汤姆没有被瑟吉欧刁难。

      因为汤姆一直和风细雨,见招拆招,瑟吉欧一点东西都没有问到,不过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汤姆里德尔一定是非常棘手的人。

      宴会会一直开到夜晚,朋友们会在后院的那片拥有着不会凋零的花园里欣赏只有在夜间才会盛开的花朵,而汤姆里德尔在此时离开了,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沙菲克的族谱里详细地描写他们的生平,也证实了他的猜想,一切的确是可行的,他正在一步步靠近他所想要创造的东西,一天要比一天更靠近。

      也正是在这时,他在看到了一扇明亮的窗户,窗户的外面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发亮,等到汤姆里德尔走到窗前的时候,看到了一颗烧得焦黑的树,那棵树被种植到了这片沃土上,原本炭黑的树干上竟然已经抽出了绿枝来。

      隔着那扇窗户,汤姆在树干上看到了歪歪扭扭的佩格莉塔的名字,如谜的月光倾落下来,像是一层银霜刷在树干上。

      这是在暑假里,离开沙菲克庄园,汤姆就要回孤儿院了。佩格和他走在夏天炎热的风里,已经拿到了需要的东西,按照道理来说她已经没有利用的必要了,的确是这样的。不过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就显露出来,要做到天衣无缝对他来说没有很困难,他很冷静地思考着。

      在这个时候佩格忽然转过头:汤姆,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嘛?

      什么?汤姆心头一震,可是依然不动声色。

      朋友啊。佩格莉塔笑起来,你看,我把我的朋友都邀请过来了,挨个向他们介绍你,嗯,他是汤姆里德尔,我很要好的朋友!你没有的东西,但是我拥有了,不就是可以填补上来吗?

      你一直跟我做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佩格就像是一个兜售朋友的二道贩子一样热情,所以,快点来爱我吧!在未来的时间里,也像是我们过去的半年里一样……哪怕我们都藏掖着秘密,但你还是会听我说话,我还是会听你说话——真话、谎话、言不由衷的话、真情流露的话。

      有时候觉得不公平……汤姆总是责怪我记性太差了,那些应该被记住的东西都像是水流一样流过我,一点都抓不住。我觉得这是医者不自医,你明明也跟我一样……那些很好的爱、信任……教授的、同学的、我的,它们难道不是像水流一样从你的身边流过去了吗?你就像我会忘记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一样,很快地忽视掉了落在你身上的目光。

      汤姆里德尔始终一言不发,看向她。她站在阳光下,头发笼罩在鎏金一般的日光里……她只像是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所以说出来。说出来之后也许就会忘掉,也许会重新被记起来。汤姆想到很小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孤儿,对于魔法的世界一无所知,他是异类和怪物。邓布利多是新世界的来客,可他来到孤儿院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一个坏种、一个小偷。那双透彻洞明的目光他一直深深地记恨着。当时他就发誓一定要杀了对方,杀死每一个像是邓布利多这样讨厌的人。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佩格莉塔的脖颈上,少女的脖颈柔软而纤细……在他这样做的时候,微微垂下头,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里。她踮起脚、这次没有跳起来,只用抬起头,刚好就能吻住他的唇瓣。一个吻就像一片湿润的雪花,雪花从几万米高的高空落下,从水珠凝结成雪霜,拥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轮廓……它落下又融化、被蒸发,只为了这一秒钟、只为了这一瞬间。

  • 作者有话要说:  好早就想写的校园恋爱if,今天中秋节,搞了,虽然可能大家看到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用很在意逻辑,还有突然出现的成语(草),我怕写得很快,很粗糙,把轮廓写出来就发了,主要是为了我自己爽(?)喜欢一点……非典型的强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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